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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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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地赞叹,撇开选错地段那一刻起这笔生意就无法成立这一点不看,当旅馆用挺能有效利用这块土地的。

    浪费了时间,但却一点收获也没有,我们离开了那房间。

    边走向隔壁房间,边告诉伏见我刚察觉的事。

    「这里的房间好像监牢喔。」

    「嗯?」伏见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用扩音器低声呢喃。

    「因为好像只能从门外把门锁上。」

    『是』「吗?」伏见纳闷地倾头。看来她注意力有些不足,这是件好事。

    并非将什么事都眼尖地指出来就是好事。只说正确的事会被讨厌,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如果只会说谎则会被归类于少数人,而且失去他人的信任。

    伏见小跑步朝隔壁房间跑去,向门询问我的报告真伪。

    伏见凝视门把,确认钥匙孔后打开门,绕到门后确认内侧。

    「……真的耶。」

    她终于同意地露出爽朗微笑。

    那是类似小孩因享有秘密情报而成为伙伴一员时,带有恶作剧的欢喜。

    就算不是来玩的,也意外地享受在其中,我紧握拳头确信这个企划是成功的。

    这句当然是骗你的。

    剩下的两间房间,内容是第一间的翻版,所以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因此我就这样结束了搜查工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属于我粗略制定的目标内的道具。

    所以,探险队无疑必须前进到更深处。笔直前进,会遇到一个左转享用的转角,右侧摆着灭火器。总不能因各种便利的理由,把灭火器当做回忆的物品吧,连我都会认为这是无谋的举动。

    然后呢,前方的门……通往地下室。以前是这样,现在就不知道了。我压抑着臼齿的苦涩,打开那扇木制、阖得不是很稳的门。

    眼前展开一片大量的漆黑和微量弯曲的阶梯。

    这股似曾相似的感觉,让我眼皮底下的东西一阵痉挛。

    看来地下室被继续维持这样使用。

    『怎么了』「吗?」

    看到我这种陷入半麻痹的难以言喻状态,伏见为我担心。

    「没什么……这里,等等再来。」

    虽然不臭,但还是把门盖上,暂且先不管它。现在MP几乎见底的我,进入地下室根本是自己选择走上自杀一途。脑里以鲜明的色彩显现出,我就这样被关在地下室曝尸在内,或用头和石墙竞赛而落得强制败北的影像。

    为了继续活下去,我要左转。这次换成通道右侧有两间房间。

    较靠近的房间门上,有个用毛笔写着「景子」的名牌,用绳子吊挂在门把上。从名字的读音推测,这应是刚才那位太太的房间。

    而我对这房间的位置有些回忆。唉,毕竟这里是我老家,是到处都充满回忆的地点。

    「这里刚才应该已获得对方的许可了。」我很顺口地告知伏见,建立共犯架构。伏见她也不发一语,要是事后被告发为非法入侵,到时候再一起向对方道歉就成了,就像闯红灯之后再说抱歉一样。

    即便如此,要进入他人寝室还是让人产生些许畏惧。转开门把,打开房门。

    这次房内比较接近别有洞天的感觉,家具的质量向上提升很多层次。

    『喔喔』「喔喔——」

    伏见光用记事本表达她的惊讶还不够,还颤抖地用自己的嘴巴追加点餐。金光闪闪的吊灯加上光亮的玻璃桌,宽大的双人床配上闪亮亮的图画,颜色比房外通道还要深且充满光泽的地毯。除此之外,那面能将全身一览无遗的大镜子虽然很普通,但却是高级品。不过,房内没看到电视或音响之类的机械品。

    「……嗯?」

    房里的那扇大窗,和其它房间不同,没有横向的铁栏杆。虽然还是装有纵向的铁栏杆,但根数稍微少了一些。这也许象征景子太太想表示「在这家族中只有我不邪恶呢」。玩笑先开到这,窗户旁的架子上摆着几盆花盆,花盆中伸出紫色花朵,也许减少栏杆根数是为了让日照好一些也说不定。我一面心想「那一开始就别多事地帮窗户添加无谓的功能」,边开始进行搜索。

