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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儿哈赤则是暴跳如雷,勒令代善和皇太极一定要找出谣言来源。
“阿玛,儿臣已经查过了。”到了晚上,皇太极满脸疲惫的来到努儿哈赤寝帐,抹着脸上汗水有气无力的说道:“九月二十二那天,陪同阿玛去与张好古见面的三十名侍卫都对天誓,他们绝对没有走露半点风声,还有儿臣也查过和他们关系亲密的将士,这些人都证明这三十名侍卫没有走漏过风声。儿臣现在可以肯定,他们绝对没问题。”
“既然他们没有走漏风声,那这个消息是怎么在军队里传播开的?还传播得这么快?”努儿哈赤瞪着眼睛问道。旁边代善抢着说道:“会不会是张好古小蛮子安排的奸细,混进了我们大营散播谣言?”
“不可能!”皇太极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军盘查十分严密,不可能让大量蛮子奸细混进大营,即便有个别奸细混进我们的大营,也不可能把谣言散播得这么快,这么广。”
“那谣言是怎么传播开的?”努儿哈赤怒声喝道。皇太极犹豫着答道:“儿臣怀疑,我军之中,很可能有个别将领是蛮子细作,指使了他的亲信心腹大肆散播谣言,这个消息才在我军中传播得这么快。”
“有查出最先是谁的军营里传播出来的没有?”努儿哈赤继续追问道。皇太极又犹豫了一下,这才低下头轻声说道:“是五哥的军营,儿臣查到,五哥的军营里三天前有人张贴告示,散播了这个消息,五哥怕阿玛你不高兴,就没禀报上来,只是把告示撕了,但是看到告示的人太多,又有人故意推波助澜,所以消息就传播开了。”
“莽古尔泰?不可能!”努儿哈赤果断说道:“老五的头脑是简单了一点,可是他对我们大金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绝对不可能和蛮子暗中勾结,这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阿玛,谨慎些好,最好是把五弟叫来当面问问。”代善好心建议道。话音未落。皇太极已经抢着说道:“阿玛,绝对不能问,五哥性格暴躁,儿臣之所以没把他叫来当面对质,就是担心他脾气太过冲动,觉得自己含冤受屈就把这事情闹大,更加动摇军心,所以只是交代了让五哥严密盘查,一定要找出在他营中张贴布告的奸细,其他事儿臣替他担当。”
“你做得对。”努儿哈赤缓缓点头,沉声说道:“老五的脾气就是太冲动,把他叫来对质,他非闹起来不可,到时候才更加不好收拾。”说罢,努儿哈赤一指皇太极,命令道:“你去给老五传令,叫他不必担心,我相信他,还有叫他小心提防,不要再闹出这样的事。”皇太极当然答应,摄政贝勒代善心里则极不舒服,同时暗暗担心,自己的老爸虽说让自己担任摄政贝勒一职,可是现在老爸更信任更重视的明显就是老八,这要是老爸忽然有一天蹬腿了,这汗位
谣言的真正来源还没查出来,张大少爷的新毒招又来了,九月二十八这天清晨,张大少爷忽然出动两千骑兵,跑到工事完善的建奴大营外破口大骂,大骂努儿哈赤的十八代祖宗和皇太极的十九代祖宗,顺便还揭露建奴摄政贝勒代善与其继母通奸的**。努儿哈赤勃然大怒,命第十二子阿济格率领五千骑兵出营杀敌,可是阿济格的军队前脚刚踏出大营,前来挑衅的明军骑兵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骂努儿哈赤全家,气得七窍生烟的阿济格也不听皇太极使者的快马劝阻,当即挥师追击,结果很自然的,追到明军营地附近时,埋伏在营外的明军精锐一轰而上,枪打*轰兼刀砍,让阿济格不得不丢下两三百具尸体逃跑,然后又挨努儿哈赤一顿臭骂。
有朋友肯定要问了,张大少爷会派人挑衅,勾引建奴来攻打自己坚固的营地,建奴怎么就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派虚兵到明军营前喝骂挑衅,勾引张大少爷去打建奴同样坚固完善的大营?这里解释一下,其实努儿哈赤父子也很想用这招的,只是努儿哈赤父子非常清楚,以张大少爷的厚脸皮,建奴士兵就是把张大少爷的祖先骂到张良张子房那一代——张大少爷也会笑嘻嘻的派出使者,打着白旗去给骂人的建奴士兵送茶送水,免得他们口干舌燥骂得不够响亮——这一招,张大少爷五年前在锦州就用滥了的。
双方主力的战斗力不相上下,双方主帅又都抱定了正合奇胜和绝不冒险的心思,在这种情况下,明军主力和建奴主力就比上了耐心,只要有一方先沉不住气露出弱点,对方就有乘机下手的机会,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张大少爷的厚脸皮就占据了莫大优势,可以从容布置巧妙挑衅,激怒对方然后后制人。而努儿哈赤父子虽然很明白谁先露出破绽谁就先倒霉的道理,但是在脸皮厚度上,努儿哈赤父子却又加起来都比不上张大少爷了,所以努儿哈赤父子也不打算去挑衅张大少爷,只是一边强忍着张大少爷挑起来的怒火,一边耐心寻找机会,期待张大少爷犯下错误。但问题是,张大少爷会犯错吗?
