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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晋康_马少皇] 生死平衡(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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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人一直在昏迷着,病人女儿胆怯地问:“还有救吗?”
    “全部停药,用我的激活剂试试,可我不敢说有100%的把握。”
    庚教授实在忍不住,推开内门走进去。病人家属没想到让主治医生与皇甫右山碰头,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庚教授微笑着问:“皇甫医生,听你的说法,我们的治疗方案有一些不妥之处?”
    那个长发怪人仍端坐在沙发上,傲然说:“按照西医理论,你们的治疗方法很对,可惜现代医学的基本理论错了。”
    庚教授想不到他竟如此狂妄,不禁也动了气,他话中带刺地说:“是吗?请皇甫先生指教。”
    “现代医学,尤其西医,是绕过人体直接和病原体作战,他们几乎把这些作战方法发展得尽善尽美。结果,无所事事的人体免疫能力日渐衰弱,经受超强度训练的病原体却日渐强大,你们难道看不出这是多么危险的游戏?何况病毒源是处处皆有的:外太空致病微生物,地球上新变异的病毒,科学狂人或国家狂人的生物武器……”
    那么,依皇甫先生之见呢?”
    那怪人没有理会,仍继续侃侃而谈:“现代人的体质已经逐日下降,这已有统计数字为证:本世纪初.人的白血球正常数值为8000—10000,后来逐步下降,50年代是6000,70年代是4000,90年代已到4000之下了。耐药菌株如洪水一样发展,连大肠杆菌和痢疾杆菌这种普通病菌也有了耐药菌株,抗生素也奈何不得。治疗败血症的青霉素用量已由几万单位加大到几千万单位,但死亡率仍回升到抗生素问世前的水平。我不知道全世界医学专家是不是都瞎眼了,从这些触目惊心的事实难道看不到水面下的冰山?”
    庚教授不想反驳,这位狂人说的的确是世纪性的难题,问题是解决一个难题比提出一千个难题更困难,他和颜悦色地说:“皇甫先生说得对,不过我们先不要扯远了,仍回到这个病人身上吧。的确,她的肾衰竭已很难治愈了,皇甫先生有什么办法吗?”
    “可以用我的人体激活剂试试。”
    “这种药有国家批准文号吗?有药理检验报告吗?”
    那人不屑一顾:“统统没有。一个牛顿力学的科学院不可能确认量子力学的正确。”
    庚教授的忍耐已到了极点,他冷冷地说:“好吧,这些我们都且不提,只问你有把握治好吗?”
    那个狂人倒十分坦率:“没有。我的药只能最大限度地激发她的潜能,能否战胜病魔,归根结底要看她自身。”
    “如果她的潜能不足以取胜呢?”
    皇甫右山勃然道:“那就只好让她死去。平衡医学认为,人类必须保持一定的疾病死亡率,才能使自然选择有效地坚持下去。不胜利,毋宁死。你们用高昂代价维持的生存有什么意义?你们能对每一个普通的百姓花费这么多钱和耐心吗?”
    庚教授已经不屑与他争辩,他冷笑着转向病人家属:“你们是否愿意让这个……”他勉强抑制住,没说出“疯子”两字,“为你们治疗?如果愿意,请你们最好办出院手续。”
    那位年轻家属已经被皇甫右山最后一席话惹恼,她忙说:“不不,这位先生只是来咨询的。”她转头冷漠地说:“实在对不起,请皇甫先生回去吧,我打电话叫一辆车送先生。”
    那位狂人丝毫不感到难堪,嗬嗬地冷笑着,抬脚就走了。
        十二、上苍的恩赐
    C国首都几乎成了一座死城。除了带防毒面具的士兵在街上巡逻,偶尔有一些穿蓝衣的医护人员坐着救护车经过外,几乎看不到人迹,皇甫林以最快速度开到首相官邸。官邸是同样的景象,除了士兵和蓝衣人员在忙碌外,见不到一个首相家人甚至佣人。忽然法赫米从房内走出来,他已瘦多了,显得非常疲惫。皇甫林大喜若狂,扑过去抱住了他。
    法赫米十分惊喜,但他忙把朋友推开:“你为什么不带口罩,会传染的!”
    皇甫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急急地问:“你没传染上天花吗?”
