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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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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活的情感回想起痛楚的感觉,麻由只能遵循犯人的指示以求保身。绑架犯的妻子基于良心遮住了我的眼睛,悄声说:「不要看。」但是她遮蔽得不完全,从指缝中隐约看得到面前发生的光景。即使想出声提醒这件事,嘴唇和牙齿却都不停颤抖,根本无法发挥功用。

    绑架犯用龌龊的声音大叫着身体的部位,停了一拍,悲鸣与钝声便同时出现。然后是,如果没有把眼睛遮起来,心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的——非现实的菜刀使用法。在那之后,我连把目光移开或闭起双眼的勇气都消失了。

    恐怖到几乎连我也要尖叫出声,但是又怕发出吵闹的声音而被杀,只能拼命忍住。前排牙齿像是要撕裂下嘴唇般狠狠地咬着,两手紧紧覆住耳朵。即使如此,也只能减少些微声响而无法阻绝声音。就连从嘴唇流下的血也带着恐怖的味道。

    之后,响起复数的惨叫与一个听惯了的粗野大叫,声音终止。

    当全部的声响都静止,在起不了遮蔽眼睛效果的阻挡物之前,趴伏着绑架犯们,和已经看不出原形的——麻由的双亲,以及身上和刀尖不断滴落着液体,微微驼背的麻由,合计五人。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景色,我即使亲眼看了,亲耳听了,心中仍然顽固地抗拒着理解。

    麻由用杀人的手段结束了这个事件。

    然而麻由却不记得这件事。

    也不记得曾对我刀刃相向。

    「……我为什么没死呢?」

    我藉着犯规活了下来。因为有人保护了我。

    是绑架犯的妻子。

    「…………………………」

    是为了自己而成为我的替身的人。

    是为了自己而伤害我的人。

    也是为了自己而伪装自我的人。

    「大家,都死掉了。」

    就在我的面前。

    不管是谁,都正喷出着什么。

    血液、泪液,还有心。

    然后我平安无事地活了下来。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让我活了下来。

    被他人的恶意袭击、被其他人庇护、诅咒,然后活下去。

    以一种没有任何价值的方式。

    我仿佛不停地扮演着小丑。

    扭曲了对话,嘲笑着哲学。

    以为这样就比人多了解现实,以为可以站在高处往下睥睨世界,如此以为并热衷不已。

    对自己施加一切都游刃有余的暗示。

    一直以来都持续着这样的生存方式。

    自从那次,对人抱着致命性的恐怖以来。

    「……好可怕。」

    我害怕人类。

    接触太多黑色的部分,对同类抱持着恐怖之心。

    当然,人讨厌自己害怕的东西。

    所以我讨厌人类。由于自己也是其中之一所以也讨厌,只不过这么一来就不用活了。

    要是真的讨厌,那就只能自杀了。

    那么,该怎么办?

    只要喜欢上人就可以了……但是,在喜欢上以前,我应该会先死。

    所以只能选择冻结「讨厌」这种情感。

    只要让情感永眠就好了。

    不把被伤害当作负面,也不踌躇于伤害他人。

    成为既是圣人君子,又是危险人物的存在。

    即使周围的健全人类会因此不将我视为人类也无所谓。

    只要让人将我置于异常的位置上就好。

    我打算成为那样子的生物。

    环抱肩膀。忘却如何抖动的肩膀,似乎已放弃了作为生物部分肢体的任务。

    「……唉——真想当个茧居族啊——」

    抱着屈折的膝盖把重心往后倒,像不倒翁似地在地上滚动。

    谁能哲学性地告诉我,和为了催吐而摄取过多水分等待相比,哪一种看起来比较幸福?