大概是上天开眼,实在看不下去张大少爷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到处招摇,到了九月三十这天,一个好机会终于降临到建奴头上——当天正午,建奴斥候忽然现,在小凌河南岸,一个非常漂亮的妙龄少女在一队明军士兵保护下来到岸边清洗衣物,因为那少女实在漂亮,在北岸巡逻的建奴斥候难免色心大动,只是鉴于河流阻隔,另外还有明军士兵虎视耽耽,建奴斥候才没敢过河抢人,只是在对岸吹吹口号说说下流话,那少女大怒,顺手抄起放在一边准备清洗的绣花鞋就砸了过来,并骂道:“狗奴才,想**子摸你**去,老娘只有鞋子赏给你们!自己跳下河去捡!”
“自己跳下河去捡!”这句话是用女真话说的,对岸的建奴斥候自然听得一楞。保护少女的明军士兵也好奇问道:“孙小姐,这是什么话?”
“建奴那边骂人的话。”孙仲玉羞答答的说道:“奴家随家兄久在辽东,学了一些建奴骂人的话,骂那些建奴,让兵大哥们见笑了。”几个明军士兵信以为真,还道:“孙小姐,那你有空多教我们几句,等到了战场可以骂建奴。”
“奴家也不知道多少。”孙仲玉满面通红,似乎很为自己一个淑女骂出脏话感到羞耻。片刻后,孙仲玉洗好衣服随士兵回营,对面的建奴斥候则心知有异,忙跳进河中,捞出已经被水流冲出许远的绣花鞋,果不其然,绣花鞋中,藏有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两天后,孙仲玉再次来到这段河岸洗涤衣服,乘着明军士兵不备,孙仲玉将小手伸到自己当作座椅的青石之下,果然摸到了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孙仲玉心中狂喜,忙将油纸包贴身藏好,直到回到明军大营自己的小帐之中,这才打开油纸包取出一张纸条,再展开纸条仔细一看内容,孙仲玉眼泪都流了出来,哽咽着轻声说道:“阿玛,我知道你疼我,可我的亲生父母,都是在科尔沁草原上惨死在张好古蛮子刀下,我不报这个仇,我死不瞑目。还有,阿玛你要的口令,女儿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一定想办法给你送过去。”
“孙姑娘,孙姑娘。”这时候,帐外忽然响起张石头熟悉的声音。孙仲玉——也就是小玉儿,赶紧把纸条藏好,走过去掀开帐门,甜甜的问道:“石头哥,有什么事?”
“这个。”张石头走进小帐一亮手中食盒,微笑说道:“今天伙房给少爷熬了一锅人参母鸡汤,少爷身子不好吃不完,我就给你送一点过来。”
“多谢石头哥。”小玉儿赶紧接过。张石头又关心的问道:“孙姑娘,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好象哭过一样,是不是军队里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没有,兵哥哥们对我都很好。”小玉儿摇头,又哽咽说道:“我只是想我的哥哥,还有我的家人,张大人到现在还不肯答应赦免我哥哥,又不再见我一面,我怕将来没机会给哥哥求情了。”
“没事的,少爷只是这几天身子太弱,所以没叫你过去。”张石头安慰道:“你放心,等那天少爷心情好了,有空了,我一定在少爷面前提起孙小姐你的事,务必让少爷再接见你一次。”
“如果真能这样,那奴家一定好好谢谢石头哥。”小玉儿赶紧道谢。不曾想张石头不仅没有谦虚,反而打量着小玉儿玲珑浮凸的身材,带着神秘的笑容问道:“孙姑娘,光说怎么谢可不行,关键是——你打算怎么谢我?”
