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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
不是说得一个小时才死吗?
怎么这么快?
这时,老烟枪二人已经跑到我们跟前,但他们身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老烟枪和黑泥鳅根本没有停留,跟着蒙蒙一起跑。我心说这二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遇到普通的情况,也不至于会吓成这样,八成是出了什么厉害的玩意儿。
是天兵还是其他东西?
这会儿也顾不得多想,我和吕肃以及豆腐,也是拔腿跟着跑,但偏僻吉子身体羸弱,很快落在了后面,一边儿跑,我一边儿回头看,也没瞧见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豆腐边跑边喊“我说泥鳅……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再追,你们怎么吓的跟孙子一样。”
黑泥鳅哪里有说话的精力,仿佛被鬼追似的,只远远的传来一句话“冰里面,在冰里面。”
冰里面?我下意思的往旁边的冰壁一看,里面只随着灯光闪过我自己的影子,哪里有什么东西?而就在这时,最后面的吉子却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叫。
“啊……!”那声音惊恐至极,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我不由得停止脚步,转头一看,却见吉子倒在了地上,一脸惊恐想要爬起来。估摸着是因为冰面太滑,越是挣扎,反而越是站不起来。
这会儿我也不可能放下她不管,只能转身准备将她给弄起来。谁知我跑到她旁边时,却猛然发现,吉子周围的冰壁中,赫然有无数鬼影一样的东西,一个个都是模糊的人形,口鼻模糊,在冰层里游荡,其中一个鬼影,将手伸了出来,死死抓住了吉子的腿,而吉子的腿,在这片刻间,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渣。
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的厉害,仿佛这几步距离,就是另外一个天地。如果说之前待在冰洞的感觉是冷,那么现在就是冷入骨髓。难道那只火镰,就是因为温度骤降,所以才突然死亡的?
温度下降的原因,和这些冰层里的东西显然有极大的关系,看来刚才火镰预警所指的粽子,应该就是指这些冰壁里的东西。它们让我想到了在冰锥里看到的那个青面白眼的光头,它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不单单是个影子那么简单,它们似乎还能从冰层中出来。
但此刻,我顾不得那么不多,立刻拔出自己腰间的伞刀朝着那个抓住吉子小腿的手砍上去。
我不确定对付软粽子,我手里的伞刀会不会起作用,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这一刀砍上去伞刀直接就穿过了那条如有实质的手臂,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与此同时,手臂的主人,也就是影藏在冰中的那个黑色的鬼影,愤怒似的冲我张大了黑黝黝的嘴,紧接着猛的朝我扑过来。这个速度非常快,我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紧接着一股特别冷的冷气罩到了我的身上。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寒冷,冷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呼吸都停止了,仿佛空气中的氧都变成,了冰渣子,难以吸入似的。这一瞬间,我感受到到了黑暗、窒息、还有极致的寒冷,声音也难以发出来,唯有听力还保留着。这时,便听到豆腐的惊呼以及锵的一声响,我声音我很熟悉,是吕肃拔刀的声音。
这种窒息和寒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消失了,视线恢复的一瞬间,我看到吕肃那柄鬼哭刀,锋利冰冷的刀刃,悬在里我额头不足半厘米的位置。
从噌亮的刀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脸上已经冻了一层冰渣,部分裸露出来的皮肤已经发青了。我心知吕肃又一次救了我们,如果这次行动中,没有这个能力超强的人保驾护航,我们这批人真不知道会有多惨。而这会儿,蒙蒙几人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吕肃将刀一收,脸上的笑容已经很淡了,语气第一次显得急促“快起来。”
