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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照片只有两张,一张在我这里,另外一张几年前就已经丢失了!”大伯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您说的能操纵纸人的到底是不是这个人?”乐乐指着那张照片上的那个胖乎乎的小孩疑惑地望着大伯说道。
大伯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大伯他究竟是谁?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呢?”我疑惑不解地望着大伯,一口气连问了两个问题。
大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事我从未对别人说过,甚至你爷爷,本来我想将这一切都带入棺材,再也不参与了,但是现在恐怕有些难了!”
我和乐乐疑惑地望着大伯,大伯沉吟了片刻说道:“其实逃离疗养院之后,我最初本想远走他乡,但是,最后却还是留在了这里,一方面我父母下落不明,我一直怀疑他们其实尚在人间,只是被困在了古河道中,包括我在内的每一个从古河道中走出来的人,记忆力只有恐惧,而我隐隐的觉得在我记忆的深处隐藏着一些东西,很有可能被人抹掉了。而另外一方面,我也感念你爷爷对我的养育之恩,想守着他为他要老送终!”
大伯说着拄着拐杖,坐在地上的一个小木凳上,伸手轻轻磕着膝盖,我和乐乐蹲在他面前听着他娓娓的讲述。
原来大伯在离开疗养院之后,便一直在这附近打工,他一方面想要攒一些钱,另外一方面还希望能找到当年进入古河道的幸存者,希望能从那些幸存者的口中得到一些相关的线索,然后进入古河道去寻找自己的父母。为了这件事他将打工的所有积蓄都买了一架照相机,那个年代的照相机相当金贵,有的人不多,所以经常有熟悉的人找他拍照,最后他忽然发现与其打工,不如专业为别人照相,这个念头一打定,他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后来就在我和几个小伙伴准备进入那底下放空洞的下午,给我们照相的正是大伯,因为多年来大伯一直暗中观察着我们,所以他认得我,而我根本不认识他。那张照片拍完之后,大伯便只洗出了两张照片,然而却迟迟没有人来拿,这件事便被搁置了。
就在那件事发生的半年之后,一次要命的袭击忽然从天而降,那时候他刚刚拍完外景回来,谁料一辆车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辆车通体黢黑,径直向他猛冲过来,他想要躲闪,但为时已晚,那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的面前,重重的撞在了他身上,他被撞飞数米,起来的时候,感觉右腿已经毫无知觉,酥酥麻麻的,再回头看那辆车,竟然只是一辆用白纸糊成的车,此时倒在路边,已经被撞得支离破碎了。
正在他感到疑惑的时候,一个小孩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小孩十分面善,似乎此前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那时候他根本想不起来,只见那小孩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个歪歪斜斜的白纸人,他就那样站在大伯的面前冷笑着,轻轻挥了一下手,那两个白纸人竟然向大伯猛扑过来,大伯腿虽然受了伤,但是身体健壮,而且他对玄学也颇有一些了解,随即在身边看了看,只见不远处有一块碎玻璃,于是连忙将那块碎玻璃捡起来,用力将自己手心划开,画了一个符号,然后一只手吃力地向白纸人伸去,只见那白纸人见到那只手,立刻向后退,却也已经来不及了,碰到二大伯的手立刻便燃烧了起来。
眼前的小孩脸色骤变,他低着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水果刀向大伯走来,大伯心想对付这个小孩子应该不在话下,谁知那小孩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转身向另外一面跑去。
大伯当即扭过头,只见那梦中出现的人竟然站在自己的身后,从那人的年龄上看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他将大伯搀扶起来,这时候那小孩已经被另外一个人抓了过来,随后他们将那个小孩和百人丧一起交给了大伯,告诉大伯一定要将其困在画满图案的房间中看好,可能随着这孩子不断长大,当那些图案困不住他的时候,就将百人丧放在他身边。
未等满腹糊涂地大伯多问,那两个人便就此消失。从那之后,大伯便找到了这个地方,将他困在这里,但是随着那孩子不断长大,大伯甚至能感觉到这个房间内的图案可以困住自己的噩梦,可是对那孩子来说震慑力还是太小了,就算加上百人丧也很难困住那孩子。
于是大伯便找到了爷爷,希望爷爷能给他一栋房子,随后他便将那孩子困在那房子中,这一困就是两年多。这期间,大伯一直希望那两个人能再回来,但是却始终没有那两个人的音讯。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那孩子竟然还在控制着白纸人,而第一个目标便是我,于是便跟踪白纸人,将我救了下来。那时候他唯恐那孩子还能做出什么,所以没有和我见面,便急匆匆的回到了这栋房子中。
听完大伯的叙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能那么确定这世上只有这两张照片了。既然那张已经遗失的照片再次出现,那么将那张照片插进手机里的究竟是谁?他是知道些什么在暗示我们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大伯,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乐乐好奇的问道。
未等大伯说话,我便望着那张照片幽幽地说道:“董芷宣!”
