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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 for two组合这名字怎么起的,以后组合里年纪大的姐姐被称作大b还好,但年纪小的妹妹要是被有心的记者叫成*而不是小b怎么办啊,作为第二个出生终生都要和‘二’打交道已经很不幸了,组合名还取成这样叫人家怎么走文艺高端路线啊?!太过分了!等我空了要打个电话和他们说一下。”鸭子的语气明显愤愤不平。
“还打电话呢?谁理你这样的追星平民啊!还有我说,你就不能看看财经报道,像我就从来不看娱乐新闻,认识些明星有什么用?明星会嫁给你么?那种八卦都是空虚寂寞冷的中年妇女才看的。”
我本以为这句会让鸭子不高兴,但没想到他反而灿然一笑。
“对,你真的从来不关心娱乐圈,谁也不认识。”然后他话锋一转,“对了今天我要跑马拉松,反正我开车送你,要不就一起去给我加油吧,我都没有亲友团。”
我想了想,今早没课,本来也无事可做,一个人跑马拉松又确实挺苍凉的,便点了点头。
“那你继续吃,我去换一下衣服,再把车开出来。”鸭子一边上楼一边自言自语,“今天还是我还是选个低调的车开吧。”
我拦住了鸭子:“今天你别开车了,我的车就停在另外一个别墅外面,你开我的车送我去就行了。”
等我带着鸭子到了我的奥迪边上,鸭子果然有些傻眼的愣了愣,大概没料到我一个大学在校生就能开这种车。其实让他开我的车我也是有私心的,他要是自己开,按照他说的要选个低调的车,万一开了个qq,我还得跟着一辆qq,这也未免太掉价了。
而大概鸭子开到这样的车比较激动,从驾驶来看,他似乎对奥迪很不熟悉。
“没开过这种车吧?”
鸭子诚实的点了点头:“从来没开过。”
好在虽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鸭子还是顺利地把车开到了马拉松的出发地点。他现在已经是一身背心短裤,倒挺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气派,边上有好些女的都时不时地看他做热身和放松活动,甚至有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直接无视我冲上去和他搭讪。然而鸭子竟没怎么理她。
他倒是转过头来关照我:“帮我去买几个创可贴。”
然而等我把创可贴递给鸭子,他竟然没接,而是在我面前撩开了背心,露出了胸…部……
我吞了吞口水,努力不去注意看他纹路漂亮的腹肌。
“愣着干什么呢?给我贴创可贴啊!”鸭子却有些不耐烦了。
我好奇道:“贴哪里?”
鸭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乳…头:“这里啊!一边贴两个,交叉贴。”
“这……这……有点无法直视啊……”
“有什么不好直视的!我那天翻了你看的那什么‘白丁’的一个古代小说,里面不是还一口一个‘茱…萸’‘红…豆’‘突…起’的么!赶紧贴赶紧贴,贴完我还要抹凡士林呢。”
我按照鸭子的指示颤颤巍巍在他胸口贴了两个叉叉。
“我,我去那边买点水……”总觉得有点尴尬。
然而鸭子却一把拉住了我:“你那是拿什么眼光看我呢?喂,你别走啊,哎!你别走!你听我说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怕汗水湿了以后‘激凸’啊!马拉松本来就要这么贴的啊!不然跑一两个小时和胸前衣服摩擦了会流血的!到时候跑到终点胸前挂下两道血啊!你回来啊!!!你听我说完!”
我一边踉踉跄跄走一边没注意,倒是撞到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啊。”我看着对方运动短裤下露出的修长大腿,看来也是个马拉松选手。
“文学?”
我抬头一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不是钢琴新秀marvel么。一直以为弹钢琴的男人大多文秀纤细,没想到这个marvel换了背心短裤一看竟然还挺有料,虽然和鸭子比起来皮肤确实白了点,但是也算是个精瘦干练的了。
大概刚才被鸭子洗脑了半天茱…萸红…豆的,我现在看到marvel就习惯性的忍不住去盯着人家胸…部看,难道真的人人都要这么贴创可贴?但眼前这个marvel好像还没贴啊?!难道他不知道?那待会到终点,那里,那里岂不是会血流如注?“钢琴新秀马拉松双…乳泣血,造成永久性终身损伤”…如果出这种新闻真的就太惨了!