    我确认书架上是否夹有小学时代的教科书,伏见则在桌面印上她的指纹。我在搜索床铺底下时,伏见则拉长身子向上跳跃,试图摸吊灯。看到伏见用手掌抚摸床单,享受那柔滑的感触,于是我捏住她的脸颊向外拉。因为我想用双手,既哲学又带暴力地询问:妳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哔呀哔呀哔呀!」

    伏见痛苦呻吟,用记事本拍打我的手臂和我抗战。

    「我干嘛让妳这种超会让人不爽的人加入伙伴?没事干就来帮忙啊!」

    『可是,要找什么才好?』

    她这次不是一个个点出单字,而是直接以一整句文字提问。除了眼前这个状况之外,这段文字到底是为了用在哪种场面,才储存在记事本里的啊?难不成这家伙有预知能力?

    在我开始针对女子高中生的生态抱持怀疑而展开考察时,伏见的视线变得无视我的存在,眼球宛如被后方物体捕捉般固定不动,连眨眼都省了。

    我转头一看,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颗金蛋摆在一堆平躺的针上。伏见似乎在注视着这幅画。

    「好激怪的画。」她因为脸被我捏着,所以对于这幅不可思议图画的感想也变得很奇异。

    「……那个啊,那幅画以前就装饰在我家呢。」

    当时是装饰在有榻榻米与和式拉门、用餐的日式房间内。我爸好像有那种把脑袋里的螺丝钉贾给恶魔废铁商人的兴趣,我曾看过他还有其它几项收藏品。

    「偶有点,想要。」伏见边呼呼地吐出空气,边宣告她有点想要这幅画。

    「别问我,去和景子太太或她先生商量看看吧。」我边说边扭转她脸颊的肉。

    景子太太也给人一种赌徒的味道,如果伏见听到这幅画的价格后,惊讶到眼睛喷出来的话,她也许会把这惊人举动当参观费,将画让给伏见。假使这样无法赢得大笑,那可能会造成比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要恐怖的赤字。

    「可是,原来如此……」

    画吗?原来还有这种方法。

    线索和麻烦事同时增加,只能叹息现在要忙着转换眼前的明暗。

    接着我们搜索剩下的空房间、通道的尽头,回到客厅朝厨房的方向搜索一楼。不过由于没发现什么值钱或显眼的东西,因此决定上二楼。顺道一提,菜种小姐在厨房里提心吊瞻地从旁看着手持菜刀乱切红萝卜的太太。如果长濑透没发生什么纠纷,顺利活到十年后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所以连我都因此蹑手蹑脚,变得行迹可疑了起来。这句扯谎址过头了。

    「啊,两位待得还舒适吗?」景子太太回头,边让红萝卜的切片从菜刀砍下去的地方飞喷,边推测访客的心情。

    「嗯嗯,滋润到肌肤几乎变美了。」

    「那请休息到骨头酥软吧。」

    我俩进行了一段乱七八糟又肤浅的对话。

    加上菜种小姐对我们说「用餐时间到了后,我会请两位过来的」,我们只好结束饰演路经厨房的行人,回去当小偷。

    要前往二楼,可以利用客厅尽头、正对着玄关的通道附近的楼梯走上去。楼梯的阶梯高度差,明确得有如运动社团的入社年资,十分陡峭。如果和麻由一起来,她会要我背着她爬上去。伏见在最后一层阶梯踏空,我把手借给她扶并帮她打气,才终于顺利爬上来。

    抵达二楼后,地板包围着楼梯四周向外蔓延,四个方向都有通道。我们先朝右手边走。不知是否是以旅馆为标准建造的,通道左右侧都各有两问房相邻,其中一间是门上直接写着「桃花」的个人寝室。从名字的念法来推断,应是景子太太的女儿吧。

