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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来人是一位女性,穿着白色的套装,薄薄妆容打理的很精致,她拿着钥匙,看样子正要锁门。
看到对方对自己露出一朵温雅的笑容,田里也笑了出来,叫过还在找寻邮箱的苏舒,他为苏舒介绍,「这是我刚才和你提到的那个退我信的美女屋主。」
「这是「叔叔」。」可怜的田里一说出苏舒的名字就后悔了,该死的咬字不清,居然在美女面前犯了这种错误!
不过女人看起来却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掩着嘴笑了,「邮差先生,您的叔叔看起来真年轻,有什么保养秘方?我可是非常感兴趣的说!」
「不!他不是我叔叔,他是「叔叔」。。。。。。」可怜的田里,解释了半天,只能越解释越慌乱。
这样的田里看起来很是好笑,半晌看够了他的独角戏,苏舒轻咳一声为他解围。
「我是苏舒,苏轼的苏,舒服的舒。」简单明了的解释,对方很快恍然大悟的点头,然后好笑的看着还在慌乱中的田里,田里打了两个大喷嚏。
「啊。。。。。。抱歉!油漆的味道还是很大是不是?」女人递过一方手帕,那是一张带着蕾丝的布质手帕,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携带手帕了。
田里没有接过那张带着淡淡香味的手帕,朝苏舒伸出手,苏舒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他。
田里不好意思的擦了擦鼻涕。
「您的手帕太漂亮了,舍不得用作这种羞愧的用途,现在还在使用布质手帕,真是优雅的爱好,布质手帕好,环保。。。。。。」
花花公子的本能开始发作,听到田里的话,苏舒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这个人。。。。。。前阵子还对随身携带布质手帕的自己说那是老头子的爱好。
真是两面派。
对于田里的谄媚,女人只是合宜的笑了笑,递给两人一人一张名片,「田先生不必这样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女人的名片上写着她的名字:季芸香。
名片和她本人有着统一的优雅感觉,淡淡的粉色,上面干干净净,不同于别人留下电子邮箱的方式,她留下的赫然是真实的个人邮箱。
看到那个邮箱的时候,苏舒挑了挑眉。正要说什么,却被田里打断了思路
「哇!季小姐是「蝴蝶」的董事长?女强人喔!真是看不出来!
啊!不!不是看不起您的意思,不过您长得这样漂亮,居然这样能干。。。。。。」
田里的慌张明显博得了季芸香的好感,女人俏皮的笑了笑,「怎么?
田先生心里的女强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穿着死板的套装,然后戴着严肃的黑框眼镜,每天和一群男人厮杀?」
漂亮的女人是花瓶,能干的女人则是男人婆这是大部分人对于「女强人」的看法。
田里心虚的笑了笑。
对于这样诚实的表达自己看法的田里,季芸香体贴的笑了,「我可是完全不那样认为,女人应该能干,可是能干并不代表她要忽略自己的女性本能。向往美丽应该是每个女人的本能,没有人规定漂亮的女人一定不能干,能干的女人一定邋邋遢遢吧?
「或许,专注于事业的女性可能因为比其他女性忙碌,而减少站在镜子前的时间,不过现代化的美容手段则给她们提供了便利。
「美好的外表是女人展现给他人的第一印象,现在越来越多的职业妇女愿意花费时间精力,投资在自己的外表上,美好的外表不仅是给他人看的,更是愉悦自己的资本哩!美丽的外表可以让女人更加自信。。。。。。」
「就像季小姐这样?」看着侃侃而谈的季芸香,田里笑了。
听到田里的问题,季芸香愣了愣,然后自信的点了点头。
「美丽不一定是天生的,气质也不是,透过修养,透过学习,每个女人都可以发现自己美丽的部分,就好像蝴蝶慢慢蜕变一样。。。。。。」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季芸香笑了。
「哦!所以季小姐的公司才叫「蝴蝶」?」田里恍然大悟。
季芸香点了点头,她的心情似乎很好,打开身后的门,季芸香引两人进去,门后的别有洞天让田里感叹不已。
「哇!好多蝴蝶。。。。。。」
门内就像一个蝴蝶展示厅,隔过透明的玻璃展台,里面有各种各样美丽的蝴蝶。
「我的收藏蝴蝶标本。」看到客人对自己收藏的感叹,季芸香表情里有着满意的得色,纤细的手指顺着水晶一样透澈的玻璃表面滑过。
「发明标本的人真是厉害,留住了它们最美的瞬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人可以找到方法,把女人最美好的时间留住。」忽然想到了什么,季芸香显得有些苦恼,然后抱歉的笑了,「年纪一大就开始胡思乱想,呀!你看我在说什么?」
「季小姐看起来很年轻啊。」田里困惑的笑着,那种困惑愉悦了季芸香,挥挥手,季芸香笑了。
「只是保养的结果,唉。。。。。。最近忙着公司扩建,连带心态都有些苍老,呀。。。。。。」嘴里虽然说着忙碌,不过季芸香的脸上却暗藏得色,不显山露水的骄傲让女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季芸香正说着,田里忽然打了两个大喷嚏,然后接下来就是接连的喷嚏。
「抱、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想打喷嚏,哈啾!