我当然知道赶紧起来,但我试着冻了一下,身上还是很冷,冻僵了,手指都不听使唤,吉子的情况也一样,被抓住过的那条腿如同废了一般,完全失去了知觉。
吕肃嘴里啧了一声,蹲下身将吉子背在了背上。豆腐反应也很快,将自己的外套一脱,裹在我身上,将我背起来就跟在吕肃后面跑。那些冰中游动的鬼影依旧没有消失,张牙舞爪在冰层中窜动,紧追着我们,渐渐地,冰洞中还可以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脖子几乎都很难转动,目光往冰洞中一瞟,便看到有一个鬼影已经从冰洞上钻出了头,五官萎缩的皱巴巴,不似人形,上半身也紧跟着往外窜。
豆腐背着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健步如飞,气喘吁吁。眼瞅着那东西要钻出来,我道“使劲儿,要出来的。”
豆腐嚎道“靠,你当是生孩子啊,使劲儿就能出来。”
前头的吕肃速度比较快,吉子体重也比较轻,已经只剩下一个背影了,便听吕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些东西杀不死,千万不要被它们抓到,赶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豆腐最后发狠了,大叫一声,速度又快了一些,只不过已经说不出话了。谁知就在此时,前方的洞口赫然便窄,越往前,越缩越小,慢慢就得弓着背了,速度自然而然就降了下来。这时我脖子已经能动了,回头一看,冰壁上那东西,已经探出了整个身体,唯有一双脚还影藏在冰层中,身体却柔若无骨,跟着往前移动,那情景别提有多诡异了。
就在这时,豆腐忽然往地上一蹲,并且松开了手。就着这个力道,我整个人被往前一抛,在光滑的冰洞里滑出老长一段距离。这时我才发现,这个冰洞口呈现出了放射状,越往前,洞口越窄,豆腐是见背着我没办法跑了,才来这么一出,把我给推出去了。
我刚停下,已经在前面等着的吕肃将我往后一扯,和吉子一起塞到后面,说“你们继续往前爬,我去接应窦兄弟。”这会儿,豆腐虽然把我给抛出来,却耽误了自己的速度,已经被那玩意儿扑到了后背上,无声无息,一层冰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蔓延着,也不知怎么样。
我心里着急不已,但也知道这时候只有吕肃能救豆腐,冰里那些鬼东西,寻常兵器都不起作用,只怕吕肃的鬼哭刀,这会儿我着急也没用看了。为了不拖后腿,我和吉子使劲儿开始顺着冰洞往前爬,只不过身体僵硬,速度有些慢。
须臾,吕肃跟了上来,说“这里安全了。”
我转头一看,豆腐呈现出冰棍儿状态,不声不响,跟死人一样。我心中一沉,说“得赶紧让他暖和起来。”吕肃说“找个宽敞的地方生火取暖。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些东西应该是‘困尸’。”
我听到此处不由一惊,困尸法有很多,我们之前在琊山宝殿所见的双尸地煞局便是其中一种,是一种利用尸体布阵的手段。那些冰壁里的鬼影儿,八成就是困尸,尸身被布成阵势,鬼魂困于玄冰古墓之中,形成了这种在冰中游走的恶鬼。
我说“这普真实在厉害,天兵、困尸,接下来还会有什么?”
吕肃苦笑,道“我已经明白了,这个迷宫就是第一关,天兵和困尸无处不在,要想平安的穿过它,并不容易。”如今,我们相当于走进了一个全是毒虫的房间里,它们四散发布着,藏在各个角落,你永远不知道,会在那个角落遇上它们,被狠狠的咬一口。
第五十六章 病重
我们四人也不敢多留,连忙顺着冰洞往前爬。当时岔道太多,蒙蒙几人也不知去了何处,在这迷宫般的冰洞中失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约莫爬行了十来分钟,洞口逐渐变宽,等到有一人高时,我们赶紧停了下来,取出固体燃料生火,搓揉着冻僵的身体。豆腐慢慢从冰棍状态中复苏,但牙齿直打颤,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过。
在烤火取暖的过程中,吕肃查看了一下装备,随机皱了皱眉,道“能源和食物在我们这边,武器和医药在蒙姑娘那边。”这会儿,我恢复挺多,吉子和豆腐则奄奄一息。
这会儿也不可能前进了,我说“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
吕肃盘膝而坐,思索道“天兵我对付不了,咱们只能期待不要遇上它。至于困尸,这东西神出鬼没,不过有我在,倒也不怕,主要是你们三人要当心,再被冻一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紧接着,我们拿出指南针。根据方位显示,我们的总体方向没有出现差错,继续往前走,慢慢在冰洞3中调整路线,总能走出去。
就在这时,半睡半醒的吉子忽然浑身发抖起来,缩成了一团,我伸手一探,暗道不好,发起高烧了。这地方天寒地冻,吉子原先溺水,身体本就虚弱,这会儿又被冰中困尸的寒气刺激,身体立刻出了毛病。
可是,我们现在什么药品都没有。
情况有些棘手,这下该怎么办?
