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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漓抱住他腰娇声道,“也只有把我摔疼了你才心疼”
司宸墨稍一寻思,笑道,“原来你是假装的!鬼丫头!”
“不这样你是不是一辈子不理我呢?”雪漓委屈地低下头。
“傻妞!我怕你不理我!”司宸墨抱紧了她,在她唇上亲吻,开始只是象征性的碰碰,继而便一点点加深。
雪漓好不容易挣脱,皱着鼻子道,“好臭!一股酒味!还不洗洗!”
司宸墨笑着一拍她的屁股,“敢直言不讳说我臭的也就你一人!”
“敢打我这儿的也只有你一人!”雪漓不客气地回敬,原本想说“打屁股”,觉得不文雅,最终便没有开口。
司宸墨一笑,“你还敢让谁打?”
雪漓将水端至他跟前,待他洗漱完毕又换上一盆干净水,蹲下身脱去他的鞋袜。
“雪儿…”他有些迟疑。
雪漓抬头浅浅一笑,捧起他双足按入水里,“靳公公都能体谅你的辛苦,难道我还不如他吗?”
温热的水在他足间荡漾,她柔软的手抚着他的足,一边轻按一边说,“从前听翼哥哥说过,足上的穴位通五脏六腑,将军府的郎中也会常常给翼哥哥按,想必常常按对身体有益,舒服吗?”
怎么会不舒服?司宸墨只觉得全身都舒泰了,能有雪儿这样的女人,他司宸墨会认为这是上天的恩赐。
“雪儿?你在将军府给殷雪翼也洗过吗?”多多少少心里有些酸味,他只想独享雪儿的宠爱,对,是宠爱,现在的雪儿倒像是在宠爱他了,而且,他很快就会被溺爱坏了
雪漓给他擦干脚,顺便狠狠掐了他一下,“没有啊!你白捡个大便宜。”说完起身准备去倒水。
司宸墨拉住她手臂,一用力,她便跌落在他怀里。
“别倒了,明天早上再让他们去收拾!侍寝吧,我的皇后!”他的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微醉后光晕在瞳孔深处弥漫。
雪漓红了脸,伏在他胸口不语。
他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戏谑,“你今晚没喝酒呢,怎么也红了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吗?”
“讨厌!你干嘛老笑我?再取笑我,我走了!”雪漓挣扎了两下,却如何能挣脱他的铁臂?
司宸墨喉间溢出轻笑,俯下头轻吻她甜香的唇瓣,手探入她衣内,隔着薄薄的肚兜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感觉他手心的蓓蕾悄悄硬挺绽放。
片刻,便感到怀中的人娇喘连连,软绵绵地依在自己怀里。
“雪儿,我只是希望你开心,就算坐拥山河,若没有你的笑靥,于我来说也是虚空,你明白吗?”他低柔地呢喃。
雪漓双臂环上他,“明白,雪儿明白,雪儿想要的也只是你,只要有你在身边,皇后也好,村妇也好,雪儿都是幸福的。”
“雪儿”愈加火热的吻淹没了一切话语,一件件衣物脱落在地,彼此熟悉的身体很快融合在一起,纵然外面冷风刺骨,室内却温暖如春
桌上的红烛爆了个烛花,悄然熄灭
“雪儿,起来,去给太后请安。”司宸墨轻捏住雪漓的鼻子,昨晚累了一夜,想必她不睡到午时是不会醒的。
果然,雪漓拍开他的手嘀咕,“讨厌!不是不用我去请安的吗?”
司宸墨一笑,在她腋下咯吱,“快起来,从前是从前,如今你是皇后了,要有点母仪天下的风度来。”
雪漓叫苦不迭,“早知道我不做皇后了!”
“不许!”司宸墨真想泼醒这个小女人,别人都争着抢着当皇后,她倒好,成天念叨着不做皇后。
雪漓一坐而起,仍闭了眼睛抱怨,“都怪你!累死我了!”
司宸墨笑着用帕子给她擦脸,“怪我?昨晚你享受的时候怎么不怪我了?”
