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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叫道:“你太强人所难了吧?那个吻,我刚才跑动的时候,不知掉到哪
里去了?让我怎么还呀!”
“不肯还是吧?那么,我要来惩罚你了。”胡涂坏坏地笑着,以一种老鹰抓
小鸡之势向她走过去。
司仪做出求饶的姿态,慢慢蹲下身子,趁一个浪头过去之后,突然向他发起
攻击,将海水向他身上浇去。
胡涂没料到自己会再一次被她捉弄,有些措手不及,但他的反应快得出奇,
很快镇定了心神,开始还击。若论浇水,司仪根本就无法与胡涂相比,一分钟
不到,司仪不得不举起白旗。
“停战好不好?”她叫道。
胡涂却不说话,突然出手,将她抱在了怀中。
“你说,你希望我怎样惩罚你?”
“不要嘛!”她撒娇鳞道。
他猛地向她吻去,两个人都感到了一种咸苦味,同时还有着一种特别香浓的
甘甜,令他们久久回味,不忍分开。
第六章司仪原打算在这里住十天,所以她才会预交十天的定金。可是,知道
胡涂可以通过电脑查到许多她根本无法想象的资料之后,她突然有了些别的想
法。既然胡涂查到了她用化名租房的事,也一定知道她付了十天定金的事。定
期满时,以胡涂的精明,他不可能不对此警觉吧。
而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提前离开。
这个决定对于她来说,当然是异常的痛苦,如此美好的时光,就是过一生一
世都嫌短,何况他们在一起仅仅只有八天时间,现在又要减少。本来,她今天
就想走的,可是,又实在下不了决心,与他的这段情,令她割舍不下,哪怕是
多一天,也会让她此生之中多一些快乐的记忆。
无论如何,明天一早是一定要走了。
这几天来,一直都是胡涂在照顾她爱他,明天就要分别了,她觉得自己应该
为他做点什么。一大早,她便悄悄地起了床,见胡涂睡得正香,帮他掖了掖毛
毯,轻手轻脚走出卧室,来到厨房,开始作早餐。
她当然也知道,胡涂手厨工简直好极了,与他相比,她不知要差多远。不过,
厨艺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要为他做这件事,而且,要好好地与他相
处这最后一天。
她正在煎鸡蛋的时候,胡涂来了。
“哇,真香噢!”
她一手拿铲,一手抓锅,忙中偷闲,转过头来对他说:“你这么快就醒来啦?
怎么不多睡一会?”
“我真好福气耶,能够享受到太太做的美食啦!”胡涂走向她,从背抱住她
的腰,将脸靠在她的肩上。
她在勾下头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一边忙着,一面说:“享受你的照顾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在开曼的时间也快结束啦,所以,我就想也让你享受一次
我的照顾啦!你去外面等着我,好吗?”
“想让我大开心?”
“是不是很开心?”
“当然啦。我想,今天肯定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舒服的一次。”
“那你就错啦,我的手艺跟你没法相比。”
胡涂将嘴挨着她的耳朵,温柔地说道:“怎么会?你将自己的感情加进了这
餐之中,当然是世界上其他地方绝对难以见到的美餐啦!”
“既然这样,你根本不要吃食物了,只要吃感情得啦!”
“你难道没有感觉?我是百吃不厌耶。”
“你少美啦,我可没有时间经常给你做饭的。”
“我哪里会要你经常做呢?我又不是娶个煮饭婆回家。”
司仪享受着与他相处的温馨,有些情乱情迷,竟然忘了自己正在做的事。
“快,快,别煎得太老了。”胡涂提醒道。
她手忙脚乱,将鸡蛋铲了起来。
“你还准备做什么?让我来吧。”
司仪一面将他向外推,一面说:“算啦,让我好好表现一次吧。”
“我真的很想试一下身手耶。这样吧,我们来做一次夫妻套餐,好不好?”
夫妻套餐?这个提议很吸引人耶。司仪想了想,然后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胡涂看了看,然后说:“你准备做沙拉是吧?好啦,鸡蛋呢,你已经做了,
沙拉也由你来动手,我呢,来做个最拿手的火腿三文治,怎么样?”
