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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太医抱着一线生机求救,却只见剑光一闪,鲜血喷洒,祝太医没来得及哼一声便魂归西天。
瞿榛的长剑,一缕鲜血缓缓滴下……
“走!速速回宫!”风一天抱起地上的瞿若,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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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太和宫。
紫画焦急地等待着回音。“春儿,你说会不会出事?这一次我怎么心里头不踏实。”
她在自己的小院里踱来踱去,夜风一吹,烛火摇曳,在地上投下诡异的影子,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随之而来的,是“碰”一声巨响,院门被踢开,司宸墨和风一天闯了进来。
“大哥,二哥!”紫画预计大事不妙,心慌意乱的叫着他俩。
司宸墨蹙眉紧盯着她,只是不语,风一天柔媚的线条如今变得异常僵硬,目光也甚为揪心,“紫画,你还叫我们哥哥?你还能为心无愧的叫我们哥哥吗?”
紫画极不自然的一笑,“为什么不能?难道你们不要我这个妹妹了吗?”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还泛起泪光,煞是可怜。
“紫画,让朕看看朕的皇儿长多大了,按理,这个时候应该能动了。”司辰墨淡淡地说着,一边朝她走近。
紫画慌了,边说边退,“二哥哥,太医说……不能乱摸……孩子会容易掉的!”
司宸墨脸色依然不惊,却猛然道:“是!确实容易掉!是怕掉出来的是个枕头!你当朕是傻子吗?”
“二哥哥,不是的……不是的……”紫画退至床边,已无路可走,亦无话可答。
司宸墨拽住她皇贵妃朝服的领口用力一撕,朝服一分为二,紫画腹部赫然绑着一个枕头……
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响起,“紫画,你竟是这样的人!”
原来曹子瑜听到风声也跟了过来。
紫画眼见事情败露,立刻跪在地上,泪如雨下,“三哥,我不是有意欺骗你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希望二哥哥对我多注意一些。”
曹子瑜练练摇头,眸中满是哀伤,“紫画,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了你,我不惜跟二哥反目,不惜逼自己做违背良心的事,可这一切却只是你的一个骗局,二哥那晚根本就没有碰你对不对?你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生是二哥的人,死是二哥的鬼;你对二哥的忠诚就是这样的吗?好笑的是,我们三个居然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到底是我们太傻还是你太狡猾?”
“三哥!”紫画跪在地上痛哭,“三哥,你真的不疼紫画了吗?从小到大,三哥对紫画最好,你把紫画捡回来的时候,紫画就是个小叫花子,没有三哥,紫画可能早已饿死街头。你说过,哪怕只有一口饭,三哥也会让给紫画吃,三哥,你是真的不要紫画了吗?”
“是!我疼紫画,爱紫画,只因为紫画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丫头,而不是眼前这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狠毒女人!我多怀念从前那个拉着我衣袖要我买糖葫芦吃的小紫画,可现在是你杀了她!你把从前的紫画还给我!”曹子瑜醒悟后便是怒火攻心的情绪失控。
“二哥哥,”曹子瑜是紫画唯一的靠山,见他也不帮自己,紫画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她爬到司宸墨脚下,抱住他的腿哀求,“二哥哥,紫画知道错了,紫画以后再也不敢了,怎么说紫画也在你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痴痴地爱了你那么多年,你就……”
司宸墨皱着眉,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一脚踹开紫画,“紫画!若不是看在你在朕身边多年,你已经死了一万次了,你知道吗?”
冰凉的地面擦破了紫画的脸颊,司宸墨唾弃她,曹子瑜不帮她,而风一天根本就不敢去求,谁不知道他一旦翻脸,便不会让对方活过一天?
