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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夜的声音直□来,“有话就说吧,反正吉良也没什么不能听的。”
雏森听了一僵,狠了狠心,倏地转身,扑通一声在奈夜面前跪下了,看向奈夜的双眸中蕴含着泪水,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后,眼泪说来就来,“奈夜……”这一声叫的不可谓不凄惨不可谓不动人,声音千回百转,道尽无尽辛酸。
奈夜却是眉一挑,唇边挂起冷笑,毫不掩饰。
“我求求你了,你别这样做了,求你。百年前的事真的不是我的错,不是我让小白捅你的,奈夜……我求你了,你别再这样折磨我,折磨小白了,一百年前,他是为了除掉蓝染队长,不是有心伤害你。你放过我们吧。”雏森泫然欲泣,眼泪挂在眼眶上,盈盈地看着她,双唇却又是那样倔强地抿着,刚强与柔弱并存,不要说吉良,就是奈夜身边的侍女都心疼了,不忍了。
“除掉?”奈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记得,你很喜欢眼镜哥哥。”
“他……他是尸魂界的罪人。”雏森明显楞了下。
“你可以继续喜欢。”奈夜不咸不淡地说。
“这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把他推给我?”雏森惊诧地看着奈夜,像是奈夜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推给你?这话说得有趣。”奈夜似讽非讽。
“奈夜,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因为小白喜欢我,可是……可是,这不是我故意的,真的。我们一起长大,所以,我们感情最好。小时候小白只有我和奶奶,所以他最信我们。”她解释,一句句都极清晰,但是却让人听得出她哭得极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知道你们是青梅竹马。”奈夜捧着茶杯,语气还是轻描淡写,但是她却不再看着雏森。
“大战的时候,你……后来我听说,蓝染队长他是用镜花水月的力量欺骗了所有人,所以小白才会向我冲过来,你替我挡了一刀,我很感激,害你变成那个样子,我很过意不去。可是,没有小白,我不行,真的不行。如果当初那一刀捅得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死的,但是现在,没有他的话,我也会死的。求求你,你既然当初救了我,求求你,在救救我好不好?拜托你。”雏森向她膝行两步,因为不惯这样的动作而摔倒在地,好像拜服。“求求你,你既然喜欢他喜欢到为我挡刀,请你继续喜欢他,好不好?”她这话说得极轻极轻。
“哗!”
“啪!”
趴在地上的雏森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便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衣摆,她心口一振,这颜色是……
雏森看不到不代表吉良也没看到,事情就发生在一个呼吸的瞬间,奈夜突然捏碎了手里的杯子,而本不该出现的日番谷队长也从屋后疾步走出挡在了奈夜身前,带着强劲的灵压压迫着他们,“日番谷队长……”
“雏森,你想杀死奈夜。”冬狮郎开口就定了雏森的罪,口气不容反驳。“如果能把伤口扒开说出来的是因为伤得不够重不够痛,明知道奈夜受不了,你却一再提起当年的事情……你想杀了她!雏森,你明白那种痛苦,你却做这样的事情!”冬狮郎闭了闭眼睛,猛的拉了一直站在他身后不曾开口的奈夜走了出去,他觉得他再呆下去会忍不住出手伤了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
奈夜被他一直拉着疾步走,她知道他现在很生气,生气到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程度,不然,他不敢,不敢这样拉着她。
厅里,雏森还是那样拜服在地上,竹内管家只是微微躬身请他们出去,却不曾伸手扶她,笑容都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变化,最后是吉良上前一步,把雏森搀起来,向竹内管家致歉,带着她走出大门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你过分了。”
冬狮郎走了一段才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意识到自己还拉着奈夜的手,不由有几分尴尬,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奈夜,“奈奈……”
奈夜脸颊微微有些红润,声音却极其平稳:“这里是我家,为什么走的人是我?”
