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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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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在走廊蹲下,打开铝合金手提箱。记得里面有些常备医疗用品,至少有绷带吧……「啊,有OK绷。」

    从名片盒中发现了胡乱塞着的OK绷(正确名称叫什么呢?)。嗯~能防止杂菌入侵是很令人高兴,但这又不是外伤,虽说颜色看起来活像孔雀的羽毛。算了,比起什么也没包扎好,用OK绷代替绷带捆了好几圈起来。

    捆的时候,觉得手指痛得要死。且一在意疼痛,剧痛感马上瞬间传递全身,糟透了。

    勉强包扎完毕后,松了一口气。

    「啊,想起来了。」这个OK绷是我改良传统转角面包作战,为了随时都能实行而准备的。作战概要是:身为善良一般市民的我哒哒哒地走在路上,与我擦身而过的小女孩向前摔了一跤,不小心擦伤了膝盖。这时我立刻帅气地递出OK绷,「小姐,你没事吧?」体贴地照顾她,于是恋情就此展开。附带一提,如果女孩子是跟妈妈在一起,酝酿出家人公认情侣的气氛更好。倒不如说千万别让小女孩孤单上路啊,这世上有许多失去理性的糟糕萝莉控张牙舞爪地等着呢。虽然后有点偏离主题,总之大概如此。

    「请问你没事吧?」对着蹲在走廊上的我的问候声由头上传来。抬头一看,站着一位年龄对我而言算是在外角球位置的女性,看起来像是个清洁人员。

    是刚才在电梯前推着推车的女性,只不过现在空着手。

    因为她的语气像是姑且问候一下,所以我也随口回答:

    「没什么,只是手指有点断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喔——轻轻挥动包着满满OK绷的食指否定。

    「喔……啊咦~?」清洁人员话讲到一半突然惊讶得卷起舌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创新的反应啊。

    「多谢你的关心,我先走啦。」我随随便便地道别,起身离开。

    清洁人员狐疑地目送我,没有追上来。

    这么说来,我对于女孩子以外,从来没有道过望再会的道别,真不可思议呀。

    走离「1707」号房一段路后,确认自己正朝向走廊的哪个方向移动。是靠尽头的那方,我的脚自然而然地,朝往与我的房间正好相反的方位前进。

    「真的想去吗?」

    我故作轻松地问自己。脚步缓慢,迷惘明显仍缠在我的后脚跟上,但好奇心更胜过了停驻的心情。我徐徐前进,提箱子的手中感受到一起握住的卡片钥匙的触感。我向它请示:「你的主人在哪里?」

    那只猫是在哪里捡到这张卡片钥匙呢?也可能是偷来的。橘川英次刚才在电话中提及「1701」号房的事成了引子,接二连三地触发许多联想。记得他在一个小时以前说过,运送客房服务的服务生曾抱怨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回应。表示那个房间一直都没人在。首先,当然我们会猜测房客是去观光了。但是在这间旅馆,没有卡片钥匙就无法使用电梯。虽说有其他房客一起搭乘的话就没问题。不过,如果该房客外出了,就表示他还没回来。除非他打开门后,故意把卡片钥匙抛在走廊上。假如这名房客是个完全不使用电力系统,认为「晚上就该睡觉」,渴望黑暗房间的人,也许遗失卡片也不会察觉吧。但这说法太牵强了。

    其他的可能性还有——身为第三者的旅馆强盗。他藉由某种话术引诱房客离开房间,痛揍一顿后侵入房里,好好地物色一番后回到走廊,抛下「1701」号房的卡片钥匙。如果强盗是这里的房客就能自由移动。但即使如此,他也丝毫没有抛下卡片的理由。只论可能性并没有意义。因为强盗这么做只会招致危险。假设有人在因缘际会下捡到卡片钥匙,且这家伙还是个异常憧憬冒险游戏的笨蛋,他就会兴味盎然去窥探房间。是的,就如现在的我。或者说被人窥探也在他的计划之中?那么我就是自己跳进陷阱的真正笨蛋。

    「里面有人在吗~?」就跟米〇鼠一样,里面没有人在~

    我一抵达「1701」号房,立刻用力敲门。没有回应。门把上挂着「睡眠中」的牌子。敲得这么大力,不醒也很难吧?除非意识被生物学上的不可抗力所遮蔽。我决定以好奇心>正义感为准则。

    但是得尽快。那个蓝色家伙有可能回到这个楼层。

    我确认走廊左侧。刚才的清洁人员对声音产生反应,观察我的举动。我可没在找你喔。她的目光一与我相会就立刻移开,喀喀喀地朝走廊另一侧快步离去。她是在干什么啊?