就在发现这事后没多久,豆腐也跟着发烧,而且两人都烧的很厉害,意识昏迷的,一时间,我们队伍里就出现了两个重病号。我和吕肃各退了一半的衣服,给吉子和豆腐穿上保暖。虽说自己也觉得冷,但我两体质要强些,还能忍一忍。最后二人商议,不能这么等下去,得想办法跟蒙蒙他们汇合,弄到医药品。
两人当即吃了些食物,又喝了些之前收集的不冻水,便背着豆腐和吉子前进。
蒙蒙他们与我们分散,那伙人虽然有医药,却没有太多的食物和能源,包括电池、燃料等一系列东西。食物只有老烟枪和黑泥鳅当初携带的一点儿,撑不了多久,因此蒙蒙他们,只要没出意外,这会儿应该也是千方百计想与我们汇合。
而在这种情况下,汇合的方法,自然不是在冰洞里乱窜互相寻找,唯一的办法,便是朝着我们共同的目标前进。只要路线是统一的,迟早有汇合的机会。
我和吕肃不敢耽误,背着两个病号,将装备挑挑拣拣,能扔的都扔了,减轻负重后,便继续前进。我感觉到,豆腐贴着我脖子的皮肤滚烫滚烫的,随着时间的推迟,心中的焦急也越来越强烈,心说这小子原本已经够蠢了,再这么烧下去,还不得傻了?蒙蒙他们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事实上,我最担忧的,是他们碰上天兵或者困尸,万一他们已经死在某个地方了,又该怎么办?
由于负重太大,我们的速度并不快,时不时冰洞便会走到头,我们不得不调转回去,选择另一个岔道重新开始,这便如同走迷宫一般,或许直线距离并不远,但处在这样一个迷宫中,真是可以将人给活活困死。
就在此时,吕肃停下了脚步,猛的将背上的吉子放下来。我以为前方发生了什么意外,但仔细一看,却见被放在地上的吉子浑身抽搐起来,呼吸急促,眼睛睁大,意识或许已经迷糊了,嘴里说的全是我听不懂的日文。
吕肃先生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紧接着猛的将吉子的衣服扒开,露出了衣服下面雪白的胸膛。我心知吉子情况不妙了,便见吕肃将耳朵贴到了吉子胸口处,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神色显得有些严肃,道“心跳紊乱,有呼吸休克的可能。”紧接着,二话不说,开始进行急救。无奈,这些简单的急救似乎没什么效果,吉子的抽搐情况继续加重,就在此时,她神智似乎恢复了一些,猛地开始说中文,盯着离她最近的吕肃,嘴唇哆嗦。
吕肃目光一沉,侧耳下去,吉子不知在吕肃耳边说了什么,便见吕肃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将吉子的衣服穿上,约摸十多分钟,地上的人慢慢停止了抽搐。
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死了。
在斗里恶劣的环境中,病死或者中毒而死,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我看着吉子的尸体,心中不由得一阵压抑。连普真的影子都还没看到,我们的队伍就已经接二连三的迎来了死亡。
豆腐依旧神智不清,我和吕肃对视着,没人说话,片刻后,我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吕肃微微一叹,道“她让我给吴水转达一句话,具体内容,算是她个人的私事了。”我没接着问下去,两人将她的遗容稍微整理了一下,便继续上路。
这一刻,我心头沉甸甸的,时刻担心豆腐也会在疾病中忽然一命呜呼,越是寒冷的条件下,昏迷越是危险,因此我一边走,一边跟意识模糊的豆腐说话,提一提他的精神。
我说“你当时为什么先把我给扔出去,为什么不自己先跑呢?”
豆腐迷迷糊糊说“因为……因为我舍己为人呗。”
我道“那你能不能自己走两步,我快累趴了。”
豆腐闻言,来了一些精神,骂道“兄弟,我是病号……你能不能有点儿同情心?你忘了你上班把腿摔了,第一次住院穷的叮当响,我把家里三只存钱的小猪都砸了,医生数硬币的时候给了我多少白眼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