    法赫米迷惑地说:“没有,这真是奇怪,连穆赫医生也病倒了。恐怕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皇甫林喜不自胜。“这我就更放心了。”他向法赫米解释,“你未得病,就证明我的药激活了免疫系统,能够抗御这种已变异的天花病毒,快点治疗病人吧。”
    首相已经昏迷不醒,全身尽是脓疮,不停地说着胡话,有时还发生惊厥。皇甫林怜悯地看着他,轻声问:“有几天了?”
    “从出红疱疹开始到现在,有三天了,这几天一直说胡话,什么‘新月行动’、‘阴谋’等等。”
    皇甫林不再问,匆匆为他进行了脊椎都注射、臀肌注射之后说:“恐怕治疗已为时过晚,只有看他的体质了。这之后还会发高烧,那是正常反应,一般不要管它。”
    几个男病人治好后,他问:“你母亲和妹妹呢?”
    法赫米领他到另一间房子,首相夫人和艾米娜在那儿并排睡着。艾米娜的病状稍轻,她睁开眼,木然看着皇甫林,不知道是否已认出他。她那曾经十分美貌的脸上如今布满了丑陋的红疱疹。皇甫林让她翻过身,要检查背部和进行注射,法赫米稍微迟疑了一下:“皇甫,按我们的风俗,女人身体不能向丈夫以外的男人展露。”
    皇甫林道:“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法赫米勉强地点点头,皇甫林翻过艾米娜的身体,掀开衣服,见她的背部也长满了疱疹,立即取出5647号药物,沿着脊椎向下至尾椎,还有双侧肩丛神经和坐骨神经根进行了肌注或皮下注射,在臀部肌注了新七号药,又用药膏细心地涂遍全身。他轻轻唤着:“艾米娜,请相信我,我已经治好了你哥哥的痼疾,也一定治好你的病,你相信我吗?”
    艾米娜困难地扯动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我相信。”
    皇甫林轻轻拍拍她的面颊。他对首相夫人、莎拉等进行了同样的处理后,起身对法赫米说:“我这就去为国家元首医治。我知道那些医学权威们对这种突发病毒没有灵丹妙药,也许我的江湖医术还多少有些用处。”
    埃菲社记者穆里克在酒吧中已泡到深夜,在L国严格的新闻管制下,他常常用这种办法去获得一些零星消息,最重要的是,他能从酒吧中摸到社会各阶层的心态。
    往天,即使在这间小酒吧里也同样沸腾着病态的狂热,常常听到“尊贵的萨拉米”、“真主的使者”这样的赞词,也能听到对“穆斯林的叛徒”的仇恨。自萨拉米在电视讲话后,这种战争狂热明显降温,变成对萨拉米健康的祈祷。
    穆里克品着酒,突然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他转身用目光迅速搜索一遍,果然,不远处一张桌子上,一位中年男子正盯着他。那人身着便服,但穆里克的职业目光看出他身上隐藏的军人气质。
    穆里克的心房猛然收紧了,他迅速把自己近几天的行迹回顾一遍,想不出有什么事惹起了军方的怀疑。而那人与他目光相撞后毫不退避,似乎在扬起眉毛微微示意。穆里克领悟了那人的暗示,他抄起白兰地,步履踉跄地出门,在人行道上还不时醉醺醺地向陌生人打招呼。那人果然跟上来,与穆里克保持二十步距离,若无其事地漫步走着,有时停下脚步,借着橱窗的反光检查身后。
    在一个角落里,穆里克看看身后没有闲人,便停下来,那人急步赶过来低声说:“你是埃菲社记者?你愿意知道这次天花流行的真相吗?”
    穆里克迟疑着问:“如果这不违犯贵国法律的话……”
    那人冷笑道:“但是却违背萨拉米的法律!干脆说吧,你要不要这条消息?”
    穆里克决心冒险:“我要,我需要付给你多少钱?”
    那人把一张纸塞到他的手里,笑道:“我主要是想给萨拉米添点小麻烦,这个伪圣人!钱多钱少随你意吧。”
    穆里克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现金,全部塞给他。那人机警地看看四周,很快消失了……
    次日凌晨,穆里克就向埃菲社总部发回了一篇电讯稿:
        安拉的恩赐?