“这个蛮子想干什么?”小玉儿心中一奇,仔细一看张石头脸庞时,却见张石头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已经流露出了不少贪婪猥亵,小玉儿佯做害羞说道:“石头哥,你打算让奴家怎么谢?”
“这个。”正所谓有其少爷必有其家丁,当年在临清被称为狗少家中第一狗腿子的张石头毫不客气,忽然一把握住小玉儿的小手,揉捏着yin笑说道:“孙小姐,想必你也知道,我在少爷面前,还是很能说得上话的,你哥哥的事,如果有我帮忙,你就不用犯愁了,明白不?”
“原来这个蛮子也没对我怀好心。”幸福来得如此之快,小玉儿的芳心不由乱跳起来——要知道,张石头这个狗少第一狗腿子,可也是建奴那边梦想着收买拉拢的重要对象啊!张石头则笑容益猥琐,抓住小玉儿的手揉捏得更重,yin笑着补充道:“孙姑娘,少爷身体不好,可我的身体还壮着呢,还有,我到现在也才娶了一个媳妇,还一年到头见不上几面,现在你该明白该怎么谢我了吧?”V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极品无良家丁
更新时间:2011…3…5 1:57:51 本章字数:7509
“张石头,男,二十六岁,祖籍山东临清,世为蛮明七省总督张好古祖宅家丁,幼时为张好古书童,识字,现任蛮明七省总督府亲兵队长,正千户,武职正五品:父张铁锤,蛮明七省总督张好古祖宅管家;子小名鸭蛋,妻为蛮明七省总督张好古之妻熊瑚丫鬟,又为蛮明辽东经略使熊廷弼祖宅丫鬟。为人贪财好色,喜欺软怕硬,对张好古蛮子忠心不二,十五岁时为张好古蛮子抢夺一卖艺女子,被打成重伤,险些丧命,仍不思悔改,二十一岁时冒着被充军流放危险,敲击登闻鼓为张好古鸣冤,从此轰动蛮明京城,又因其忠心可嘉,获蛮明皇帝特赦。后追随张好古参与所有蛮明战事,以战功入仕,并扶摇直上,蛮明天启八年正月,积功受封蛮明浙江省杭州府临山卫正千户,世袭罔替。”
好不容易等到范文程念完张石头的履历简介,努儿哈赤和皇太极父子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没办法,从这份建奴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履历来看,张石头这样的铁杆狗腿子叛变张大少爷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简直就是微乎其微!范文程也翻看着详细履历皱眉说道:“大汗,主子,郡主娘娘的消息会不会有问题?张石头这样的蛮子,用我们大金的话来说,就是张好古蛮子的家生奴才,叛变张好古小蛮子的希望实在太小了。”
“老八,张石头蛮子向小玉儿提出非分要求后,小玉儿答应没有?暴露身份没有?”努儿哈赤转向皇太极问道。皇太极恭敬答道:“回阿玛,小玉儿十分谨慎,在没有摸清楚张石头蛮子真实意图之前,既没有暴露身份,也没有直接答应张石头蛮子提出的无耻要求。后来张石头那个小蛮子恼羞成怒,也威胁说小玉儿如果不从他,那么小玉儿这一辈子都别想和张好古蛮子见面,小玉儿那个挂名的哥哥孙仲寿也别想活命,小玉儿装做被逼无奈,就要求张石头蛮子给她几天时间考虑。”
“没暴露身份就好。”努儿哈赤点了点头,又转向范文程命令道:“再仔细看看,看看张石头这个小蛮子的履历上,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张好古小蛮子的事?或者有没有流露出对张好古不满的意思?”
“回大汗,奴才已经仔细看过几遍了。”范文程苦笑着答道:“但还是没有,而且从我们收集的情报来看,张好古小蛮子对这个张石头蛮子也非常好,两人出生日期仅相差三天,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书,一起打架,一起逛窑子,形影不离。就象亲兄弟一样,根本抓不到半点空子。”
“象这样的蛮子,要么就根本没希望拉过来。”曾经靠着收买汉奸尝到过无数甜头的努儿哈赤斩钉截铁说道:“可要是一旦笼络过来,为我们所用,那这场辽东决战我们基本上就赢定了!”
“阿玛的意思是,让小玉儿试一试?”皇太极试探着问了一句,又警告道:“可是阿玛请不要忘了,张好古这个小蛮子无比擅长离间计和反间计,张石头这个蛮子叛变张好古的可能性又非常之小,倘若小玉儿暴露身份之后不能控制张石头蛮子,那么不仅我们好不容易潜入蛮子军队内部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