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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全。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说什么。”
兰欣轻轻摇摇头说:“我说不动她。”
“没关系,你告诉她,如果走投无路时,我这里有条可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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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圣贤,你作死是不是?怎么下到井里了?快上来!”
她泡在水里,兰欣在上面喊她。她想上去,但她的同伴把绳子收走了,把她撂在这盗洞里。她分开双腿卡在盗洞两侧的壁墙上,脚踩在用匕首新刨出来的小坑上,悬在半空。她用匕首在压挤得十分严实紧密的土壁上刨出能够立足踩脚的坑,再踩着那些坑一点一点地往上爬。十几米深的盗洞,她才爬到一半,如果脚下稍一打滑,摔下去,她只有死路一条。
“小贤,小贤,快上来。”兰欣的声音越来越远。
井顶上空,突然出现赵刚“嘿嘿”的笑声,“扫把星,你也有今天。”举起一块大石头就朝井里砸了下来——
“啊!”席圣贤惨叫一声,惊得倏地睁开眼,噩梦!然后听到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她喘着气,伸长手臂把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一看,是兰欣打来的电话。“喂。”她仰面躺在床上,呼吸犹喘。
“你怎么喘得这么厉害?”兰欣问道。
“有事吗?”席圣贤问道,同时把呼吸压下。她仰面躺在床上,看到外面的阳光,才发觉自己睡过头了。
兰欣静默片刻,才说道:“没事,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找了你九年……”
“嗯。”席圣贤低应一声。
“小贤,一个人很寂寞也很孤独,茫茫人海里寻寻觅觅……却怎么也找不到你,没有一点关于你的消息,如今找到你了,看到你了,不断有你的消息,呵,却……小贤,你在作死吗?往死里作死,对吧?”
席圣贤沉默,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她走的就是一条死路。
兰欣又问道:“你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吗?”
席圣贤仍是沉默。
兰欣说道:“龚芷言能帮你。她想和你谈买卖。”
“我信不过她。”席圣贤说道:“我也不会信她,即使我相信她是真心要和我做生意,我也不会投靠她。”没有筹码牵制的人,她不会和他们打交道。她现在身边到处是陷阱,哪块地踩上去都可能陷下去,最安全的法子就是呆在原地不动。“兰欣,你自己小心点。我担心有人会向你下手。”现在担心已经晚了,从她被聂颖拉着与兰欣、龚芷言见面那次,她就把兰欣也扯进来了。“你保重吧,以后,就当我死了。这个电话已经不能再用。”席圣贤说完便把电话挂断,同时把电话卡抽了出来。
她起床,洗了个澡,又弄了饭吃,再到大厅练了会儿剑,这才回到卧室,又翻出张全新的电话蓄值卡,翻出龚芷言给她的名片打电话给龚芷言。
“您好,请问哪位?”龚芷言客气温和的声音传来。
“有笔买卖,你做不做?”席圣贤问道。
“席圣贤?”龚芷言小小地意外了一把。
“是我。”
“什么买卖?”龚芷言问道。
“你不是要我手上的货吗?”席圣贤说道。
“想通了?”龚芷言说道:“我是生意人,不是强盗,只是想买你的货和帮你卖货而已。”
席圣贤站到窗前,撩开窗帘,深秋季节,一片萧瑟。她说道:“商周时期的天觚酒器一件、兽面纹尊四件、西汉……”席圣贤的眉头微颦,话音一顿,改口道:“西汉王墓出土的古玉五件。”
龚芷言笑问:“有王玺吗?”
“呵呵。”席圣贤笑了笑,不答。
“为什么突然又想到找我?”龚芷言问道。
“你不停地向兰欣透我的消息,不就是想我找你吗?那五件古玉都是干净的,卖出去后你把钱打到兰欣的账上,她如果不要的话,你就让她把那些钱烧了吧,以后我们的生意也中止。”
“嗯,果真是情深意长。你这算不算是威胁?”
