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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透过灰色的布料,清晰的吐字中带着沉闷感,“如果你接受,我就让你检查他是死是活。”
又是一个……赤果果的语言陷阱,我面无表情地抬头,从一开始这场比赛的节奏就完全掌握在对方手里。我记得小杰他们一定是通过猎人试验的,但是这一关却被对方吃得这么死,我开始怀疑自己那些仅剩的记忆碎片。
连接石台的桥梁再次搭上,雷欧力义无反顾地走上去。他接受这场赌局,第一个赌的就是指着脚下上一关的晕过去的测试官说,“我们就来赌,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晕过去。”
我没看赛场,只是有些漫不经心地对离我比较近的酷拉皮卡说,“测试官的时间对你们没用吧,就算最后全部赢了让她增加五十年的劳役,也跟这场考试一点关系都没有。”又不是说让测试官坐牢,可以让我们这边的人增加过关的时间。
所以雷欧力一开始拿自己的时间去兑换对方的时间,就错了。
酷拉皮卡似乎刚想起还有我这一个大活人坐在后面,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后才说,“我知道,但是这场赌局只能接受,因为比赛必须进行下去,我相信雷欧力。”
如果不接受对方的赌局,这场僵持就会没完没了下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然后蹲回角落。不是不想相信雷欧力,而是我怎么觉得这个有些市侩,怎么看怎么都不想吃亏的年轻人不太适合跟人赌,这类性格的人十赌九输。
想起打赌,就想起侠客。这个旅团的蜘蛛脑平日里处处精明,就是赌运奇烂,烂到令人发指。有些人就是天生属于十赌十输,想翻身都翻不过来。
雷欧力很轻易就将假晕的测试官糊弄醒,我们这边的胜局变成二,不过第四场的赌局还在进行。
当声音柔美的测试官脱下罩布,露出娇美的面貌时,雷欧力脸色明显变了,变得很不怀好意,就跟一开始伸出两只爪子想抱我走的那种笑容,当我听到那位明显一看就是女性或……人妖?的测试官,说赌她是男是女时,我叹气了。
酷拉皮卡跟奇犽说出我的心声,“雷欧力一定会选择男性的,因为对方说过可以任由他搜身。”
小杰一脸纯洁,他完全看不懂这场比赛的诡异处。
“我赌你是男的。”不怀好意的笑容变成超级猥琐的表情,未成家的青年一脸“猜错”才是王道的阴险,熊爪子颤抖着伸向人家女孩子的胸部去,比对方还像超长期囚犯的坏蛋地说,“可以摸摸吧。”
奇犽看向石台上变成的狼的青年伪大叔,话几乎是从牙里蹭出来的,“那个变态色老头。”
酷拉皮卡看不下去地说,“我觉得这场我们会输,对方把雷欧力的软肋摸得一清二楚。”
雷欧力在众人的鄙视下,理所当然地输了。输在小孩子游戏的剪刀石头布上,他气得跳脚,这个结果告诉我们哪怕是主角,可是做了色狼才做的事还是没有好下场,摸一下就把大家的五十个小时给摸没了,这败家败得连人格都让人侧目。
不过对上一个专攻别人心里弱点的智慧型罪犯,拼不过也是很有可能的,雷欧力的脑子不比小杰聪明多少,这不是在贬低他,真不是。
“对不起啦,我原本对这场赌局是很有把握的。”雷欧力从台上讪讪地走下来,就算不好意思也要嘴硬一会。
“凭你刚才那样子吗?算了,现在是二比二平,最后一场谁上去?”酷拉皮卡也懒得说些什么,他头痛地问。
问完后现场一片沉默,没人回答,好像该上去的都上去了……
我正看得不亦乐乎,对着书里的某些很好的情节直傻笑着。笑着笑着,突然觉得身旁似乎安静得过分,只听到风呼啦啦直吹上来撞击墙面的声音。有些茫然地抬头,见四人组都愣愣地回头睁大眼睛瞪着我,好像我脸上一会没见就开出七朵花来,朵朵鲜艳缤纷。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
“呃,有事吗?”我被他们傻看得有些发毛,这种世界末日的悲愤气氛是怎么回事?
