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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天下,你可以牺牲一切,当然也包括我!”
在这期间,司宸墨试着运了运功,竟然像功力全失的样子,那异香有毒!
他在雪漓耳边悄声说,“雪儿,过去,我现在保护不了你!”
“不!我们早就约定好了!若你兵败,雪儿便与你同归于尽,轮回来生!你忘记了?还是你要撇下雪儿了?”雪漓流泪不止。
雪漓对司宸墨的情深看得殷雪翼怒火中烧,“少废话!把她给我拉过来!”
几个侍卫便上前拖得拖,拉的拉,司宸墨一狠心,将紧贴着自己的雪漓推开,虽然发过誓,一起同赴黄泉,但是他终究不忍心她陪他一起送死,只要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或许,没有自己的存在,殷雪翼果真会好好待她,她依然可以母仪天下;又或许,风一天终有一天会想办法带走她。无论哪一个结果,都比随他赴死要好!
“宸!宸!救我!你为什么要推开我?你不要我了吗?宸!”雪漓被侍卫拽走,哭着喊着把手伸向他。
司宸墨心痛如绞,转过脸不忍睹她满脸泪水,亦不敢前去握住她纤细的手。雪儿,来生,我先去等你,等多久都没关系,今生的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一直到雪漓的声音再也听不见,殷雪翼才阴冷地笑着,“你坐了朕的江山,抢了朕的女人,今日总算有个了断!”
司宸墨却只是淡淡一笑,“你我之争,必有一死,想必你我都已做好这个准备,只是,我希望你做得稳你的江山,守得住你的女人,不,错了,是我的女人!”
“你……”殷雪翼暴怒,“你就逞一时口舌之快吧!下一刻,我看你用什么来说话!来人!夜长梦多,给朕就地处决!”
“是!”
此时的司宸墨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坐以待毙,眼看着侍卫挥刀朝他砍来,却见银光一闪,玄色影子一动,长鞭便卷落了侍卫手中的刀。
侍卫们见又是他,大叫着“保护皇上!”一拥而上。
几个侍卫比较机灵,立刻把刀架在司宸墨脖子上,风一天一边对付其他侍卫,一边问,“你怎么样?”
司宸墨无法动弹,“我好像被散了功,一点劲也没有!”
“这个卑鄙无耻之徒!”风一天瞥到洞口的殷雪翼,似乎有逃走的企图,一脚踢飞一个侍卫,再将长鞭一甩,殷雪翼便被鞭子牢牢缚住。
风一天将鞭子一收,殷雪翼整个人便被鞭子带起,重重地落在风一天身边。
风一天掐住了殷雪翼咽喉,“交换!放了他,我就放了你!”
殷雪翼原本也是一身武功,如今却非常奇怪,亦是半分力气也没有。他给司宸墨下的知识软筋迷香,十二个时辰之后就会失效,功力自动恢复,那他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药事废除全身武艺的吗?那又是何人下的毒?至此,他终于明白自己的身体出问题可能与中毒有关。
他无力地抬起手臂,“放!换!”
“在这里换?鬼知道你又搞什么花样?出去,去外面的空地!”风一天手上用力,殷雪翼立刻直吐舌头。
双方僵持着出了暗道,外面是不知名的山谷。
曹子瑜,瞿榛,瞿若三人也在不远处。
见他们出来,曹子瑜迎上来道,“这一处我勘察过了,应该没有机关。”
“做好准备!我数到三,同时放人!”风一天数道:“一,二,三。”
三声以后,两边都没有动静,谁也没有松手。
殷雪翼怒道,“你不守信用!”
268“我怕的事我守信用,你不守信用!你这小人不值得信任!再来一次,这次同时放,否则,殷雪翼,你信不信,我仍可以取了你性命!”风一天直掐的他面红耳赤,不停咳嗽。
殷雪翼喘着粗气,“你到底是谁?总觉得你看朕的眼神仇深似海?”
“我和你当然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记不起来了?你想想十三年前,你的命是如何逃脱的!凭什么你的命就比我的高贵?”风一天冷笑。
“原来……你是奶娘的……你是漓儿的亲哥哥?你没死?”殷雪翼大吃一惊。
“你盼着我死吗?还不快放人!”风一天厉声道。
殷雪翼给侍卫使了个眼色,“放人!你们竟敢拿朕的命打赌!”