“恩?”大概由于我扫过他胸…部的眼神太过游离和热切,marvel皱了皱眉发了个语气词询问。
“哦哦,我是跟朋友来的,我朋友参加马拉松,他今天跑半程,我待会开车去终点等他,哈哈哈哈,你慢慢热身,我先到处走走。哦哦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些创可贴。”我怜悯地看了眼眼前的男人,“我想你的胸部需要它们。保重吧!”
毕竟我和他不熟,叫我点穿在胸口贴创可贴,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呐,只希望这个marvel自求多福了。
第七章
我无视marvel复杂的目光,淡定地朝着自动贩售机走了过去。
然而我才没清净了几分钟,鸭子就跑了过来。
“你买个水怎么就那么慢呢,快点,马上要开始了,快去准备给我欢呼。”然后他看了看我手里提着的巧克力,很自然地接了过来,“榛果味的,我最喜欢的口味。”
我刚想说巧克力是我买了自己吃的,鸭子就已经撕开包装塞进了嘴里。
我就这样一路被他拉拉扯扯拽了回去,marvel就在不远处,他手里还拿着我给他的创可贴,此刻正皱着眉头盯着我和鸭子。大概我和鸭子的低俗气场让他很有些不适。
我想起他毕竟是我母亲很喜欢的钢琴新秀,就朝他讨好地笑了笑:“待会加油!”
这句话让marvel笑了起来,他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鸭子的声音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你也太伤人了,好歹我也同样是选手,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就叫另外一个男人加油!”
气氛顿时就有些尴尬,正好似乎有其余选手认出了marvel叫他签名,他便朝我点了点头,走开给对方签名去了。
鸭子却不依不饶:“那个小白脸是谁?一看就是吃软饭的。你看,这不立刻转身给潜在客人留电话号码了,连个名片也没有,而且连男客人都接啊,真是没有节操。”
我捏了捏眉心:“那就是钢琴新秀marvel啊,他是给别人签名呢。”
鸭子愣了愣,但似乎还心生不满,直到临跑前他都还在念叨着“长得比我差”“体力一定没我好”之流。
哎,弱势群体底层群众容易仇视富人这种事,大多其实是源于内心深处的自卑和嫉妒啊。
而等我开车到了半程终点准备等鸭子,放眼望去,竟然已经挤了不少举着“marvel最帅!”“我爱marvel”牌子的姑娘,甚至零零星星还有几家媒体,大有一副守株待兔的意味。
鸭子几乎是和marvel一起到的。但比起瞬间被疯狂的粉丝和媒体淹没的marvel,鸭子就显得凄凉了。但大概皮相实在是不错,有个别记者看了鸭子一两眼,似乎若有所思的愣了愣,但很快被疯狂的气氛带动,又扎堆到marvel身边去了。
我于心不忍,朝着他大大地挥了挥手。鸭子见是我,朝着我走了过来,但总觉得他走的有那么点遮头掩脑。等他走到我面前,这种反常就更明显了。
“走吧走吧,我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喝茶吧。”他喘着气,还没休息就似乎急于离开,大约这种对比明显的场合让他终于觉察到自己和marvel之间的距离来。而我盯着人群里的marvel看了几眼,大概最后还是贴了发创可贴,我发现他胸口安好,可惜啊可惜,正好有这么多记者在场竟然没有上演泣血的戏码,我实在有些说不出的遗憾。
本来和鸭子约好中午一起吃个饭,然而没想到鸭子中途接了个电话,似乎有什么紧急事就告辞了。
我难得一整个下午无事,我吃完了饭,在饭馆消磨了会儿,想到有一些论文资料上周末忘在了家里,便驱车回家拿。
原本这样工作日的白天,家里是没人的,然而今天不一样,当我刚把车开进小区,就听到了热闹的音乐和家外面草坪上满园子的人。满地的粉红色气球和丝带,显然一场户外聚会正进行到*。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拨开人群往里走,客厅里果然也布置成了粉红色,桌上摆满了粉红色的棉花糖,大厅里母亲最爱的那架钢琴也被移开了,腾出了空地,弄出了一个小型舞池,此刻一群男女正在笑着跳舞,声音嘈杂,我皱着眉头站在场中。
