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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早已把司宸墨骂了一百遍,不知和雪漓俩人在混什么,到现在还不来解救他,他到底要跟这小魔女相处多久?再这样下去他就变成疯一天了!
终于等到把她送回去的时刻,他犹如送走大佛一样浑身轻松。可是,这小丫头却赖上了他,时时在他身边磨,“你再绑架我啊!再绑我啊!我不想回去!”
他无言,这天下还有被绑架绑上瘾的……
临别时小丫头哭哭啼啼,擦了他满袖眼泪鼻涕,还在他衣服上画了一只比翼鸟,另一只画在她自已衣服上,还命令他不准洗掉……
这什么跟什么啊……
他心中唯一的想祛便是把她快快送回去,谁知她竟然又想了主意跟着来玉京了,而且还弄出这么多事来。她多多少少也是为了自已来京的,如果真找不到她,他自已也不会原谅自已……
“风大哥!你在想什么?”瞿棒见他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样子,不禁问道。
“嗯?哦!没什么……没什么!”真是奇怪了,这脑子里就被那小丫头充斥得满满的。
“走吧!继续赶路!”他走出客伐,却无意中发现墙角的记号,这是月神教全国范围紧急召集教众的记号,而他这个掌教的大少主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记号只有他,司宸墨和教主才能用,而且没有大事是不能用的。难道是司宸墨在召集吗?他为何出宫了?
技照记号所表示的,集合的地点是楚州,如今,这可是个极其敏感的地方……
他心中便犹豫起来,思量再三后对瞿榛道,“瞿榛,好像皇上出了大事,我必须赶过去,你先去蜀州,无论是否找到瞿若,二十日后,我们都在西域必经之小镇——洛门镇会和,到时再做打算,如何?”
瞿棒见他神色凝重,想必是真的出了大事,便点头应允,“好吧!风大哥你一路小心。”
“嗯”风一天亦点点头,二人便分道扬镇,各自快马加鞭而去。
此去楚州,必须折回玉京官道,风一天这一折回便又耽误了些时日,途中只见一路记号越来越密集,心中也越来越焦躁,他已经日夜兼程好几日,不能再赶路了,他自已的体力和马力都不支,便决定在京郊随便找个地方歇息,民居也好,破庙也好,都行!
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一户人家,他策马上前,却发现里面没有点灯。暗暗感到奇怪,便小心翼翼推开院门,结果大吃一惊。
里面横七竖八躺了好几具尸体,估计已死去多日,尸体都已发出腐烂的恶臭味。
他用剑挑起各具尸体查看,大约就是此民居的住户,不知是山贼还是什么的,竟然赶尽杀绝。
不远处还有一具女子尸体,手中似抓着一块黄绢,他心头便起了疑,这黄绢可是民间禁用之物,乃皇家专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急忙上前一看,这女子竟然是秋月!他心头一震,连忙扯出她手中的黄绢,上面用血写着几个字:救二皇子。
出事了!果然是出事了!想必是宫中出事,秋月带着二皇子逃走,寄居于这户人家,结果被人发现,杀了个满门。所幸的是,这里并无二皇子尸体,那么他一定还活着!
那么他现在究竟该回玉京还是循着司宸墨的记号去楚州?两边都是十万火急的事!
他想了想,朝空中放了一枚信号弹,如呆这附近有教众就会立刻赶过来。
果然,片刻之后,就有一队人马过来,见到他后跪下道,“月微堂堂主岳申叩见大少主。”
“京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风一天一见他就急问。
岳申便将妖妃祸国的事件告知于他,并说明火刑之日,皇后被人劫走,皇子不知去向。月微堂亦是接到命令准备去楚州的。
风一天瞬间就明白了,一定是司宸墨远赴楚州而发生大乱,如此说来宫里已没有再去的价值,有端亲王和曹子瑜在足够了,他必须得去楚州并顺便沿路打探雪漓和皇子的下落。
“你想办法带信给教主或者三少主,就说我已赴楚州,请他们稳住宫里的局势。”
“是!”岳申领命而去。
风一天一刻也不敢再多呆,披星戴月继续往楚州赶。
十日之后,便己接近楚州境内。
风一天终于在一个小镇发现了司宸墨留下的标记,表明此时他正逗留于此。精神为之一振,便在四处查看起来。
沿着标记所指,他在镇外找到一所庄子,依山傍水,很是清雅。他知道,到地儿了,这个二少主,就连杀敌也选这么个清幽的地方,实在是过于讲究之人,不过,此庄子比较隐蔽,是个不错的藏身处。
湖面曲折的石桥,庄子前的树林石庄都按一定的阵法布置,外人竟是断断进不来的。他微微一笑,穿过曲桥和树林,走进庄子。
教众见他进来便去通报司宸墨,片刻便听见司宸墨惊喜的声音由内而来,“你怎么来了!?”
