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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楔子 。。。
作者有话要说:插图一:
楔子
席圣贤与兰欣的父母是邻居,在同一月里结婚,同一年里怀上孩子,同一年生下她们;
她们一起学走路,一起学说话,一起上幼儿园,学前班,一起上小学,一起上初中……一起到山上摘野花,一起下河抓螃蟹,一起在菜花地里捉蟋蟀,一起在包菜地里捉蝴蝶……
稚嫩的她和她,一个扮新娘,一个扮新郎,用泥巴捏了一座城,在草树下拜堂娶她进门……
那年夏天,她们坐在开满荷花的池塘里的小船上摘荷花,凝望彼此,说着喜欢,说着天长地久……
那年,她们十七,席圣贤坐着客车离开,兰欣站在路边目送那身影走远,她以为,离别不会太久,席圣贤很快就会赚够高中的学费回来。可她一直没有等回席圣贤,席圣贤音讯全无,乡亲们都在传席圣贤被当年带走她的那伙人杀了……
很多年后,她们终于在另一座城市再见面,她才发现,这十年,已将她们的生活和距离拉得很遥远
席圣贤已成为盗墓中那飘渺迷离的一缕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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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葬玉 。。。
聂颖下班后到约定的地点与闺蜜周岚见面吃饭,帮周岚看点东西。今天周岚打电话给她,说她老公的徒弟送了块西汉古玉给她老公做为谢礼,想让她看看那玉的真假和价值。聂颖有点纳闷,耿建辉教泰拳收费本就不低,收多少钱教多少东西,怎么有人交了学费还要“额外”送礼的,并且是送这么重的一份大礼。
到了约定的地点,周岚还没有到,聂颖便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独自发愁。愁什么呢?还不是工作上的那点子破事!两个月前,在总经理的提议下,董事会决定召开一个珍品古玩拍卖专场,指标是两个亿,眼看只有一个月时间不到,连指标的一半都没达到。她是艺术品部主管,古玩这一块的压力都顶她这来了。下班前老陆还特意把她叫到总经理室,再三叮咛嘱咐催促一定要留意收大货。看老陆提到大货时咬牙切齿的模样,聂颖都怀疑要是自己收不到大货,老陆会不会把她灭了当垫底。她才坐到这艺术品部主管位置没多久就让公司下了课,脸往如里搁呀!
“怎么?还在为你那两个亿的指标发愁?”一个女人坐在了她的对面,粽红色的波浪长发,宽松的韩款衣服,超大号的夸张大挎包,不是周岚那女人又是谁?
聂颖抬眼瞟了她一眼,叹口气,说道:“能不愁吗?我都快愁死了。我呀,现在就想去哪里收一件哪个书画大家的字画,只要能让我有一两件能拍到八九百万上千万的东西做压轴大戏,我就心满意足死也甘愿了。谁要是现在跟我说他有珍品有出手的意愿,我天天去他家蹲着磨也要磨到手。”
“切!”周岚送她一个白眼,“少在我面前哭这些,我还不知道你?你家老头手上的古董还少吗?回家找你爹哭一场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去!”聂颖一听到周岚提到她们家老头子就一脸不乐意,瞪圆眼,四根手指拍在桌子边沿上仇深似海地叫道:“这事儿能找那老头儿帮忙吗?他见天巴不得我让公司炒了回家窝着发霉!”
周岚用一种“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看着聂颖说道:“他还不是宝贝你这大小姐怕你在外面工作受委屈!”说话间,叫来服务员把菜点好,再从包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聂颖,说道:“就是这个,我听她说是什么西汉古玉,我瞧着这颜色挺老,可是丑啊,还像包的层腊似的,你也知道我不懂这个,你帮我瞧瞧。”
聂颖看向那礼盒,手工制作的精品小礼盒,淘宝上二三十块钱一个随便买。一看到这礼盒,她就想到那些小女生情人节呀,生日呀什么的,在里面装一条精致的水晶小手链或小坠子送人的那种。“哎,你老公那徒弟不会是个女的吧?”
