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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阳恭手一揖说道:“前辈过誉了,晚辈不过是侥幸而已。”而楼星月却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太感兴趣,几人坐了下来,酒过几巡,李少阳问道:“这位楼三公子,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楼山河道:“我这三弟,只喜欢读书,对于习武的人一向冷冰冰的,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你听了也别在意。”
李少阳细细看了一眼楼星月,对他微微一笑说道:“读圣贤之书,习先王之道,可比我们这些整日武刀弄枪好勇斗狠的人强多了。”
楼星月听罢,说了一句:“少侠也不必恭维,每个人的心性不同而已。”
李少阳微微一笑,看着他说道:“来,楼三公子,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几人又喝了几杯酒,说了些恭维话,楼山河道:“小兄弟能从兽王森林过来,想必武功高强,说实话,我楼山河想请小兄弟帮我一个忙。”
李少阳道:“楼大哥性情豪爽,就凭这个,楼大哥只管说来,若是我能帮忙的,一定帮你。”楼山河看了一眼李少阳,似是突然间有些不好开口了,似乎是真有什么特别为难的事。李少阳见楼山河一说到正事便嗫嗫嚅嚅,不再说话,笑道:“楼大哥不是心直口快之人么?有事但说不妨。”
楼山河尴尬的笑笑说:“这事说来,有些诡秘,楼阁王殿内的骅骝厩中一夜之间竟死了许多的好马,这些马死得相当奇怪,肚子上有道巨大的口子,肠子流了一地,但是却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所害。像是鬼魅一样的东西在不知不觉间便将它们全部杀死。”
李少阳浓眉一锁,说道:“你带我去看看!”啸马堂,骐跃居,骅骝厩,似乎整个楼龙府中所取的名字都带着与马有关的字,可见楼家人对于马的珍爱程度,现在骅骝厩中的马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全部死亡,可想而知,这对于楼家人是件多么伤心的事。李少阳在楼山河的带领下来到了骅骝厩,这里养的全部都是膘肥体健的马,但是这些马却都七倒八歪的倒在马厩内,楼山河叹了口气说道:“李兄弟,你看,前几天这些马还好好的,今天早上一起来,便成这样了,这里只有一扇大门,门整天都有人把守,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去,但是这些马却不知被什么东西豁开了肚子。”
李少阳奇道:“你说是今天?”
楼山河叹道:“几天以前,放在这里的马全部死了,死状和现在的一样,当时我没有派人把守,以为是有人进去把马杀死的,这是两天以前放进来的马,派了人守在门外,没有任何人进去过,当外面的人听到马的嘶鸣声时,这些马已然全部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守门的都是平日最爱马的人,不可能是监守者所杀,但这骅骝厩,除了马外,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可以躲人的地方,也没有窗牖一类的东西。”
李少阳仔细看了看墙壁,墙壁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洞口。
楼万里说道:“小英雄,你说会不会是阴灵一类的东西在作怪?”这话一出,楼氏家人都打了个冷颤,李少阳道:“你们认为有没有那类东西?”
楼星月道:“依我之见,这世间根本没有鬼魂一类的东西。”
楼山河道:“小兄弟,你认为呢?”
李少阳笑笑,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走进马厩,细细察看了下马厩的地面,此时,他发现马厩的地面上有许多的圆形洞口,李少阳奇道:“这些洞口是本来就有的么?”
“这是用来排马粪马尿等脏物的洞口,本来就有。”楼山河道。
“那洞口下面应该还有渠道了?”
“是的。”
“我想肯定是有东西从地底下动手,将马杀死的。其实阴灵之说,也实有其事,我所经历过的就不知有多少回。”李少阳笑笑说道。
“你看过阴灵?”几乎是楼氏一家人同时发问。
李少阳笑笑,不答。
“但是鬼魂杀人似乎用不着将马肚子剖开。所以我能断定这绝对不是鬼魂所杀,况且鬼魂若要杀,也绝对不会杀马,而是害人。”
李少阳又补充道。楼山河问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能从地底下杀死马呢?既然不是阴灵一类的无形杀手,那又会是什么东西呢?”
李少阳道:“要查个水落石出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楼大哥还要牺牲一匹马了。”
“只要能找出真正原因,再死一匹又有何妨?”
