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五十一章 恶战
我猛地站起身张望,那人影却早已经看不清了,唯一留下的,便是地上那具血流不止的无头尸体。我知道,这不是梦,于是我立刻按了安全警铃,霎时间,周围一阵铃音大作。等我走到厅堂时,其余人也都被惊醒了,都只披着睡袍,衣服睡意朦胧的模样。
豆腐揉了揉眼睛,问我怎么回事,我指了指外间,道“出命案了。”文敏听到命案就清晰过来,我一边儿领着众人往外走,一边儿描述之前的情形,听得众人连连惊呼。外面依旧风大雨大,木质的走廊,靠外的半边儿被雨水沁湿,粘黏着一些山间的花瓣,和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可惜,现在无人有‘闲听风雨赏落花’的心情,不多时,等我们赶到时,警铃也早吸引来工作人员,便听数声尖叫,显然是有人已经看到尸体了。
不过眼前这景象,没经历过的人,还真是受不了,只见走廊上赫然倒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穿着白色的睡袍,早已经被鲜血染红,断裂的脖颈,明显是被刀一类的东西砍断的。
要知道,砍脖子不是什么人都能一刀砍断的,吕肃的鬼哭刀砍粽子,那是砍一刀飞出一个头,但普通人力气小,而且一般也没有那种刀,手边儿充其量拿个菜刀西瓜刀一类的,一刀下去脖子根本断不了,除非,那个人的力气特别大。
而除了这具无头尸外,我目光在周围瞟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人头。相比起脸色煞白,甚至有些发抖的其他人来说,我和豆腐以及文敏算是镇定了,豆腐虽说胆儿小,但毕竟见过更大的阵仗,因而这会儿嘴里一个劲儿念着阿弥陀佛,但却没什么害怕的意思。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怎么会这样!”随后而来的经理急的团团转,连忙打电话向行宫的东家说明情况。而这时,顾大美女已经拿出了专业素质,凉了亮警察证件,道“后退,不要破坏现场。”在这种时候,有警察出现,还是比较有安抚效果的。
虽说这年头,难免有些害群之马,警察以权谋私的事儿不少,但人们心底对于警察这个职业,还是很信任的。再加上顾大美女虽说是个女的,但那从容不迫的气度也让人折服,众人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儿,连忙后退,让出了现场。
这一退,我和文敏立刻发现了不对劲,在尸体旁边不远处,还有一道滴淋出来的血迹,就如同有什么人,提着一个滴血的东西在走一样,血印子,一直延伸到了走廊的左侧拐角处。
我脑海里立刻冒出了一样东西人头。
能滴这么多血,凶手肯定是提着人头走了。
什么人会干出这么变态的事情?众人不约而同的,自然都想到了那个精神病发作的病患。顾大美女指了指血迹的方向,我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朝着血迹的方向追踪而去。
我才刚走了一步,一边儿的蒋兴国拉住我,害怕道“别去了,没准儿是变态杀人狂呢!”
豆腐拍了拍蒋兴国的手臂,说“没事儿,变态遇上他,那是找死。”
蒋兴国将信将疑,豆腐也不多说,对我使了个眼色,旋即也跟了上来。其余人多少害怕,跟的有些远,那经理担心出事儿担责任,一个劲儿说“让那位警官去就行了,我们你们其余人就别掺和了。”
豆腐转头骂道“放你妈的狗屁!警察就不是人了!平日里骂的时候不见留口德,这会儿有事情就只知道让警察上了!我告诉你们,窦爷爷最近心情不好,小脾气暴,再唧唧歪歪,你们自己上!”
