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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讯息的同时,他已经起身,穿鞋,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没忘了帮她把门带上,免得有蚊子。
永远是这样,只要有急症病人,不管什么时间,不管什么地点,不管在做什么,都要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以最快速度赶回医院。
蜷着的闻人玥对那只beeper真是千恩万谢,免她回答那个尴尬的问题。
她知道自己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反正八年了,一直没有垃圾车来收过。
聂未很快下楼,出了楼道口,突然又转过来,倒退着走了两步,大声喊她的名字:“阿玥!阿玥!”
喊了两声,灯光雪亮的207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只得继续喊:“等我电话。”
他很快驾车离开。
闻人玥整晚睡得极差,做了无数稀奇古怪的梦。
在梦里,她真的把手伸进小师叔的衬衫里面去了……硬生生吓醒了,又赶紧闭上眼睛继续。
到了六点多,阳光透进窗棂,小鸟开始鸣叫,她实在躺不住,便把手机打开,窝在床上看本地新闻。
一则新闻突然闯入眼帘——昨晚机场高速发生了特大连环车祸,共有四十多名伤者被紧急送往各大医院救治。
看来小师叔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被急召回院了。
阿弥陀佛。
看完新闻她接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地听见手机响了,迷迷糊糊拿起来一看,是小师叔打来的,顿时吓得清醒,把毛巾被,枕头,包括自己在内都压上去仍觉得那铃声震天动地。
不知道响了多久,她扑在枕头上叹了一口气,伸手到最下面把手机掏出来,再看来电显示明明是小林医生。
是不是刚才看错了?她赶紧接起来:“小林医生早。”
那边没说话。
沉默了十余秒,她觉得不对——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他的电话你就接。”
讲完立即挂断。
闻人玥傻了眼。没一会儿,又是小师叔的电话打到了手机上。
这次可不敢不接了:“小师叔早。”
那边淡淡回答:“不早了。起床没。”
“……没有。”
“快起来。”
“……马上。”
“我有点累,有点饿。”他的声音透出浓浓倦意,“想吃馄饨。你送过来。”
“……没了。”她每次包最多三顿的量,昨天吃完了。
“那你想办法做别的。我在十九楼等着。”
“医生没有早餐吃吗。”蓬头垢面的闻人玥急了,“大国手不是有营养师配餐吗。医院还有二十四小时餐厅……”
聂大国手回答:“不知道。我要睡一会儿。挂了。”
闻人玥抓了抓头发,赶快去洗漱,然后做早餐。
家里只有一把细葱,两个鸡蛋,半杯面粉。她想都不用想,把鸡蛋面粉用水一搅,摊了两张薄薄的鸡蛋饼,出锅前撒点细葱翻个面,然后切成小块,放进保鲜盒。
宿舍离医院走路大概二十来分钟,她拎着包,连走带跑地来到了新外科大楼楼下。
谁知不是探视时间,她又没有出入证,保安把她拦下了。
她只好给聂未打电话:“不让进。”
聂未:“你把电话给保安。”
然后立刻请她进来了。
到了神外五区门口,又有紧闭的玻璃梭门和保安候着呢。
她只好再给聂未打电话,才得以放行。
昨天晚上突然送来的急症病人令一班医护人员都忙了个人仰马翻,劳累倦苦,竟然没有注意到闻人玥这张老面孔的出现。
经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她倒是看到了小林医生。
被一群实习生包围的林沛白爬到了桌上,大口灌着咖啡。
实习生叽叽喳喳地问他各种关于实习考查的问题:“聂医生叫我们问你啊!聂医生说上午就要弄清楚啊!林医生!时间好紧张!我们好紧张!”