“这是我欠她的,就当是补偿吧,也算是买断我和她的关系,以后她走她自己的路,我对她也没了愧疚。”席圣贤说完,又道:“另外五件,是我们初次合作的试验石。我要先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把这几件货干干净净地走掉才能再考虑长久合作。至于货什么时候给你,你等我先安排好,再通知你。你不着急吧?”
“不着急,没你着急。”龚芷言温声说道。
“呵呵?我急什么?因为老鼠还是叶老头?如果从他们的那里就找到我,我也活不到今天。”席圣贤说到这里,低低一叹,道:“龚芷言,我也希望你能适可而止,好自为之。”
“嗯,你不会像对付吕博伟那样对付我吧?”
“呵呵,吕博伟?他算什么?只是懒得和他再玩下去。”席圣贤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龚芷言捏着席圣贤挂断的电话,那慵懒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不若上次见面时那般冷漠锋锐,而是深深的疲累。席圣贤找她,是累了想妥协?还是觉得把货卖给谁都是卖?她极轻浅地笑了笑,说:“越急着撇清关系,越说明你在意。你也没让兰欣白为你念念不忘。”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猜小贤子想干什么
40
40、第三十九章 寻根 。。。
席圣贤给龚芷言打过电话之后,她便关掉手机,又过起与外界断绝来往的生活,整整十天,席圣贤谁也没联系,直到家里储备的食物全部吃完,她才开着让霍新买回来的一辆八万块的比亚迪晃晃悠悠地出门,去到自己藏货的地方翻出要给龚芷言的货,打包好然后寄存在某酒店的贵重物品寄存处,又去买了几部新手机和新电话卡,再到农贸市场批发一大堆食物拖回家。
四天过后,席圣贤打电话给龚芷言,让龚芷言去酒店取货。
席圣贤打定主意当幽灵,让谁都找不到她。只要他们找不到她,一切算计都是枉然。她现在摸不到他们的底,他们也甭想查到她的事。
然而,席圣贤知道她是真的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在休养的这十天里,她一天比一天倦,精神一天比一天差,经常很多时候什么也不想干,睡在一楼大厅冰冷的地板上发呆,常常一躺就是几个小时。她想小时候,想家乡,想兰欣,想父亲,总是陷在回忆里。在空荡荡的别墅,总让她生种股睡在幽深的古墓里的错觉,而她是一个徘徊在这里的幽灵。
不盗墓,又见不得天日,她连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都不知道。
生死存亡关头她一心想活,活着的时候,她又在想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就是这样天天像坐牢似的把自己关起来吗?这样活着,与死又有什么分别?她当自己死了,可她终究还是活着,心脏在跳,血液在流淌,体温仍在,还有思想,还有情绪,还有那日益加深的失落与迷惘。
其实一条路走到黑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她还在走着。不像现在,活着,却已经躺下。如果在站着死去与躺着存活之间做选择,她选择站着死去。
席圣贤从地板上爬起来,进入地下室,又把埋进地里的东西全部挖了出来,一件件摆回到原处。
当她耗费几个小时,重新把这些东西摆好的时候,她看着这些古老的文物又笑了,她说道:“从我把你们从墓里挖出来的那天开始,我们的命运就紧密相连了。我把你们埋在地底下,把我自己也埋到地底下。如今我把你们挖出来,以后我们各自都好好地绽放自己的光芒吧。”她又回到别墅里,把炸弹拆下来,一一销毁,再回到卧室,换上身一线品牌的衣服,然后开着自己的吉普车出门。她也该为自己换辆车了。
她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订了辆银色兰博基尼,她想那车想了很久了,但因为之前一直要低调,不敢买。如今想来,她至少要让自己过一把车瘾吧。然后,又去美容馆给她这张很久没有保养的脸做保养,再去一线品牌专卖店给自己挑衣服。一个人血拼寂寞,她把Hecate也叫了来,让Hecate陪着她血拼。
在Hecate的眼里,席圣贤早成了怪胎的代名词,能干出把大活人丢进搅肉机里生生地搅成肉泥的事的小丫头还有什么行为是能以常人眼光来衡量的?
