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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霸主一样的存在,不是所有的部落都敢招惹他。
可能是晚上的时候,和族中的几位勇士酒喝得有些多了,乌力罕在佳人的身体上起伏了一阵后,忽然停止了下来,连衣服也没穿,匆匆走到帐外小解。
心里面犹自回味着床榻上那个小妖精的蚀骨夺魂,乌力罕现在只想尽快的把水放尽,好早点回去和小美人继续颠倒鸾凤。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往日里一站,立刻就能尿出来,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乌力罕等了好久,这泡尿就是出不来。
“嘘嘘嘘嘘嘘。”
一阵口哨声中,总算是解决了吃喝拉撒睡问题的乌力罕,抱着身子,就往帐篷中窜,急不可耐的他,现在只想和自己的小美人抱着被窝窝继续造人。
突然,他发现搁在桌子上的酒壶在颤抖,一会儿的时间,竟然从桌子上就掉了下来。
“怎么回事?”
就在乌力罕还大脑晕晕的搞不明白到底是自己眼花了还是酒壶真的自己长退从桌子上掉下来的时候,营帐外忽地一阵鼓声密密麻麻的响了起来,初始时还觉得天边一样的遥远,可是一会儿的时间,就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密集的鼓声中,战马的撕叫声、战士的喊杀声,如同一阵催命的曲子一样,响彻整个阿日斯兰部的营地。
到了这个时候,乌力罕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他就太愧对“雄狮”这个称呼了。
破锣一样的声音,就像是杀猪一样的叫喊了起来:“敌袭,敌袭!”说着话,乌力罕就急忙的将散落了一地的战袍胡乱的穿了起来,战刀出鞘,乌力罕二话不说,就将蒙着头、躲在被窝里的女子一刀捅死,在他看来,肯定是这个女子的夫家来寻仇了,不将女子杀死,他心中咽不下这口恶气!
宝刀沾血,就没有回鞘的道理,乌力罕出了帐子,看到四面八方的敌人,就像是突然从地狱里面冒出来的恶魔一样,在黑暗中,将自己的族人一个个的砍倒在地。
火,不断的有帐篷开始着火,圈养着的牛羊也被空气中的血腥味吓到了,不停的咆哮,企图驱散来自死亡的恐惧。
对于人来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尤其是这恐惧,还是这样的强大。
乌力罕抡着大刀,才将一名骑手砍于马下,却马上就另有一名持着长枪的战士补了上来,看看躲过一记横扫千军,黑暗之中,不知道从哪里又射来了一支长箭,精铁打制出来的箭头直直的擦过他的脸颊,落在了地上,没地三分,看的乌力罕心惊不已。
“苏哈,苏哈,快过来救我!”
拼着剩余不多的力气,逼退身前的敌兵,乌力罕夺过一匹马,翻身上跃,一眼就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阿日斯兰部最勇敢的猛士苏哈正在带着一队同样勇猛的战士在不停的将潮水一样的敌人击退。
可是敌人太多了,乌力罕已经看到苏哈的身上,有好几道伤痕,可是他的敌人还在增多。
“是首领,太好了,你们跟我走,去保护首领!”
听见乌力罕的召唤声,苏哈终于有了主心骨的感觉,他只是一个懂得冲锋陷阵的勇士,对于军队的组织实在不擅长,因而,在他看来,只要首领乌力罕能将部落的战士组织起来的话,那么这些从黑暗里面突然冒出来的恶魔一定会被勇敢的阿日斯兰勇士杀个精光光!
在顾同特意抽出来的一百亲兵的护卫下,陈季常闲适的骑着马,像是逛自家的花园子一样,一点看不出来,就是通过他,一道道的指令送到各营的校尉手中,指挥着这场几乎是一边倒的杀戮!
战火的照耀之中,陈季常看到了来自兀立特部的战士已经开始混乱,冲击牧民的帐篷,一个个阿日斯兰部的女子被拖到勒勒车下、残存的帐篷中、甚至是羊圈里公然施暴,可是,他不打算阻止,草原的战争有它自己的法则,他没打算去帮着这些蛮子改变,他要的只是一只足够人数的蛮子来做肉盾,就像是女真人对待汉人组成的签军一样,只要神武军的士兵没有加入到禽兽行列中就好。
还好,神武军的士兵在自己的队正、旅帅、统制的带领下,正在有秩序的将还在抵抗中的阿日斯兰人分割开来,并且使尽手段,逼着对手投降。
“这就对了,一帮子杀才总算是知道留活口了,这要是给杀尽了,大人还不把我这个前敌总指挥给就地法办?”