“你一路留下那么多紧急记号,谁敢不来?你是皇上啊!”他答道。
“情况怎么样?”这句话却是两人同时问的。一个是问的瞿若的下落,一个是问楚州之行的结果。
司宸墨拿出一张纸条,“你看看,信鸽送来的。”
风一天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宫内一切平安,要司宸墨早早带药回去,还提到御医提示,解药在断肠崖一带最多。落款是曹子瑜。
风一天凝视着纸条道,“宸墨,难道你没发现这信有异吗?”
“我发现了啊!所以才拿给你!这显然不是曹子瑜写的,按我们信鸽传递消息的规矩,曹子瑜给我的信定是折成九折,这封信很明显是伪造的,尽管字迹模仿得很像。”司宸墨指着纸条道,“我们的鸽子显然己不再安全,不知曹子瑜给我的信里说了什么,不过我还是准备去断肠崖试试,所以才召集教众。”
风一天大惊,“原来你都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司宸墨果然是不知道。
风一天将雪漓所受遭遇,另外还有携带小皇子出逃的秋月之死讲给司宸墨听,司宸墨的脸色立刻变得犹如死灰,抬脚便往外冲,风一天将他紧紧箍住,“你去哪里?”
“我要去找他们娘俩,你放开我! ”司宸墨的情绪完全不受控制,甩开风一天的手。
风一天不依不饶去阻拦,两人便打了起来。直到惊动了教众,上前将恶人隔开。
“有点理智好不好?你这样无头苍蝇似的,去哪里找?”风一天推开他直吼。
“那你说怎么办?”司哀墨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风一天便皱着眉分析,“你看这纸条明显是骗你来楚州断肠崖,那么断肠崖肯定有埋伏,是谁有这个本事来楚州埋伏呢?那么也就可以知道是谁造的假信。”
“废话,当然是般雪翼。”司宸墨不耐烦地答道。
“对啊!这信又说宫中一切平安,那么就证明他事实上知道宫中出事,知道漓儿出事,换言之很有可能知道漓儿的下落,所以才这么说以稳住你的心。”
司宸墨恍然,“这么说,漓儿很有可能在他手上?我们今晚去夜探东南王府怎么样?”
“就是这话!”风一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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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殷雪翼带着雪漓一路南下,雪漓的伤势在途中便己渐渐好转,至王府时便基本痊愈。虽然很想出走,但殷雪翼看管甚严,她毫无办法。
在他们回到东南王府不久,殷雪翼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紫画。
殷雪翼知道她是司宸墨的皇贵妃,对于她的到来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不知贵妃娘娘光临楚州有何贵干?”表面上,他很般勤地招待。
“我己经不是贵妃了!”紫画冷着脸纠正。
“哦?”殷雪翼若有所思,想起她被废一事。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今天来是和王爷谈合作一事的。”紫画开门见山地说。
“合作?”殷雪翼微微一笑,“我们之间有什么可合作的?”
“我知道王爷要什么。紫画一小女子,自然不能带兵打仗,但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紫画或许知道一些王爷想知道的事。”紫画道。
殷雪翼探究地看着她,“哦?那请问你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人!”紫画眸中升起一抹哀婉,“我只要人。王爷若成大事,把紫画想要的人给我,而王爷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人,不是吗?”
殷雪翼明白了,淡淡一笑,“原来是一痴情女子!本王一生最佩服重情重义的人,好!好!”
紫画亦笑道,“初来王府,紫画岂能空手而来,所以还带来一份见面礼,希望对王爷有用!”
