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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这只是她个人的怀疑啦,所以把你们列为嫌犯候选人。」
嫌犯候选人啊——总觉得意义重叠了。
真是的——摇摇头,试着表现沉着。
「会怀疑到像我这种善良矮小的小市民,可见搜查真的很不顺利呢!」
「你被怀疑的理由很充分喔!过去曾被卷入犯罪的人,因为受到影响而犯罪的可能性是比较高的。和精神科医师是好朋友。没有人望。因为是饲育股长。有一项是骗你的。」
真的只有一个吗?话说回来,为什么模仿得了啊?
「其实以我个人的见解来看,御园被怀疑也是没办法的。」
「那么纯粹又不思考又幼稚又逃命慢吞吞的麻由有什么好怀疑的。」
「到底是在贬低还是在辩护啊?总之她说下次有机会想和你们私下见面谈谈。」
「该不会是在侦讯室里吧?」
「听说是看守所。」
很难笑的笑话,听起来就像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们这边,不论于公于私都不想见她。」
有点微妙的谎话。
「那是你的自由,当然可以拒绝。不过她是个满有趣的人喔,跟你有点像。」
说罢,亲切地微笑。
跟我有点像吗?
……一定是坏人吧!
「不同的是,你只会说谎,那家伙可是会把谎话和真实都编在一起。」
「喔喔——」
我可以打包票,是个坏人。
乘着最高潮的噪音与尖叫从椅子上起身。在那时把突然想到的疑问用手指着音响丢出:
「这个不会被抱怨吗?」
医生轻快地否定:「不会啊!」
「很受地狱摇滚老婆婆之类的人好评喔。」
好评就算了,地狱加在老婆婆前面总觉得有问题。
「因为是播患者点的歌,意外地颇受好评。没有人点的时候就播我自己喜欢的。」
「这样啊,我可是从没被问过呢,一次都没有。差不多该走了,接着还要去约会呢!」
「喔——真好,和我的假日交换好不好?」
「不要。」
坚定地拒绝了。一整天泡在漫画店里的生活,我是受不了的。
比平常更深深地低下头,然后立刻挺直身躯。差点绊到脚似的转身,快步走向出口。手放在门上的时候停下脚步。
「医生。」
「嗯——?」
「我杀过人。」
一阵子没有回音。或许是我的声音没传达到也说不定。那也很好。转动门把推开门。
正当要走到外面的走廊时——
「吹牛,我只能送你这一句。」
收起「没错」的回应没出口,离开了诊疗室。
走廊的候诊椅上,坐着即使脸部已呈现缺氧的青色,仍继续哼着从诊疗室传出的重金属音乐的地狱摇滚老婆婆。似乎已经开始在和亡灵们交换自我介绍了。
然后是完全不把这些当一回事,在椅子上灵巧地缩成一团呼呼大睡的麻由。
「…………………」
领了药之后,背着麻由回到大厦。
然后开始努力思考,她醒来之后必要的谎言。
第九人「深思熟虑的杀人」
杀人,以健全的例子来说就像远足,要以旅行置换也可以。总之,在执行前,准备或预备时心情总是会起伏不定,不论是好或坏。正因如此,我总会在行事前以一个虚构的存在做冥想,让自我意识将细节彻底运作一遍。如此当我要付诸执行的时候,就可以让身体处于无意识状态。这样比较安定。是的,安定。人之所以采取接近不断重复的行动模式,就是为了追求安定。尤其是伴随着绝大风险的反覆行动。例如购买违禁品。例如顺手牵羊。例如杀人。我也不例外,希冀着安定,为此,我渴望得到同伴。我渴求着同伴。追寻着认同杀伤行为是一种类似呼吸、眨眼之延长行为的同伴。我寻找了好几年,在这个乡村小镇,在这个不能大张旗鼓宣传募集,连选择都无法随心所欲的人世。于是,当然,那样的人始终没有出现。我所要募集的,并不是那种在确定不会被问罪的状况下给他一把枪,就会去杀掉自己憎恨的家伙的那种人,而是即使眼前矗立着死刑台也不厌倦于杀人,或是不管有多么憎恶的情绪或深仇大恨,都能依自己当时的心情而放人一马的,在心中遵守一定准则的人、背负着多余感情的人。