当天晚上,席圣贤就把Hecate和霍都调回别墅,只有一个任务:保镖。跟那些人打交道,她用不着杀手。
第二天,席圣贤就去把家具电器都买了回来,她那空旷了两年的别墅终于有了像样的客厅。接下来的几天,席圣贤一直在忙着捣鼓自己的屋子,每天不停地往屋子添东西,还聘请了家政园丁回来。
屋子弄好之后,席圣贤带着Hecate与霍回了趟老家。
离家九年多,家乡已经大变样,席圣贤差点找不到回家的路。当初的泥泞路被水泥路代替,交通变得四通八达。当初种满庄稼的山如今已被养猪场围墙围住。她努力地寻找记忆里的痕迹,可眼前的东西与记忆里的光景都不再一样。她一点点地辩认着地形,终于回到家门口。记忆里的小院子已经不见了,左侧,兰欣家的平房已经变成了两层楼高的小洋房,面前一条水泥路直通村子里的大马路。她家的土墙房子则早已倒塌,只剩下一点残余的墙角立在那里,倒下的泥墙变成了肥沃的土壤,上面长满杂草,有人“废物利用”,在那种了几棵橙子树,这季节橙子熟了,金灿灿的橙子挂在上面,又大又圆。茂盛的野草丛掩映着一条小路,通往那几棵橙子树。
席圣贤踩着杂草丛中的小路走进去,站在荒草丛中,环顾四周。
Hecate跟在席圣贤的身后走过去,站在一棵橙子树下,问席圣贤:“BOSS,这树上的橙子可以吃吧?”
席圣贤点点头,蹲□子,捏起地上的一把黄土握在手上。她的家……呵呵。
Hecate伸手摘下一个橙子,还刚剥到一半,就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吆喝声传来。她顺着声音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妇人站在不远处用她听不懂的方言问她。
席圣贤抬头望去,一眼认出那人是兰欣的婶婶,很多年不见,老了许多,头发都白了一大半。她的视线落在那女人的手指上,“呵”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
那女人看到席圣贤先是一愣,再叫道:“这不是席丫头吗?妈呀,你没死啊!”
席圣贤心道,我要是死了,你老公怎么会死。她冷冷地点点头,视线又落在旁边的两层小洋楼上,这栋楼是他们家黑兰欣的那二十万盖的吧。
“荣荣,快来看,席丫头没死。”那女人又喳喳呼呼地对着楼上吼。
二楼的窗户被推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从里面伸出脑袋,朝席圣贤方向看一眼,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席圣贤的眼睛一眯,不用辩认也知道是兰欣的堂弟兰荣。她低低地叹了口气,丢下手里的黄泥,朝外走去。
兰欣的婶婶打量着席圣贤这一身光鲜的穿着,问道:“席丫头你发财啦?这几年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你回来?哎呀,你家里都没人了,你爸的坟还是我们家欣欣给你迁的,你可得好好谢谢我们家。有地方住没有?没地方住就住我们家?我们家地方可宽了……”叭啦叭啦地一直说。
席圣贤冷冷地瞥她一眼,朝旁边那条通往后山的路上走去。
Hecate偿了口,觉得这橙子挺甜,伸手又摘了两个,然后朝霍那里扔去。霍抬手接住Hecate扔来的橙子,一手一个,拿在手上。Hecate又摘了两个,这才跟着席圣贤走去。
兰欣的二婶一看Hecate这样,当即不乐意地撅起嘴,大声嚷嚷:“这是我家的橙子。”
Hecate听不懂她那用方言腔说的话,笑眯眯地举着橙子在她面前晃两下,风情万种地扭着腰肢,走咧。
“哎,你……”兰欣的二婶猛跺两下脚,然后就骂骂咧咧地说什么看他们穿得这么风鲜,居然买不起点橙子要偷她家橙子之类的话。
席圣贤没走多远,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她一回头,就见到兰荣举着手机往她这里跑来,跑到离她大概四五米远的地方,又停下,战战怯怯地看着她。席圣贤瞥她一眼,转身又朝山上走,刚走两步,就听到兰荣结结巴巴地喊:“我……我……我姐的电话,找你。”他把手机递向席圣贤,犹豫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