“听起来很不错耶。”
于是,两个人开始合作做今天的早餐。
坐到餐桌前,司仪见胡涂首先吃的正是她做的煎鸡蛋,非常开心地问道:
“味道如何?”
胡涂唔唔唔地叫了半天,却没有发出一个有意义的词。
司仪有了警惕,问他:“是不是很难吃?”
“不,好吃,太好吃啦!”胡涂似乎刚刚才有了说话的机会。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太能干啦。下一次,我什么时候能够吃到你做的饭菜?”
“你如果真喜欢,中餐还由我来做,怎样?”
“不如还是由两个人来做夫妻套餐得啦。”
“担心我做得不好,所以事前做些补偿准备?”
胡涂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道:“蠢话,我只是觉得这种方式非常的温
馨,而且,吃起来也很开心嘛。我看不如这样,等我们结婚以后,每个月,我
们做一次夫妻套餐,好吗?”
司仪转过头,温情款款地看着他,却没有说一句话。
她能说什么?答应他那是骗他。她绝对不想以任何方式欺骗他,哪怕是一句
让他将来可能产生特别联想的话,她都不会说出来。是的,明天,当他发现她
悄悄地离开之后,他一定会因为这种打击而坠入痛苦的深渊,实际上,她当然
也不会好受。因为有着那样一次痛苦的经历在等着他,她又怎么忍心在这种痛
苦之上再加一层盐呢!
“不喜欢这个提议?”他问道。
“我是说,这看起来是一件非常温馨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了。”
司仪仍然是以同样的眼神看着他,不置一词。其实,她是真的很想表态,如
果表态的话,她会非常兴奋地说:“真的啊,太好啦,一个星期一次,我可能
会更乐意。”
吃过早餐之后,司仪便对他说:“现在,我们是不是开始准备午餐和晚餐?”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一起去市区买菜?”
司仪半偏着头,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而且要尽可能地让眼中蓄满深情。这个
表情对于她来说,其实半点都不难,因为她只要看到他,心中便有着一种排山
倒海般的激情,眼睛一睁开,便会自然而然地流出来。最近,她之所以特别钟
意这个表情,一次再一次地使用,一方面是因为他似乎对此非常痴迷,另方面,
用这个表情很省事,不需要对任何事情表示肯定或者否则,也就不会留下太多
的心理负担。就让他觉得自己一直在用这个表情对他表示赞同好啦!如果以后
偶然有机会见到了,问起来的时候,她也可以有个解释了。
这是他们住进开曼以来,第一次结伴进入市区。
“你准备买些什么?”停好车,一起走进超级市场时,胡涂问道。
司仪似乎还没有想好,所以在这时候抓紧时间想了一下,然后对他说:“我
看不如这样,我们分头行动,两个小时后,我们在车库会合好了。”
胡涂想了想,虽然有几分不情愿,可毕竟是在同一个市场中,估计她也不会
离开自己的视线,再说,开曼岛的治安比夏威夷要好,他也没有太多担心的。
既然她执意这样,那就依他好啦。
“两个小时?需要这么长时间吗?”他问。
“当然要。”她说,“也许,我想买点什么小礼品之类带回去呢,我想,明
天也许我们没有兴趣来市区。”
实际上,胡涂稍不留意,便发现司仪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结果,他大急起来,
将整个超级市场找了几遍,也没有见到司仪的身影。他又在周围找了几遍,同
样是没有。
她到底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是突然离开自己了吧?这种可能不是不存在。此
时,胡涂才后悔自己做错了一件事,不该将自己之所以能够轻易找到她的秘密
那么早地告诉她。是啊,他们之间,毕竟有三次之约,而她的假期也只不是过
去了三分之二,在剩下的时间里,她如果跑到某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躲起来,
那时他是真的再很难找她了。
真的吗?在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事情之后,她仍然坚持着三次之约?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怎么都不能理解,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星期,
而且,看上去他们是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幸福。难道这样的生活不能令她满意?
