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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殷雪翼一摆手, “此事朕已下定决心,不必再议。 ”
“可是皇上。。。。。。”东方止还欲坚持。
殷雪翼脸上立现不悦之色, “东方先生,似乎干涉得太多了,从将军府开始就对朕的行为横加干涉,如今仍然陋习不改吗?”
东方止脸色灰白,即刻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臣不敢!臣只是有他事相求。 ”
“何事?”殷雪翼脸色稍稍柔和。
“皇上,臣原本只是一落魄书生,蒙皇上不弃,收至麾下,并待臣如西席,臣惶恐之佘,唯有竭尽全力辅助皇上
夺得天下,如今皇上大事已成,臣亦江郎才尽,是以请求卸下丞相这一要职回乡做一闲云野鹤,望皇上成全。 ”东方止颇为动容,眼眶竟自渐渐湿润。
殷雪翼不动声色,淡淡地说了句, “丞相过谦了,朕知道你才高八斗,担任这丞相一职绰绰有佘。 ”
东方止深深叩头,末了,伏在地上不敢抬起身子, “皇上,即便臣有几分小才情,也乃阴损之道,上不得正席,何况,这几斤几两也在历年来消耗殆尽,臣实无法再担当如此重任,而且,臣如今乃独臂,于朝堂之上实在不雅。”
殷雪翼轻抿一口手中的茶,不经意道出一句, “丞相在怨恨朕砍掉你一只手臂吗?”
“臣不敢 臣这条命都是皇上给的,皇上何时要,随时可以收回,何况一只手臂 ”东方止头磕得啤啤响。
殷雪翼淡淡一笑, “朕知道,你一直为这事耿耿于怀,你认为自己没做错。 ”
东方止沉默,稍后拧眉, “没错,若臣下这么做,说下定江山还不一定这么快落入皇上之手。 ”
殷雪翼冷哼一声,半眯了双眼,看向远处不知名的地方, “你确是错了!”
东方止第一次猜不出殷雪翼的心思。。。。。。
“不管怎么说,朕还是不允许你辞官,至少现在不允许! 就这么着 ! 你跪安吧 !”殷雪翼放下茶碗起身离开,徒
剩东方止依日跪在原地,不明所以。。。。。。。
只是,他已预见到某些事情的发生,难道他只能坐着等吗?
而雪漓离开御花园后,对太监道, “本宫要去微络娘娘那里取样东西,你可随本宫一起去?”
皇上吩咐过的,一定要跟着娘娘,小太监自然道, “谨遵娘娘懿旨。 ”
雪漓并不知道微络住在何处,得小太监相助,暗自高兴。
于是,小太监在先,雪漓便随着他顺利找到了微络的淑华宫。
彼时,微络正在花园呆呆出神,雪漓令太监远远站着,自己悄无声走过去。
“微络 ! ”她一声轻微的呼唤倒把微络吓了一跳。
“原来是娘娘 !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娘娘恕罪!”微络说是请求恕罪,却毫无尊敬之意,亦未行礼,态度和在殷雪翼面前判若两人。
虽然失忆,雪漓仍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无好感,不过,没关系,也许这样反而可以听到真话。
她上前一步, “微络,本宫前来只是想请教一些事情,想必你能如实告诉本宫。 ”
“关于你忘记了的事吗?皇上说过,若有人泄露半句,则是死罪! 你就饶了臣妾吧!”微络不冷不热,心中暗自嘀咕,不知道雪漓失忆是否连聪明劲也丧失,她听得懂她的话吗?这样的暗示便已表明殷雪翼对她不诚实,她是否会对殷雪翼疏远呢?是否会更努力地去寻找失去的记忆呢?总之,自己是不会亲口把雪漓的过去说出来的,殷雪翼原本就不待见自己了,何必再惹他讨厌?
雪漓果然是聪明人,原本就怀疑殷雪翼有事瞒着自己,如今更加确定了! 若无秘密怎会定泄露者死罪?
“本宫只向你打听一个人,请你告诉本宫他是谁!”雪漓道。
“谁啊?”微络心中略略估计到雪漓说的是谁,也在腹中打起了草稿,该怎么回答。
雪漓略傲准备,才犹犹豫豫道, “在本宫过去的生活里,有没有宸这个人?”
微络嘴角微微一动,唯唯诺诺道: “臣妾不好说!”