我热切盼望能遇到那样的人,与其交谈,或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而互杀。只要能孕育出交流都好。因此我来到这里,变更了我的搜寻方法。我试着以杀人的方式搜寻。本来是期待能有飞蛾扑火般的同类聚集效应,结果现状却只是为媒体提供了绝佳的报导题材,就和会用两只脚走路的狗或搁浅的鲸鱼没什么两样。被蔑称为畜生也随他去吧,反正我本来就是用两只脚走路,要在海边以沙为床也没问题。只是很悲哀的,这个地方虽然有不少河川,但是却没有海。闲话休表。现在站在一旁看着色情杂志嗤嗤笑的男人真恶心。再次闲话休表。总之,我这种非生产性的活动,是赌上能和拥有凄惨背景的他人产生关联而执行的。至于期限,不知道从警察到处碰壁的搜索状况来看,大概就是三分钟的胜负连一钟都还没消耗完的状态,看来还很充裕。那么,到结束为止,是否会有美妙的命运降临到我身上呢?杀人活动结束后漫步晃到便利商店,想着这件事,同时将手中正在阅览的杂志放回书架上,住刚补货的便当架移动——
作者|入间人间
插画|左
译者|UMI
扫图|Ozzie
录入|寂若悠竹
转自轻之国度
第一卷 幸福的背景是不幸 第三章 谎言与谎言
「变冷了。」
「是啊,外面可能换季了吧!」
「冬天要到了吗?」
「可能快了。」
「圣诞节也会在这里过吗?」
「……嗯。」
「圣诞老公公今年也会来吗?」
「……可能有点难。」
「希望他能来。」
「有什么愿望想拜托圣诞老公公吗?」
「有好多,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全部帮我实现?」
从很久以前。
从很久以前连绵延续到现在,我的自觉被削薄到几乎感受不到的程度。
混入我以外的缘由与方便,一切就如预测般进行。
还不坏的三星期。只能回忆起片段事件,由平凡的日常所构成的过去。不管是值得夸赞一番的美妙或值得叹息的悲伤事件都没发生。
麻由埋怨我是大骗子,在补偿她的大义名分下,被逼着整整一星期不能去学校只能和她约会,趁麻由贪睡的时候抽空去接受检查,和医生谈论漫画而迟了回家的时间惹麻由心情不好,早上无论如何都没有意思从棉被里脱身。想帮她穿上衣服带她去学校,却被才刚替她穿好裙子就醒来的麻由误会,展开支离破碎的情节,结果还是没去学校。
说得好听是片段的记忆,实际上却对像这样只记得住琐碎小事的自己感到相当丧气。不过这也没办法,自己的性格原本就器量狭小。
其他还有以作弄浩太兄妹取乐、菅原率领的剑道部在大会获得好成绩,无视于定期发行的规则,学生会会讯突如其来地大增刷,以及第九名牺牲者出现等。终结了这样的日子——
呼叫我的电话铃声,响彻了主人暂时离开的房间。
作为代理人,我取下电话子机,按下通话钮。
「喂——这里是御园家。」
『啊,你好——听这声音应该不是御园麻由小姐,难道是期盼已久的「阿道同学」?』
「……不好意思,请问你哪位?」
『我是上社奈月,是警察组织里头一个不起眼的小螺丝,也是阿道同学最喜欢的恋日医师的好朋友。』
啊啊,就是那个刑警吧……原来如此。
『那个,你是阿道同学吧?』
「呜呃哇啊!」
『果然是大骗子阿道同学。你好,电话总算是通了。』
「你把人当白痴吗,咱们家可不是圈外。」
『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从好几天以前就一直被一位可爱的女孩挂电话。』
「啊啊,那必定是拙荆。我教她接到怪人打来的电话就毫不留情地挂断。」
「请明天以前去死,是尊夫人的招牌台词吗?』
「不,是请你已经死了才对。」
『尊夫人真有礼貌呢,值得尊敬。那么阿道同学,要不要和我来一段婚外情呢?』
「还来得及。」
『真是人类之敌,值得跟鸡屎相提并论。那么我就排候补第三号。』
