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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什么冠冕堂皇的招式,所以易安一出手便是阴狠的毒招暗式,他卓越的反射神经便在此时展露无遗。一般人在打斗的时候,其实细分起来有这么一个过程:必须先看清对手的动作,预测招数走向,然后再做出防御或是索性以更快的动作做出反击。易安是绛族人,大脑中的情报处理器和运动神经和一般人类不可同日而语,这个过程硬生生缩短到一般人三分之一的时间。
在打斗时,多了的这三分之二时间,足以令易安置于不败之地。
大东仰慕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自家易哥。无论看多少次,那神鬼莫测的速度和神出鬼没的出招方式都令他目不暇接。
易安掌指拳肘,指东打西,疾风般一掠而过的肘部、膝盖带起身边两人一蓬飞起的血花和瘫软的身躯。他简直不费任何力气,便再度弄倒了四个人。那握起的拳头用力击打在人体上时发出的沉闷声响和人的哀嚎,为此时寂静无比的场中平添了一股血腥气息。白玉早已腿软,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
李任表情沉着,站直身体,默默地注视着场中情形,显然没有兴趣落井下石。他望着易安那俐落干脆,迅捷无比的动作,眼中闪过激赏的火花。
这小子……很有趣!
一把推开正想加入战局的大东,同时闪过左边袭来的一柄寒芒,易安厉声道:“大东,站在一边!这是我和他们的事!”
大东急得直跳脚:“老大!你……”
“不准过来!自己包扎下,成什么样子了!”
易安一脚下去,身边栽倒在地的混混发出一声凄厉大叫,伴随着骨头折断的清脆声响,易安为市内所有医院又添一笔业绩。
大东不敢违抗,只能干站着,和李任、白玉一样成为看客。
现在他后悔无比,这件事要不是当时实在解决不了,他也不会将易哥拖下水。自家小妹交错男友,帮他顶了十几万的债务,临时金百合派人来要债的时候,大东都傻了眼。他们说难听点,就是贫民区出来的,哪有那么多现金?金百合这边不依不饶,便强抓走大东的小妹,要她当陪酒女郎。大东哪有什么办法,临时集齐十几个弟兄来金百合找场子,谁知正好撞上李任那个霸王在巡场,自然是全军覆没。那种情况,出了打电话给易哥搬救兵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段公案易安大概知道,他也拿不出这些钱来。除了用道上的方法解决以外,他也想不到该怎么办了。
可是李任的龙虎堂显然不是善茬,和易安他们这些小打小闹的不一样,他们是真正的黑社会。易安一边应付人海攻击,心里一边暗暗叫苦。这些混混全都非常能打,而且区别于一般人的是,他们有着黑道中人特有的狠劲,和不怕死的精神。若是只有十个左右,易安是完全没问题的。但是,场内至少有三十人!
从一个混混脸上收回左腿,踏到实地的同时易安再度高高扬起右腿膝盖,朝身后两人恶狠狠地撞了过去。觉察到一股凉气袭向自己腰侧,易安正欲躲开,可是下腹处不知为何,却硬生生抽痛了一下!
这一下不要紧,易安的动作却愣是慢了半拍,那雪亮的刀尖擦着他的皮肉,带起一溜鲜红的血色。
腰侧一痛,易安咬牙旋身,重拳夹带锐利风声,终于放倒了最后一人。
大东惊呼一声,忙赶过来:“易哥……”
易安摇头,示意他别说话。之后,他迈着有些滞重的脚步,走向李任。
李任望着这个白衣染血的少年,那双仿佛带着炽热火焰的眼睛直直看着自己,逐渐走了过来。在他身后,却是一地的手下败将。
可造之材!
李任动了爱才之心,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禁止手下人用枪对付易安。而与此同时,另一种奇异的猜测涌上心头。
易安直直走到李任面前,沉声道:“现在,轮到你了。”
李任上下审视他一番,点头道:“你确实值得我出手。”
这话虽然说得狂妄,但易安知道李任有说这句话的本钱。
龙虎堂的赫赫威名全是李任这个创始人真刀实枪拼出来的,不容半分幸理。在这个城市内报出龙虎堂李任的名号,谁敢不给三分面子?
如今这个传奇人物站在自己眼前,易安虽是跃跃欲试,但向来野兽般精准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个人,他不是对手!
