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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与此同时,又轻声呻吟了一下,似乎是碰到了伤口。
殷雪翼不敢紧拥她,便用手梳理着她的鸟发,宠溺的吻接着落在她眉间、眼睛、鼻子、脸颊、唇瓣,耳朵,凡是可以留下印记的地方,他绝不放过……
怀中的人轻轻一动,嘴唇翘得老高,似在抗议这打扰。
殷雪翼一笑,便决定让她好好休息,不再闹她,情不自禁想起了那首歌谣,那首他为她从小唱到大的歌谣,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始低声唱起来。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誓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曲毕,他微笑着问,“漓儿小丫头,乖乖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正在此时,外面有人票报,“王爷,钦天监抓到了。”
“嗯,进来吧。”温馨的回忆被打扰,殷雪翼有些不高兴。
部下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将人往里一推,“滚进去!”钦天监摔着跟头入内,部下自己也跟着进来了,却被床上的一幕震住。
“王爷……对不起,我不知道……”部下慑懦着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看见王爷跟女人同塌而眠会不会是忌讳?
殷雪翼却丝毫不在意,如今的他,巴不得全天下知道雪漓是他的女人。当即下床,只帮雪漓压紧了被子,不允许她春光外泄,自已则随随便便被了件藏蓝色袍子。
“你就是钦天监?”他一边卷着袖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是……是小人!”钦天监唯唯诺诺答道。原本他今天正在花满楼和老相好偷欢,却不料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将他绑了来,而今又看见这男人和女人同睡一榻,抱怨的同时也暗自害怕,只是,他惊慌失措间顾不上去看那个女人是谁。
“你这两天可做了什么亏心事?”殷雪翼不动声色地问道。
“没……没有……”钦天监的额头上已开始冒汗。
“真没有!”殷雪翼忽然爆喝一声,眸中寒光一闪。
钦天监打了冷战,背上却汗湿了衣裳,“我想想,我想想……”
殷雪翼便坐在床沿,静静等他开口。
钦天监一边擦汗一边说,“昨天和……和孟员外家的小妾幽会……”
“还有呢?”殷雪翼看起来似乎很有耐心的样子。
“大前天骗了刘府尹夫人五千两银子……”
殷雪翼默然不出声。
钦天监看了看他,继续道,“五天前挖了一户人家祖坟……”
“还有……还有替醉红楼的柳儿姑娘赎身……这算不算?”
殷雪翼一声冷笑,“你这是功德!”
“那……那就没有了……”钦天监抖抖索索。
“是吗?”殷雪翼拖长了声音,猛然又一声大喝,“宫里的妖妃事件是不是你搞的鬼?”
钦天监恍然想起,刚刚床上那个女人的脸像皇后,难道皇后也……
“说话!”殷雪翼的吼声打断了他的思维。
钦天监顿时跪在地上,头磕得咚咚响,“英雄,好汉,大爷,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并非……”
殷雪翼各奔不理他这一套,继续慢悠悠地问,“你打了她多少鞭?”
“一百,不不,两百……”钦天监被殷雪翼一紧一慢,忽高忽低的盘问吓得语无伦次。
“淋了多少桶辣椒水?”
“两桶,不,三桶,不,是两桶……”
“扎了多少针?”
“这个,这个,小的真的记不清了,大约三百针……”
“好!”殷雪翼吼住了他颤抖的声音,下令,“把他拖下去,打两千鞭,淋二十桶辣椒水,扎三千针!
钦天监只差没当场晕倒,高呼,“你大胆,本官乃御赐钦天监,你是哪里来的毛贼,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你不想活了!”
殷雪翼一双冷目直视着他,“东南王殷雪翼,死了变鬼来找我!”