“我……我……奈奈——”冬狮郎看着她所有口才都瞬间消失,只能叫着她的名。
“你为什么会来?她进门不到半小时,你担心她被我吃了?”她说得很平静,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从来没有一刻她像现在这样尖锐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冬狮郎急急辩解,“竹内管家让人找我尽快来,我以为你出事了,所以才……”看着她冷然的神情,他停了下来,呛地一声抽出斩魄刀,刀柄递到她手心,刀尖直指他的心口,神情郑重地看着她,“你信我,我不是为了她。”
“信你?”她惨笑,“我从来都是信你的。在信任的问题上,先叛离的那个从来都不是我。”
他一时哑然,无从辩解。
她也静了下来,没有再开口说话,一时之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冷淡到了极点。
“雏森……我知道,她对你多有得罪,你以前都不曾跟她计较,我感激你看在我面上不给她难堪,今后的事……你且放心。”他磕磕绊绊地说,这样的话他毕竟不习惯,这么许多年,他对她情根深种,他却始终不曾将这些话说出口过,维护之意他说不出来。
奈夜却是眉一挑,不以为然,“几次性命之忧都和她有关,几次都是不了了之,几次她上门来闹,我都没有计较。我是按照瀞灵庭贵族的标准教养长大的,面对任何的危机都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不管是豺狼虎豹,还是外在白花内在食人草,我都不怕,但是,今时今日,你回答我,你凭什么要我这样为你?”为你去面对自己讨厌的一切!你予我什么样的身份!说完转身就要走,冬狮郎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她脚步一顿,视线落到他手上,握着冰轮丸的右手手腕一转,精准地贴着他的手指截落她一小节衣袖飞过,直插在对面廊柱之上!
四十七章
“狐狸妹妹。”市丸银无声无息地走进奈夜的屋子,看着她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微微一笑。
“狐狸哥哥?你怎么今天有空来?”奈夜惊讶,站起身迎了他进来,“这些日子不是说虚圈那边有异动吗?断界也出现了问题,有好些个死神在来往现世和尸魂界之间不明不白的不见了,十三番不是都忙起来了么?”
“是啊。”市丸银施施然地坐下,悠悠闲闲的,一点都看不出紧张。
“那你来我这里干嘛?”奈夜问得一点都不客气,还冲他翻了翻白眼。
市丸银施施然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她眼前,“因为现在很混乱啊,作为一个支援队伍的三番队,需要你这个有协理各番队任命的全才嘛~”
奈夜全身一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话是这样说,人还是站了起来,跟着他走出大门。
市丸银在路上简单地跟她说了下情况,看她一脸认真,他就笑眯眯地领路,等她察觉出方向不对时,才笑着说:“嘛~忘了告诉你了,这次的这个会议在十番队开,因为这个任务是日番谷队长总揽。”
奈夜下意识地拧眉,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挑眉道:“难道开个会我还怕他吃了我吗?”
市丸银但笑不语,走到冬狮郎办公室门口,拉开门探头进去一看,“咦?怎么不在?”他转身,冲奈夜摊了摊手,“没办法,我去找找,你进去坐着吧。”
奈夜看了他一眼,甩袖子进门,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她翻翻白眼,看他能搞什么花样。
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闲极无聊就开始四处打量这间办公室,可以说这间屋子她很熟悉,几乎和熟悉冬狮郎的卧室一样熟悉这间办公室。站在茶几边上,她禁不住想起以前他耐着性子一点点教她下棋,等她学会了,又在她极度喜欢耍赖的情况下每次无奈地让她悔棋,每次下棋,他都不会赢,因为悔着悔着,他就把自己下输了,而她赢了的奖励就是去亲他一下。那个时候,好像只要这样就会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拿起桌上的棋子,看着上面浅浅的牙印,她微微一笑,为了那个将了她一军的车,她还把乳牙磕掉过。
视线转向那个大办公桌,那个地方,她摸过,坐过,睡过,行至办公桌前,伸手抚过桌沿,好像看到那个小小的自己坐在办公桌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一字一顿地认真宣誓自己对他生命的拥有,她微微一笑,却下意识地按住了心口的位置。
手下意识地整理起桌上的公文,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本子,从层层叠叠的报告下抽出,翻开。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字,往事历历在目,她的目光也充满怀念,看着那些无忧的时光,她好像忘记了那些心伤。
注意到画面下方原来没有的字,看着像是注解一样的话语,她微微翘了翘唇角。抢棋子的图右下角写着:小强盗;野炊的图下面写着:小灰包子烤兔子;灯光下认真工作的小白下面写着:等着野包子回家的白爸爸……
不知何时,她的眼神渐渐变了,本来微微翘起的唇角也抿了起来!