点点头,陈季常很满意神武军各营的表现,狼和羊的博弈,在他看来就应该是这样。
忽然,他又看到了正和苏哈汇合在一起,带着几十个亲信,准备逃脱的乌力罕。
“大人,那就是阿日斯兰部的首领乌力罕,他准备逃脱,末将这就替你将他擒来!”被陈季常放在身边当人质的兀立巴特,看到准备逃窜的乌力罕,心头就是一阵激动,挥舞着弯刀,一阵叽里咕噜的鸟语,也不管陈季常听懂了没,就拍马直直杀向乌力罕,立功心切的心情,不言自露。
对于兀立巴特的积极表现,陈季常自然不会阻止,相反,还觉得应该多多鼓励,狗咬狗,虽然有些悲哀,但是在人的眼睛里却永远都精彩纷呈。
随着一阵鸣金收兵的声音响彻夜空,实力悬殊的猎人和猎物,各自实现了自己的宿命,猎人的刀枪将猎物关进了自己的笼子,意欲将其驯化为忠诚的猎犬,而猎物,这个时候丝毫的选择余地都没有,要么做犬,要么人头落地。
蒙古鸡儿年(公元1201年)六月,神武军借兀立特部之名,连破草原大小部落一十有二,降服万余,斩杀万余,一时间草原烽火处处,兀立特部之名,响彻草原诸部。
第107章 雨夜和刀光
就着烛光,坐在大帐中翻看着神武军一个月来的煌煌战绩,顾同的欣喜是由自内心所发。
武装到牙齿的神武军的战斗力毋庸置疑,这样的一支军队放在草原上本该就是狼群一样的存在,居于食物链的最高端,不断地将自己看中的猎物吞下,化为己方的势力。
但是比起越加的适应草原作战的神武军而言,一个月的作战中,给他惊讶最多的却是兼并来的诸多部落,或者现在应该称呼他们为英勇的兀立特勇士。
顾同现在还能回想起来第一次借兀立特部的名义去兼并其他的部落的时候,兀立特部族内有好多的长老激烈的发对,说什么金人最不讲诚信,不能相信神武军的鬼话如何如何,就连兀立特部的首领兀立巴特当时都动摇不定,情况紧急,大有兀立特部反叛之势,还是何方手段了得,二话不说,亲自带领一队顾同的亲兵,将那些心有怨言的兀立特部的贵族枭首示众,兀立巴特无奈之下才同意伙同出兵。
可是当第一场对阿日斯兰部的战役结束后,俘虏两千人,牛羊万匹,草场百余里的战利品让兀立巴特低下了之前高昂着的头颅,无他,只因为顾同轻轻地说了一句:“这些俘虏、牛羊还有草场都属于兀立特部所有了,你现在是他们的首领,终有一天,我会帮助你成为一个拥有几万部众的大部落的可汗!”
可汗,这是兀立巴特的生命里面从不敢想象的一个词语,即使厉害如他的父亲、祖父那样的人物都不敢想象,都只能跪在地上,如牛马一样的侍奉的存在,可是,这个汉人将领居然要帮助自己成为一个大部落的可汗,兀立巴特那颗脆弱的心哪里还能再坚持?看过那些装备精良的汉人是怎样的厉害之后,兀立巴特一点都不怀疑顾同说的话会不会实现,他只盼望那一天早早的来到。
为了侍奉好可以让自己当上可汗的汉人将军,兀立巴特不仅将自己的帐篷让给了顾同居住,在之后的十几场战争中,总是能第一个请战,带着兀立特部的勇士和那些俘虏来的部族的男子,冲锋在前,撤退在后,有的时候,神武军甚至没有出动,战争就已经结束。
部落一天天的壮大,牛羊也不断的增多,兼并的草场没有千里也有七八百,就连邻近的几个部落,现在听到兀立巴特的大名都会为之惊颤,这一切极大的膨胀了兀立巴特的野心,他现在渴望更多的牧人、更多的牛羊、更广阔的草场来包容他的心,可恼的是,就在他想要借助那些天神一样厉害的汉人军队的手,将邻近的几个部落全部都收纳进自己的部落的时候,入夏之后的第一场雨,却将他所有的雄心壮志关进了笼子。
战士需要休整,长期奔波的马儿需要雨水来滋养,想要做可汗的兀立巴特只好在新建的首领大帐中,将自己一腔的怒火发泄在那些俘虏来的娇嫩身上,“征伐”之中,还不忘对天祈祷,希望尽快的雨过天晴。
顾同不知道兀立巴特和他的族人的心态为什么比风车还要转的快,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比起兼并的那些部族来说,自己才是最大的敌人吗?