次日,楼山河又将一匹马关在了骅骝厩中,李少阳躲在了骅骝厩的横梁上。太阳已然偏西,只剩下一抹斜阳挂在天边,将天也染成了血色。
夜幕降临时,骅骝厩中静得可怕,只有马咀嚼着草料的声音,李少阳伏在横梁之上,不敢弄出丝毫的声音,生怕凶手闻到一点气息,不敢出来。
“嗵嗵嗵。”
几声轻微的水声,传入李少阳的耳际,应该是重物在水中爬动的声音。
李少阳打起十二分精神,细细的听着,眼睛死死盯着马肚下圆形的洞口,但是很久以后,再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李少阳失望的等待着,显得无奈至极,他强舒一口气,此时又听到了那阵声音,声音越来越大,离马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李少阳心下一喜,盯住了洞口,之后的很久,又没有了动静。似乎这地下之物在跟李少阳玩着什么把戏一般。
夜更深,马厩内没有任何的动静,连马也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在一步步进逼着自己,竖起耳朵倾听着。
水道内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却听到利器划破马肚的声音,接着便是马的嘶鸣声,之后听到马血汩汩流出的声音。
李少阳心下一惊,一跃下了横梁,却见洞口中一只利爪迅速的缩进洞内,但是却没有看到使用利爪的东西。看见的却是马肚中流出的血水与肠子,惨不忍睹。
马躺在厩中惨烈的鸣叫着,声音越来越细,口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马眼中有泪流出,幽怨哀伤的看着李少阳。巨烈的疼痛,似乎使它放弃了再多活一刻的希望。李少阳看着马痛苦的神情,举起了剑。。。。。。
楼山河等人早已候在门外,此时听到马鸣之声,开门冲了进来,看到的却是李少阳举着手中的软剑朝马头刺了下去。马幽怨的眼神似乎在嗔怪着李少阳为什么不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出手抓住凶手,怪着李少阳为什么要选它来作为引蛇出洞的诱饵到最终还是没有弄清楚杀它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李少阳看着马垂下眼帘的那一刻,心内泛起一阵伤感与后悔。
楼山河见李少阳木偶般的立在那儿,没有再走过去,用同样带着伤感的眼神看着躺在马厩中肚肠豁开的马!
骐跃居。
楼万里、楼山河、楼风云、楼星月、李少阳五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楼山河的手中端起一只粗瓷碗,刚要喝下碗中的酒,却在口边停了下来,看着李少阳,说道:“小兄弟,你没有看到杀死马匹的东西长什么样子?”
李少阳默然的摇摇头,看着放在眼前的酒碗。
楼风云在旁冷笑道:“还说闯过兽王森林,蹲在凶案现场那么久,连杀马贼长什么样都没看到。大哥,我看这小子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亏得大哥还把他待如上宾呢?啧啧啧,也不看看什么德性。”
楼山河道:“二弟,你怎能那么说?李兄弟是闯兽王森林的英雄,又不是明察秋毫的神探。李兄弟,舍弟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李少阳看了眼楼风云,说道:“你放心,早晚我会给你把杀马贼揪出来,我不会让那匹马白死的。”
楼山河拍拍李少阳的肩膀,笑笑道:“李兄弟,不必为我二弟刚才的唐突耿耿于怀。此事让李兄弟费心了,你不是还要赶回中原去么?”
李少阳看了眼楼山河,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说道:“楼大哥,看来你也和你二弟一样,信不过我,不过,我可以理解,我躲在马厩中也未能看得住马,这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三天之内,保管给你找到杀马的凶手。”
第七二章:楼王殿(2)
楼山河见李少阳如此坚持,也不好拂了他一片好意,当下笑笑,替李少阳斟上一杯酒,道:“好!李兄弟,果然是血性汉子,楼山河敬你一杯。”
酒散后,李少阳默默的进了楼山河给他安排的房间,此时已是夜半三更了,房内灯光摇曳着,虽知这东西是地行之物,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到收拾这帮东西的办法,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模样,看它们伸出的爪子,尖而锐,强而有力,在脑中搜寻半天也没有找到哪种东西能与杀死马的凶手靠边的。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不用再牺牲马作代价,也可逼那不明物现身的办法。当下熄了灯,第二日,天刚亮时,便去找楼山河。
此时,正是卯时末牌,天还未大亮,楼山河尚在睡梦之中,但是李少阳急于抓住杀马凶手的心情已是刻不容缓,一直在为昨夜楼风云对他的冷言冷眼感到不服。
楼山河听到敲门之声,不耐烦的披衣起床,却见李少阳满脸兴奋的跑来,心下微微一惊,说道:“李兄弟,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
李少阳没有说明他的来意,直接问道:“楼大哥,马厩中排马便的渠道出口在那里?”楼山河莫明其妙,不答反问:“李兄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抓住杀马凶手。”李少阳兴奋的说道。
“你想到办法了?”李少阳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我也不知道此法是否可行。估且先试试,反正不需要费多大的工夫。”
楼山河忙返回穿好了衣裳,叫上几个帮手,便带着李少阳往渠道的出口走去。渠道的出口在楼阁王殿之外的草原上两里之外的地方,可能是怕马便的气味飘进楼阁王殿,在出口处没有什么储粪池一类的东西,出口很大,足足可容得下一个小孩出入。
李少阳道:“怎么弄个这么大的出口?”