这一回,三生之后,双方倒是同时松手,只是,殷雪翼一脱离风一天的掌控,便急喝,“通通抓起来!”
风一天长臂一揽,卷起司宸墨的腰,曹子瑜投下一颗烟雾弹,几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殷雪翼气得顿足,“没用的东西!回宫!”
心内暗道,幸好先一步把漓儿送进宫,只要手上有这两块黄牌,不怕你不回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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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全处的风一天为司宸墨把脉以后拍拍他的肩膀,“没事,这是最普通的迷香,过几个时辰就好了,倒是殷雪翼,我方才搭在他脉上却发现了异常。”
“什么异常?”司宸墨问道。
风一天微笑着摇摇头,“报应吧!这上天的眼睛还是雪亮的,老天爷的记性也好得很!”
曹子瑜气鼓鼓的,“我看他活得挺好!如不是二嫂还在他手中,真想一剑捅了他,给大伙儿报仇!”
风一天呵呵一笑,“不必不必,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剑捅了他反而便宜了他,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都不知道你说什么!”一旁的瞿若推了推他,“漓儿姐姐呢?”
“我们稍稍去晚了,漓儿没见着,得想办法把她救出来。瞿榛,这几天多去皇宫附近打探,看有什么动静,找个机会我们混进宫去。”风一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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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殷雪翼回宫的第一件事便是急传太医。
“不用传了!”微络掀起珠帘昂首走了进来。
殷雪翼盯着她,疑窦丛生,“是你……原来是你!”
他冲上前揪住微络的衣领,“你对朕做了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敢毒害亲夫!”
微络只轻轻一推,殷雪翼便倒地。
微络凄楚地一笑,“我对你做了什么?臣妾只是每晚给皇上泡茶喝罢了!”
“茶里有毒?”殷雪翼大惊,“什么毒?快拿解药来!”
“皇上!”微络行至殷雪翼身边,将他扶至椅子上坐好,“这毒皇上是知道的,曾经,不是叫漓儿拿去毒害前朝皇帝吗?”
“绝情果?”
“没错!不知这是不是叫报应呢?”微络哈哈大笑,笑到后来,眼角泪滴滑落,“不过,这毒是臣妾培植的,臣妾并没有把它的功效完全告诉皇上。服用此毒一次,七日无法使女人受孕;服用一月,毒入肾脾,则渐失去男人的能力;服用两月,毒入经脉,渐失功力,全身无力。只需服用两月,这毒便根深蒂固,且越潜越深,先是手足瘫痪,寸步难行,继而大小便失禁。皇上,自军中开始,你已经服用两个月了。可是,皇上,你不会死,不会死,臣妾是爱你的,怎么舍得你死……”
“你不如一剑杀了朕!”殷雪翼嘶吼,“朕待你不薄,从来就没想过提防你,完完全全把你当自己人看待,朕前防万防,却没想到你会背叛朕!”
微络又是一阵大笑,凄厉得刺耳,“皇上,你待臣妾可真是恩重如山啊!以至于害死臣妾父王,袭了这西南王的爵位,别以为臣妾不知道,父王一向身体强壮,怎么可能暴毙?除了你,除了你这为了皇位不惜一切代价的疯子,为了蜀州的兵权归于你手,你竟残忍地害死自己的岳父!不!臣妾现在想通了,你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何况是岳父呢?”
“络儿!那件事,朕跟你说过多少次是意外,是意外,朕从来就没想过潋儿会死,是东方止那败类,朕迟早要收拾他的!”殷雪翼恨声道。
“别叫我络儿!听起来恶心!你何曾真心爱过我?你又何曾真心爱过人?别告诉我你是爱漓儿的,其实你谁也不爱,你就爱你自己,爱你的江山!没错,我知道潋儿的死时意外,可若不是你这荒唐的念头,怎会出此意外?原本是漓儿的孩子去死对不对?
可惜那个庸医在你去城楼途中将你拦住,说漓儿的孩子是生了天花不是水痘,难道你是怕漓儿的孩子经不起风雨折腾才换上潋儿的吗?别说笑话了!我还不清楚你!你担心的是天花恶疾,接触者必传染,传染者必死,你怕会传染于你,会传染你的将士,会一传十十传百毁了你的兵力,也就毁了你的天下,是以速速把那个庸医和芥儿隔离起来,是也不是?”