第一百四十三章 无妄之灾
“董芷宣?”乐乐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怎么会忽然想起来的?”
我默然地望着照片上的胖乎乎的小孩说道:“自从发生了防空洞的那件事之后,我们这几个人就像是约好了一样,不但不再提这件事,而且相互之间也几乎断了联络,只有我和吴雨轩还断断续续的联系,但是我们会有意无意地避开那个话题,还有那些人。而且刚开始看这照片的时候,我见照片上的人留着短发,长得圆乎乎的,便给我留下了一个印象,那就是眼前这个人是个男孩子!”
“难道不是男孩子吗?”乐乐望着照片上那胖乎乎的孩子皱着眉观察了一会儿说道,“怎么看都像是个男孩子啊!”
“哎,她确实是个女孩,而且她真名就叫董芷宣!”大伯叹了口气说道。
“真的是女孩?”乐乐还有些不确定地又看了看照片上的董芷宣,只见照片上的她用手轻轻的绞着衣角,虽然长得有些像男生,但是这个动作却非常女性化。
“大伯我有些不明白,如果董芷宣和你们一样都进入过那古河道,为什么你说的那些人并未教会她画那些怪异的图案,而要将其抓住,让你看守她呢?”乐乐疑惑地说道,这女孩子的脑子实在是非常灵敏,总是能在瞬间想到问题的关键。
只见大伯长处一口气说道:“这个问题我也奇怪,但是因为那两个人走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所以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明月,你有没有觉得董芷宣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乐乐忽然怔住了,而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了什么,我们两个人惊呼道:“董芷昔!”
大伯茫然地望着我们两个人,一种不详的预感立刻袭上心头,奶昔,奶昔,这个名字在我的脑海中盘旋,一个女大学生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一个学贯古今的书呆子,按理来说,应该算是一段佳话,然而如果这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和阴谋掺和在一起的话,恐怕让人感到的不是甜蜜而是让人浑身寒战。
想到这里,我立刻掏出手机,只见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大伯显然意识到了我们两个应该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说道:“你们出去,这是山洞深处,你们要到外面才能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来不及与大伯解释,拉着乐乐便向外走。沿着那走廊一面走,一面看着手机,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机刚刚有了一点信号,可是电话却依旧不能拨通。二大伯和父亲见我和乐乐急匆匆的走出来,立刻站起身来,我来不及和他们过多解释,拉着乐乐向外跑。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即便我们已经走出了那座房子,手机的信号依然微弱的难以拨通电话,我拉着乐乐沿着那台阶快速向下跑,一面跑一面望着手机,可是当我们跑下山的时候,顿时发现这里的信号又全部消失了。
我们两个连忙上车,我将手机递给乐乐,然后拼命地踩下油门,向市区的方向驶去。足足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手机信号终于够足够拨出电话的了,只听那边传来了一阵让我们两个都失望到极点的声音:您所拨叫的号码已关机。
我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乐乐咬着嘴唇,依旧不停的拨打着高玉松的手机号,一遍接着一遍,而高玉松手机的状态却始终如一,这家伙究竟在做什么?难道真的出事了?奶昔和董芷宣究竟有没有关系?