她拍了拍手,王府的下人便将瞿若带了进来。
“这位是……?”殷雪翼询问。
“她是西南王的郡主,王爷自己看着办,若娶为王妃,西南王岂有不帮自己女婿之理?若王爷不愿娶她,也可作为人质要挟西南王。
“可是,本王听说西南王己经将兵权上交了呀?”殷雪翼问道。
紫画则嘲讽地一笑,“王爷就别试探紫画的脑子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爷你应该更清楚吧。”
殷雪翼大笑,“好!成交!这皇帝不把你留在身边实在是可惜啊!”
东南王府。
雪漓伫立在窗前,望着花园里的花出神。
殷雪翼掀起珠帘,微笑着走近她,“漓儿,在想什么呢?”
雪漓回眸,转而又睡下眼睑,重新盯着窗外的花。
“漓儿在生翼哥哥气?”他扭转她的肩膀。
“没有!”雪漓低低答了一声。
“那为什么不看着翼哥哥?”他抬起她的下巴,即便是生气,她的样子也那么惹人爱怜,他强忍住自己想吻下去的冲动。
雪漓想了想,抬眸道,“翼哥哥,放我走好吗?就当漓儿求求你!”
殷雪翼眸中暗淡,勉强笑了笑,“漓儿,你说这话不怕翼哥哥伤心吗?好,翼哥哥不怪你,就当你是离家己久的孩子,现在也该回家了!”
“翼哥哥!”雪漓的眼泪几乎要涌出来。
殷雪翼伸手擦了擦她眼角,“别哭,你一哭翼哥哥有多心疼啊!你跟那个皇帝在一起有什么好?每次都是你受伤害,这一次若不是翼哥哥救你,你早葬身火海了,当时你的样子有多可怜你知道吗?总之,翼哥哥再也不想看见你出现这种情况!”
雪漓抓住他衣袖哀求,“翼哥哥,不会了,不会有下次,他会保护我的,他有这能力!”
“有这能力?我不信!我绝不能让我的漓儿再冒一次险!只有翼哥哥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你想想,翼哥哥什么时候让你受过这样的委屈和伤害?”
雪漓一跺脚,挣开他的手,躲到一边生闷气。
殷雪翼呵呵一笑,“你看你,就会跟翼哥哥使小性子,谁还能像翼哥哥这般纵容你的坏脾气?好了,翼哥哥也不逼你,让你自已慢慢想,总有一天你会想明白,翼哥哥才是最疼你的人!”
殷雪翼走出房间,没忘叮嘱侍卫,“好好看着小姐,出了事唯你们是问!”
他转身便往书房走去,东方止正在书房等着他。见他进来,东方止问道,“将军又去看小姐了?”
殷雪翼对他过于关心自己和雪漓的事并不高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东方止看出他的不满,笑道,“王爷别怪我多事,只是小姐是个关键人物。”
“行了!别说她了,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吧!”殷雪翼不耐烦地说。
“王爷,如今王爷羽翼丰满,势力壮大,完全可以杀了那假皇帝,名正言顺地接掌天下了!”东方止道。
殷雪翼皱了皱眉,“谁不知道这个理?只是那皇帝太狡猾,我在断肠崖布下天罗地网他居然不上当,如今要找他的人影都难。”
“王爷当然找不到他人,可王爷不是有两张王牌在手上吗?”东方止又道。
“王牌?你是说漓儿?你又要怎么样?这次我再也不会把漓儿拱手送人!”殷雪翼愤愤道。
“王爷别小家子气!大丈夫何患无妻?何祝,得了天下还怕得不到小姐吗?假皇帝若不是仗着他拥有天下,又何能占据小姐的心?”
殷雪翼稍稍犹豫,“你想怎么样?”
东方止一笑,“在下刚刚和皇帝的前贵妃谈了很久,知道这皇帝原来有很重的伤,而且,一直对紫檀用具很依赖。”
“那又如何?”
“王爷不知,紫檀无毒,有一种叫做七叶笔桃的植物也无毒,但是若两者混合就会产生奇热之毒,对于至寒体魄的人可谓致命之毒,世上无药可解。”东方止笑道。
殷雪翼有些怀疑,“那紫画不是对皇帝一往情深吗?怎么会把这事也说了?她会害皇帝?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