在钦天监一叠声的“王爷饶命”声中,他终究还是被拖了出去,开始还能听见鞭子打 在他身上时只喊哎哟的声音,后来便没了声响。
部下跑进来报,“王爷,他死了。”
“即便是鞭尸也要给我鞭满两千鞭,扎满三千针,再淋辣椒水!然后尸首挂到城楼上示众!”殷雪翼硬声道。
“是!”部下得令而去。
“等等!”殷雪翼忽的叫住了部下。
“王爷还有何指令?”部下回身。
殷雪翼微微思索,“皇后还有个儿子,去了何处,好好找找。”
“得令!”部下深深一个鞠躬,退出船舱。
殷雪翼重回雪漓身边,握着她的手,随着河水荡漾,船也轻轻摇摆,渐生疲倦之意,和雪漓相拥而眠。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夜晚,终于实现,如若梦中,熟睡的他唇边始终挂着微笑……
他是被怀中的小东西给惊醒的,只是微微一动便醒了,依然还握着她的手。
“好痛……”雪漓一声!婴拧。
“漓儿乖,擦了药,再过几天就不疼了。”他低柔地回应她。
雪漓彻底惊醒,她躺在谁的怀抱?睁开眼,正好遇上殷雪翼亮晶晶的眼睛。
“翼哥哥?”她大惊,“怎么会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那个皇帝吗?”殷雪翼心尖拂过一丝不悦,眼眸里却满是宠溺的笑。“漓儿,许久不见,有没有想念翼哥哥?”
想念吗?近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好像真的投有时间想起她,这于她而言有些愧疚,毕竟翼哥哥是抚养自已长大的人……
“这是哪?我怎么和你在一起?”她顾左右而言他。
“傻丫头,你本来就应该和我在一起。”他点了点她娇俏的鼻子,“你差点被火烧死了,是我把你救下来的。”
雪漓想起来了
妖妃,火刑……
可是她不要在这里,她要去找芥儿!要见司衰墨!她稍稍一动,便全身疼痛,哪有力气走出去!
“我要走!他找不到我会担心!”她皱着眉说。
“你就不怕翼哥哥见不到你也会担心吗?”殷雪翼稍稍有些闷气,不过,这不怪她,是他自已愚蠢,把她送进宫的。
雪漓被他的话怔住,猛然发现自已裸身躺在翼哥哥怀里,脸登时通红。
殷雪翼觉察出她的窘迫,笑道,“小傻瓜,害什么羞,从小你不都这样吗?受了伤翼哥哥不给你治谁给你治?放心吧,翼哥哥投动你,翼哥哥不是畜生,乖,跟翼哥哥回楚州,这一回,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此去楚州,雪漓伤重体虚,完全无法动弹,殷雪翼一路悉心照顾,自不在话下。
且说风一天和瞿棒出宫寻找瞿若,人侮茫茫,完全没有头绪。二人一路打听,并拿了画像沿途询问,都没有结果。
最后,瞿真认为,她极有可能回了蜀州,于是,二人便沿西南方向而下。
殊不知,这瞿若并未走远,先是在玉京城内仿徨,然后发现风一天和哥哥追踪而来,便扮成了小叫花一路悄悄跟随。
风一天二人一门心思认为瞿若比他们先走一步,定在前方,而忽略了后方。
瞿若原本就想过回家,回到父王身边去,见他们二人也是往这个方向走,更加坚定了这个信念,一路跟在他们后面。
这日,来到一个小镇,远远地见他们进了一家店打尖,自已则站在墙边,遥望风一天绝世的风采。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她就是为他着迷,就是愿意这样远远的凝望他到痴迷。只是,她没有勇气再出现在风一天面前,一个残疾的她怎么配得上他的绝世风姿?
正出神间,她眼前一黑,似被个什么东西罩住,整个人便被扛了起来,她苦于无法说话,明明风一天和哥哥就在附近,她也喊不出声来。
也不知扛到了什么地方,此人将她放下,掀去罩住她的东西,却是一个大麻袋,让她惊恐不已的是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居然是被贬出宫的前贵妃娘娘紫画。
此人的阴险毒辣她是知道的,第一反应便是吓得拔腿就跑,可她立刻被拽了回去。
“想跑?虽然我被废了武功,但是对付你一个小小的哑巴还是没问题的。”紫画揪住她的头发说。
瞿若吃痛,捂住头,不知道她要抓自已干什么。
“小哑巴,我跟踪你很久了,我不会为难你,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乖乖跟我走。”紫画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为了防止你逃跑,还是给你吃下这颗毒药吧,到了地方我就把解药给你,若有异心,你就等着毒发身亡。”
瞿若无奈,只得跟着她。没想到紫画也迅速化装成乞丐的样子,对她说,“还是继续打扮成小叫花比较保险,跟我走吧!”