她凄楚的一笑,“二哥哥,紫画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只是,二哥哥可曾知道,爱一个人有多么辛苦,若可以选择,紫画宁愿一辈子当一个小叫花。下辈子,不要让紫画遇上你吧,紫画累了……”
司宸墨双眼紧闭,竟无勇气再看她凄绝的容颜,深吸一口气,对风一天道,“你来处置吧,按教中的规矩。”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风一天面色冰冷,缓缓走至紫画面前,“紫画,怎么说你也叫了我们多年哥哥,你的武功都是我和你二哥手把手教你的,以你之罪,确该万死,但亲手杀了你,我下不了手,我想你二哥三哥也下不了手。若我们对你有养育之恩,今天你便尽数还给我们,从此自当形同陌路。”
月神教掌教风一天的狠是江湖闻名的,紫画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害怕得全身发抖,“大哥,不要……”
只见风一天伸手在她琵琶骨上狠狠一拍,紫画软倒在地,月神教所授武功就此废了。
“紫画,你走吧,离开宫廷,去民间做个普通人,从此再无瓜葛。”风一天冷冷道。
伏在地上喘息的紫画知道,这于她已是最轻的处罚。
“谢谢大哥。”她勉力起身,朝风一天一拜,对于司宸墨和曹子瑜却看也没看便离开。
“派人送她出宫,并收回宫牌。”司辰墨背对着大门,不忍回眸。
“我去吧!”风一天道,“还有这个人怎么办?你的宫女,可不是我教中的人。”
司宸墨扫了一眼春儿,憎恶之情顿现。
“杀!”一个字,冷冽如寒风。
司宸墨步履匆匆从紫画的小院出来,曹子瑜也一路跟上。
“二哥,不,皇上,对不起,子瑜错了。”曹子瑜孩提般纯真的眼神流露出悔意。
寝宫门口,司宸墨站定,“子瑜,二哥还是二哥,永远都是!”
“二哥!”曹子瑜准备好的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一声呼唤,彼此眼眸中流转的是信任依旧,兄弟情依旧。
“我想休息,你也去歇着吧!”司宸墨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进屋,烛光昏黄,窗棂上映出他寂寥的身影。
曹子瑜心里一酸,转身,却撞上一个急速奔来的身影。
“娘娘!”他跪下行礼。
来人正是雪漓,刚从瞿若处来,因为听说了紫画假怀孕之事便匆匆赶来。
“起吧,皇上在里面吗?”漓妃绕过他,往里走。
“娘娘!臣向你请罪!”曹子瑜在她身后道。
曹子瑜与紫画联合起来所做之事,司宸墨并没有告诉雪漓,所以雪漓被他这句话蒙住,“你说什么?何罪之有?”她依然记得在她害喜之际,曹子瑜从宫外给她带来的山楂。
曹子瑜苦笑,“娘娘,总之此后有什么事娘娘只管差遣臣,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雪漓如坠云里雾里,莫名其妙点点头,转身进了司宸墨寝宫。
只见屋内一盏烛光,分外孤寂,而他欣长的明黄身影在烛光中则更显了然。
他伫立窗口,不知想什么想入了神,连她的到来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蓦地,便有温软的身躯倚在他背上,“在想什么?”柔和的声音如和风拂面,瞬间,他的心便暖和了。
回过身,将她拉到身前,“雪儿,帮我把面具取了。”
雪漓不知他何意,依言缓缓撕下他的人皮面具,熟悉的容颜展现在面前,雪漓不禁伸手轻轻给他搓揉,长期在一张假面的覆盖之下,这张真脸倒显得僵硬了。
他闭上眼睛,享受着她温软的小手在他脸上抚摸的感觉,眉间的褶皱渐渐松开。
“舒服吗?”她轻声问,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点点头,“能自由舒展在天地间真好!”
她一笑,愈加专心地用手指轻按他脸上的穴位。在将军府时,她原也学武,只是不认真,但理论上对于人体穴位非常清楚。
“雪儿,为什么不问我?”他舒展着眉头说。
“问你什么?”雪漓漫不经心地微笑。
“紫画的事啊!”他原以为她是为此事而来。
雪漓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握着他的手,极其认真地看着他的脸,“你不是都处置好了吗?我只是来陪你,只是想告诉你,就算天下人都背叛了你,雪儿也会一直在你身边。”
“雪儿!”他猛然拥她入怀,感动之情难以言表。不愧是他的雪儿,完全懂他的心。紫画的欺骗,对他的打击不在这件事本身,而在于他阴暗的内心里亲情再一次被否定。
他这一生,如此看重感情,尤其是亲情,可这亲情却一次次让他失望,从母亲到父亲,其实自他出生,父亲端亲王也基本不管。在他的生命里,倒是师父和师兄弟感情最深,只是,如今紫画也从他极小的亲情圈子里剥离而去,他有时真的对任何人都没有信心了。
一到这个时候,他就把自己关在他的狭小世界,任何人都不想见,也不会想到会有人来见他。
而他忘了,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他,有雪儿在身边……
雪漓被他紧紧箍住,似乎要箍进他身体里面去与他融为一体一样,她几乎快要窒息……
她如何不明白他的心事?忧伤的他,封闭的他,自卑的他,比高高在上的皇帝更让她怜,让她爱,让她疼。她想,她的存在就是让他开心!