“是女的呀,长着张娃娃脸,二十六了,看起来还像二十岁的小姑娘,细皮嫩肉总是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对实战泰拳上了心。要不是经过我火眼金精的观察,准会怀疑她看上我老公了。”周岚开着玩笑,给聂颖和自己斟了杯茶。
“你老公长得跟那泰山似的,也只有你宝贝!你嫌玉丑你还让我给你掌眼?收人家的礼还嫌人家的礼丑,我要是那送礼的人得伤心死。”聂颖一边笑说着,一边打开礼盒。她看到玉盒里的东西时,原本玩闹轻笑的神情顿时转为认真,她把那玉蝉拿在掌中仔细掂量,观察半天,又从包里翻出放大眼,凑近了仔细查看了会儿,才说道:“这叫玉蝉,是九窍玉的一种。”
“什么叫九窍玉?”周岚问道。
“九窍玉是指堵塞或遮盖在死者身上九窍的九件玉器。这玉蝉就是古代死者含在嘴里的葬玉。”聂颖搁在掌中细细观摩,一时间也有点舍不得放下。好东西她见得多,但这样的精品,罕见。
“死人嘴里的东西?”周岚瞠目,心里有点发毛。但又一想,古董不都是从土里出来的吗?也就释然,转为拣到好处得了小便宜的开心,这么说是真的了?
“嫌弃?”聂颖又扫一眼周岚,说道:“你是因为这玉上变白的痕迹才嫌它丑的吧?这叫鸡骨白,也就是俗称的‘包浆’。这蝉是用和阗上等白玉雕成,从玉质和作工来说,在汉蝉中算是出类拔萃的稀罕品,能值些钱。”话音一转,问道:“你老公那徒弟什么来头?”怎么就把这东西随便送给一个教她泰拳的教练师傅,聂颖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她觉得要么这玉来路不正,要么就是她和耿建辉之间有点什么。
周岚看着那玉蝉,说道:“像是家里有点钱的人,穿着上倒看不出什么,舍得花钱,进出开一辆改装JEEP,话也不多,平时也没见她和什么人走得近,独来独往的。”
聂颖半真半假地说:“介绍来给我认识认识,说不定她家里会有好东西能解我的燃眉之急。”
周岚白她一眼,说道:“她是我们健身会所的会员,我告诉你不就是泄露我们会员的资料吗?”
聂颖爽朗地笑了笑,招呼周岚吃菜,都说了是她们健身会所的会员,又是学泰拳的,她去他们会所转转不就找到了?席间,闲聊中,聂颖又向周岚问了他们会所泰拳课的时间,周一、周四和周日各有两小时的课程。今天周三,没课。但那叫施洛华的愿意多交学费多给她老公开工资单独上课,每天都去。施洛华每天傍晚六点五十准时到会所,七点开始,学到九点,再到会所的室内游泳池游会儿泳,然后再去SPA馆做按摩,十点半离开。雷打不动的规律已经持续大半年了。
会所离聂颖的家不远,一个在小区的这头,一个在小区的那头,横穿小区就到了。聂颖掐准时间在晚上九点多一点点晃到会所的室内游泳池,换上泳衣,披着浴巾优哉游哉地晃向泳池。
今天不是节假日,再加上都快到晚上九点半了,游泳池里早没什么人。聂颖踏进去,一眼就瞧见池中央唯一的一团的动静。她的视力不是很好,两三百度的近视,摘掉隐形眼镜,看哪都是一片朦胧,隔老远看去只隐隐看出一团模糊的影子在晃动,看不清楚那人长得到底是圆是扁。她从浅水处入水,一路游过去。等她游到池中心的时候,那池子里的女人已经游到岸边正从池子里起身离开。
聂颖绕到浴室,进门就听到靠里面的某间浴室里有水响声传出。她进到隔壁间用温水冲洗了□子,再站在镜子前吹头发。没多久,便从镜子里见到施洛华裹着白色浴袍走出来。长得白白嫩嫩水灵灵的,娃娃脸,眼角微微上扬,嘴角也微微上翘,天生长了张笑脸。没笑,看起来就像在笑。身上有一股让聂颖说不出的气息,似乎有点阴冷,走路没声没息的,像从浴室里飘出来的女鬼。这种想法,让聂颖的心底突然有点发毛,随即又有点好笑。这世上哪有鬼啊!