    套上洗好的鞋子,把刚洗完澡的两人带出去。

    外面笼罩着超乎预期的寒气。虽然应该是期待已久的外出,两人却在脸上写满了异议,在玄关站着不动。

    「好久不见的外面世界如何?」

    吸入一口几乎能结成白雾的空气,我硬是找了个话题。

    「已经变得像冬天了呢!」

    浩太谨慎地答道。的确,一到夜晚,秋天的尾巴似乎就藏起来了。

    「那个。」

    杏子拉了拉我的袖子。应了一声之后,原本低垂的头抽着鼻子抬起来看向我。

    「真的,不回去不行吗?」有气无力地问道。就像在请求似的询问。浩太也望向我,无以名状的期待被投掷过来。老实说,很困扰。「那么不想回去吗?」杏子点头。「想留在那个跟监狱没两样的房间?」杏子再次点头。更加困扰。正因为知晓理由,所以无法言语。也因此,只能拒绝。……情感再次堆积。「很遗憾。」我摇摇头。「你们必须回去。因为那个房间并不是你们的家。」而且也不是我的家。从背后推着意气消沉的两人,带他们往电梯走去。来到一楼,穿过散发寒气的大厅,站在夜晚的街道上。或许是因为大气的流动变得活络,抬头看到夜空中云层急速地流动着。寒气令身体不自主地颤抖,我集中意识。好,走吧!让这次,成为最后一起杀人案件。

    最后一人「狩猎杀人」

    让人给逃了。

    初次发生的事态,欢喜与焦躁的感情互相倾轧。

    两人仿佛预测到我的行动,连我是谁都没有确认就企图逃亡。

    在他们身后,我伴随着惊愕追击。

    愉快又痛快的捉鬼游戏。

    在微小灯光的照明下浮现的,是两个孩子青白色的皮肤。两人都没有回头,只是拼命奔跑,看起来不像是在诱导我。

    今晚出门对我来说究竟是失败,还是将得到最棒的经验,真令人想赌一把啊!

    两人跑进神社,踏在石子地上的声音与自身的呼吸声打破了寂静。比起捉鬼游戏更喜欢捉迷藏的我,差不多也该抓住他们,放任身体进入无意识行动了。只是,要不懈怠对周围的警戒并高速奔跑实在很难。因此,使两人的脚步停下是最现实的作法。

    把刀从鞘中拔出,瞄准两人腰间投掷出去。刀掠过向神社境内奔跑少年的脚,稍微擦过之后撞击砂砾而弹到一旁。不过,这样就够了。

    刀刃带来的痛觉令少年的步伐慢了下来,而挂念少年的少女则回过头来,右脚因此和左脚打了个叉而跌倒。紧握着对方的手的少年也因为失去平衡又被拉了一把,采取受身倒在地上。

    趁这时候缩短距离很简单。蹲下身用手压住少年的脚,再抽刀往上一举,与少年对峙。

    少年的眼神虽有动摇,却没有移开视线。没有呻吟也没有惨叫,连求饶都没有。可以乐观地解释为是因为恐怖而紧张到动弹不得吗?身体不停微微颤抖或许也只是因为寒冷。我感到些许困惑,将视线移向没遭到压制却仍待在少年身边的少女。

    为什么不逃?少女没有对我的询问开口,一字形的双唇拒绝和我交流。他们究竟在想什么?

    犹豫着是否要挥下刀。就这样进入无意识,迎接未解决的结局既无味又令人不舒服。我想先搞清楚这两个孩子的异质性。

    你们会被杀死喔——没神经的台词脱口而出。两人对此没有反应,只是凝视我的双眼。和我在进行品评的视线有点相似,但是那双——照理说会比嘴巴泄漏出更多事物的眼神,却远超乎想像地没有感情。

    很好的眼神,我不禁想率直地如此赞赏。尤其是少女的瞳孔,颜色就像钢铁一般,没有一丝动摇的瞳孔,引出令人想要将其加工作为装饰品的欲望。

    突然很想要这个少女。

    就这样交给葬仪社太可惜了。

    想逼她张开嘴,听听她的尖叫。

    如果只切了头带回去怎样呢?直到虹彩完全混浊之前都没办法沟通吧!不对,这也不行,因为我实在也无法坐视这对虹彩变得混浊。

    由于心情朝欲望而非好奇的方向倾斜,原本视界里捕捉到的异质性也开始消失,两人变成仅仅是沉默的少年与少女。这就是意识的变化。而另一段变化则是本质性的,把他们变成肉块。两边的眼睛都很中意,不过少年的眼睛令我想要彻底破坏看看。保持一定距离的间隙是耕作菜园的基本。如果有两个艺术品,为了让一边显得更有价值,就要把另一边破坏得更彻底才有效果。

    这时,感受到背后的一阵恶寒,横向一跳。

    接着立刻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破风声。右腕一挥,以刀子进行牵制与对方保持距离。