    10月14日在西亚C国和L国爆发的天花疫情,来势十分迅猛,目前已有迹象表明它正在向邻国蔓延,一些国家已关闭了边界。目前天花疫情已成了举世关注的焦点。
    敏锐的医学科学家已注意到了此次天花爆发与新彗星之间的联系。众所周知,病毒是一种低等生物,甚至可以说是生物和非生物之间的过渡者。病毒构造极为简单,大小为250毫微米之下,它们不能自主繁殖,必须依靠宿主细胞进行。病毒可以提炼成“死”晶体,失去了任何生命特征,但一旦置于合适的条件下,它又会复活。这种特征使它们能在陨冰里“冬眠”,一旦进入地球,就能复苏。有些科学家认为,地球上很多种病毒的生命之源即来自彗星。
    10月12日一块陨冰落到C国首都附近,善于即兴表演的萨拉米总统称它是“安拉的恩赐”,是千年一遇的祥瑞。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此后天花就开始流行。据传,技艺高超的L国医学专家们已悄悄检查了那块陨冰,确认其中含有天花病毒,但是为了避免萨拉米的尴尬,他们对此秘而不宣。
    1977年,最后一例天花病人痊愈,2000年,在几经推迟之后,最后一份存于美国的天花病毒基因被当众销毁,以免因意外情况造成死灰复燃。现在看来,这种做法是何等幼稚可笑。人们能永远生活在无菌环境吗?你消灭了天花,又会出来一种类似的白痘;你消灭了地球的病毒,太空来客会送来新的病毒。所以,某种病毒的消失只能给其它病毒腾开舞台,这是永远不能结束的死亡游戏。
    据历史记载,天花的死亡率最高可达25%,但从C国的情况看,死亡率恐怕要远远高于这个数字。原因无他,医学的进步使人类原有的天花免疫力逐步消退。从这个意义上说,那些孜孜努力消灭了天花的科学前辈们,恰恰成了天花恶神的忠实帮凶,这实在是过于悲哀的讽刺。
        十三、邻人不邀自来
    陈大中教授设置实验室的飞机就停在军营里,代首相贝克尔每天要去四五次。在波音757的无菌货舱里,各国来的专家夜以继日地忙碌着,他们都满脸倦色,双目通红。贝克尔每次进去,教授们都心怀歉疚地看着代首相,似乎疫苗尚未试制出来是他们的失职。但贝克尔仍硬着心肠一遍又一遍地催促他们,因为电脑的屏幕显示,首都城区及附近已有34万人染上天花。更可怕的是,标志着疫情爆发点的小红旗几乎布满了全国,如不能及时注射疫苗,国人将无一幸免。
    实际上疫苗的培养速度已经成倍地提高了,陈大中教授搞疫苗已有三十年。他们从液氮中取出封有人体二倍体细胞的安瓿,在37°—40°的水浴中,使其在一分钟内融化。在超静工作台上切开安瓿,将其中的细胞悬液接种入培养液中。这些细胞在微载体培养罐中生长迅速,很快连成片状。他们同时从最先患病的首相肖卡德身上提取了天花病毒,用大肠杆菌的限制性内切酶切开它的基因,同大肠杆菌基因重组,从重组后的杂交体中选出了既具大肠杆菌的繁殖特性、又保持天花病毒抗原决定簇的新杆菌,放入微载体培养罐中的细胞上培养。
    新杆菌的生长异常快速,每25分钟繁殖一代。三天之后,在培养罐中到处都是新杆菌形成的网络。他们迅速提取了天花抗原,用高温减毒。从10月18日下午3时,新疫苗已经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
    疫苗从生产线上下来立即装车,依疫情发现顺序投放各地。贝克尔看到第一架军用直升机载着疫苗飞走后,向那些疲乏不堪的教授们紧紧握手致谢。
    陈大中却沉闷地说:“不用客气,代首相阁下,我心里还不踏实。”
    “为什么?”
    “时间太仓促,无法作严格的药理实验。我们只进行了猴子试验,未及作人体实验,可如果等待按部就班地作完试验,恐怕已经用不上了。当然,凭我们多年的经验,对疫苗的安全性我有100%把握,对疫苗有效性也有80%把握。你不必过分担心。”
    “我相信你们。”
    “可惜疫苗对已患病者基本无效。肖卡德首相病状如何?”
    代首相心情沉重地说:“非常不好,他的病情最重。”
    这时,秘书急匆匆赶来,告诉他L国副总统阿齐慈打来了电话。
    阿齐慈!就是那个在电视广播中叫喊“用血和火为萨拉米报仇”的阿齐慈!
    但这次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却异常亲切:“贝克尔代首相阁下,请问贵国元首阁下和首相阁下的病状是否已经减轻了?”
    贝克尔不愿告诉他真相,含糊地说:“嗯,估计几天内就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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