“喂,这个家伙真的没问题吗?”奇犽第一个打破这份让人觉得诡异的寂静,他扯出个抽搐的笑容,“两米高就可以摔断她的腿。”
风继续呼啦啦地吹着,石台上的焰火忽明忽暗,我跟四人组无语地傻看着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我摊开手,真的,我很体贴米露,到底是亲妈。所以还让她有时间……看到最后一关(爬走)
☆、148、考官头上的伞
148、考官头上的伞
比试的结果是二笔二平,因为过程中没人想到要让我上场,所以最后才变成这个进退不得的场面。
雷欧力绝望地抱头哀嚎,“一切都完蛋,刚才我死都要赢才对,我对不起你们啊。”
“搞不好她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虽然看起来很弱,但是敢来参加猎人考试怎么都要有所依仗才对吧。有些人看起来是普通人,其实身怀不明的特殊能力,例如钉稻草人一诅咒对手就死掉了。”奇犽也不知道是安慰别人还是安慰自己,他一脸醒悟过来地问,“你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吗?”
问完,全场眼巴巴地看着我,巴不得我立刻变成巫师可以诅咒死敌人全家。
这么多人期待的眼神让我压力倍增,我轻咳两声,才慢腾腾地回答,“拿一张红纸,我会剪出很漂亮的样式,可以贴在墙上当装饰,这算不算特别能力?我还会织毛衣,织出花朵的图案,做布鞋的手艺也算是中等。”
这应该吧不算特殊能力,要算才艺吧。
“你是打算上场跟测试官比赛剪纸还是织毛衣?”奇犽露出猫爪,一副想冲过来挠死我这个不上进的家伙的恼怒模样,“猎人试验再无聊也没你这样过关。”
“抱歉,我也不是故意要这么过关的,不过我的比赛我会上去试试,毕竟不一定是武力比斗,如果是比猜拳打赌我或者也有胜算。”我对他们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以显示这场比赛不是必输。
“那好吧,我们只能赌一把,如果你真不行也别强撑。”酷拉皮卡冷静下来后觉得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眼神忧郁,觉得把希望放在我身上很不靠谱。
我从头到尾,从左到右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不怪别人没信心。
我背着包抱着书,一瘸一拐地走到延伸到石台上的桥上,这条通道不过一米来宽,底下是强劲的阴风吹得我头发散乱,我没低头看,谁都知道在高处不要轻易向下望。
走两步停三步,我艰难地在对面测试官的诡异眼光下爬上比赛场。当我终于金鸡独立于石台上时,我清楚地听到身后的暂行伙伴齐齐松一口气的声音,他们都怕我走到一半就跌下楼可怎么办?
“米露,你要加油。”小杰在后面挥手大声为我加油打气,那乐天的样子一点都不担心把胜利的希望压在我身上,是多么的摇摇欲坠。
我笑着回头向那个精力旺盛的孩子点头,怎么说也得努力一把,记忆碎片不太可能出错,所以四人组不会输在这里,也就是说我应该不会输……可能吧。
最后一个测试官也走出来,在经过墙边时伸出手掌往墙角上一抓,轻易地抓下一手石块,石块最后成了石粉洒在风里。
后面加油声因为对方这个吓人的动作而停止了,谁都知道这最后一位测试官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上来文斗的。
我眯上眼睛,右脚的刺痛让我无比清醒。测试官扯开罩布,沉重的手铐摔倒地面上砸出个白印子,是一个五官深邃,身材高大的男人。
这位测试官满头纠结的短发,像是很久都没洗头的脏乱样子,这让我又开始想象监狱里的洗浴条件应该不太好。
测试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细小的眼里有非常麻木的冷酷感。我注意到他双手骨关节不正常的粗大,青筋突出,这种满身腥气的人,双手不可能是干净的。
这下不太好办,我左脚支撑着身体的平衡,站都站不太稳。然后抬头四处张望了下,因为眼力不太好,这里的照明又过于阴暗,所以没找到想找的摄像头。我只好提高声音喊了句,“主考官你在看对吗?”