    立刻以手电筒确认前方。刚才我站着的地方,有个手上拿了随地捡来,约三十公分长木棒的家伙。全白的连帽上衣和脱色的蓝色牛仔裤,整体上看来是个色彩单薄的家伙。

    「来——快逃快逃。」

    那家伙就像摆着苦瓜脸指挥交通的人一样挥舞棒子,诱导两人往树丛逃去。虽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不过还是放走了那两个小孩,关掉手电筒与那人对峙。

    那人的眼睛即使再怎么恭维也很难与澄澈扯上关系。不过那家伙的氛围和脸的表情同调,隐藏了异质性……不,是因为整体都不正常,所以那异质性才浮现不出来罢了。

    「对小孩有兴趣也有点分寸嘛,阿道。」

    表情回到平静,那人以游刃有余的态度说道。

    几乎无法和大意做出区别,彻底的余裕。

    你这家伙是什么?

    「真是煞风景的问题啊,别看我这样,我可是被大家称为灌溉水路的受欢迎人物呢!」

    总觉得,是带着一丝遭到霸凌风味的外号。

    「没礼貌。你一定是不了解灌溉水路的价值才会这么说,说起来,你有办法好好地说明灌溉水路的意思吗?你忍受得了少了灌溉水路的田间风景吗?你又知道灌溉水路带来的恩泽吗?」

    ……知道了啦,灌溉水路。

    「输了吧,臭水沟!」

    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由我来说或许有点不适合,不过我想,这家伙是属于乖乖待在医院比较能对社会做出贡献的那一类人种。

    那家伙虽扛着棒子却不打算缩短距离。是在预测我的出手方式吗,还是只是没经验?

    「还不到慌张的时候吧,阿道。别这么死瞪着人看嘛。」

    还真啰嗦。是你把我叫出来的吗?

    「……又不是神灯巨人。谁要叫出杀人鬼啊!」

    一脸奇妙的表情挥手否定……不是这家伙吗?

    「可是啊,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用桧木棒战斗。」

    那家伙垂下肩膀颓丧的叹了口气,小声附注了一句,至少来个毒针什么的也好嘛。

    那家伙很明显不擅长打架,也不懂该怎么行动,如何先声夺人。所以我开始接近他。那家伙的神情虽然一脸不为所动,但是身体却很明显地因为紧张而僵硬。

    那家伙为了牵制而挥舞的棒子从我眼前掠过,抓住攻势去到极限的那一瞬间,我往前踏去,朝那家伙毫无防备的胸口刺出一刀。对准心窝的那一击,被那家伙以几乎要撕裂肌肉的方式转动身体而避开,只掠过腋下。那家伙就这样以像是要侧翻一般的动作远离,和我拉开距离。脸上没有一丝恐惧,但肩膀激烈上下起伏地喘着气。

    我再次缩短距离。我不会杀他,只要削弱战意及行动。那家伙打算避开攻击后再反击,视线集中在我右手的刀子上,放低重心防备着,似乎想用木棒把刀打掉。我由下而上挥出左手。

    那人的注意力不疑有他地转移到我的左手。往后一小垫步,视线随着脸往上抬。我以右脚敏锐地踏进,以刀子顺畅地从那家伙的左肩到连结手肘部分的肌肉刺入,彷佛要从骨头上把肉给刮下来一般深深地刺入。那家伙咬紧排列整齐的白牙,没有惨叫。不过是如此而已,那就反击——他的眼神如此表示。

    那家伙扭动着不安定的身体横向挥出木棒。我拔出刀子屈身回避,然后再次将刀子刺入那家伙的大腿,直接没入至刀柄,然后撕裂。

    大势已定。

    那家伙的嘴像螃蟹般吐着白泡,死命紧咬着后齿忍住悲鸣,意识彷佛已经远去,身体失去平衡,连修正姿势都无法做到,即将以脸撞地。我可没有那个绅士风度去搀扶他,迅速自深到可以窥伺人体内部奥秘的伤口拔出凶器往后退了一步。可能是拔出刀子与颜面撞击的痛楚让他从晕厥状态回复,那家伙满眶泪水地抬头看向我。

    「……已经不是该慌张的时间了啊,阿道。」

    那到底什么时候慌张才好?

    那家伙并没有表现出慌张,而是抬头看向我,不,该说是天空——叹息道:

    「真糟糕……即使对痛觉有一定的忍耐力,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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