    趁着清洁人员没看这里的当儿,将卡片钥匙插入。如果失主去柜台挂失的话,这个卡片就无法使用。门把附近的绿光亮起。结果,门锁轻易地解开了。不再迷惘的脚敏捷移动,一溜烟地潜入「1701」号房。小学二年级时,与朋友玩侦探游戏,踏入街上某废屋的记忆再次复苏。房间颜色以白色为基础,难以分辨轮廓。

    当时刚好看了描述整座废弃村落出现大量僵尸的惊悚电影,所以更觉得恐怖。记得电影里有一幕是一名孩子躲进壁橱,有人外侧用菜刀如某海盗千钧一发玩具般刺了好几次,我觉得这幕场景最恐怖。而且那个孩子最后还是被杀了。

    心中浮现少年时代印象最深刻的回忆,我走进「1701」号房。里面没发现僵尸的痕迹。我环顾防内四周,也没发现其他异状。将门确实关上后,把卡片钥匙插入电源部分,过了一会儿后,三处电灯与空调开始运作。

    太亮了,光量过多令人目眩。我关掉入口以外的电源,接着坐在床上。床似乎没经过整理,床单歪七扭八,十分杂乱。

    「喔唷。」这时我从口袋中取出迟来的薄手套。我现在是非法入侵,还是别留下指纹为妙。但最大的理由其实是这样做比较有气氛。身为一名职业侦探,我的想法有问题吧。

    「那就先戴手套……」看到自己手指的状态,发现这是个跟地狱没两样的行为。但是既然已经准备好了,就我的个性来讲是不可能退缩。我把右手连同折断的手指勉强塞进手套,让半吊子眼泪也缩回去的激烈痛楚使膝盖抖个不停。准备工作总算是完成了。

    好,重新展开搜查工作。

    床上有支粉红色手机,电源被关上了。此外还有地板上的浴巾、有些凌乱地塞着换洗衣物的行李箱、空无一物的巨大旅行箱,和一个波士顿包。到处是包包。

    也许这个房客是那种老觉得可能用上而带了一堆无用东西出门旅行的个性。不然就是带了必须塞进包包、不能让人看见的危险东西。干脆新干线也采用登机时的行李检查如何?对我而言,只要不检查性癖好我就能自由通行世界,所以不管违禁品检查有多严格,我都很乐意。

    「什么也没有耶。」没有半点吸引人的事物。或许检查包包,会在里面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吧,但是停留太久也……「嘿咻。」我由床上起身。既然不像发生过事件,自然是久留无用。考虑到自己正非法入侵其他人房间这个事实,房客应该单纯只是为了观光而外出罢了。虽说手机放在房间里长时间外出这点颇令人在意。

    离去前顺便检查了一下盥洗室。

    「如果有人在,大叫『呀~色狼~』的话该怎么办?」

    应该恼羞成怒地回答「你又不在我的对象范围内!」吗?

    若有蒸气或水声就表示使用中,姑且先把耳朵贴在门上确认。没有声音。好。

    打开门,进入盥洗室。

    盥洗室里没有任何异状。只有浴槽的帘子被拉下,遮蔽了视野。没见到水蒸气,这表示并非使用中。

    我有种奇妙的预感,便探视了一下被帘子隔开的浴槽。

    「……………………………………」

    我如贝壳般紧抿着嘴巴。

    虽然没被大骂偷窥狂——

    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无血色的大婶躺在没放热水的浴槽里。

    「……唔。」

    而且明明是盥洗室,却不是裸体。

    虽然我首先在意的是——有谁会为了这个附笔叹气呢?

    椎名幸治(中年人) 下午4点30分

    「……真的吗?」

    夏实吞了吞口水,眼白偏多的眼睛变得更混浊了。

    我大大地点头,用认真的眼神同答:

    「当然是假的。」

    女儿用如豆腐般柔软的手挥出如铁球般刚硬的拳头,毫不客气地击中我的身上。好怀念的一击啊。抓起身旁东西丢出的习惯遗传自我,那动不动就使用暴力又是像谁呢?即使被揍,心中还是想着「用手容易受伤,用脚踢比较好吧」,这就是天下父母心吗?