问完沉默地等了两秒,测试官已经从石桥上走过来,带来满身让人不舒服的气息。
“没错,你有什么问题吗?一号考生。”声音凭空出现,主考官边问边很悠闲地嚼着饼干之类的小零食,只听到麦克风传来的声音里都是消灭零食的杂音。
就知道这位主考官在看戏,一边吃零食一边笑得不亦乐乎地把考生当猴子看,这是什么恶趣味?
“比试可以任由各人决定方式,那我可以先决定比什么吗?”因为从头到尾都是测试官在出题,所以我有些不太确定。
“嘻嘻嘻……咦?”主考官先是照例笑得像是夜枭尖哨,笑声却停止得很不自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地无声几秒。然后再次开口的语气正经得多,如果他没啃那块小饼干的话会更好,“当然可以,你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咔嚓。”
这个答案真的很宽松,我转头望向那位刚走上来,几乎面瘫的测试官。对着他将手里的书拿起来,一副商量的语气问他,“你看我就知道了,我手无缚鸡之力,对于打架或满场跑的体力活也不在行,我们可不可以比背书?”蜡烛测试官的台词刚好可以用,别这样看着我,其余的我真的都不擅长。
书名是,《遗迹学上的十万个为什么》。
此话一出不止身后没了声音,连对面那几个测试官也无语了,你是上来比试的还是上来搞笑的。
“米露,你立刻认输。”雷欧力突然大喊,他焦虑地让我马上退回来,“那个家伙是萨巴市有名的变态杀人魔,他喜欢将活人分尸,是个心里扭曲的可怕精神病患者,他会杀了你的。”
当雷欧力喊出他的身份时,我是那么清楚地看到我面前这位表情瘫痪的测试官笑了,一抹嗜血的兴奋笑痕让他的脸不自然地显现出一种残忍。
“你似乎还没搞清楚,我对比试没兴趣,没不在乎能不能得到特赦。我只是想重新接触到人肉的温热。小姑娘,你待会只要不断地尖叫取悦我就可以了。”测试官高高在上地以他的身高,他那双下垂的眼睛鄙视我,像是在看他砧板上的鱼肉,下一秒就可以用他的手将我拍成肉泥,做成丸子下汤喝。
果然变态都是最后出场吗?我摊上最难过关的一个,被人分尸的死法我真没兴趣,那死得也太难看了点,入土为安死后也要给个全尸才是尽了道义。
我现在其实很想假装害怕,做出求饶认输之类比较应景的事情。动动右脚,骨折的痛楚让我不可能说跑就跑,而认输估计对方也不认账,既然跑不掉我只好面对,我想了想后认真地对测试官说,“别再叫我小姑娘,我也有二十四岁了。”如果不算上心理年龄的话,虽然好像越老性子越是孩子气,不过成长的迟滞让我年轻得不像话。
测试官八字眉下的眼睛没有因我唠家常似的话而有所动摇,他双手开始仔细地互相摩擦,老茧的磨蹭声让人发毛。
我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的脚,怎么就害怕不起来呢?
“对不起,你很可怕吗?”我伸手顺顺长发,被风吹到脸颊边遮挡到视线,笑容比发呆时还傻气茫然,“有幻影旅团可怕吗?”
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到处乱跑的变态,能比那群外表看起来特别正常,行为却疯狂到让人仰望的恐怖份子让人害怕。
见到现场气氛因为随口提到旅团而僵硬起来,我很快就傻笑出来,“抱歉,开个玩笑。”
“你可以一直开玩笑下去没关系,因为你很快没有这种机会了。”测试官伸出那双厚实带着老茧的手,一脸扭曲的兴奋看着我。
“咔嚓。”主考官很适宜地又啃了块饼干,他边吃东西边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乔尼,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她比较好。”
乔尼测试官停止自己的动作,那只可以碾石粉的手近在咫尺,他非常配合地问,“理伯所长,就算我杀了她又怎么样?你是要杀了我还是加重我的刑期?”
“你只要碰她一下你会怎么样我不清楚,不过如果没出意外你家所长我会死。”主考官边吃零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