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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圣贤说道:“这图上使用的文字是早期的回鹘式蒙古文,我相信你也看出这是一张地图。”
龚芷言把图小心翼翼地收起,送回席圣贤的跟前,说:“席圣贤,收起来吧。为兰欣,也为你自己。”
席圣贤挑眉,望向龚芷言。
龚芷言看她一眼,起身,离开了工作间。
席圣贤看着龚芷言离开,低低地叹了口气。她看着面关这半卷残卷,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沉重地闭上眼。是该收山了!以后会怎么样,就看天意吧。
龚芷言不同于她以前合作过的任何一个对象,她把情看得很重,重过任何宝藏。席圣贤也不想让这份地图面世,它的面世,极有可能给她引来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她把图放回机关盒子里,将机关打开,拨乱,然后藏入地板里的暗格里。她懒洋洋地坐回椅子里,闭目养神,这些年经历的事像走马灯似的从眼前浮过。死了多少人?从她踏入这一行起,认识了多少人,又眼睁睁地看着多少人死去?她认识的那些人,道行越高,越没有好下场,一些业余盗墓贼、小喽罗,赚了点钱就收山,倒也活得滋润。即使被警察抓了,关个十年八年也就出来了。他们那些道行高的呢?她身边这些厉害的角色呢,死了,一个个都死了,聂老、叶老、刚子、老鼠、地鼠……
只有她还侥幸活着。
席圣贤起身,把收集的所前资料和研究笔录通通翻出来,然后一撂撂地抱到院子里,浇上汽油,一把火烧了,最后,把那份自身价值以及文物价值极高的半卷残卷也翻出来丢进了火里。烧了她,绝了她的念想,也绝了以后的危害。她不想步他们的后尘,不想死在这条道上。
兰欣在屋里静静地看着被火光映照、站在火堆前的席圣贤,很想,把席圣贤拥在怀里。
龚芷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探头看了眼外面焚烧的那堆火堆,瞥一眼兰欣,又把视线挪到电机屏幕上,说道:“难怪我努力了那么多年,都没能让你爱上我。”
兰欣扭头望向龚芷言。
龚芷言苦涩的笑了笑,说:“你们之间不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而是相依为命。她有你,才能活得像个人,没有你,她就是个鬼。也没有谁对你能有她对你这么好,肯为你生、为你死,她的所有一切都属于你。能够完全地拥有一个人的一切,多幸福多完美?“她很怕看到席圣贤的另一面,席圣贤把那半张地图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是胆寒——当一个魔鬼要向你伸出魔爪的时候,她会先向你摆出巨大的诱惑。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为了兰欣,席圣贤可以不顾她自己的命去换所有人的活,为了兰欣也随时会向任何人伸出魔掌。
兰欣低低地叹了口气,龚芷言的话让她想到了阿咪。如果阿咪还活着,芷言现在也该能幸福。她说道:“芷言,忘了阿咪吧。“她不想看到龚芷言守着一块石头过日子。席圣贤已经与巴巫的那块石头绑在了一起,她不想看到龚芷言还守着阿咪的这块石头活着。
龚芷言笑了笑,问:“为什么要忘?给我一个要忘的理由?我不是守着一份逝死的爱活着,不能因为她不在就该忘了她,就如于你,不能因为我们现在成为朋友就抹去我曾经爱过你的事实。如果有天我还能再爱,我会勇敢去爱。”
兰欣涩涩的笑了笑,轻轻摆了摆头,不认可龚芷言的话。心里守着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再爱上另一个人?即使动情、动心,也未必会是爱,内心深处守着的永远是住在心里的那个人。她知道这种感觉,只是她比较幸运,小贤还活着,并且回来了。而龚芷言守着的是一份无望的永远。但她知道她劝不了龚芷言,正如同以前她找不到小贤时,龚芷言劝不了她一样。
一次转身,一次错过,失去的就有可能是永远。她很幸运,十年前她没能留下小贤,十年后,她找回了小贤。
兰欣看到外面的火小了,席圣贤还站在火堆前。她起身,把手搁在龚芷言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说:“病号,回房休息吧。”她也该出去把小贤牵回屋了。
龚芷言看了下腕表的时间,点头,“嗯”一声,抿起嘴笑了笑,又怎么不明白兰欣这是在赶她上楼,想去跟席圣贤过二人世界。她瞥一眼兰欣,叹了声:“哎,可惜呀。”
兰欣问:“可惜什么?”
