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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丧礼上我对一宫说的话是——我这样做对吗?这个疑问。
根据枇杷岛的供述,她说反正被通报一切就结束了,倒不如在被抓之前把事情做个了结。至少离开前要让自己的世界变得比以前更美丽,她真是美化股长的模范。骗你的。
警方接到我的电话之后抓到枇杷岛,让这次的事件得以圆满解决。枇杷岛是在破坏一宫尸体途中被抓的,虽然没有抵抗,不过似乎有抱怨「学长真小气,再多等个五分钟嘛。」不过现在我有自信反驳自己不是守财奴。因为我不断拿纸钞付某位妙龄女性的餐费,实践乡下女高中生提倡的正确男女交往方式,如果这样还批评我「在经济方面让人感到不安」,那就说不过去了。啊,这是奈月小姐的台词。
「……嗯——」
我听腻了脚踏车的演奏,也不想继续回想这些事。因为我一直奔驰在没以根本没有机会休息,而皮包也像十多岁的日常生活一样空虚,连在咖啡店买杯柠檬汁的资格都没有。喝鲜血润喉并没有意义,所以我想我的喉咙得再过一阵子才能得到滋润。
「…………………………………」
我想到张开嘴,风可能会把水分吹干,所以合上了嘴,虽然也想闭上眼睛增强防护,不过如果因为意外搞得流血,那节省水分的目的就反而达不到了,所以我不这样做。
真无聊。
没有被拿着木刀的女高中生追,没有被为了复仇手持金属球棒硬要我接受调查的笨蛋情侣,没有被随时带着刀子跑的妹妹踹,骑在这种街上还真是和平、悠闲。
现在离市民医院还很远。
「喔——阿道道——」
「嗯嗯,小麻麻看起来挺不错的。」我露出闪烁着球场夜间照明光线的牙齿。骗你的。
就像回到三个月前的日子一样——住在同一家医院,同一间个人病房的麻由正躺在床上。
暖色系的色彩、效能过高的暖气以及病房外面挂的名牌都没有变,只有入院患者身上绷带的位置不同。
包着绷带的右手在肩挂带上,左肩也被层层保护,双手都被下达静养不得使用的指令,所以麻由有点生气、不爽外加怒发冲冠。虽然这些形容有点夸张,不过至少有一个不是骗你的。
我半躺半坐地上了病床,麻由就把屁股放在我双腿之间,将身体靠在我身上。虽然从正面厚脸皮互抱才符合笨蛋情侣的标准,不过现在只好先用这个姿势将就一下。骗你的。
不过还真庆幸麻由的个子比我小,如果我们之间的体格差大到她可以把我压扁,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可能会过劳死吧。
「耶?有线香的味道。」
麻由吸着鼻子分辨我身上的味道,然后嘟起小嘴:
「来小麻这里之前,你上哪去了?」
她这样追问我。这孩子该不会怀疑我到丧礼上和某个寡妇搞外遇吧?
