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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大同府乃至整个西京路的资源是现成的,煤铁资源,自是不用多说,要不然后世的时候,山西也不会被称为中国煤铁之乡。
这是优势,自己现在掌权西京路也是优势,可是就算有这么多的优势,可是没有一批忠诚可靠的人来做,却也是一个大的麻烦。
如果他现在大张旗鼓的招收矿工,那么此处铁矿肯定会被大金朝廷知晓,到时候矿产定然会被女真人想尽办法收进朝廷管辖,绝对不会任由自己一个外族人握有这样的一块宝地。
更何况后世的矿难给他深刻的影响,让他总不忍心利用汉人老百姓去做这些对身体健康绝对无益的事情。
铁矿还好说,煤矿那边打死他都不愿用自己人去开采。
“怎么办呢?”
就在顾同为没有足够的人手开采心目中几座绝佳的矿产而苦恼不已的时候,忽然被自己委任为留守府推官的何方一脸急色前来。
看到平日里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何方,突然露出这样的神情,顾同不由的带着几分惊讶,向他问道:“先生因为何事这般急切?来来来,且坐下来慢慢说。”
“大人,乌昆神鲁、乌古里、石塁、助鲁、孛特本、计鲁、部罗火扎石合、土鲁浑扎石合九部节度使协同上书,坦言部落因为雪灾的缘故,牛羊冻死冻伤无数,现在族内民众生活艰难,想请大人发些粮食,救济呢!”何方不敢怠慢,一坐下,就把这件棘手的事情禀报给顾同知晓。
“那就救济啊?”顾同想也不想就答道,在他看来,这九个部落,人口加起来不过三四万,都是一些依附女真人的小部族,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地方。
“我的大人啊,这事情那里是一句救济就可以解决的,我刚才拿到这份呈词之后,就招来府上的文吏打听,据他交代,今年雪确实下的大了些,牛羊马匹冻死冻伤本就是常理,可是受苦受冻,饱受雪灾的可不仅仅是这几个游牧部落,除了这九大部落,还有咩仭⒛镜鋪‘、骨典仭⑻乒艁‘、耶剌都仭⒁频鋪‘、苏木典仭⒑紒‘、霞马仭挪肯晡纫不蚨嗷蛏俚氖芰嗽郑褪窃勖俏骶┞废较碌牧礁闹菀捕喽嗌偕俚挠鲇性智椋腋詹排趟愎耍坏┙袢沾鹩α烁糯蟛柯浣诙仁沽甘常敲粗缶挪肯晡取⒋笸⒌滦烁⒎嶂荨⒑胫荨⒕恢荨⒒钢荨⒏е荨⒉荨⑿轮荨⑺分荨⑽渲荨⒂χ荨⑽抵荨⒃颇谥荨⒛咧荨⒍ぶ萘礁闹莸拇笮」僭笨隙ǘ蓟崆笊厦爬矗罢揖燃茫绱讼吕矗枰燃玫睦习傩斩ㄈ徊幌录甘颍饪刹皇歉鲂∈郑侵懈饣褂懈鞲髦莸牧缚庵懈揪兔挥心敲炊嗟牧甘常跃燃玫氖虑椴荒芟耄昧碚医饩龅耐揪丁!