“宸,”她娇柔地叫着他,“我要生气了!”
他惊如寒蝉,松开她,“对不起,我把你弄疼了!”
〃不是这个!〃她重新倚回他怀中,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四目交融,绮丽流转,“我生气,你有心事的时候都不来找我!?你把我当什么人?”
她双唇微嘟,似怨更似娇,司宸墨心中一暖,忍不住含住她娇嫩的唇瓣,用力一吸,“傻妞,真是傻妞!雪儿,你简直就是我的小仙女,有时我觉得自己虽然尊为皇帝,但是却配不上你,雪儿,我能配得上你嘛?”
“司宸墨!”雪漓狠狠捶打他的胸膛,“你再说此类话,我真的生气了!”
司宸墨抱紧了她,喃喃道,“我再也不说了!不说了!”
看惯了强势睿智的他,雪漓被这样的他搅得心隐隐作疼,她抚着他冰凉的脖子娇嗔,“傻瓜,傻妞不配傻瓜配谁啊!?”
司宸墨被她逗得大笑,“傻妞,有你,我再累再苦也丝毫没有感觉了!”
“你累吗?我帮你按按吧!你趴下!”从前在将军府的时候便有郎中给殷雪翼推拿,因为殷雪翼常上战场,身上伤较多,一道阴雨天便疼,雪漓常常在旁边看,想着有一天学会了便给翼哥哥按,没想到,真正派上用场的时候却是给司宸墨按了。
司宸墨依言趴在榻上,雪漓轻轻给他除去上衣,他光洁结实的背便露在烛光下,肩头赫然一个孔状伤疤,那是她上次误会他时用剪刀扎的。
再看他身上,手臂亦满是刀疤,有他儿时自虐留下的,也有为她放血做药引留下的,她看得心酸,赶紧在他背上穴道按起来,按着按着,眼泪却噗噗直落,大颗大颗滴在他背上。
他既惊且慌,起身抱着她询问,“怎么了,雪儿?好好的怎么哭了?”
雪漓把头埋进他胸口,“宸,我好难过!看着你这些疤痕我好难过,很多都是因为我,宸,我……我……”她一口气堵得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看起来很吓人?那就别看了!”他欲把衣服穿上。
“不!”雪漓挡住他拿衣服的手,久久凝视着他的眼睛,而后轻轻地吮吸他肩上的伤痕。
温暖湿润的包容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腹内一紧,不由抱紧了雪漓温软的娇躯,间或牙齿的轻触更使他欲望难耐,他将雪漓抱至他跨上轻磨,口中含住雪漓耳垂,“小妖精,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雪漓仰头妩媚一笑,眼眉间流动的风采如桃花盛开,司宸墨的呼吸在她绝色的诱惑下逐渐紊乱,喘息着低骂一声“妖精”,便低头噙住她粉嫩的唇瓣,一夜绮色渐渐弥漫开来……
第二日,雪漓在太和宫睡到早朝结束,司宸墨回来的时候她依然在酣睡。司宸墨玩心忽起,捏住她鼻子不让她呼吸,雪漓皱了皱鼻子,挣脱他的手,翻身继续睡,司宸墨一笑,再次捏住,如此几番,雪漓终于被他弄醒,满面潮红,含娇带羞。
司宸墨心中一动,俯身吻住她,直到二人均喘息不已,司宸墨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小妖精,一大早便引诱我,今天可不给你了!”
雪漓大羞,争辩道,“我哪有引诱……”
司宸墨掀开被子抱她起来,“走,我们去看看瞿若,也不知风一天给她治好没有,若从此不能说话,朕如何向西南王交代。”
雪漓梳洗完毕,便朝司宸墨仰起脸。司宸墨一愣,旋即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拿起妆台上的紫毫笔细细给她勾了半月妆。
雪漓撅着嘴娇嗔,“一点也不自觉!谁说过给我画一辈子半月妆?”
司宸墨将脸凑过去,“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惩罚,罚我吧!”眸中却是一抹坏笑。
雪漓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过脸不理他,“还是皇帝呢!就没一刻是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