「我去偷吃丧礼馒头。」这理由烂到我实在不敢用嘴巴说。
「讨厌——应该要最先来找小麻才对!不可以绕路!」
麻由用后脑勺捶打我的胸口,训斥我的薄情。
「如果阿道也住院就好了。」
麻由鼓起腮帮子说出最大的愿望。因为警铃声大作,所以我赶紧搜索病房里有没有花瓶,不过并没有发现。
「明天出院吧——」
麻由摆动双脚乱踢,还偷看我的表情。我当然说「不可以喔。」
「吼!」麻由的脚跟直接撞到我的脚踝上。
「不医好的话,麻由自己也不方便不是吗?」
「一点也不会,因为我有阿道。」
她用脸颊磨蹭我的胸口,眼珠子朝上地看着我撒娇。
「呐——你看——」麻由用笑脸拢络我,而我已经调整成随时可以说出「你说得也对」的态势,不过最后脊髓这位工厂主人并没有下达命令。
……嗯,说得也是。
我在不弄乱那头柔软发丝的情况下,将手掌平贴在麻由头上。
「在这边多休息一会吧。嗯,决定了。」
「别那么轻松自在地决定小麻的事!」
麻由的屁股跳了起来,几乎要把病床的弹簧压出声音。因为在医院里面只能用早睡、午睡跟晚睡打发时间,所以她的体力还挺旺盛的。虽然她平常好像也一样就是了。
我擦拭麻由流了一堆汗水的额头,告诉她一个我对今后的计划。
「我也来学做菜吧?」
麻由「嗯?」地抬头看着我眨眼。
「呵呵——阿道要……不过我想小麻学会骑脚踏车可能还比较快喔——」
麻由发挥孩童不服输的精神,「噫嘻——」大无畏地笑了。
「小麻才不会输给连用苹果做雪人都不会的阿道呢。」
我看你下次的升学座谈不如说将来想当炼金术士好了。
「……彼此彼此。」
虽然在许多方面都离目标还很遥远。
「以不放弃为前提努力吧。」
麻由听到我这么说,露出没出息的微笑。
「嗯——很像阿道会说的话。」
「是喔?」
「有点消极却又有点开朗,所以很特殊。」
「哎呀——被小麻称赞,我好感动喔。」
「啾——」「呀啊——呀啊——」
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吗?这个让我双手紧握着说——还好是住个人病房的瞬间。
要是被熟人或神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铁定免不了一死。死的是我还是对方呢?
……我还活着啊?
很多人在我眼前被杀,可是没有一个人是因寿命已到或疾病而死。
不过回头想想。
如果他们和她们没死,那我根本活不下来。
因为生的基础是死。
结果我因为供给过剩而变成了这样的东西……不,不太对,还不能算是过去式。我抬头看着天花板。
是吧,医生。
「……总觉得自己好像在看着天空缅怀故人喔。」
「啥?」「没事,小麻医生。」
麻由微妙地扭动。嗯嗯。「……美女老师。」「呀呼。」「成人保健老师。」「呼呼。」「有条有理的保母。」「唔——」「上班族熟女。」「嗯呀——!」
真是个令人愉快、痛快的人,我这个人明显哪里有问题。
……这次的杀人事件。
只是因为某个人的个人原因引发的。
因为这场骚动的关系,我得到了一个不腥臭的收获。
我稍微了解自己到底欠缺什么,现在轻松多了。
因为我缺少的部分不是蜥蜴的尾巴,也不是海参的肠子,所以绝对不可能重生。
不过就算如此,多少变简单,变得没那么难活下去了。
变得比较好配合了。
这个世界的什么地方,有可以让我钻进去的地方呢?
我要什么时候死心才好呢?
我再度确认自己之后,得到适合的生存方式。
如果让诗人来举例……大概会说我正用簸箕将粉碎一地的心灵碎片收集起来。感觉像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打扫社团活动时不小心弄破的玻璃窗的学生,有点肮脏又好像有点土气的样子。
算了。以后只要小心自己别被甩掉就好了。
麻由在我手臂中翻身,凝视着我的脸。
「之前我看到了好东西。」
之前……啊啊,妹妹来找你那一天吗?
那个让我为了收拾房里的血迹及血腥味而花费不少劳力的事件。
也就是我难得最后没说谎,结果迈向一个出乎意料结尾的事件。
「叔叔很感谢你没有使用加上『被』的字……你说的好东西是什么,本地的海吗?」
「最后只要再笑一下就很孔普利特。」
「……?嗯,呃——加油?」
「嗯,加油。」结果麻由用医生吩咐不能使用的左手中指及食指比出剪刀的型状。
我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必杀!戳!」「呀啊!」
我还来不及出石头,眼睛就被戳了,真是快如疾风。
如果对方不是麻由,我会用方言骂到对方皮皮挫。这攻击实在痛到让我想要双手向后翻贴地拱起身体,使出歌舞伎中的海老反这种演技。我用指甲狠抓额头忍耐痛楚。
「养成习惯是很重要的。」
「……我完全听不懂。」
眼前也只看得到一片朦胧。
我们的未来还真是令人不安啊。
……啊,对了。
该怎么处理去帮妹妹上坟这件事呢?