可是,她为什么又要迈出那关键性的一步呢?
越想,他越觉得司仪是真的离开他了。现在回想起来,今天早晨的早餐,不
是太可疑了吗?正因为这个可疑的早餐,他更加的不解起来。如果她一定要离
开他的话,那么,当然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爱他。既然不爱,她又怎么可能同意
与他疯狂地做爱?又为什么会那么温情地为他做早餐?
也许是我多心了吧!他对自己说:也许,正如她所说,她准备离开这里,所
以想独自上街买点纪念品带回去吧!离开夏威夷群岛的时候,他们其实是非常
匆忙的,那时,她似乎没有买任何的纪念晶,是不是想在这里补偿一下?
胡涂早早就回到了车上。准备午餐和晚餐的菜其实并不复杂,他只是用很少
的时间就完成了,其他方面,他又没有任何事需要做。尤其是司仪不在身边,
即使有事,他也完全没有了情绪。
除了傻傻地坐在车上等她以外,他是真的再也没有办法可想了。
胡涂是一个有能力而且有力量的人,可这一次,他是真的觉得自己非常的无
助。他心爱的人从他的身边离开了,除了坐在车上胡思乱想以外,他再没有别
的任何办法。当然,他原是可以赶回别墅,取出自己的电脑,查一查她是否乘
哪一家航空公司的航班离开了。同时,他又想到司仪的两小时之约。
即使当一回笨瓜,也应该守过这两个小时。他对自己说。
如果司仪真的趁哪一次航班离开了开曼岛,即使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别墅,
查清了一切,也无法赶上她的。再说,如果自己这样赶上去,她一定会不高兴
吧!所以,他还是相信她,等在这里比较好。
@书香@@书香@@书香@每隔一段时间,胡涂便要看看表,注意一下时间
过去了多少。实际上,他第一次发现时间过得非常之慢,似乎连时间都要与他
作对一般。他每一次看表,以为已经过去了几十分钟,可那只表却明白无误地
告诉他,才只是过去了几分钟而已,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这只表是不是有问题。
此时,他才知道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司仪似乎是看着时间一般,两小时差一分钟时,她出现在停车场的门口。
胡涂一见她的身影,就像是分别了几千年然后重逢一般,拉开车门跳下车,
飞速向她跑过去,一把将她抱住,连同她提着的几个购物袋一起抱起来,像是
怕自己只要一松手,她便会离他而去一般,丝毫不停地跑回车旁,硬是将她塞
进了汽车里,然后帮她关上车门。
他坐进驾驶室中,转过头,对她说道:“你要吓死我哇,为什么不让我陪你
去?你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
司仪当然感受到了他的紧张,那一刻,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决心,真想对他
说:“你放心,阿胡,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不必这样紧张。这些年来,你
在寻找你生命中的女人,我也一样,我也在寻找我生命中的男人,我们彼此找
到了自己的最爱,所以,一生一世,我们再也不会分开。”可是,她怎么能说
呢?说过的话只不过是粉笔字而已,随时都可以擦掉,甚至连法律上约定的婚
姻都可以解除,何况感情冲动时所说的话?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可能会去买一点纪念晶吗?”她说。
“即使是买纪念晶,也可以让我跟你一起去呀!我还以为你悄悄地离开了我,
永远都不肯见我了呢。”
她几乎是冲口而出:不,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可是,坐在车中以后,理智又在她的心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在不断地告诉她,
不能答应他,一定不能答应,否则,将来他会拿这样的话来质问她,那时,她
便无话可答了。
“你好像很紧张耶!”她玩笑地说。
“我当然紧张了。”胡涂说,“你知道吗?你是我用全部的生命找到的女孩,
我也准备用全部的生命来爱你。可是,你却忍心摔掉我,自己悄悄地离去吗?
求求你,阿仪,以后不要再玩这样的游戏好不好?我会受不了的,我会疯掉的。”
司仪再一次用玩笑的口吻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