或许是感觉到聂颖的目光,施洛华也朝她看来。
聂颖回头冲施洛华很热情地笑着打招呼:“今天好像就只有你和我来游泳,真巧!哎,你好,我叫聂颖!”说话间朝施洛华伸出手去握手。
施洛华扫了一眼她的手,再扫一眼聂颖,然后扭头去拿吹风吹头发。
聂颖略带点尴尬地收回手,心想,丫的看起来就像一个不懂礼貌的小屁孩。二十六?她看这施洛华顶多不到二十岁。
聂颖讨了个没趣,也觉得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丫头身上不可能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于是转身离去了。
施洛华望向聂颖离开的背影,喃喃地低念了声:“奇怪?”聂崇谦的女儿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找她?
聂颖回到家,一踏进家门,拉长声音有气无力地喊了句:“老头儿,我回来了。”奔进客厅,包往沙发上一甩,歪倒在沙发上,兀自想着她工作上的那点破事。
身着浅灰色中山服的聂崇谦从楼上下来。聂颖今年二十七,她父亲聂崇谦已满六十。母亲在她八岁的时候因病逝世,这些年一直是父女俩相依为命。老头儿这些年捣腾古玩,赚了点钱,就见不得她出去奔波,恨不得成天把她圈养在家里不让她出门。
“回来啦?”聂崇谦来到聂颖跟前,弯下腰看着闷哼哼的聂颖,笑呵呵地问:“我的大主管,又在公司受闷气了?早让你回来,不听吧,你看,现在又不痛快了吧。”兴灾乐祸,气得聂颖“噌”地坐起来,抓起包,“噌噌噌噌”地奔上楼,到了楼梯口,又回头,怒目圆瞪、气呼呼地说句:“就不回来,气死你!”把挎包一甩,搭在肩上,冲回自己的卧室,“碰”地一声把门关上。
聂崇谦“嘿嘿”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不就说你两句吗?用得着发火?”
就在聂颖关门过后,一个西装笔挺约摸三十多岁的男子从楼上下来。
聂崇看到那男子下楼,就叫住他,说道:“博伟,明天我要出趟门,有点风险。你留在家,留丫头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二来,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我是说万一,你让丫头把我书房的保险柜打开,里面有一个信封,让她拿着信封里的东西去找名片上的那个人,她能帮到我。”
吕博伟记下聂崇谦的话,点头说道:“知道了,聂叔你就放心吧。”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聂崇谦对聂颖说道:“丫头,我要出门一阵子,大概一两个星期左右。”
聂颖把送到嘴边的牛奶喝了口,这才抬起头看向他们家老头,问道:“老头,你又要去哪?淘货?我说怎么你每次出门都能淘到大货,而我不能呢?”
聂崇谦“嘿嘿”有点得意地笑道:“这说明你老子比你能耐呗!”
“切!”聂颖丢给聂崇谦一个白眼,说道:“要不是那些货都是有名有姓有来头的东西,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去掏古墓了!快去快回啊,每天记得打电话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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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约见 。。。
聂颖送走聂老头儿回到公司,工作压力让她一踏进公司大门就觉压抑。
聂颖摸出钥匙,刚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就接到一个电话,“小颖啊,前阵子你到我这来不是说你们公司正在筹备古玩拍卖展让我给你留意下哪里有大货吗?”聂颖一听就知道有戏,喜上眉梢,叫道:“哎呀,潘伯伯,我就知道您最有路子……”赶紧说好话把马屁拍得“乒乒乓乓”地响。
“呵呵呵呵!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来看看货,我在家等你。”
聂颖把刚打开的办公室门又关上,忙不迭地说道:“有有有,当然有时间。是潘伯伯您的东西?”
“当然不是。是我一个学生委托我帮她出手的,是从海外流回来的,海关证明和专家签定等各种证书具全,那学生不想露面,就委托我这当老师的代劳。”
聂颖来到潘学勤家,进门就见到茶几上摆着两件东西,一件是长满铜锈的青铜酒鐏,另一件十几厘米高的白玉马。她径直奔向那两件古董,细致地察看过后,抬起头望向潘学勤,略显吃惊地道:“是西周时期的青铜酒鐏和汉代羊脂白玉马。”聂颖仔细地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