“我学会了戴着面具微笑,即使我并不开心。我学会了孤高与冷漠。我学会了如何手刃巨虚。可是……我却学不会对你的遗忘。遗忘你,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
“如果可以,我宁愿你什么都不会,只要学会如何遗忘,像鱼一样,记忆不过几秒……这样,或许,你可以获得平安,健康,富足,喜乐,所有一切美好……”
这两段话,在那一页全黑之后,她至今可以清晰的记得,当初她是用怎样的心情,画出那一页的黑,用自己软得几乎握不住笔的手,写下那样的话。
她亦清晰的记得,在那之后,她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再写下什么,但是从纸背透过的痕迹她清晰地看到,日记,被延续下去很多,很多……
翻过去的第一页——
我开始想念她。
不是她要走的,是我自己松手的。
翻过几页——
和她在一起,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但是回忆还是很多很多。
我记不起,其他没有你的地方。
手指控制不住的翻动——
无论去哪儿,什么天气,记得带上自己的阳光我好像,不小心把自己的阳光弄丢了。
风吹过,翻动纸业,杂乱的舞动着,像她纷乱的心,双手紧紧抓着桌沿,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终于还是一把拉开门,冲了出去。
屋内,桌上,书页停在——
你曾问过我,我的生日愿望是什么,不过是把“我爱你”三个字倒过来。
如今,这也是我的梦。
四十八章
冲出房门,转过回廊,奈夜扶住墙,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感觉到有人注视着她,她唰的一下睁开眼,厉芒一闪而过。
“狐狸妹妹。”市丸银在那头笑眯眯地看着她,视她周身浮现的凶狠之气如无物。
“他在哪儿?”一个吐息的功夫,她已经站在他面前,睁大眼睛瞪着他。
市丸银只是笑,看着眼前这个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却还竭力装出凶狠样的孩子,不说话。
“他到底在哪儿?!”奈夜踏近一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凶相毕露。
市丸银举起双手,“在会客室。”话音刚落,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市丸银无奈地说:“真是急性子,我又没说只有他一个人在。”眼角余光瞟到一旁目瞪口呆的十番队队员,他笑着整了整衣冠,施施然地跟了上去。
奈夜又哪里是会在乎这些事情的人,一把拉开门,门里的三个人都楞了下,齐齐向她看了过来。
“奈夜?”浮竹叫了声,看着她红得不正常的脸,刚要站起迎过去就被一边的京乐给按了回去,以眼神示意坐在另一边的冬狮郎,人早就站起来了。
“怎么了这是?”冬狮郎走近她,扶了她一把,就要放开,却被她反手抓了个正着,“我有话问你。”
“你先坐下,喝点水,慢慢说。”他感觉得到她的手在发抖,几乎是紧靠双手的力气在支撑,呼吸不稳,他看了心都提起来了。
她摇头,双眼牢牢地盯着他,“那些字都是你写的,对不对?”
冬狮郎楞了0。01秒后顿悟她在说什么,立刻点了点头,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情。
奈夜的眼睛越发红了起来,压得极低的嗓音低低地说道:“给你三秒钟快说你爱我!”
在场的人齐齐楞住,京乐大叔嘴一咧就笑开了让浮竹死死捂住嘴,只能呜呜叫,刚走进门的市丸银也是一下就停住了脚步,好半晌没有动弹,也没有表情,连一贯的笑容都不见了。
冬狮郎的脸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变得通红,呐呐难以成言,只能抿起唇不说话,看着奈夜两眼水汪汪的,有越来越红的趋势,他脱口就是一句:“我爱你!”
“哇——!”奈夜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