顾同不明白,兀立特人和他们俘虏来的勇士为何没有拔刀相向,而是选择并肩作战,共同为了兀立巴特汗而征战同族。
忽地,顾同想到,原来的历史中,几十年后的蒙古灭宋之战不就是驱使着数倍于蒙古人的汉人、女真人、契丹人的军队将南宋给灭亡了吗?那天在大同府见过的郭宝玉不就是在灭宋之战中大放光彩,用汉人的鲜血来为自己加官进爵的吗?
汉奸汉奸,要是没有分裂,国家民族大一统,哪里又有这个词语产生?
分裂的草原诸部,让他们信奉的是原始的丛林法则,尊崇强者为王,霸者为尊,谁会去怜惜弱小?
在这样的一个纷乱之中,人人都想的是更好的活命,为此,他们可以忘记自己的族别,自己的妻子儿女,可以加入不久前还在屠戮自己家园的刽子手中间去,去杀戮别的部落,在另一个部落的俘虏身上耀武扬威,找回自己的‘尊严’。
这就像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样,没有谁会在乎你是不是鱼,也没有谁会在乎自己之前是小鱼还是大鱼,只要能填饱肚子,当吃掉自己族人的敌人的伙伴他们也愿意,没有去想着反抗,而是想着去跟着杀戮自己的人去杀戮另外一伙人。
这就是纷乱的代价!
顾同甚至已经看到了,当铁木真将这条丛林法则施加到每一个草原部落的时候,一个蒙古汗国就开始诞生,当汗国的勇士用弯刀、箭簇征伐其他的民族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为他们制定出来的生存条律颤抖。
顺之者存,逆之者亡。
处在分裂中的汉民族、被愚昧的女真人统治着的中原大地怎么才能阻挡这些野兽一样的杀戮者?
“大人,您要的茶!”
犹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顾同,头也不抬的就说道:“放下吧!”
听到顾同吩咐,侍者轻轻的将茶杯放下。
“你是何人?”
顾同没去看侍者的脸,盯着那双羊脂玉一般摆的手,轻声细语,似是自言,又似是在和老友交谈。
“你怎么看出来的?”侍者放下茶杯,语气有些古怪的问道。
“你的手出卖了你,我的军中侍从,是从签军退下来的老人,一双大手,满满的都是茧子,那是杀了太多的人才留下来的,每次看到他的那双手,我都放佛看到他在军阵中和敌人砍杀的样子,你的这双手不行,太白嫩了,虽然你的声音模仿的已经很好了,可是,你的这双手还是出卖了你。”缓缓的抬起头,顾同盯着这张陌生的脸,和自己的侍从有几分相像,其余再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顾同可以断定,来人定然易容过。
“再问你一次,你是何人,我的侍从怎么样了?大人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一句,要是我的侍从出现定点的差池,你的脑袋,我一定会拧下来祭奠他的!”顾同的眼睛里面喷火似的看着来人。
“大人你难道不关心你的生或死吗?”伪装成侍者的陌生人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顾同,讥讽道:“我要是你,这个时候一定是在想办法怎样逃命,而不是关心一个糟老头子的生与死,不过看在你即将要死的份上,我可以大发慈悲的给你说一声,你的侍从还活着,只不过被我从身后狠狠地敲了一棒子,不知道醒来后会不会变成傻子,哈哈。”
听到是从无恙,顾同不由得轻松了起来,带着一些好笑,看着这个伪装起来的杀手,看死人一样说道:“我要是你,绝对不会笑。”
“哦?这是为何?”杀手像是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拍了拍手,继续说道:“就凭你安排在帐外的那些守夜的卫士吗?你看,他们的脑袋不是都掉了下来吗?”
杀手的话音才落,立刻就有七个黑衣人从帐外走了进来,人人手里提着一把直刀,刀身上的血槽中还在滴落着新鲜的血液。
“好手段,一点声响都没有,就能将我安排的二十人卫士全部杀死,厉害厉害!”顾同就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