因为被他们和她们杀了,所以我才能在这里。
希望总有一天,成为死之基础的生会到来。
第三卷 死的基础是生 后记
回顾今年。
·第一次拜访编辑部的日子发生新干线延误的事故,害我比约定时间迟了三个小时才到。
·第一次和左老师见面的时候,我竟然拿签名板向老师要签名,结果还真的拿到了。
·第四次去编辑部进行讨论时我没迷路,可是第五次去的时候却在御茶之水迷路了。
·电击文库网站的散文区把我的笔名登成了人间人间。
这是心灵空洞的少年少女第三集的故事。
大家可以把书当作结婚典礼的赠礼,不过我可不负责。
这本书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系列小说,所以有些内容不看第一集的话可能会难以了解,所以我含蓄地推荐大家购买。第二集不看应该也看得懂。不过除了奇数爱好者之外的读者,如果各位喜欢这个故事的话,连第二集也买会让我非常开心。如果各位能别想太多,觉得干嘛为了讨你这个和自己没关系的人欢心而买书,那我就更幸福了。
以上是我对只把本书收进书架的读者的宣传。
这次也要对努力制作本书的两位编辑致上厚礼。这把年纪不可能不躺下来睡觉,不过我睡觉会不把脚底朝东,以免对两位失礼。
还有负责插画,也可以说是卖点的左老师。我还曾经因为想看到老师透过编辑送来的插画和封面,努力把作品完成。老师的画就像挂在我这匹马面前的红萝卜,请老师尽量挂吧。
此外还要感谢本书的设计者、「赶快给我去工作」已经变成口头禅的双亲、以及不在意工作时会自言自语的我,默默工作的电脑。我有许多该感谢的对象,十分感谢各位。谢谢大家。
如果故事没有被结束的话,我计划下次要让他们被关在某个地方。
很感谢大家购买本书(我要施一点压力给站在书店看以及用租的读者)。
入间人间
第三卷 死的基础是生 插图
第四卷 羁绊的支柱是欲望 第一章「寄居中杀人」
要是问我喜欢对方哪里,老实说我会很困扰。
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被这样追根究柢也挺令人困扰的。
有多喜欢?要我排出高低顺序也非常困扰。
喜欢到午睡会梦到对方?被这样具体询问会让人很不好意思。
那不喜款对方吗?被这样问,要否定是很容易的。
打从我拚了命唱歌,晋乐成绩却老是只有△开始,我就很讨厌自己的声音。
所以我很轻易地就喜欢上认同这声音的人。
……真头大。
一个谜题也没有,但问题却堆积如山。
为了消化这个问题,我正在冒险中。
我正走在并无特别立誓再也不会来,只因没有什么要事所以未再造访的昔日道路上。小学通学路线的田间道路依旧和柏油无缘,视线的一角依旧有着绿意点缀;但可以确定的是,电线杆的数量增加了。
「现代化的浪潮来袭了啊。」
农田里的作物全都变成电线杆的日子也不远了——骗你的。
每经过一根电线杆,我就用手掌拍打它的躯体欢迎它,但它并没有响应。有响应的话我可能会触电,所以我很佩服它们按耐着性子以无言态度面对我的肚量——这句话是真是假都无所谓。
「……以前就曾想过,实在有够远的。」
当时在集体上学路队中找不到适合的组,只好挤进离家最近的组别。我现在正站在该组的集合地点,以孩童的走路速度,得花上十五分钟才能从家里走到这边。
纵使很早就出门,上学途中被由妈妈开车接送上下幼儿园的妹妹追过,可说是家常便饭。当时我感情的波荡起伏很微弱,所以从没抱怨过这件事。
现在心灵的螺丝则是过度松脱,导致没有丝毫安定感,和当时的我相比真是两种极端。回头想想,打从一开始,我被赋予的明辨是非观念就已经是扭曲的了。不,人类的精神不可能本来就是无棱无角的圆形,将扭曲变型的部分修正,才叫做精神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