李任话音刚落,便也脱下外套,徐徐丢在地上。
就在那一刻,易安感觉到了这个一直深不可测的男人身上,传来了一股赤裸裸的杀意!
那种冥黑的气场,无形却掠人心魄。大东早就吓得脚下倒退一步,那种兽类一般野蛮、粗暴、血腥的感觉,竟然仿佛实体一般,将白玉吓得当场软倒在地!
易安来不及看清对方的动作,碗口大的拳头已刮起武器一般的锐气,直直朝着他的腹部袭来!
这一拳若是打中,想来不死也会去半条命。到了此时,反射性缩腹、弯身、滑步、闪躲的易安,才想起一件要命的事情。
……孩子!天啊。
发觉实在躲不过去了,易安只能豁出去,戟指成刀,袭向李任心脏处,带起猎猎风声,不躲反攻出去!
大东不忍再看,正欲闭上双眼,却听一声厉喝:“李任!敢打他老子废了你!”
易安一愣。
好在李任本就没下杀手,招式已老便方向一改,撤了回去。易安脸颊一痛,却是被劲风扫过了。
若是真被打中肚子……
易安后知后觉出了一身冷汗,却听见李任冷淡的声音:“苏亦之,你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苏亦之。
06
易安一惊,转头看去,正是苏亦之。
他怎么来了?
却见苏亦之从门口疾步走下,一张俊脸又青又白,几乎可以说是面无人色。
这个苏亦之,易安认识他也有两年多了。两人交情不深,倒是经常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打架,这打斗的时候绝对比和平共处的时候多得多。两人深仇大恨谈不上,勉强可以说是死对头。
苏亦之家中甚有背景,可以说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他相貌俊美,城府深沉,到了现在,易安依旧可以记得自己第一次在校园内偶遇他的时候,那种炫目的感觉。风度翩翩,贵介公子,举手投足都自成风景。他在古树下瑀瑀而行,身后不知谁在喊他一声“苏亦之”,那回首淡淡一笑的俊雅神采,深深印在易安的心里。
后来有一次易安心情不佳,跑到学校内向来人迹罕至的图书馆顶楼抽烟解闷,没过一会,就碰上了苏亦之。当时的情形易安记得很清楚,他坐在顶楼天台死角处,没过多久,却看见苏亦之和几个学校内有名的狠角色上来了,并且很明显起了争执。
当时苏亦之说了一句极其颠覆自己形象的话:“你不服,就打到你服为止。”
这样一个人,果然在易安第二次闯入他的禁地的时候,狠狠地和他大打出手,最后以两人不分轩轾而收场。
易安承认,他从来就没有看清过这个家伙。他隐隐感觉得到,和自己打架的时候,这个家伙从来没有出过全力。他对任何人都风度极佳,尤其对女孩子们,温柔绅士、体贴周到,堪称校园巨星的典范。但不知为何,唯独面对自己,总是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奇特。可是说,简直就是把他骨子里隐藏着的个性表现出了冰山一角。
而这,早在易安看见他闲来无事便把那天那几个倒霉蛋收拾得鲜血淋淋的时候,就被他记在心里。
——这个苏亦之,恐怕是一个金玉其外、自私无情的冷血动物。
而这个贵介公子,居然来到这种地方,并且露出一副面无人色的惊骇表情?
就好像刚才那个大惊失色的人其实是幻象一样,等苏亦之走到易安眼前,他的表情早已恢复向来的彬彬有礼,冷静温和。
看见他之后,易安不知为何心内却是一松,竟然有些天旋地转的脱力感觉。
苏亦之上前一把扶住易安的腰,小心翼翼避开了那血色骇人的伤处,半扶半抱住他。
他的手温暖有力,搂住自己的腰的时候显得那么自然,感觉也意料之外的好。易安勾起唇角,问道:“你……过来干嘛?”
苏亦之似乎不乐意回答他,反而正色望向一直沉默地注视着他们的李任:“李任,今天这场子算我苏亦之的。怎么样?”