抱歉!忍不住。。。。。。哈啾!」拿着苏舒的手帕胡乱擦着鼻子,动作间旁人可以清楚看到田里通红的鼻头。
帅气的男人可怜巴巴的表情充分激起了季芸香的母性,女人匆忙打开门,「呀!果然是油漆的味道吧?我这就把门打开,呀!门外也刚刚油漆过,这可怎么办才好。。。。。。」
苏舒吸了吸空气,忽然对还在慌张中的季芸香道:「季小姐,这些标本真是维妙维肖,看起来就像活生生的蝴蝶一样。」
似乎对于苏舒忽然的感慨有点困惑,不过季芸香还是点了点头,「啊。。。。。。不是「看起来像」,这些标本本来就是真实蝴蝶制成的。。。。。。」
看着苏舒,季芸香忽然笑了笑,「其实,这里面很多标本是我自己做的。」
这句话引起了还在喷嚏中的田里的诧异,「自己做的?真厉害!」
季芸香还是那样温文的笑容,「从少女时候起我就非常喜欢蝴蝶,为了寻找各种各样的蝴蝶去过很多地方,发现从没见过的蝴蝶的时候,那种感叹真是无法形容。。。。。。」
女人顿了顿,轻轻敲着罩住标本的玻璃,像是审阅自己回忆一般似的,露出一朵怀念的笑意,笑着笑着,笑容忽然有些变质。
大概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吧,田里猜测着,为了转移女人的注意,想起自己的梦,犹豫了一下,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季小姐,可以问一个问题么?」
「啊?请,如果我知道的话。」女人又回复了平常的温柔笑容。
田里抓了抓头,像是回想什么似的。
「您知道不知道这样一种蝴蝶,翅膀正面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背面则是黑色的,收翅的时候几乎可以融入黑暗一般,飞起来就好像它在黑暗中发光一样!啊。。。。。。对了!触角也是红色的!那蝴蝶非常大,大概翅膀展开有手掌这样大!」
梦里的蝴蝶就是那样的,红色的身影,这些天一直飞舞在田里的梦境里。。。。。。美丽又恐怖的妖精。
田里的问题让季芸香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半晌,季芸香放弃似的摇了摇头,一脸抱歉,「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怪的蝴蝶呢,田先生在哪里见过么?说不定是还没被发现的品种哟!」
她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啊?果然没有么?梦里啦!我是在梦里见到的。」田里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听起来是非常漂亮的蝴蝶呢!」彷佛根据田里的描述在脑中想像了那样一只蝴蝶,季芸香感叹。
「是的,非常漂亮。」然而更加恐怖。他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田里总有种感觉,那些蝴蝶彷佛要把人带到什么不知名的地点去,那一闪一闪的身影,就好像提灯而行的引路人手上的灯火。。。。。。
「真希望我也可以梦到那样的蝴蝶。」季芸香说着,掩着口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察觉对方委婉的逐客令,苏舒摸出那封信递给季芸香,「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其实我们今天来这里是送信来着。」
季芸香愣了一愣。
「我才刚刚把邮箱迁址,怎么这就有信来了么?」她诧异着,接信的手有些迟疑,半晌接过那封信,却在看了一眼之后将信掉落。
季芸香一直自若的笑容消失了,现在浮现在她脸上的,是一丝几乎可以称得上怪异的表情。
