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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爱我,这就足够了!请你理解,这种事是你情我愿的,吕瑶不愿意,我不可能去强迫她,那是强奸,我不想做也做不出。”
“我明白你足够虚伪,你是地道的下三烂,下三烂!小妖怀孕了,你为什么不替她想想?”
“我说了,她可以去做掉,我出钱。她不就是要钱吗?我和她上床之前,她就和好多男人做过,你干嘛那么激动?”
这是韩雨辰说的话?我的面前,这个脸色淡定,言语刻薄的男人,真的是在学校里受女孩爱慕,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自命清高的韩雨辰?我以为,他真的是同性恋,我……我的观念是错的。
“吕瑶是让很多男人上过的女人,扔掉她,我就是扔掉一块别人用过布而已。”
这句无情的话惹恼了我,我挥手就甩了他一耳光。韩雨辰蔑视的眼光让我不能接受,我要让他为这蔑视的眼光付出代价!
“你打了我,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身体纹丝不动,眼眸清冷。
桌子上的水果刀闪着动人的光芒,昨天,我还用它削过水果给小妖吃。
☆、我们都是罪人!
在那瞬间,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了脑门,什么都顾不上,抄起水果刀,发疯一样的刺向他。我脑海里就一个想法:小妖活得痛苦,你也别想从此过得快乐,我们一起走向灭亡。
他捂着腹部倒在地板上。我有点发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小妖听见响动冲出了房间,她进来后就吓呆了——我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而韩雨辰身上更是血迹模糊。接着,我听到了小妖的尖叫。
我的心里住着一只魔鬼,这只魔鬼会让我提前踏入地狱,但我控制不了它。
后来的我陷入了一片混乱。小妖学过简单的包扎,手忙脚乱的替韩雨辰止血,他捂着腹部,仰起脑袋冷冷的看我,眼眸如刀刃般锋利,划过我的身体,令我瑟瑟发抖。
“求求你……别和琪计较……不要报警……我不想失去琪……求求你……”小妖勉强替韩雨辰止住了血,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用抹布抹着血迹。
韩雨辰被我和小妖合力抬到了沙发上躺着,面如死灰。他颤抖着用手遮住眼睛,表情从来没有如此的凝重,他对小妖说,“即使遮住眼睛,我遮不住我看到的这一切罪恶。”
我忽然领悟,原来,今天发生的,过去发生的,都不可能自欺欺人。
小妖的背猛地僵直,愤愤的回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视死如归:“你也有罪!别把自己当成受害人,我们都是罪人!”
我晕乎乎的掏出手机,想要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可手颤抖的无法顺利的拨出去。
我退缩了,我恐惧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其实我也无权指责任何人,因为我,也会在一时冲动之下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也会在犯下罪之后不敢去承担应有的责任。我们都一样,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是天使,别人都是魔鬼,但事实上,世界上的天使和魔鬼都是同时存在在同一个人身上的。没有绝对完美的人,我们都是上帝手里的残次品。
最后,我拨通了一个号码,号码的主人是沈熙,事到如今,我能够去找来帮我的,只有他。
他在电话里说:你这是主动的求我吗?我说:是的,我在求你,求你救我。还记得吗?我求过你救我,不止一次。他笑着说:你总是在生死关头才想起我,你这种人真是无可救药。我叹气,说: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先帮我救救一个人的命,他死了,我就是杀人犯。听见我这么说,那头断线了,而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在不断升级的恐惧中,我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晕过去的,第二天,我是被温暖的阳光唤醒的。冬天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裸露的手臂上,脸上,眼睛上,在睫毛上跳动闪耀,如同简单的奶茶,变得舒缓而暖洋洋。