那经理不吭声了,只能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一边儿往前,我一边儿对文敏说“那人手里应该有刀一类的东西,要小心。”
顾大美女微微点头,我们三人屏息凝神,顺着血迹一路往下走去,转过一个弯口,身后隔得很远的经理提醒我们,说前面也是客房,但还没人住。说起这个,就要讲一下行宫的结构。它的房间不是一间的,而是一套一套独立的,一般为两层,一个大厅。由于这个时节人少,因此我们五个人霸占了一套,每一套有不同的风格。
我们此刻所靠近的地方,越往前走,风格越接近日式,廊外有从一根根竹管架起来的天然水管,一层一层,引了山泉水进来。细细的水流汇聚在一个个造型精致的石穴中。原本是十分漂亮的景致,只是这会儿暴雨倾盆,光线晦涩,让人没有丝毫美感。
就在这时,前方一直笔直的血迹忽然弯了一下,开始朝着回廊外而去,顺着这条猩红的线看去,之间外面的的其中一个人造石穴里,泉水赫然被染红了,一颗人头随着大雨和泉水的冲击,在水中沉浮翻滚,灯光下,可以看到它惊恐而扭曲的脸,僵硬的脸部肌肉,霎时间诡异无比。
我的视线尚且没有从那个沉沉浮浮的人头上离开,身后忽然传来吱呀一声,似乎是开门的声音,而等我和顾大美女回头时,便见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豆腐,忽然被一个黑影扯入了旁边的门里,只听豆腐一声惊叫,尚没来得及看去那人是什么模样,大门便猛的被关上了!
他娘的!
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人想必就是那个精神病人了,否则,谁还会干出这么变态的事?就算是寻仇杀人,、大部分人不都是事先谋划,做的比较隐晦吗?有谁会这么活活砍了对方人头这样扔在水里的!
我脑海里立刻出现了整个事情的线路,那个杀人狂,不知道是利用什么方法回到了行宫里,而之前那个脑袋被砍的人,估计是个比较倒霉的人,刚好被对方遇上了。
那人砍人被我发现后,扔了头颅躲入门类,显然是在埋伏我们。
该死的!我恨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一件豆腐被人从身后偷袭,拽入门内,我眼睛都红了,猛地一脚朝着大门踹了过去。
这门是原木制的,做工精美厚实,我这一脚虽然用尽全力,木门却纹丝不动,想是从里面锁死了。我这一脚刚落,便听里面传来了豆腐的骂声“我操你大爷,老子跟你拼了!”紧接着我们也看不清里头什么情况,便听到一阵打骂声外加掀桌子摔东西的声音。豆腐平日里没有这么牛气,估摸是心里压抑着,这会儿全爆发出来,没有我和文敏预料当中的惊叫声,反而直接跟里面的人干起架来。
但很显然,豆腐不是一个精神病的对手,不下片刻便发出一声惨叫,我急了,用身体狠狠踹门,与此同时,经理那帮人也上前来,说“我有钥匙,我有钥匙。”
这结构虽然是仿古的,但在细节上,用的还是现代的内锁,经理掏出钥匙开门,手哆嗦了两下都没弄开,便听里面豆腐似乎反抗起来,厉声叫骂,声音嘈杂。
这时,却听那经理哭丧着脸说“门里面的栓子也一起插上了,搞不定。”
我发狠,目光看向上方处镂空的地方,决定从这儿下手,目光一转,便从旁边空地上搬起一块儿装饰用的石头,石头外表雕刻了一幅采菊东篱下的场景,约莫有一个大西瓜那么大。
我搬起石头,猛地朝着雕花门上方撞去,镂空处无法受力,;立刻破出一个大洞,连带着里面的毛玻璃也全碎了。
众人顺着洞口往里一看,却见里面一片狼藉,桌翻椅倒,到处都是碎片,其中一个人身材高大,秃头,手里拿着一把剔猪骨用的骨头,就是那种很厚重,后面宽前面尖,卖猪肉的人用来砍猪骨的刀,一般一些酒店的厨房才会有,寻常人家里很少备着,难怪能一刀把人头给砍下来。那人浑身是血,脸上也是血,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模样。
却见豆腐手臂上也有一条口子在流血,伤口看起来很深,正被那人追的四处逃窜。
可惜我现在手里头没有枪,否则真得当场就将人毙了。我吼道“小豆,坚持住,我来救你。”紧接着,顺着手中的大石头连砸几下,门口上方便破出一个大洞,我和顾大美女立刻钻了进去。
虽说那精神病人现如今狂性大发,力大无穷,但顾大美女不是吃素的,会专业的擒拿。有道是以柔克刚,这杀人狂虽说一通乱砍,但文敏身形灵魂,几次腾身迅速拿捏处他的七寸,手肘在他腋下狠狠一撞,那人手里的大砍刀便猛的掉落在地上。我趁机猛地飞起脚,直接一个横扫踢到他后脖子,这一下子够狠,这人一个狗吃屎跌倒在地,文敏趁机反剪处他的双手。
豆腐捂着手臂血流不止的伤口,估计是失血太多,又一番争斗,剧烈运动下,更是虚弱。没等开口,整个人一晃,差点儿倒地。我眼疾手快,将人一扶,想到这诸多不顺,还有一夜之间就死去三人的事儿,心中怒火熊熊。心想这人有精神病,若是一般的问题到也罢了,如此凶性,家中之人还一直包庇,只图以钱了事,难道他的命才是性命,别人的命就活该下贱吗!