“那就是有了?”急情之下,雪漓抓住了微络的手。
“漓儿,你在干什么?”身后忽然响起殷雪翼的声音。
原来他和方止谈完话回去发现雪漓不在寝宫,便估计是上微络这儿来了。
微络一见殷雪翼,连忙抽出自己的手, “皇上, 刚才娘娘问臣妾是否认识一个叫宸的人,臣妾可什么都没说 ! 皇上别误会 ! ”
殷雪翼皱了皱眉,雪漓也皱了皱眉,这话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都没说,那就代表有秘密可说!
不过雪漓不会那么糊徐,装傻道, “翼哥哥,到底有没这个人?为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殷雪翼柔声道, “因为他是坏人,是要害翼哥哥和漓儿的人,大家都不希望漓儿有烦恼,所以宁可瞒着你,漓儿就当没这个人吧!”
这样的解释太过牵强,雪漓如何会信?不过今天的调查到此为止,殷雪翼一来估计什么也调查不出了!
殷雪翼一边对漓儿笑,一边反手给了小太监一个嘴巴, “死奴才,让你带娘娘回宫,让娘娘四处跑,不知道娘娘不认识路吗?跑丢了我朕诛你九族!”
261自此,雪漓便对殷雪翼多了一份戒心,对殷雪翼的一些亲昵举动也略有躲闪,殷雪翼看在心里,痛在心上。
他毕生的追求是天下和她,如今看来,似乎掌握天下容易,而掌握一个人的心,却困难很多。
皇宫的夜晚,肃穆宁静。
殷雪翼轻轻步入太和宫,雪漓已然入睡。轻坐榻前,雪漓睡着的样子和幼时一样娇憨,两颊桃红,粉唇润泽,轻轻一个转身,薄衾掀开,露出半截藕臂。
他微微一笑,将被子给她重新盖好。不是不想,只是不愿。
漓儿四岁开始与他相依为命,几乎是在他怀中悄然长成一个妙龄少女,既然已经忍了那么多年,又何必在乎多忍一时?
悄然起身,掩上门,如同从前那个将军府的夜晚,在想着她的同时走进另一个女人的房间。
微络对于他的到来并不陌生,多少年了,不一直是这样吗?再漓儿那里得不到宣泄便来找她?苦笑,她究竟是心甘情愿还是已经麻木?
如同往常一样,奉上一盏新茶,每次他来,她都会事先就准备好他喜欢喝的碧螺春,只用顶尖的一小片芽儿,为了保证茶到他口中不冷不烫,恰好可以喝,她一个晚上不知要倒掉多少碗……
“这茶,你可是越泡越有水平!”殷雪翼抿了一口,浅尝。
“谢皇上夸奖。”微络不咸不淡地答道。
殷雪翼放下茶碗,将微络抱起,径直走向床榻。
覆身于微络之上,殷雪翼挑起她的下巴,“你恨朕是不是?”
微络扭开头,“臣妾不敢!”却是潸然泪下。
殷雪翼忽而满目哀楚,眼角似有晶莹闪亮,“朕原本不是这么想……真的不是这么想……对不起……”
这是他一生唯一一次开口对人说对不起,继而疯了一般噬咬着微络的唇,漫天飞舞的全是衣裙的碎片,他嘶哑的低吼纠缠期间,“赔给你!朕赔给你!”
她的哭声混着破碎的呻吟再黑夜里回荡……
一番激烈的折腾,殷雪翼忽然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微络泪痕斑斑的脸上又添新泪,“想必是皇上近期日夜征战辛苦了。”
“不可能!决计不可能!”他疯了般嘶吼,提起微络的头发,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胯下,“再来!”
微络一边流泪,一边竭力取悦,可最终,全是徒劳……
殷雪翼推开她,一脚将她踹下床,“没用的女人!”
匆匆穿上龙袍愤恨离去,徒留浑身光裸的微络在冰冷的地面流泪,忽而大笑,笑声在静谧的夜里阴森而悲呛。
夜风吹冷了殷雪翼沸腾的血液,近期他已感觉自己似乎不如从前持久,可今晚却为何完全不举?不!这不是他的问题!一定微络这个女人不够吸引力!她原本就不是他钟爱的女子!一定是这样!只有漓儿才是他的最爱!
漓儿?想到她,他立刻有了想法,若是漓儿,情况一定不同!