车速很快,较之刚来的时候要快了一倍。无数的假设在我脑海中盘旋,如果奶昔真的和董芷宣有关系的话,那么为什么白夜对奶昔一点反应也没有?如果没有关系的话,奶昔为什么会喜欢上高玉松呢?既然多日之前派去袭击高玉松的白纸人是董芷宣,那么她和大哥是什么关系?大哥承认那次袭击的目的是想让白夜受伤,从而使我失去保护,如果这样说来,她应该与大哥是一伙的。大哥曾经在地穴中说过“我们”这个词,难道指的就是他和董芷宣吗?这样的疑问在我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的重复着,而乐乐此刻也停止了拨打高玉松的电话,高玉松的手机有来电提示,如果他开机的话,立刻便可以看见这些未接来电,如果始终不接电话的话,恐怕老高是凶多吉少。
在从乡村小路并入国道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我太过分神,一辆卡车呼啸着向我冲过来,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辆卡车距离我已经不到十米,看见那偌大的车头,一时间我竟然呆在了原地,这时候乐乐立刻反应了过来,猛地抓住方向盘,向一旁打过去,那卡车向另外一面打轮,接着车身从窗子旁边呼啸而过,我急忙踩住刹车,车子斜着停在了路边,那卡车司机从车窗伸出脑袋怒骂了一句:“你有病啊,不想活了!”
我紧紧地抓着方向盘,将头靠在上面,手背上生出许多白毛汗。乐乐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明月,你别太着急,可能奶昔和董芷宣根本没有关系,高玉松的手机也仅仅是没电了而已!”
我抬起头望着乐乐,其实她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性真的不大。我现在宁愿一切都是我多想了,也不希望再发生什么意外了。为了安慰乐乐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又趴在方向盘上休息了一会儿,当我觉得精神已经差不多的时候,却发现此时自己的膝盖一直在不停的颤抖。
乐乐微微笑了笑说道:“我来开车吧!”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然后下了车和乐乐换了座位。
乐乐开车比我要稳很多,我抱着白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打开窗子,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仔细想了一遍,首先是吴雨轩忽然发现了那张照片,之后为了调查那张照片去了石家庄,随后又找到了我,可是我们两个当时都没有认出董芷宣,接着吴雨轩忽然失踪了。
我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栋房子,然而这栋房子内却发现了一些离奇的图案,还有那块百人丧。那些图案竟然与吴雨轩留下的图案相似,我们按图索骥,找到了孙冬梅老人的病例和那些她在病房内画的图案,对比之下果然相似,而且大夫告诉我们吴雨轩确实是来过这里。随即我们两个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吴雨轩的失踪说不定与调查这些图案有关,为了寻找吴雨轩的下落,我们两个决定按照吴雨轩之前走过的路线再走一次,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吴雨轩留下的线索,然而随着我们来到石家庄,先是在康凯家被那具尸体袭击,紧接着是方洪瑞老师在我们的目光之下被剥皮,随即线索完全断了,我们只能狼狈的回到原地。
现在想一想,我总有种隐隐的感觉,那就是似乎这一路我们都被人牵着鼻子走,按理说我们去石家庄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为什么每到一处都会遭遇袭击呢?就像我们两个人的行踪完全暴露在别人的眼前一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吴雨轩真的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而那些人唯恐我们找到吴雨轩而处处设伏吗?或者是里面还有更大的阴谋?
想到这里我感觉真真头痛,吴雨轩你究竟在哪里?现在我身边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此时我就像是坠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有人故设疑阵,将我们引入其中,却抛出一件件的事情来扰乱我们的视线,似乎在隐藏着其真实的目的,那么他们要隐藏真实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车子驶入市区的时候,我不抱任何希望地拨打着高玉松的手机,谁知这时候高玉松的手机竟然奇迹般地接通了,我心中一阵狂喜,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在了地上,我已经准备了一肚子难听的话,准备将这丫的骂的狗血淋头,正在这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惨叫。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反目成仇
一瞬间,刚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