「怎么、怎么又是这封信?」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话音落下女人才发觉不妥,假装理了理头发,季芸香重新整理好心情,对两人道歉,「抱歉,我失态了。」说完这句话,她愣了很久,就像忘了两人的存在一样,许久之后才像忽然发现两人似的回神。
「请问。。。。。。请问。。。。。。」犹豫了很久,季芸香抬起头迎向苏舒的视线,「这封信是哪里寄来的呢?」
「。。。。。。很抱歉我们也不知道,因为送到我们这里的时候全部信件混在一起,如果没写寄信人的话,这个问题没法得知。。。。。。」苏舒老实的说。
季芸香咬着嘴唇,脸色也阴晴不定起来,半晌弯腰捡起地上的信,重新交到苏舒手里,「这封信虽然是寄到我邮箱里的,可是我不能收,那不是我的信。」
「信封上收信地址的信箱是季小姐的专用信箱?没有其他人收信?」为了确认,苏舒问了一句。
「是的,我不喜欢对着萤幕,电脑辐射对皮肤不好,所以专门开通了一个邮箱给客人,这个信箱应该还没开始使用才对。。。。。。」季芸香的脸色开始苍白起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田里也不禁脸色一变,「对了,那天我送错的信也是寄到季小姐那里,如果我没弄错,那次那封信是寄到季小姐家了,对吧?」
季芸香盯着田里,半晌点了点头。
「其实。。。。。。」她怔了怔,半晌低下头去,「我还收到过两次同样的信。」
田里和苏舒对视一眼,田里立刻想到了自己手上送出去的那几封信是的,同样收信人,不同收信地址的信件,莫非。。。。。。全部送到了季芸香的邮箱?
「第一次收到的时候正要搬家,以为是前面住户的信也就没有在意,把信那样搁着了,可是搬家之后没几天,又收到了。。。。。。」陈述这件事的季芸香看起来有些焦躁,她开始不停的揪着自己的手指。
「那个时候开始觉得奇怪,很快的又搬了家,每天盯着邮箱,我想看看到底是谁把信送来的,没想到这样一来倒没信了。安稳了一段日子一直没有收到类似的信,本来以为没事了的,结果前天。。。。。。」
大眼睛看了一眼田里,季芸香随即低头,嘴唇咬得更紧,「前天,又收到了,田先生送来的。」
「啊!难怪我正往邮箱放信季小姐就出现,难道你一直盯着那个邮箱?」细细回想那天的情节,田里这才发现,那天季芸香看到自己的表情确实不大对头。
季芸香苦笑了,苦笑过后就是恍惚的表情。
「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那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说过,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她只是反覆重复着一句话。
说不出什么安慰她的话,田里求助的看看苏舒,「其实。。。。。。我倒建议季小姐把信收下。」半晌,苏舒忽然开口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啊?」同时露出不解神色的不仅是季芸香,还有他的同事田里。
看着两人,苏舒笑了笑,轻轻晃了晃手里的信,「季小姐,身为一个邮差,我相信一件事:只要有收信地址和收信人,就一定会有人收信。
「这是季小姐刚才送给我的名片。」拿出季芸香刚才给他的名片,苏舒继续说着,「这张名片代表了季芸香这个人,对吧?对于大家来说,每张名片都代表了一个人。就好像名字,每个名字也代表了一个人。。。。。。」
聆听他话语的两人表情更加迷惘了,看到这样苏舒也不慌张,「所以对于邮差来说,每封信其实也代表了一个人,代表了寄信的人是想要写信的那个人。
「举个更加贴近的例子:好比银行存摺,一个帐号加上户主名,汇钱就不会出现失误,没有人想要汇错钱吧?就好像没有人想要寄错信一样。
所以。。。。。。」
「所以。。。。。。」听着男人不明所以然的比方,季芸香只能僵硬的重复对方的话,她还是不懂那个叫苏舒的邮差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