何方说完,顾同头脑不禁嗡的响了一下。
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棘手,灾情如火,肯定拖延不起,虽然何方没有对他讲述雪灾到底如何,可是从这么多的受灾地方来看,肯定不是个小数字,可是手头哪里有这么多的粮食?自己就算是有心去救济,也没法变出来那么多的粮食,而且这件事情一旦解决不好,让完颜慧等人看到自己的窘迫,只怕会要从中生出许多事情呢,好不容易掌控的局面,也将会随之付诸东流,到最后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先生可有良策?”顾同向何方投去询问的目光,想要看看老头有没有妙计良策。
何方比顾同更能理解这场雪灾可能带来的危机,毕竟他在胡人部落待了近十年,已经看到了太多的部落因为受灾,最后铤而走险,攻打邻近部落或者几个部落联合起来,袭击汉人的城池以掠夺粮食,虽然说草原诸部经过减丁之战,元气大伤,可是他也知道,那些彪悍的蛮子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恢复生机,生儿育女,繁衍部落,用不了几年时光,肯定又是一个强敌出现。
“大人,我看不如这样,先命令各府各州还有这些个部族节度使、详稳大人将自己辖区内的受灾情况写一道折子,这样咱们也就能够掌握受灾的具体,就算是救济,也能分出来一个轻重缓急,断不至于,到最后乱了手脚;做好第一步工作,咱们就开始想办法将这场冻灾渡过去,北地严寒,的要给老百姓寻一个御寒的法子;到最后就是肚皮子的事情,这个实打实地要粮食,我看倒不如向朝廷申请一批,朝廷每年都要征发徭役开掘界壕(女真人为了防止草原部族南下而挖掘的一条防御工事),粮食肯定有一批,救济救急,这批粮食倒是可以先用来用上一用。”何方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几点。
顾同听完何方的几点建议,心思也展开了些,循着何方的法子,他好像也想到了几点。
等将一切想通之后,顾同仰天一阵大笑,只笑的何方不明所以。
顾同笑毕道:“先生的法子却让我想到了一点,咱们何不用以工代赈?正好,你来之前我还在为了开采铁矿、煤矿的人手懊恼,这会儿却是想明白了,那些受了灾的蛮子却是最好的劳动力,不仅是他们,咱们也可以深入草原腹地,向蒙古人、克烈部、乃蛮部受了灾的蛮子征收矿工,这些人力气大,只要把他们困在矿洞之中,草原部落少了精壮的战士,可是咱们却多了可以开矿的劳力,一举数得,至于界壕?想那等子劳民伤财的事情,你我何必去做?釜底抽薪,这才是绝佳的法子!”
“大人真是好谋算,我这就下去按照您的指示去做。”何方起身欲走。
“你先等等,我这里还有几件物事,一并交给你来做吧!”顾同说完话,就拿过纸和笔,在案子上写写画画,不一会儿,就画出来了几幅工整的图纸出来。
结果顾同递来的图案,何方看了半天,也不能明白上面所画何物,于是问道:“大人,这些是?”
“第一幅图乃是火炉,我画了铁炉和泥土炉两种,现在天气寒,趁着这两天没有下雪,可以嘱托工匠,按着图纸先尝试着打造,记住,关键是在排烟管上,只要把这两样东西做好,再配上后面第二幅图纸上的压制蜂窝煤的器具,这个冬天,老百姓就不用受冻了,这东西也可以烧木炭、石炭或者木材,往屋子里一放,可暖和啦!至于第三幅图,乃是土炕,这个更加简单,主要是考虑那些烧不起炭火的家庭,屋子里面盘一个大炕,冬天也就不用挨冻。”顾同解释一毕,也不禁为自己的这几件小发明感到欣喜。
前面两件何方不清楚,可是后面的火炕却看得出来有几分女真人用的土炕的样子,想着女真人都在使用,肯定没有事情,于是拿了图纸,就立刻准备去了。
第171章 郎情妾意
顾同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这次受灾的情况,虽然自己可以和何方轻轻松松的商量,但是不亲眼看到老百姓在这冰天雪地里是如何的存活,他也放心不下。
毕竟后世见多了下官欺瞒上司,歪曲事实,欺上瞒下的事情,所以心中总是或多或少的不相信底下府州部族节度使详稳呈报上来的灾情,再将府上的事情交给何方全权负责之后,顾同带着哲别、李志远、尹志平还有十几名护卫,轻装上路,就准备视察西京路各府县受灾到底几何!
听闻顾同要出门,连日来在府上一直陪着芸娘的柳师师不知道从何处听到消息,此刻正在黏糊着顾同,央求他带自己去看看北国风光如何,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见过大草原,这些日子,却听乌兰讲了好多,所以心中也是越发的好奇,因而吵闹着非要亲自看上一看。
“再往北太过寒冷,傻丫头,你就好好的待在府上陪芸儿说说话,家里还有晴儿、乌兰她们,人多也热闹。”顾同知道北方的严寒,怕柳师师跟着自己吃苦受罪,因而任是她千百般央求自己,也不愿意松口答应。
“又是待在家里,我都待了那么久,再待下去就要生霉了,我不管,你一定要带着我,不然我一个人就跑到大草原上,哼,要是碰到狼群,看你怎么办!”柳师师嘟着小嘴,活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说着让人觉得心疼的气话,也不做丝毫的退让。
“可是,可是你一个女孩儿家跟着我,也不方便,一路上我还要探查灾情,也没有多少时间陪你,我看,你就在家里好好等着,等到春花灿烂时刻,我一定带你领略草原风光如何?”顾同犹自坚持,其实心中要不是觉得路上确实受罪,只怕早已经就答应了柳师师的请求。
“你这是嫌我成了拖累吗?要是这样,我现在就收拾行装回家,爹爹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疼我了,呜呜、、、”柳师师心里面其实也苦得很,虽然柳三变已经下葬了许久,可是每次夜半三更,每每从睡梦中惊醒,都会觉得孤单,即使,白天的时候会有芸娘、晴儿、乌兰一大堆的人陪伴着她,说说笑笑,可是总觉得少一些什么,对,就是依赖,以前的时候她可以无忧无虑的躺在父亲的怀抱中,依赖父亲,即使父亲要逼着把她嫁出去,可是最终还是被自己胡搅蛮缠的给抵抗了过去,但归根结底,柳师师都知道,那是因为父亲的溺爱,要不是父亲的溺爱,又怎么会任由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疯疯癫癫?