「由于是永久空号之故还请见谅。」
『真是一位幽默的人啊,不知是像谁呢?』
「大家私下都传说我像隔壁家的小孩。」
『那真是美妙的午间剧场呢。如果再不答应,就以不敬罪强制押解。』
「真是的,上社小姐,即使DNA鉴定不相符合,我还是认了父亲做爹地。」
『好像终于把我给惹毛了呢!』
「虽然如此却笑个不停呢。」
『我要睡走阿道同学的女人唷。』
「真是吓死我了。」
『具体来说是透过宅配执行惊吓大作战。胜率接近大联盟。』
「那么我就向拙荆打出保送暗号。」
『真冷淡啊,阿道同学。那么过几天在下会亲自造访。这样也有机会见到麻由小姐一起说说话,真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了解,就看在上社小姐的热诚之下见个面吧,只是不能让拙荆知道。」
「这世上没有不被拆穿的外遇喔。』
「话说回来上社小姐,我是不是曾在哪里见过你呢?」
『真是原始的搭讪技巧啊!』
「不不不,因为总觉得是有印象的美声。」
『啊啊,其实我也这么觉得。第一次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就很喜欢呢!』
「对声音产生恋情吗,请小心电话推销。」
『要约在哪里见面呢?』
「暗暗的地方。」
『我知道了,那么就这样。』
通话切断。
两秒后铃声再度响起。
『离麻由小姐家最近的百货公司,三楼的咖啡厅,十一点,周末。』
「……就是车站前吧,知道了。那么我先挂了。」
放回子机。
「真是的。」
下礼拜就要校外教学了,却又发生这种事。
我从来不曾让事情好好地顺利进行,一次也没有。
讲完电话后拉开和室的纸门。房间里也迎接了秋、冬的分界点,室内的温度不断下降。
「啊,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理所当然地坐在房间里的两人,把视线从漫画上移开对我打了声招呼。一旁,从医生那边借来的漫画堆成了小山。回了个招呼关起门后,我也坐了下来。
随手拿了一本漫画翻开一页。在阅读这一页的时间里,比起外界资讯,我优先处理内部思考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在沉思。
上社奈月。刑警。小时候的志愿是侦探。谎话和真话夹杂不清的性格。医生的同学。也就是今年三十一岁。手边只有这种程度的资讯,还有就是医生说的「性格和你相似」这一点。
嗯,这个,反正从月球眺望地球也看不见人类,到底像不像也很难说得准。不过透过刚刚的对话得到的第一印象,能确定是个麻烦人物。
与这么棒的对手约在周末的咖啡厅相见,该在哪里怦然心动好呢?
「大姊姊睡了吗?」
浩太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两手合上漫画答道:
「啊啊,她去找班导师抗议了。」
杏子抬起头,疑惑地歪了歪。最近她偶尔也会显现出天真无邪的一面。
「她去主张校外教学的房间分配要跟我住同一间。告诉她这不可能实现的忠告也被当做马耳东风,所以就丢下她先回来了。」
连我先走了的这件事,都因为热衷于以「主张」伪装的任性而没有多加留意。
「这样啊……那你就这么回来了吗?」
浩太的语气带着意外。
「有哪里不对吗?」
「嗯。因为你们总是同进同出。」
杏子接着回答,浩太也点点头。我只能说「这么说是也没错啦——」
「只是觉得,宠过头好像也不太好吧!」
麻由有点太过任性了。经过三个礼拜的生活,这样的个性越来越显著。
例如我一不顺着她的意,就会吹胡子瞪眼,和她以外的人说话,两人独处的时候就会突然失心疯似地狂怒。
对麻由来说,隶属于她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