雪漓顿时睡意全无,想起昨夜的狂欢,脸羞得通红,说来真是奇怪,和司宸墨在一起也有这么久了,连孩子都生了,可提起这种事,还是很害羞。
司宸墨亦喜欢看她羞怯可人的样子,忍不住抱着她又是一阵深吻,良久才放开,“快点,给太后请安回来我送件礼物给你。”
“什么?”听见有礼物,雪漓精神一振。
司宸墨捏了捏她的鼻子,“待会儿就知道了,肯定是你喜欢的!”
如今的凤藻宫明显没有了往日的热闹,一则是司宸墨的妃嫔越来越少,请安的自然也少,二则太后没有了实权,自然上门的人也少了,她确实在颐养天年了吧。
只此次,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凤藻宫内————端亲王端景颐。不,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有端亲王的嫡妃兰氏。
太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们说着话,显然对于兰氏的 出现并不欢迎。
司宸墨进来先领着雪漓参见了太后,目光停留在端亲王身上,脸上却没有表情。倒是端亲王和兰氏下跪行了君臣之礼,司宸墨也只淡淡点了点头,授意他平身。
太后歪在榻上有气无力地道,“皇上皇后齐来哀家这儿可是极难得的,不如留下来用膳吧,许久没这般热闹了。”
司宸墨谦恭地答了声“是。”又见太后懒懒的很没劲,便问,“母后精神不佳啊,是感了风寒吗?”
“也不是,”太后轻轻摇头,“可能是这冬季一到,人变懒了,稍稍走走就没精神。”
司宸墨笑道,“那想必是母后过于劳累的缘故,恰好皇后懂得些推拿之术,不如让她给母后试试?”
太后抬了抬眼脸,“是吗?那就试试吧,也不知行不行。”
雪漓虽与太后有嫌隙,但非不识大体之人,更不会忤逆司宸墨的意愿,何况,无论怎么说,她是皇家的儿媳妇,太后也算她的母后,该尽的孝道是不能少的。
所以,她很乖巧地上前蹲在太后榻前为她捶腿,司宸墨见状,亲自拿了张小凳子给她坐,她会心地回眸一笑。
端亲王在一边看着亦是满脸微笑,“皇上和皇后真是鹣鲽情深啊!”
太后不无嘲讽的接着道,“是啊!有了媳妇忘了娘!就剩哀家是孤苦伶仃!”
此话一语双关,既说了司宸墨,又影射了端亲王,端亲王便尴尬地咳了几声。
幸得太监们传膳上来,化解了这尴尬,却有一太监毛手毛脚,经过司宸墨身边时将一碗热汤泼在他身上,小太监当时就吓得失魂落魄,跪下来头磕得咚咚作响,直呼着“皇上,饶命。”
“死奴才!你不要命了!”太后厉声叫起来。
司宸墨皱了皱眉,“好了好了!速速去太和宫给朕拿套便服来!”
“是是是!”小太监如获大赦,连滚带爬跑去了太和宫。
“先去内间把这湿衣服脱了,别烫伤了皮肤,凉了又会着凉!瞧着满身都是!”太后指着司宸墨胸襟上的一大块。
“是!”司宸墨应了一声,去了内间。
“这天气,虽生了炭火,但不穿衣服也还是冷的,把我这斗篷拿去给皇上先裹着。”端亲王拿起他黑色的貂毛斗篷走进内室。
司宸墨正好解下衣服,背对着门。
端亲王便上前道,“皇上,天冷,若不嫌弃的话,先披上臣的斗篷。”
司宸墨转身接过,“哦,好吧,有劳端亲王。”
此时,端亲王的眼睛便牢牢盯在了司宸墨赤裸的胸口
稍后,小太监取来便服,司宸墨便换了出来与太后一起用完早膳,知雪漓在这里呆不住,便早早告退出来。
雪漓一出凤藻宫便缠着司宸墨问,“你给我的礼物呢?在哪?快啊!”
司宸墨浅笑,“都是当娘亲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心性!”
雪漓皱了皱眉,“你不是骗我吧?”
“哈哈哈哈,我在你心中就这德行吗?”司宸墨大笑。
“你本来就是大骗子!超级大骗子!”雪漓瞪着他,“若你今天再骗我,定不饶你!”
司宸墨却毫无顾忌地揽了她的腰,笑问,“哦?如何不饶我?我倒要听听。”
“司宸墨!”雪漓低吼,“你堂堂一个皇帝,怎么大庭广众之下随随便便?!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把礼物给我!”