楼山河道:“就怕那里面会堵塞,建个大一点的,不用那么麻烦通渠道。”李少阳点点头道:“骅骝厩中就只有这么一条渠道吗?”
楼山河道:主渠道只有一条,但是在骅骝厩下,从主渠道上分了枝。
“楼大哥,你派人在此好好守住这个出口,叫他们好生准备,一旦有东西从这里爬出,就将它逮住,你跟我回骅骝厩。”
楼山河派了留下五个精壮兵丁,便和李少阳一道,回骅骝厩来。回到骅骝厩,李少阳要楼山河准备些打湿的草料,然后着人点火,产生一股极浓的烟,生了烟后,将门关上,浓烟满屋之后,无处可出,便慢慢的渗进了马厩地上的小洞中。
楼山河笑道:“李兄弟,你这个办法不错,若是凶手藏在渠道中的话,必定受不住这浓烟的薰陶,肯定从渠道中爬出来,哈哈哈哈,还是李兄见识广,想的办法高。”
李少阳笑道:“楼大哥,咱们还是快点去渠道口抓凶手吧!哦,你还得吩咐人,照看骅骝厩中的火势,千万别把草料加多了,我们要的不是火,而是烟,可千万别把你的骅骝厩给烧着了。”
楼山河道:“那是,那是。然后便吩咐人打点,自己和李少阳往渠道口赶去。”
当李少阳与楼山河赶到渠道的出口时,那几个精壮汉子正守着渠道口,细细的看着,看来这里还没有什么动静。楼山河眉头微微一耸,说道:“李兄弟,这办法难道不行吗?”
李少阳笑笑说道:“楼大哥,你太心急了,这渠道口都还没有烟冒出呢?”七人耐心得等着,突然一人说道:“快看,有烟出来了。”
渠道口的烟如尘如雾般的涌了出来,越来越大,越变越浓,站在渠道口的另一个人欣喜的说道:“大公子,里面有声音了,“咣当咣当”看来这渠道中真的隐藏着杀马的凶手,李兄弟的这个办法还真凑效。”
李少阳已然见过这地行之物锋利的爪子,此时听那人说快出来了,心下微微一紧,叮嘱道:“大家都小心一点,这东西的爪子十分尖利。”
众人听李少阳一说,纷纷后退了两步,眼睛死死盯着渠道口,楼山河也听到了渠道内的声音,声音有些沉重,看来这东西个体非小。
响声越来越靠近渠道口了,众人都屏气凝神的盯着渠道口。。。。。。
渠道口周围全是从渠道中排出的马尿,又骚又臭,很大一块地方都没有草,但是离这里稍远的地方,草却长得极为茂盛,绿油油的,微风吹来,小草摇曳着纤秀的身姿,妩媚动人。渠道内的声音节奏很快,看来这东西已经被烟熏得受不住了,正在此时,突地窜出一只巨大的老鼠来,个头竟和一岁的孩童差不多,两只发着绿光的眼睛,两颗巨大的门牙裸露在外面,前肢的爪子又长又尖,牙与爪上隐隐还带着血,当日李少阳所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双爪子。
众人大骇,吓得连退几步,第一只刚刚爬出,仅接着又窜出四五只来,大鼠看着比它们还大许多的人类站在眼前,竟是丝毫不怕,嘴里发出一阵阵叫声,尖锐刺耳,人立而起,将一对利爪在人群面前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