龚芷言轻飘飘地撂下一句:“两攻相遇,必有一受。”道一句:“您受累了。”施施然上楼去也。
兰欣愣了下才回过味来,心说,龚芷言不会是在可惜她被席圣贤攻了吧?还受累了?兰欣有点哭笑不得,难不成龚芷言觉得小贤平时很暴力很强势,理所当然地想到床上也很暴力强势?这万受无疆的总受还敢说别人受累了。“切!”兰欣轻哧一声,扭头朝屋外走去。天知道她别说做受,连做攻都别想。她走到席圣贤的身后,搂住席圣贤的腰,问:“烧完了吗?”
“嗯。”席圣贤应一声,烧了这么东西,断了念想,像彻底告别了过去,轻松多了,也踏实多了。
夏天,天热,席圣贤站在火堆前这么久,也出了一身汗,和兰欣回房后,她便到浴室洗了个澡,再换了身轻薄凉快的衣服出来。一条浅色的超短裤配上一件宽松的白衬衫,随意地把胸前的两颗扣子扣上,敞开的领子露出锁骨及胸前白皙呈透明色的肌肤,轻凉中带着几分野性的性感。她从浴室出来,先朝电视上瞅了眼,兰欣放的是一部国外的影片。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纯种中国人,她精通中文,因为职业关系,对中国古老的语言文字也了解一二,但对于英文,她属半缸水,四级刚过,六级未到,八级水平仰望。她上床,挨着兰欣靠在床头,看下面的中文字幕。兰欣喜欢看国外的片子,她自己倒很少看电视剧,以前一有时间就钻进古书典藉里,鲜少有时间泡影院。
兰欣朝坐在身边的席圣贤扭头望去,视线从席圣贤的脸颊一路往下扫去,刚洗过澡,席圣贤的脸上又浮起一层薄汗,皮肤让水蒸汽蒸得略微泛红,瓷一般的玉颈,领子开敞,锁骨与肩部、胸前一大片都曝露在衣服外,随意扣上的两扣钮扣遮不了多少风景,没着内衣,胸前的双峰若隐若现,犹似罩在迷雾里的两座雪峰。席圣贤的脸长得嫩,藏在衣服下的身材却十分有料。兰欣匆忙别开脸,再看下去,她就该变得和外面的天气一样变得燥热了。兰欣挺郁闷,她明明跟席圣贤一样大,两人凑在一块,看起来她就像比席圣贤大了好几岁似的。席圣贤长得嫩,都二十七了,看起来还只有二十一二岁。她呢?少年老成,华丽丽地往奔三上赶,火车都拉不住。席圣贤的这张脸啊,让她是各种羡慕嫉妒爱。兰欣拍拍席圣贤的脸说,“我去洗澡。”
“嗯。”席圣贤应一声,说:“别洗冷水,对身体不好。”
“知道。天热,洗冷水消火。”兰欣说完,迈步下床,从洗柜里取出件吊带睡裙走向浴室。
席圣贤皱眉,望向被兰欣关上的浴室门。家里中央空调全天二十四小时开着,二十八度恒温,能有多热?也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心热?她走到浴室门前,敲响门,说:“你别洗冷水,我去给你弄冰镇西瓜。”她说完,去楼下的弄冻在冰箱里的西瓜。
兰欣突然想起什么,拉开门喊:“你换身衣服再去……”没听到回应,她耸耸肩,继续关上门洗澡。让席圣贤换衣服倒不是怕谁打席圣贤的主意,她就是不想席圣贤被清凉性感的样子让别人看到。不过,想想也不会有谁遇到,一般来说,这个时间,爱玩的都出去玩去了,不爱玩的也各自回卧室休息了。
116
116、第一百一十五章 攻受 。。。
席圣贤刚把西瓜从冰箱里抱出来,就听到外面院门开启的声音,同时伴有汽车的轰鸣声,紧跟着“碰”地一声响,好像车子撞上哪了。席圣贤皱眉,听这撞车的动静,她当即想到是Hecate回来了。霍和兰荣都不是那种开快车,更不是把车开回家还会撞车的人。她也没出去看,车子撞坏了,Hecate会自己开去修理,东西撞坏了,有霍这个临时管家找人来修,撞坏东西的维修费,她会在Hecate的工资里扣。她把一颗大西瓜一切为二,一半用保鲜膜覆上冻回冰箱里,另一半插上两把小钢勺,捧着走出厨房。席圣贤刚从厨房出来,就听到“碰”地一声,客厅门被撞开,抬眼望去,只见Hecate穿着一身极具风情的碎花裙子摇摇晃晃地晃进门,一步三摇晃,拎在手里的小手袋让她甩得像陀螺似的。席圣贤皱眉,瞪一眼Hecate,捧着她的西瓜朝楼上走去。她走了两步,即又觉得奇怪,今天Hecate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还醉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全国抓酒驾、醉驾抓得跟什么似的,Hecate醉成这样居然还能把车子开回来,没让交警逮了去?她回头,走到Hecate跟前,问:“你怎么了?”