客厅里面的血迹和沙发上的韩雨辰已经不见了,包括昨天跪在地板上颤抖的小妖,平静的令我认为昨天的一切只是我的噩梦。
☆、从此就跟着你。
“醒了?看来你这人不惹麻烦,活不下去。”
我还没回答,宽大的睡衣就被他扯开,露出一边的肩膀,随即他火热的唇贴了上去,一寸一寸的轻咬、啃噬,浑身像是着了一把火,还没等我松口气,我的嘴唇就被他吻住,没有狂肆的亲吻,只是轻轻含住我的唇瓣,吮吸厮磨,尽极诱哄,我只觉得麻麻的触感,电流似的从足心蹿到脊柱。
他慢慢放开我的嘴唇,我看见他紧锁眉头,眼眸里尽是浓重的黑色,毫不掩饰的欲望,情欲十足,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女人俯首,为他万劫不复。
他的手按在我的嘴唇上,“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没忘吧!喜欢反悔的人,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我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恶狠狠的说,“可是,你已经放过我太多次了。我知道,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不下万次了。无论你为人如何,作为我这种败类,你救了我,还是得跟你说声‘谢谢’。”
他低笑一声,魅惑狂肆,抽出手指,然后把我打横抱起来走向卧室,“要你跟我说一声‘谢谢’实在是不容易。”
陷入软绵的大床,他的吻的变的放纵而肆意,唇上的温度炽热灼人,我本能的想抗拒,他却霸道的占据了我的呼吸,他强迫我容纳他让人窒息的力道,唇舌纠缠在一起,说不上是激情欲望的迸发还是两个人之间华丽的战争。
衣服已经半褪在腰间,他从我的臂弯一路吻到腰间,游走在我身上的大手掌心汗湿,在我的胸前撩拨起大片的欢愉,腰上的大手则牢固强壮的捧着我的下半身,欲流澎湃焚烧,让我迷糊的心神无法思考,口中断断续续的轻吟出声。
朦胧中,他压上我的身体,我感到肌肤相亲,涣散出汹涌的水和火,濡湿的淫靡,紧紧贴合,他在我耳边低语,“别再离开我,要不然,你会死。”
怒火涌上心头,我咬住嘴唇,他的舌尖在我耳边逗弄,播散大量的湿热的气息,“怎么不出声了?以前跟你上床没见你这么安分。”
我挣出他手的束缚,手指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滑动,在他的胸前,他的腰间,然后一寸一寸的向下,直到最后的禁地。感觉手下的东西在逐渐的变得坚硬灼热,我扬起头,对着他媚笑:“我决定了,从此就跟着你。别的不说,在我发疯要捅人的时候,捅死了你,也算为社会除了两大人渣。”
忽然,两手被强悍的捉住,狠狠的被甩到了头顶上,嘴唇被堵住,狂乱而且肆虐,然后双腿被恶质的分开,我本能的后退,对上他的眼睛,愠怒还有猖狂的欲望。
他用凶猛的动作惩罚我,死死按住我的腰际,我无力承受,快慰和羞耻一齐占据了我的思维,野蛮的抽搐让我全身都绷紧了,弓起身子迎接那一波波高涨的极端□□冲刷。我已经无力再承受激情,可是他依然不放过我,精神被过度冲击得恍惚了。
☆、人生是个怪圈。
无法思考,汹涌的□□一旦被引发就再也不见停止的势头,快乐到了极致,便是痛苦的无法终结。
我哭了,不能抑制的哭得喘息,“别……不要……好难过……”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漆黑的夜,身边空空荡荡,情欲已经褪去,只是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嗓子仿佛火燎似的干渴,下意识的想下来找杯水喝,环顾四周,发觉不是小妖家的房间,一时间愣在□□。
在黑暗中,有脚步声渐渐逼近,我迅速的躺下装睡,他将我困在他的臂弯间,“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我的浑身都僵硬了,开口,声音沙哑:“韩雨辰怎么样了?应该……没死吧!?”
“你是希望他死,还是希望他活?”
“当然是希望……”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我承认我在拿刀子捅他的那瞬间,很想让他死,但我活在现实世界,杀人偿命这个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我不可能不懂。
他俯下身,浓黑的眼眸紧紧的锁住我忽闪的视线,“他命大!幸亏你没学医,不知道准确的心脏位置,只捅了他的腹部。刀子插得很深,要是晚些给他缝合伤口止住血,他就没命了。”
我“哦”了一声,慢慢的把身体从他怀里挣脱,瞪了他一眼,“我要起来,你先出去一下!”