他态度沉着,气势并不张扬。但那低沉平稳的声音,却隐隐透出一股压抑的威胁感,站在李任面前依旧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多少有着凌驾其上的味道。
李任看了一眼倚靠在苏亦之怀中勉强借力站住的易安,也不动声色扬起眉毛:“可以。不过,我是看在小易的面子上,与你苏大少无关。”
易安不明所以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个男人,还没想明白怎么问清楚苏亦之这家伙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以及李任为什么忽然愿意卖自己的面子,便听得大东一声惊叫,眼前视野渐渐暗下来,眼睛不由自主地半阖上,失去了意识。
意识有些迷迷糊糊的,易安感觉自己喝得烂醉,歪歪斜斜闯进一个昏暗的巷子里,却发觉里面影影绰绰围了一圈人,中间夹攻着一个摇摇晃晃的倒霉蛋,一边肮脏的地面躺了一群闷哼阵阵或是叫都叫不出来的重伤人员。
他当时正愁没有架打,酒都被兴奋催醒了一半,捏着拳头上前便加入了战局。
很快这群混混便被易安打得半死,相互搀扶着逃得一个不留。易安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被围殴的家伙长什么样,便被那人“呼”地一下扑倒在地,野兽般灼热的鼻息喷在自己的脸颊上。
易安一愣,苏亦之?
他“喂”地叫了一声,却被男人接下来的动作镇住了。
苏亦之吐息混浊,眼神昏乱,似乎并没有认出他是谁。他先是双手死死扣住易安肩膀,双眼紧紧盯了他半晌,而后竟像是一头野兽般,俯首埋进易安颈窝处,大力呼吸了几口。
易安被他弄得有些痒痒,不禁伸手推拒道:“喂……苏亦之,你是不是中了什么迷魂药,那几个白痴都打不过?等爷爷我来救你?”
苏亦之嗅着嗅着,忽然伸手来到易安领口处,左右俐落一分,竟是将他的衣衫撕了开来。易安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却震惊地感觉到对方的眼神变了!那种充斥着不可言说的欲望的目光,那贴靠过来的炽热雄性身躯上一触即发的器官居然紧紧抵在自己腹部,很明显,对方现在早已忍耐不住了!
而苏亦之到底中了什么东西已经不言而喻。
易安心头升腾而起的首先居然不是愠怒,而是慌乱!
面对着那赤裸裸的雄性本能,他居然慌乱了!
——自己也是男人,为什么会怕这么一只发情的野兽?
易安惊异地看见男人毫不犹豫俯下头颅,在自己锁骨、胸口一阵粗鲁的抚摸和亲吻。那种爱抚与其说是撩拨和挑逗,不如说是露骨的前戏和求欢,并且很大程度上带着性急下不耐烦的暴虐和狂乱,易安终于火上心头:“苏亦之!你醒醒!我是易安,你要泻火,随便去找哪个野鸡,和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男人动作一顿,接下来反而更为粗暴地撕开了他的裤头。
易安大怒,抓紧苏亦之的领子向上拉,直到对方用神志不清的眼睛看过来时,他毫不犹豫地便是“啪啪啪”三个巴掌。
这三个巴掌打得不是很重,只是为了让他清醒。因为易安知道这件事倒也不能全怪苏亦之,你跟一个神智昏乱的发情野兽有什么好计较的?不过,苏亦之也不知道惹上哪个黑道老大的情妇,现在闹分手闹得沸沸扬扬的风声都传遍校园,估计是那个女人唆使手下干的好事了。
活该,风流债是这么好背的?
谁知苏亦之这回挨了三个巴掌,立刻狂性大发。他毫不留情立刻一巴掌打回易安脸上,力道之重,弄得易安一时有些晕眩,没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两只手臂被他高举过头,用衬衫紧紧绑住,一时间挣脱不开。
易安“扑”的吐出口中血沫,刚想挣扎,肩膀却是一痛,竟被苏亦之卸开了关节!
他疼得眼前一黑,只觉得意识也开始不甚清醒,拼命咬住牙齿,齿关间迸出低低的气音:“苏亦之……”
对方却完全没有停下动作。易安只觉得下身一凉,之后两条腿被大大分开,然后那个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紧涩入口却被一个巨大物事强闯进来,狠狠捣弄!
易安“啊”地惨叫一声,脑海中闪过一瞬间的空白。
此刻除了赤裸裸的疼痛,任何别的感知器官似乎都死去了。这种羞耻的痛苦,超乎易安以前打过的任何一次架中受过的伤,似乎直直击中他心底最为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