她扣住瞿若脉搏,两人来到河边,租了一条船,紫画便说要去楚州。
瞿若趁她不注意,取下头上簪子,在码头的石板上刻了一个标记——风一天能看懂的标记,上次风一天就是凭着这个标记找到她的,这一次还有那么幸运吗?早知如此,她在见到风一天的时候主动跟他会和该多好!事到如今,还是仰仗他来救自已。想着泪水便盈了上来。
紫画看着她,浮起嘲讽的笑,“哭什么?想起我风大哥了?呵,小丫头情窦初开,可惜我风大哥不理你!”
瞿若无法说话,否则定还嘴,像她这样的蛇蝎女人更加没人喜欢,还不是皇上的弃妃!索性转过脸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
楚州和蜀州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南,完全是不同的方向,虽然供一个码头,但是风一天认为陆路比水路快,所以竟然与瞿若错过了……
这一路寻来,他心中十分忧急,担心那个小丫头一人上路会有风险,于是也细细思量,那个小丫头的一颦一笑开始频繁在脑子里重放,刁钻古怪的,活拨可爱的,有时想着想着便出了神。
他还记得当初把瞿若抓来当人质时的点点滴滴,他一个潇洒走天下的月神教大少主竟然常常被她搞得手足无措,真不知道是谁绑了谁。
初把瞿若绑来的时候,瞿若便绝食抗议。对于不服从他的人,他通常是一剑解决,可面对这样一个重不得轻不得的丫头该怎么办呢?而且她还是西南王的女儿,要完璧归赵的,若真出了事,可是会坏皇上的大事。
威逼利诱都用过了,瞿若还是不肯吃饭,最后没有办法,只有哄她吃,差不多是求她吃了。哄女人?这对他风一天来说可是破天荒头一次了,可这机灵的丫头居然看准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越是哄她越翘起了嘴巴。
风一天只差把饭从她嘴里灌进去了,小丫头却出了新招,嘴巴一张,“你喂我我就吃!”说到这里还摇了摇身子,示意她的手被绑着,不能活动。
那一刻,风一天开始认为,抓这小丫头当人质是他人生最挫败的事……
终于半洒半吃将一碗饭喂进她嘴里,小丫头嘻嘻一笑,“呵呵,好吃!我叫瞿若,敢问英雄尊姓大名啊!”
风一天唇角抽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是坏人!”
“敢问坏人尊姓大名啊!”瞿若灿烂的笑容大大盛开。
风一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女子与小人难养……
从此,小丫头的鬼名堂便层出不穷,风一天人生的多个第一次也开始被这个丫头频频打破。
“风一天,我走累了,你背我!”
“风一天,我渴了,你给我弄水来喝!”
“风一天,你去给我买盒胭脂嘛!”
“风一天,我不会挽发髻,你来给梳头啊!”
“风一天,好大的风啊,你做个纸鸢给我玩啊!”
“风一天,我一人骑马好怕,我和你骑一匹好不好?”
可当他把她抱到自己马上来时,她却忽然回眸一笑,发丝轻扬到他脸上,犹如拂过他心湖,荡开一阵涟漪。
“风一天,我可以叫你风大哥吗?”她甜甜地笑着。
“不可以!”他皱着眉粗声粗气道,这丫头脑子有毛病?竟然叫绑架她的人大哥?
“为什么?”她眸中亮光沉落。
“因为我是坏人!”他不明白这丫头怎么那么多话。
她眸中亮光又起,调皮地一笑,“你不是坏人!”
“你怎么知道?”这回问为什么的是他了。
“哪有有坏人承认自己是坏人的啊!”她很确定地点头,继而狡黯地一笑,竟然摸上了他的脸,“而且……坏人没有长得这么好看的!”
风一天额上皱起了黑线,看来他真的需要做个丑点的面具了!这是第二次被女人摸脸……
心中早已把司宸墨骂了一百遍,不知和雪漓俩人在混什么,到现在还不来解救他,他到底要跟这小魔女相处多久?再这样下去他就变成疯一天了!
终于等到把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