“我知道我知道,等一等,一个个地,按顺序来……”
相比较之下,小师叔的办公室门口真是清净极了,门上那块刻着聂未神经外科大国手的铭牌都是冷冰冰的。
闻人玥见四下无人注意,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过五关,斩六将,这还是闻人玥第一次走进聂未的办公室。
进来后才发现这传说中的大国手办公室也不过是一只衣帽架,一只盥洗台,一张办公桌,两张会客椅,一组沙发,两具书柜,几盆绿色植物等等。
唯一令人咋舌的是窗下的一张顶级按摩椅,而聂未正半坐半躺,盖了件白袍边按摩边休息。
(台长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他们是不会在这张按摩椅上H的。聂大国手是不会这样不专业的。而且你们可以搜一下这种按摩椅的图片,谁做得到在上面H台长给谁跪了)
“小师叔。”
聂未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闭上:“办公桌里有一叠出入证。你拿一张出来,填上姓名,然后拿给我签字。”
闻人玥依言拿出来一张,填上名字:“……出入因由,出入时间,这个怎么填?”
“空着。”
“字很端正么。”聂未接过出入证,把出入因由,出入时间划掉,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她,“以后带在身边。”
闻人玥双手去接,结果那张出入证就夹在聂未的拇指与食指之间纹丝不动——咦?大力士闻人玥又使劲扯了扯。聂未喉咙里笑了一声,松开。
“别想和我比力气。”他掀开白袍坐起来,按了按眉心,“早饭呢。”
外卖小妹把保鲜盒打开,叉子用开水烫了烫,递过去,“家里只有鸡蛋和面粉。”
“挺好。”他吃了两块,又问,“你吃了没。”
“……吃了。”
她偷偷地瞟了他一眼。一晚上没休息,下巴冒出来好多青色的胡茬来不及刮。聂未也觉得不太得体,摸了摸下巴:“怎么不等着和我一起吃。”
闻人玥不晓得怎么回答,只好道:“外面好多人围着小林医生。”
聂未淡淡道:“是吗。我看还不够多。他总闲得慌。”
“……今天没有手术?”
“推迟到下午了。”见她一直往门口瞄,他指了指桌上的杯子,“去泡杯茶来。”
悲催的外卖小妹赶紧去倒茶。
倒完茶又要帮他给绿色植物浇水:“我以前养过一盆含羞草。”
“你不是喜欢睡莲么。”
他怎么知道的?
“……一碰它,叶子就合起来了。”她继续自己的话题,拿一双手做示范。
“和你一样。”
“……”
小师叔,食不言,寝不语!
聂未吃完了,打开投影仪准备看一段关于双手移植的手术录像。
怕血淋淋地吓着她:“这里没事了,你先走吧——”
他还没说完,闻人玥就冲到门口了:“小师叔再见!”
口气太雀跃,有种逃出生天的意味,聂未立刻改变主意:“站住。”
闻人玥苦着脸:“小师叔还有什么吩咐?”
“我妹妹聂今下个星期六结婚。”聂未走到衣帽架前,去公事包里拿请柬,“月轮湖俱乐部。昨天我们去过的地方。”
对于是否延请哥哥的同事这一点上,聂今根本不需任何推动。
她在她那个圈子里已经算个名人,又和明丰药业的小孟太太关系良好。
聂未是格陵最年轻的大国手这一纪录尚未被打破——聂未的妹妹,小孟太太的密友举行婚礼,格陵医界岂有不捧场的道理。
况且这种喜事,当然是越多人捧场主人家越欢喜。
“下个星期六?我……”闻人玥欲言又止。
“你什么。”
闻人玥小声道:“……我那时候已经走了。”
他站在衣帽架前,背对着她没了动静。
她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又说了一句:“我订了下个星期五的机票。”
聂未动了一动,但是没有转过身来。
语气有些感慨,又有些冰冷:“闻人玥。你动作真快啊。”
“……一放榜,我就网上订票了。”
也就是昨天的事情而已。他们明明还聊到了:“……昨天你怎么没说。”
“你没问什么时候走……”闻人玥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和外公说过了——”
“老师听得见吗?!”聂未突然大喝了一声,“你和他说有什么用!”