“父亲没了,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师师依靠了!”
想到这些往事,这些天来,一直压抑着的苦闷和辛酸,一下子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的决堤而出,泪水,止不住的顺着俏生生的脸蛋落下,落在冰冷的地上,吧嗒吧嗒的,每一声、每一滴都让顾同随着揪心,恨是不能将这个傻丫头揽在怀里,轻轻慰藉呵护。
闻声而出的芸娘,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得责怪的看了眼顾同,只是眼神中意味复杂,也不知道传达着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咱不哭了,傻丫头,你要去,就跟着他去,姐姐就不信他还敢不带着你?要是路上敢让我的师师丫头受半分委屈,你且看姐姐不收拾他!”都说关中婆姨是最好的主家妇,此刻芸娘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似乎便是最好的说明。
听到芸娘的话,顾同也知道,要是不带着柳师师,只怕自己还真的要后院不得安宁,为了保证日后的幸福生活,便只好一面让乌兰给柳师师收拾行装,再三嘱托拿上兀立特部之前贡献的白绒狐皮大裘给师师披上,一面跟着芸娘劝慰柳师师,好说歹说,才说的小丫头破泣而笑,并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在乌兰和晴儿的伺候下,换好衣服,随顾同一道离去。
芸娘看着结伴而去的柳师师和顾同,心中有一种酸涩,不过想到师师的命苦,想到顾同对柳师师那股深深掩藏着的情意,她也就不再自怨自艾,路是自己选择的,自己能嫁给顾同,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又怎么能像那些妒妇一样?再说师师要是能够过了门,一家人一辈子都在一起,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顾同不知道自己走后,芸娘心中正在想着这些,要是知道,只怕也要为芸娘这般想法吃一大惊!
都说夫妻连心,本是同根相连,在一起有那么久,朝朝幕幕,细心一些,又怎么能猜不到对方的心思?
诚如芸娘想的那样,顾同心底里确实压着对柳师师的情意,最开始的时候,他只当是哥哥对妹妹一样,但是后来,师师的敢作敢当、心直口快,还有偶尔惹人怜爱的小女孩性情,这些都让他发自真心的迷恋,当他意识到,这可能是爱慕的时候,也不禁为自己的“花心”感到惊讶和难以置信。
所以,有的时候他躲闪着柳师师,因为他也能从对方的目光中捕捉到同样的爱意出来,只不过,师师正是少女心思,从不加以掩饰,有的时候就像是一团炙热的烈火一样,照的他都不敢直视。
毕竟两人中间横着芸娘,且不提自己上一世那种一夫一妻制的思想的影响,但只是芸娘这一关,顾同就不愿意去面对师师的感情。师师和芸娘乃是姐妹,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两个人确有血缘关系,自己去了姐姐,再回过头来把妹妹接进门,总觉得有几分怪异。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不知道芸娘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他怕自己和别的女人有联系,会让芸娘受到伤害,正是这么多的想法,才让他一直以来没有正视过对柳师师的情感。
直到出门前柳师师的哭泣,落在地上的泪珠,将他心头所有的伪装都击了破。
“等等,芸娘最后的目光,那里面透露出来的意思不正是?”
回想起临出门前,芸娘眸子里面复杂的意味,顾同心头一颤,再细细回想,却发现,原来芸娘也是乐见其成,并没有说是对于自己和柳师师的靠近有半点的不高兴。
想到这一点,顾同一颗沉闷的心,此刻就像是扒开云雾见天际一样,欢喜异常。
这也可能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吧,只能看到自己女人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一层意思,而且是接近自己心思,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