他却笑了,站起来,然后两只手撑在我的耳边,他衬衫只扣了下沿的纽扣,顺着领口,我可以看见精壮的身体,大片裸露的肌肤。此时,他的眸光有些泛水,眼眸修长,嘴角微微的翘起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从前,那双薄情寡淡的眼睛,让我没料到他会有这样魅惑的一面。
“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害羞什么?”
我垂下眼睑,红着脸嚷嚷:“谁在害羞?我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我还有一个问题,这里是哪儿?”
“我们的家。”
“哦,你能不能去帮我倒杯水?”
“你直接说你不好意思在我面前裸露身体不就行了,拐弯抹角的说这么多。”
我无心觉察他身体的变化,可是当他伏在我身上,我听见他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掺杂温湿的水气,缠绕在我的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忽然就很想落泪,他的手握的我紧紧的,我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的说,“人生是个怪圈。想跳却跳不出来,总是遇到不该遇到的人,做出不该做错的错事。想挣扎,想反抗,想逃脱,却始终身不由己。”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爱你。”他微微一笑,眉眼柔和,侧脸笼罩在晨曦的光晕中,淡淡的,仿似流年晕染过的陈年旧画。
我眨眨眼,“你想听吗?”
他那双深黑色的眸子流动着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动人光彩,“你终于肯承认了?你爱我。”
“恩!”我大大方方的回答,“我会爱你的。”
他的唇角漾着无可奈何的笑容,“会?”
“是的,会。”
☆、所有的人都是骗子!
世上没有完人,没有真实,没有纯粹,没有一片土壤被人踩过之后不变得腐朽。所有的人都是骗子!所有的人都是懦夫!所有的人都想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将别人踩在脚下!我们不明白,所谓的最顶端,容不下那么多有野心的人,就是这种疯狂且愚蠢的想法,我们才成了流星。一颗颗灵魂,在即将到达颠峰的那一瞬,功亏一篑,陨落尽碎……
手机开始疯狂的尖叫,我瞬间从梦中惊醒,噌地跳下床,只穿着睡裙就冲出去,直扑到那声音叫嚣的地方。——我的外套口袋。
来电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猜想着此时会给我打电话的人,除了小妖就是韩雨辰。无论是谁,都是我逃避不了的,略略迟疑了一下,我按下接听。
“喂,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电话?你没事吧?”我说得飞快,感觉到如释重负的轻松愉快。
那边却一片沉默,只能听到电流的咝咝声。我疑惑起来:“喂?是小妖?还是韩雨辰?”
“尹晓晨,是我。”终于有声音传过来,喑哑而干涩。
我的心沉了下去。是尹晓璐,居然会是尹晓璐!!!
“你有什么事?”我尽量克制着自己,保持声音的平静。
那头还是沉默,那种全世界都死了般的寂静令我不寒而栗。
我心里烦乱不堪,侧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深夜三点了。
“没什么。”尹晓璐忽然轻笑一声,银铃一般,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却显得异常诡异,“尹晓晨,今晚的月色真美……亮得像是白天。你住的那个房间……看得见月亮吗?”舌头有点儿大,显然是喝醉了。
我压抑着满腹的疑虑,生怕惊动了沈熙,放低声音说:“你这时候找我一定有事吧!有什么就说出来,憋在心里难受。”
电话那端又一次静寂无声。
我等着,指甲几乎掐进自己的肉里。她这种诡异的态度令我没来由的一阵慌乱,我都不知道我在担心害怕什么?
“尹晓晨,我觉得……我活了这么久,唯一做得对的一件事……就是曾经和你一起玩乐的那些日子……可惜回不去了。”声音在颤,夹杂着某种机械的杂音。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揪了一下,手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机:“你在哪儿?我去找你,你等着我。”
那边很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扑一声轻响,电话挂断了。
我完全没了睡意,抱着手臂坐很久,终于又拿起手机,回拨过去,是关机。一下一下按着那个烂熟在心的号码,却是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欠费停机。
我返回卧室,再也无法入睡,睁着眼睛躺到天明。
平淡的日子过得越久,越让我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可以每天只考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