闻人玥低着头嘟哝了一句:“我不知道小师叔的妹妹要结婚啊,不然我就……”
“就什么。”
“就迟两天走。”
聂未拿着请柬转身,大步逼近:“你现在知道了。”
“可是机票已经订了,而且我是用妈妈信用卡的里程积分买的打折机票,不好改签……”
“我没兴趣听这个。”聂未打断了她的解释,把请柬塞给她,“不过你可以试试看,不要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本来想更到小耳朵看见婚礼上的聂医森穿西装戴领结被秒杀了……
但是后来想对你们太好干嘛。
☆、第二十七章
闻人玥不知道自己是没有那个胆量不去呢,还是根本只要能和小师叔多呆一秒,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全然不顾众叛亲离。
机票改签了,里程积分没了,女儿要晚归了,匡玉娇气坏了。
“为什么要留下来参加聂医生妹妹的婚礼?你忘记了我们过年去他们家登门拜访的时候,她那种态度——”
其实聂今那种八面玲珑的女孩子能用什么恶劣口吻对待闻人一家呢。只不过匡玉娇见不得自己老公儿女选好了水果花篮,不顾金碧庄园是伤心地,大老远跑过去登门道谢,才说了一句“我们是病人家属……”就被伶牙俐齿的聂今给打发了。
于是记忆中的聂今便成了与她针锋相对的恶女。
“我哥不在家,以后不要来了。你也来,他也来,这里是菜市场?医院怎么出了奸细,连我家的地址都漏出去了——应医生说得对,他们对你好,是看在你外公份上,不需要你感恩戴德,还巴巴儿地贴上去送人情。”
“这不是小师叔妹妹的原话……”
“不是原话也差不多!”
“小师叔的妹妹其实没错……”
“是没错。我们也没错,大家立场不同而已。”匡玉娇气愤道,“立场不同的人没有共同语言。送个红包就行了,不许去。”
网络视频那头的女儿居然立刻顶嘴:“表哥表姐们都去。我也要去。”
匡玉娇大吼:“闻人玥你是白眼狼!”
闻人玥对着电脑送飞吻:“我是白眼狼,你是好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匡玉娇立刻软化:“好好好,参加完婚礼就赶快回来。对了,既然是喝喜酒,就买件好衣服穿,别不舍得。”
星期六那天,伍见贤,伍思齐,贝海泽和闻人玥四个人一起包了个大红包,由贝海泽驾车前往月轮湖俱乐部。
“海泽表哥,让我试试吧。”副驾驶座上的闻人玥哀求道,“我拿了驾照之后只开过叶子的smart。”
贝海泽:“到了车少一点的直路上就换你开。”
伍见贤:“你什么时候拿的驾照。”
闻人玥:“叶子去学的时候,我陪她来着。”
伍见贤皱眉:“她怎么随时随地都要人服侍。”
伍思齐叹气:“我邀请叶子和我一起来,她又不愿意。”
伍见贤喝骂:“如果她跟你来,岂不是承认自己是你的女朋友?真不知道桑叶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等我给你介绍几个好女孩。”
闻人玥笑:“叶子就挺好。家庭好,工作好,长得漂亮……”
伍见贤冷哼:“好个屁。你除了读书不利索之外,其他的比她好千倍万倍。”
闻人玥转过头来:“见贤表姐,真好听,多说两遍呗。”
伍见贤伸手扯她耳朵:“好话不说两遍。”
“见贤表姐,轻一点,疼。”
“要是在古代,你就是思齐的媳妇,跑不脱!”
伍思齐和闻人玥两人异口同声:“我不要!”
贝海泽笑着停下车:“来,阿玥,换你开一段。”
闻人玥搓搓手:“好。你们都系好安全带。”
她开车稳准,精神集中,又很细心,贝海泽观察了一会儿见没什么问题,索性让她一直开到俱乐部去了。
“海泽表哥,回去也让我开吧——哇!”停好车,一下来闻人玥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好漂亮!好像做梦一样!”
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一袭白纱,一匹白马,一位王子,一个婚礼。
婚礼在月轮湖边举行,婚礼后的宴会则是在俱乐部内。
聂今花了大心思,将婚礼现场布置得极其精致。小到一支签到笔,大到一面迎宾牌,都将鲁明忱的建筑背景和自己的音乐背景融合在一起,注入了不少心血。
婚庆公司的接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