269殷雪翼只默不出声听她说,不承认,亦不否认。
“怎么?让我说中了?怎么不说话了?”微络继续道,“若当时能找到别的孩子代替,你也就找了,可惜的是只有潋儿,和芥儿差不多大,高悬于城楼之上,距离太远也看不清真面目,你说是芥儿,便是芥儿了,毕竟没有人和你一样禽兽不如,任谁的脑子再好也想不到那高高的城楼之上,悬着的是你自己的儿子!哈哈,真是太好笑了!用自己的儿子来逼别人退兵。”
“够了!”殷雪翼咆哮,泪流满面,“你以为朕想吗?你以为朕不难受吗?当时朕恨不得一刀剁了东方止,可惜他躲得快,只卸了一条臂膀,朕真的没想过潋儿死,只知道司宸墨定会退兵的,一定会的,到时就把潋儿拉上来,潋儿……”
“你在流泪吗?你也有泪吗?”微络捧起他的脸,柔白的手指拭去他的泪,“我以为你的心事铁做的,原来你也会流泪?可惜,太迟了!你不爱我,却强占我,我认了;你害死我的父亲,我忍了,因为我爱你,爱得那么深,那么彻底,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倾尽一切我都愿意!可是,只要一想起潋儿,我的恨,我的痛就纠缠得我日夜不宁。潋儿摔得有多惨?一定是血肉模糊了吧?要不然司宸墨站在潋儿身旁都认不出来?”
殷雪翼靠在微络腹部,憋足了气,泣声还是喷了出来,“对不起,络儿……”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皇上,如今臣妾跟你说对不起,有用吗?”微络一把推开他。
殷雪翼向她伸出一只手,“络儿,把解药给朕!快拿来!”
微络脸上的泪滚滚而落,“绝情果,乃绝情人专为绝情人培植,世上无解……”
忽而,又声嘶力竭,“我要报仇!你害死我的孩子,我便要你断子绝孙!我要你生不如死!”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殷雪翼站起身意欲打她耳光。
微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和着泪笑,“真可惜,皇上!微络的武功是皇上手把手教的,如今皇上却不是微络的对手了!”
殷雪翼颓然跌坐在椅子上,“这样活着,朕宁愿死!络儿 ,若你还念着我们的夫妻之情,便一刀杀了朕吧,看在多年来朕只娶了你一人的份上!”
“那臣妾不是要对你的独宠感恩戴德?”微络冷笑,“那是因为你心心念念只有漓儿才是你的皇后,没错,若没有江山与之相冲,你便是爱漓儿的,为此,臣妾曾经嫉妒得发狂,如今,臣妾依然嫉妒得发狂。凭什么,除了你,她还有倾心相爱的男人,她还有孩子,而我却一无所有?”
“你?”殷雪翼冷哼,“就凭你这般恶毒,如何与漓儿相提并论?”
微络淡淡一笑,“没错,漓儿是仙女,臣妾什么都不如她,可臣妾不恶毒,至少从前没学会恶毒,臣妾只懂得爱一个人,爱到心力交瘁,义无反顾,同时也伤得体无完肤。臣妾半生,没做过恶毒之事,如今是皇上亲自教会臣妾如何恶毒,所以,不要怪臣妾,这只是第一步。”
“你还想做什么?”殷雪翼警惕地看着她。
微络上前替他整了整龙袍,“放心吧,皇上,臣妾不会再害你!臣妾只是想禁锢皇上,把皇上牢牢锁在身边,这样皇上就是络儿一个人的了!再也不会有人抢走你!皇上……”
微络泪水一滚,在殷雪翼唇上轻轻一吻,“皇上,络儿真的恨你!恨得入骨,可是,络儿还是爱你的,无论皇上变成什么样子,络儿还是爱你,别担心,络儿会照顾你一辈子!皇上就安安心心做你的太上皇吧!”
“太上皇?什么意思?”殷雪翼蹙眉。
微络拭去泪水,从袖中取出一份明黄诏书,“皇上请看,臣妾把诏书都起草好了,呵呵,从前在将军府天天给将军磨墨,天天临摹将军的字,这诏书写得可乱真啊?”
殷雪翼欲抢过诏书来看,微络赶紧缩手,妩媚地一笑,“皇上,还是臣妾念给你听吧。奉天承运,大越皇帝诏曰:朕自得天下以来,操劳过度,尤近期以来,朕躬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