    「什么嘛,臭老头,要说笑好歹说点更有趣的内容啦!」

    「你说得对。」

    女儿的主张的确没错,可惜这不是说笑。

    公开宣称事实之后,又开始觉得胆怯,因此装成开玩笑降低可信度。我担心让种岛或自杀女人知道这个血腥的异常事态可能会带来种种问题。这个问题应该先由自家人解决,之后再来报警。我原本这么决定了,但是……

    可以的话,想先对夏实说明状况。其实,我原本完全没想过会在这里与她碰面。今天是怎么回事?被命运强迫参加特别节目吗?而且还是找我跟女儿搭档,人选严重错误啊。

    「好吧,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这里?别说笑了,快告诉我吧。」

    夏实强制结束自我介绍单元,催促下个单元快点进行。算了,就算知道剩下的女子的名字,也不可能活用到今后的人生中。况且我也知道女子在这里的理由。虽然获得这个知识的方法有点扭曲,但却掌握了核心,真是不可思议。

    「这是个人隐私,我不愿多谈。」

    「我说你啊……」夏实的左脸颊不停抽搐。喔喔,在生气了。

    「刚才我说的是否为玩笑话,交由你自行判断。反正你都两次宣称不回家,何必特地费心管我假日要怎么过?」

    「我只是无法原谅老……爸爸的自由会造成母亲悲伤而已。」

    「岂只会悲伤,还会呜咽哭泣高兴地鼓励我吧。」

    不,若依照妻子的性格,大概会担心我的安危,建议我别冒险吧。

    这么想,似乎自己很了解妻子,但实际上我并非过着位居家人中心、掌握四周状况的人生所以失败也多不胜数。

    身为父女吵架局外人的种岛与女子面面相觑,露出困惑表情。

    想来也是理所当然,害他们得面对这种状况真有点不好意思。

    要是我能说出「种岛,你一个人先回去吧」的话就全部解决了。

    在夏实嘴巴又将爆发出怒骂前,新的事态在我手中震动起来。

    收到电波,手机响起了。

    在场者全体的视线与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手上。

    我手中的粉红色电话以短促间隔震动。

    仿佛被注射过多药物而不得动弹的天竺鼠的颤动一样。

    樱山惠子(主妇) 下午4点20分

    对我而言,未来就只是种预定。

    因为全由我作主决定。

    对一般批颇(people)而言,就只能认命地把可能性视为不确定性。

    噢,多么不幸的人生啊。

    同时,无须为了自由生活赌上未来……无须为了没办法搞定「将来」这点小事而倍感压力地活下去,这又是多么幸福啊。

    「过去」那长了青苔的尾巴贯穿了我的「现在」。早点乖乖躲进土中,干燥萎缩地待到雨季来临不是很好吗?「过去」这家伙真的很难搞呢。当年,身边还没有老公的我就像只井底之蛙。但二十岁那年,知道了老公这片大海与蓝天与地平线与丘陵与一切的我留在新天地,构筑起自己的世界,之后度过了无数最美好的日子。因此现在的我才敢说「未来由我作主决定」。我会带给老公最好,带给自己最棒的日子。

    「你果然一如传闻异常至极哪。如此异常却还没杀过人,这点才叫人恐惧。」

    在这个世界之中,老公待在我身边,只看我一人,不与我以外的人接触,五感除了我以外什么也不认识。倒不如说,剥夺其中三感,使其不至于分心才是幸福的吧?一定也有羁绊,是有所不足才会更强的嘛。那么,找到老公后就不用惩罚他的不忠了。嗯~先从哪里开始好?耳朵?眼睛?还是鼻子?

    「要是删除老公的声音就不能听到他甜美地对我说『Ich liebe dich(我爱你)』了嘛。讨厌啦,唔呼呼。」「啊?」哪个比较好呢?留下舌头好了,因为他除了那里就没地方能享受我的亲手料理了。不,塞进鼻子里让他享受的话,老公一定很高兴。只不过这样鼻子大概会爆掉,还是算了。如果鼻子门户大开的话平时在公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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