    虽然挂着名牌,其实已经搬到刖的房间,里面根本没人住,房内无人响应——我边期待着边敲门。

    没想到竟有脚步声呼应敲门声,从房内另一端毫不迟疑地笔直走向房门。

    连开门的劲道也很强,强到随手挂在门把上的金属名牌发出撞击声。

    「你是谁?」

    某个用讶异眼神凝视我们的女子出现,年纪大约十五岁,不,应该再大一点吧。长相看似待人和善,整体而言脸上各个部位都很有曲线,但音调却严苛。

    「我们啊,是景子太太的客人。有事来这间房子,所以请她让我们参观房间啦。」

    我掺杂了一点剧情,佯装友善地用平辈的语气向她说明,并将视线看向另一个人而不是那位女子身上。

    从房门和女子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到房内有另一个人在。

    是个握着掌上游戏机,瞪大眼睛望着房门外的女孩。那女孩挺瘦的,感觉是可以好好折迭起来收进橱柜里的身材。

    这两个人是姊妹吗?如果是的话,感觉里面的女孩子应该是妹妹。

    「别傻了,不可能会有访客来这个家才对啊!」

    她断定地这么说,断绝继续和我们接触。房门再次担任起墙壁的角色,但不具有封锁或锁国的高度效果,因为和一楼的房门一样不能从内侧上锁,因此决定开关门的权利依旧在外侧。但我可不能光为了故意惹怒人而活。

    『极其冷淡』。

    伏见边整理被风压吹乱的浏海,边直截了当指出对方的态度。不会因为笨蛋这种简单辱骂而生气是伏见的美德,我在心雳联络簿的栏外这样注记。不过她或许是认为被骂笨蛋的只有我,与她无关也不一定。

    不过,那个女孩。应该教教她如果陌生人不是家里的访客,那用稍微有礼貌一点的态度应对,也比较不会危害自己的安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人,还有犯人、罪人、小偷等种类的人呀!景子太太也是,在照顾红萝卜之前也应该先知会她们一声吧?

    但是,为什么只能从房门外上锁呢?说不定是景子太太为了预防儿子或女儿关在房内,绞尽脑汁所获得的成果。

    隔壁房间也用「茜」表示有人使用,所以我们转头走回楼梯附近。

    「……哦——」

    我不由得停下脚步。因为没发出讯号通知,害得伏见的扁鼻子撞到我背上。不过,就先把回应她的抗议搁置一旁吧。

    有位穿浴衣的女孩朝这里走来,脚步声被反方向的通道吸收。

    就好像有大量的蚂蚁在脚下行进,完全听不到牠们的脚步声。

    接着,她露出散发异彩的独特表情。

    就像昆虫为了调侃人类而模仿人笑般,想传达某种怪异物质的笑容,怎么看都让人有种像是昆虫系人类的第一印象。跟我一样。

    如果我是我,从对方是女性这一点来考虑,那她应该是蟋蟀。

    ……只有举例的部分是骗你的。

    我们的视线对上,看到对方的瞬间就涌现一个疑问。

    两人同时眨眼、同时蠕动嘴唇: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重迭了。」

    就算伏见不这样低哺,我和那个女孩也;唔;地一声。为什么我们会同时哽住话呢?

    重新调整心情开口:「「不,您先…请……」」虎头蛇尾的态度让困惑感在口中蔓延。

    这家伙搞什么啊?不管玩什么花招,我都没办法抢先一步开口。

    我想对方也感到毛骨悚然,陷入胶着吧。

    哼,恕我拒绝遇上这种和我面貌相似的人!先赶紧结束,等等私底下套好彼此台词,再表演一次吧。骗你的。

    双方的眼神都有意识地再次展开活动。我感到不祥的预感。

    「「那……」」为什么连右手都同时举起来啦!

    「「………………」」我俩放下手,接着只有那个女孩转身。

    选择无言的离别这个选项后,终于成功和那个谜般的女孩分道扬镳。

    那个用竞走的方式沿着来时道路走回去的女孩,虽然和我很相似,但我对她却没有因此产生亲切感。

    「她是谁啊?」

    「不知道。是UMA吧。」骗你的。我真想用那句惊叹的台词。

    「你认识?」

    「不……没见过。」

    我完全无法帮伏见挥开疑惑地回答她的问题。

    唉,双方的关系大概就像是见到自己的生魂(注:Doppelgnger。坊间传说,人在世界上会有另一个和自己相貌一模一样的分身,分身会在自己常出没的地点活动让第三者看见,但自己平时遇不到该分身,唯有自己将死之前才会看到)吧。既然不是社会上既知的关系,那应该尊重对方。要是因我俩邂逅,最后导致我的余生……因此断送,那就头大了。毕竟刚刚我们饰演的是活生生有呼吸、左右对称的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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