于是,加快步伐回到太和宫。
立于榻前,他一刻也没犹豫,掀开雪漓的被子,她慵懒的睡姿立刻吸引了他的眼球,轻薄的衣袖滑至肘部,半截玉臂再淡薄的月色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立时觉得口干舌燥,心内火苗窜起,当下便重重压在她身上,疯狂撕去她的衣物。
睡梦中的雪漓被惊醒,见自己几近裸身被殷雪翼压在身下,大惊失色,拼命推着他打着他,一边疾呼,“放开我!救命啊!放开我!”
殷雪翼心智混乱,一意只想证明自己并非无能,撕去雪漓所有遮盖物,连龙袍都没脱,只急切地扯掉自己裤袋,挤向雪漓腿间。
雪漓几近绝望,呜咽着,“救命啊!救我!宸,快来救我!”
又是宸……
“啊——”殷雪翼一声嘶吼,迅速提上裤子,掩藏自己依然无法挺立的部位,黑暗中仓皇冲出太和宫……
“来人!传御医来!”御书房内,他大动肝火。
御医颤巍巍而来,殷雪翼却忽然无法启齿,他乃皇帝,乃九五之尊,却无法做到一个男人该做的事!不!他说不出口!
或许微络说的对,是近期太劳累,连月征战,新朝建立,哪一件不是劳心劳力的事?
他摇摇头,对太医道,“没事,朕近来甚觉劳累,开个方子,补气补肾的!”
“是!”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滴。
一切又归于平静。
而太和宫的雪漓,流着泪,用被子裹住自己,仍然在方才的恐惧中颤抖,依然在回想这个名字——宸……
两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情不自禁唤出的名字……
宸,你到底是谁?你究竟在哪里?
宸,宸,一遍一遍的念着,一点一点的疼痛在心里复苏……
原来,疼痛的感觉是这样的……
原来,往事一片空白的她也终于会有疼痛的感觉,既如此,为何不让她想起从前的事?宸,宸,她抱着头拼命去搜寻与之有关的记忆,可是,却是什么想不起,除了痛……
262江南某个烟雨迷离的小镇。
夜雨茫茫,润物无声。
一白衣男子伫立柳堤,十指如玉,轻横玉笛,哀婉的笛声再柳条间纠缠。
零汀水岸,风,拂动翠柳万绦,白衣飘飘,却挥不去发丝上茸茸水珠。
江心月色,粼粼水光,是谁倾国倾城的容颜?笛声婉约,目光如水,又是记忆中谁的荷风衣摆?
杨柳,晓风,残月。烟锁清江,水间似有人在呜咽:宸……宸……
是在唤他吗?不!不可能!胸中剧痛,笛声愈加悲凉。
身后悄然出现一玄色身影,清幽的笛声亦因那一声长叹而止。
“你来干什么?”放下玉笛,漠然。
“听子瑜说今日你的腿大好,功力也完全恢复,竟可以御叶而行了?”玄衣人和声细问。
白衣人一言不发,玉笛轻扬,惊起满树柳条肆意乱舞。
飞身,旋转,踏上碧柳绿枝,白影掠过,竟立在一根柳条上,凌空飞行。月色如梭,白影如梦,笛声又起,柳条上的白衣男子气定神闲,宛若天人。
玄衣男子微一皱眉,亦飞身而上,踢掉他脚下的柳条,一掌打在他背心。
失去借力点,白衣男子几次空翻,着地。“风一天!你疯了!”他愕然。
玄衣男子便是风一天。只见他再度挥掌而上,将他席卷于自己掌风之下。
白衣男子起初只是躲闪,后见他掌风凌厉,实在躲不过去便开始还击。
谁知风一天竟似和仇人拼命一般,招招尽是狠招,似欲置他于死地。
他心中顾忌,不敢下重手,却屡屡被风一天击中,最后一击在胸口,竟吐出一口血来。
“风一天,住手!再打我就不客气了!”他擦去唇角的血渍,雪白前襟亦洒了血滴。
风一天却只是冷笑,“司宸墨!别说比如今不是皇帝,就算你是皇帝的时候,我要打你,你也不能把我怎样!今天我偏要打你!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打醒你!”
说完再度与他打成一团,周围渐渐多了前来寻他们之人,再一旁劝解,可二人哪里听得进去,司宸墨见他不肯罢休,便也不再相让,二人打了上百回合,司宸墨终不是风一天对手,被风一天扭住胳膊,按到在地。
“风大哥!你这是干什么?”瞿若急道。
风一天恨声道,“我看这个家伙的毒根本就不在腿上,在脑子里!我今天要打醒他,要把他脑子里的毒去掉!”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