第五十二章 成长
他杀了别人倒也罢了,现在还伤了豆腐,一想起来,我的怒火就难以遏制,将豆腐扶坐在地上,顺手抄起旁边的剔骨刀,猛的往下一砍,便断了他四根指头。
”啊……!”
文敏愣了愣,随后镇定道“我只看到了正当自卫。”
我觉得自己心里的怒火,随着这一刀消散了一些,转身打开了房门。而这时,这人的家属也来了,一共五个,一对儿五十岁左右的夫妇,很是富态,然后是一个打扮性感的漂亮女人,旁边还跟着两个男的。
看起来像是一家子,不过这家子一进来,那富态女人神色疯狂,猛地就伸手准备甩我一个耳光。我反手一挡,反将她手腕扣住,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她疯狂叫道“你敢跺我儿子的手!你算什么东西!”
我道“你都看见了?早知道如此,我应该卸了他一条手臂才对。”旁边的三个男的冲上来就要揍人,文敏起身道“住手。几位,还是先来看看他怎么样了吧。”这几人便狠狠瞪了我一眼,便将那人围了起来,接下来哭天抢地,混乱不堪。片刻后,那个年纪最大的男人冷冷的看着我和豆腐以及文敏,说“你们三个有种,给我等着。”
豆腐此刻很是虚弱,几乎站不稳,闻言气的发抖,声音虚弱的骂道”我靠,你儿子精神病这么厉害,你不知道管管,他杀了三个人,难道那三个人的命就不重要了吗?”
那富态的女人怒道“我儿子就算把你一起弄死,那又怎么样?”
这会儿,地上那人被我在后脖子一踹,又砍了四根手指,已然晕了过去,这家人怒不可遏。那经理岗靠上前,便被甩了个耳光,气焰实在嚣张至极。那经理心里肯定也不爽,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赶紧招呼着围观的几个工作人员,招呼着将晕倒的人抬出去安置。
我心里别提多窝火了,揽住豆腐道“我这边也有伤患,你他妈的眼睛瞎了?”文敏拍了拍我的肩膀,顺势掺着豆腐,说“消消火吧,老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钱多一厘分九等,什么样的人都有。”
其实这个道理我又何尝不明白,但自从尸仙之事过后,我心里也一直憋着一股邪火,再看到这么为富不仁,嚣张跋扈之辈,脾气便跟着暴躁起来。被文敏这么一说,我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见豆腐脸色煞白,捂着伤口的指缝间还在滴淌着血,便也不打算再跟这些人多废话,扶着豆腐,对经理说“先处理伤口,其余的废话别多说。”
那人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带着我们去了医疗室,里面有好几位专业的私人医生,这会儿其中两个正在给那个被我砍断手指的人治病。其实精神病人,本身便是可怜之人,我也并非想针对他,真正让我愤怒的是他家里人的所作所为。老祖宗说,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但偏偏有些人,对自己的亲人包庇纵容,却任由他去伤害其余的人,这样的行为就实在可恨了。
这途中,那经理一直在跟我们唠叨这家人的来历。那对富态夫妻,在深圳这一片做地产做的很大,男的叫施余海,得精神病的是他儿子,叫施未,那个年轻女人是施未的老婆,剩下两个男的是他们的朋友。
这施家在房地产这一块算是有名的,上下关系也打点的很硬,平日会约一些政要来这里‘聚会’,谁知道这次回出事。那施未平日里也没听说过精神有什么问题,只是性格阴沉了一些,没想到会突然出这么大的事儿。
之前死的两个员工到好说,施家有钱,再加上是精神病,因此完全可以赔钱了事,唯一不好办的是最后被砍头的那个,那是一家酒店的少董,带着小三出来玩的,这么被砍了,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因此这个奔月行宫的名头,这回就是想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