“回太和宫就知道了!”司宸墨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应该来了吧!”司宸墨站在太后宫门口笑道。
“什么来了?”雪漓不明地瞪着他。
一抹温柔的笑容在司宸墨唇边绽开,“你自己去看看嘛!”
雪漓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眸中光亮闪烁,冲进宫内,很快里面便传来她欣喜的尖叫,“芥儿!芥儿你终于回来了!娘亲好想你!好想好想!”
司宸墨缓缓步入宫中,唇边始终凝着微笑,注视着雪漓的笑容,痴了。
雪漓抱着儿子朝他奔过来,脸上竟然满是泪水,“宸,谢谢你!你怎么知道我想儿子了!”
司宸墨望着眼前这一对母子,心中被浓浓的温馨充斥,不由同时拥抱了她两人,“傻妞,你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每每在梦中唤着芥儿,每每在梦里流泪,泪水湿了我大半个肩膀,你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宸,你真好!”雪漓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只愿他一辈子,永永远远这样拥抱着她们母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司宸墨低头看着雪漓怀中的孩子,骄傲之情顿显,“这孩子面相极好,定是个洪福齐天之人,还有,每次见他,他都在呼呼酣睡,睡相就像你一样可爱。”
雪漓转了转眼珠,觉得这话不像是表扬,“什么话嘛,前半句还好听,这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司宸墨哈哈一笑,“没什么意思,就是说儿子和你一样惹人喜爱啊,这话错了吗?”
雪漓不依不饶地瞪了他一眼,忽又想起一个问题,“宸,芥儿出生的时候我撒了那样一个弥天大谎,如今再把芥儿抱回来,宫里人会怎么说?”
“放心吧!”司宸墨拍了怕她的背,“我都处理好了,走吧,外面天冷,别把芥儿冻着了。”
他揽着雪漓正要进去,风一天便匆匆赶来。
“皇上。”他叫住了他,虽然他是司宸墨师兄,平日叫名字叫惯了,但在人前他还是称呼他皇上。
司宸墨回头,“风一天!我正要去找你呢,这两天没去看瞿若,她恢复得怎么样?”
“我正为此事而来。”风一天回道,“朝中如今大局已定,我想和瞿榛一起带着若儿前往西域。”
“若儿?”司宸墨一笑,“什么时候称呼也变了?”
“你倒是应允还是不应允啊?快说,我今天还没去看她的呢!”风一天不悦道。
“哦?原来每天都要去看!皇上,你每天最急的事情都不是见到我,你得跟风哥哥好好学学!”雪漓也跟着打趣。
风一天被他们二人戏谑得无言以对,只好佯装生气,“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时间紧迫啊。”手打
雪漓和司宸墨一阵大笑,说笑间,瞿榛匆匆而来。
“皇上,不好了,臣刚才去看妹妹,她不见了,只留了这个纸条!”瞿榛把一张纸条递给司宸墨。
只见上面写着:
皇上,姐姐,哥哥:
若儿此番受伤,连累大家为若儿担心,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尤其是风大哥,为治好若儿的伤费了不少心。若儿再次叩谢了。
若儿自知从此不能再说话,若儿并不悲伤,只是无颜存在于大家同情的视线中,所以若儿告辞了。不用担心,若儿不会想不开,只沿着南下的路回父王身边去而已。
请姐姐帮我转告若儿对风大哥的感谢,但若儿需要的不是怜悯,也烦请姐姐告知风大哥,要他放心,以后若儿都不会再烦着他了。
若儿即日
“糟糕!”风一天顿足道:“从玉京往蜀州,路途遥远,一路艰险,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安全抵达?”
雪漓哼了一句,“现在担心,早干什么去了?”
司宸墨盯着纸条,忽然问道,“风一天,莫非你从来就没有告诉过瞿若,她的哑病可以治好?”
风一天摇摇头,“她都不能说话我怎么跟她说?”
司宸墨不由气急:“我说你这人绝世聪明,怎么这会儿犯糊涂呢?她不能说话但是听得见啊!我都跟你说了病中之人最需要的就是亲人朋友的安慰,你倒好,日日陪她,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连最重要的事都不告诉她,她多伤心啊!难怪她要走了!”
“是吗?”风一天不置可否,“我怎么能和你比,你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自然深谙女人的心思。”
司宸墨看了看雪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