Hecate醉眼迷朦的眼睛半睁,冲席圣贤摇头笑了笑,径直走向酒柜,从里面取出一瓶红酒,拔开塞子,取下一个高脚杯,把红酒倒入杯子里,窝在沙发上,猛灌一口,这才又点了支烟,一边抽烟一边喝酒。
席圣贤抱着西瓜走到茶几前,把西瓜搁在茶几上,看着Hecate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在外面没喝够还要回家来喝?
Hecate歪倒在沙发上,迷醉的眼眸看着席圣贤,嘴角噙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笑,她问道:“boss,你已经收山,为什么还要留下我和霍?是因为你昏迷的时候兰荣擅自作主你不好再赶我们走的关系吗?”
“我找上老耿雇你们的时候我就已经收山,留下你们是因为有留下你们的必要。”席圣贤的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臂看着Hecate,说道:“你最近似乎有心事?”
Hecate笑了笑,又灌了自己一杯酒,摇摇头,说:“没有,我一直都这样。”她看着席圣贤,又呵地笑了笑,认识席圣贤这么久,还从来没见到席圣贤穿得这样随意过。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席圣贤又问道。
Hecate摇摇头,说:“有人闹事,打了场架,警察来了我就先溜了。”她歪在沙发上,目光迷离的看着席圣贤,目不转睛地看着,轻轻地笑了笑,赞道:“boss,你今天晚上……真性感,真诱人。来,让我啃一口。”
席圣贤看Hecate醉得不轻,摇摇头,说句:“你早点休息吧。”她起身捧起西瓜上楼。
Hecate倒在沙发上躺下,极低微的低喃一句:“boss,我喜欢你。”席圣贤这居家模样,对她有着极大的吸引,特想扑过去各种调戏,但也只能是想。她闭上眼,大声喊道:“boss,当心晚上有狼。”
席圣贤闻言顿足停了下,没理会Hecate,捧着西瓜回到房里,关门落锁。
没一会儿,兰欣穿着一条薄薄的吊带睡裙出来,比席圣贤穿得还要清凉,至少席圣贤的胳膊是套在袖子里的。席圣贤心说:“果然天热。”她一看兰欣这气色和紧缩的毛孔就知道兰欣又洗冷水了。席圣贤斜扫一眼兰欣,抬起手朝兰欣勾勾手指,让兰欣过来。
兰欣来到席圣贤的跟前,侧身坐在席圣贤的腿上,搂住席圣贤的脖子,笑问:“怎么?”她看席圣贤冷着张脸,好像是对她有很大的意见。
席圣贤往兰欣的胳膊上一摸,果真冰凉。她冷凝的眸子冷冷地睨着兰欣,问道:“你干嘛老洗冷水?”席圣贤常年在野外,野外恶劣的生存环境下一点小伤或者一点小感冒都有可能会要人性命,所以她早养成爱惜身体的习惯,平时很注重保养身体,看到兰欣这样,难免有些动怒。一般来说,洗冷水对皮肤有好处,也有一定的健身功效,但女人体虚,经常洗冷水容易引起各方面的疾病。她看不得兰欣有丝毫伤害。可她看到兰欣呆愣时,又觉自己语气重了,兰欣又不是其他什么人,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即心头一软,后悔不该凶,赶紧抱紧兰欣。
兰欣摸摸席圣贤的头,笑了笑,说:“不喜欢我洗冷水,我以后洗温水就是。”她知道刚才席圣贤动气了,席圣贤的脾气不算好,也就在她面前才会这样收敛。
“嗯。”席圣贤应一声,把兰欣拉上床,然后关掉屋明的大灯,只留下床头的小夜灯。她又下床,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略一迟疑,把电视的音响调大几分。这部片子放了这么久,她还不知道讲些什么,连谁是主角都不知道,看什么电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