“哎,文音,你姐姐回来了。”有个醉醺醺的女孩终于注意到了我,然后她粗着嗓门朝着沙发处喊了一句。
我下意识地循着她的目光把头转向沙发。
那里确实坐着文音,她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周围是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士,她被众星拱月般的围绕着,我看向她的时候,她正侧着头和身边的一个男人说话,露出娇俏可爱的侧脸线条。
“姐姐。”她终于把头转过来喊了我一声。
我恍惚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黑色的长直发,玫瑰色的脸颊,骄傲的眼睛,她这些年一直没有怎么变。我的心脏飞快的跳起来,像很多年前一样,我又一次站在她面前,清楚的意识到我们之间的鸿沟,她就用和当年一样骄傲又带了打量的眼神看我,喊一句“姐姐”。我甚至还记得当年的心境,当时其实是开心的,我对于有一个洋娃娃一样漂亮洋气的妹妹其实是欢喜的,然而文音在私底下从来不叫我姐姐,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认清这不是她不习惯,而是她并不觉得我配当她的姐姐。
“文音,你怎么回国了?今天这是?”我努力镇定,表现得自然,是啊,我为什么要慌张呢?毕竟和多年前不一样了,我现在不仅仅会说流利的普通话,连英文也会了,穿的也不再是当年打满补丁的衣服,我现在身上从头到脚都是名牌。
“我的导师正好在国内有个巡演合约要谈,我就一起回国了,顺带找些朋友聚聚。”文音今天难得和我有耐心说这么多解释的话,然后她笑了笑,“哦,对了,给你介绍下,这位是marvel,你可能听妈妈说起过了,是妈妈特别喜欢的钢琴家,marvel,这是我姐姐文学。”
我这才注意到文音身边坐着一直得到目光青睐的,还是位熟人。
marvel看到我,和我一样愣了一愣,然后他看了眼我,再看了眼文音:“难怪我当初怎么觉得你很面熟,原来文学是你姐姐。”
“你认识文学?”
文音的表情果然有些狐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抢着回答道:“marvel回国开过一次音乐会,我去听过,有幸结识。”
文音似乎有些意外我也会去听音乐会,但也没有深究,她转头朝marvel笑问道:“看来国内已经有一大批marvel粉了呀,你看,连我姐姐也是你的粉丝。”
“你们好好玩吧,我还有点事,先上楼了。”周遭的音乐换成了重鼓点和打击乐,我站在文音和她那群不是弹钢琴就是拉小提琴的朋友旁边,又多多少少接受到他们探寻的目光,实在有些站立难安,于是随口胡邹了个借口。
文音的这群朋友里,不是没有我认识的,但正因为如此,才让我更加难堪,他们都是我过去岁月的见证者,是连同那段记忆让我想一并抹去的东西。
然而到了晚饭十分,我实在饿的没法,只能下楼找吃的,此刻大厅里灯光已经暗了下来,气氛变得柔和,三三两两的男女聚集在一起谈天。
我从厨房拿了一块芝士蛋糕,想起还没给我新种的那棵月季浇花,便一边吃一边走到了花园里。
初夏的月夜很美,可惜园子的草坪上还有些狼藉。
“刚才你看到文学了吧?这都五六年没见了吧?竟然大变样啊。”
我正要跨步,廊柱边的阴影里却传来了人声,我顿住了脚步,把自己隐在黑暗里。
“还不是钱呗,品味都是拿钱堆出来的,你看看她,现在还弄得真和自己出身高贵一样,刚才你听到她和文音marvel他们说话了吧,还去听音乐会呢,和几年前比真是一点长进没有,现在把自己改头换面了还真准备端着架子挤进上流社会文艺圈啊?”
“有用么?我到现在都记得她当时一口土的掉渣的山区方言,现在这样也没觉得有气质啊,没办法,有钱但没称得起那点钱的文化涵养,你知道么,她学英语家里给请了好几个外教啊,可到现在说英语还不利索,乐器家里也给她学啊,你看她学会了什么啊?现在改了个名字叫文学,还真当自己就很有文化了。”
“‘饿滴猪咋咧!’‘饿全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