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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世辰嘴角微扬,说道:“诚王应该明白本王的心思。”
“自然,云宁王虽对本王多有严厉,政事上却对本王帮助极多。恰好本王对上面的那个位置志在必得,想来也不会让云宁王失望。”
“甚好。”姬世辰满意地点头道。
“王爷这些年之所以不肯让芮芮嫁与白净玄,为的不就是姬家的女子能坐上后位吗?本王对芮芮的心意,您应该看得很清楚才是。”
“不错,本王也不绕弯子。本王支持你,就是看在你对小芮的用心上。此刻朝廷局势不明,未成年的不说,光是前面四位皇子就各有千秋,身份地位也都相差无几。大皇子因着长子的身份,势力一直独占鳌头,二皇子尤善威逼利诱,也拉拢了不少人。四皇子这几年四处征战游学,皇上也日益赏识。皇上对立嗣之事从未言语过什么,众人只能猜测,却不敢轻易行动,就怕一不小心站错队,日后不好过活。可是本王却不这么想,与其猜测皇上中意哪个皇子,倒不如自己亲手推上去一位。”
“云宁王果真好胆魄。”
“比不上诚王你,明明知道白家的白净玄是你最好的盾牌,却舍得自行毁掉。”
“阻碍本王的盾本王要来何用?”
“的确如此。”姬世辰点头道,“那好,涵易王的事情本王会依计处理。至于小芮的事情”
“云宁王大可放心,芮芮不会有事。”
皇允琪如此说着,心里却渐渐发沉。勾离每次找着机会都会提醒他无芮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他恼怒发火,却依旧无能为力。
离开了云宁王府,皇允琪长长地一叹。心道等白净玄答应了婚事,他就可以把无芮交给孟君婴了。
威胁
两日之后,姬世辰来到了涵易王府。白净玄听到云宁王来访很是诧异,一时也不明白姬世辰打得是什么主意。尤诗才刚刚摸清地牢的入口,应该还没有被发现才是。
放下了心中的万般心思,白净玄还是礼仪万全地接待了姬世辰。两人寒暄了几句,姬世辰挥退了跟随而来的侍从。白净玄也侧头示意杜鲁与道骨都退下。
等大厅里就剩下两人时,姬世辰也不再多言,径直把那串血红魔石的手串扔到了白净玄面前。白净玄心里一惊,衣袖中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只是面色依旧冷静。他不动声色地拿过那串血红魔石,细细看过,发现那确实是无芮的东西。白净玄的心发沉,却面上带着一丝淡然地笑容问道:“不知云宁王这是何意?”
姬世辰冷笑道:“小芮在云宁王府的消息,想来众人皆知。本王怕涵易王还有所怀疑,所以特意送来个证物,让涵易王知道此言非虚,小芮确实在本王那里。”
蓝色的眼眸闪过凌厉的光芒,却被垂下的睫毛掩盖了。白净玄一粒粒地拨动着手串上的红珠,轻声问道:“阿芮她可好?”
姬世辰嘴角带笑,雍容地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地说道:“她好不好就要看涵易王要如何做了。”
白净玄侧目望向姬世辰,嘲讽地说道:“那云宁王想要如何?”
姬世辰把玩着茶杯盖,沉声说道:“本王就一个要求,只要涵易王肯向皇上求旨迎娶四公主,小芮的安危本王就可以保证。不然的话涵易王应该知道后果。”
“后果?阿芮是您的亲生女儿,便是您一直把她当做筹码,也断然不应该用她的安危座作为要挟!”白净玄眯起蓝色的眼眸,一身凛冽的寒意。
只是姬世辰却毫不在意,仍旧冷冷地说道:“本王就是用她的命做要挟。你与无荀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可是与本王为敌让本王十分不喜,无荀还不知道在哪里实施阴谋诡计,本王抓不住他的踪迹。而涵易王你暗中相助,本王却不能对你动手。你们真当我云宁王好惹的吗?”
姬世辰恼怒地一拍桌子,又道:“既然无荀不顾父子情分,本王也无须顾忌什么父女情分了。无荀已经不是继承人了,本王早就想着改立他人继承王位。虽说小芮没什么错处,不过若是本王要改立岑夫人为王妃,小芮以后就是庶出。她对本王保不齐有什么恨意,倒不如本王亲手解决了她,既可以扼杀一个威胁,也可以让无荀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切身之痛!”
“云宁王好狠辣的手段!都说姬世子弑母大逆不道,可他确是被逼上绝路才不得已而为之。倒是云宁王更狠的心思,对身体羸弱又毫无记忆的女儿下手。无荀这青色真狠不过您这蓝色!”
姬世辰冷笑道:“涵易王不用这么咬牙切齿的,本王若不下狠心,怕是你们根本不知道收敛。追究起来还是你涵易王最先触犯了本王的底线,本王所做的只是还击而已。只要涵易王娶了四公主,无荀也断然不会再与你合作,本王也就不会再为难你什么了。就是不知道涵易王信不信本王的手段?”
“信,自然相信。若不是王爷好手段,阿芮又何须过的如此痛苦!”白净玄恨声说道。
“不管多么痛苦,起码她还活着。还是说涵易王觉得小芮还是死了好?其实本王也觉得她活着太累,倒不如早早去陪着她母妃,两个人还有个依靠。”
白净玄一身阴冷的气势,脸上也早没了伪装的笑容。
“若是本王迎娶了四公主,本王又如何得知阿芮的安危?”
姬世辰满意地点头道:“只要你求下了圣旨,本王可以让小芮的旎伴去见她,想来涵易王应该知道小芮那几个旎伴的下落。”
“那见过之后呢?若是云宁王继续扣着她,本王又当如何?”
“涵易王既然娶了别家的女子,想来小芮也该断了对你的心思了,到时候本王可以让她回到郡夕王府,想来如此她也能过的万全了吧!涵易王还是好好考虑请旨赐婚的事情,小芮她最近身子不太好,怕是再等不来孟君婴,就真要下去陪她母妃了。”
明知道姬世辰是在威胁,可是白净玄却止不住担心无芮。他今次算是被打了个手足无措,可是却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姬世辰的主意他很清楚,就是要他和无芮永远的分离。若是没了无芮在其中,姬无荀也断然不会再信他,说不准还会把他当成负心人给处理掉。
可是白净玄此刻摸不准真实的情况,他仍旧淡淡道了声:“好,本王考虑几日。”
心急如焚
姬世辰满意地离开了,而白净玄却坐在原处心思百转千回。杜鲁和道骨走进客厅,见到白净玄阴沉的脸色,心里都是一突。他们不知道姬世辰来这里找白净玄谈的到底是什么事,不过看到白净玄的样子,也知道肯定是让他们家王爷怒到极点的事情。
“道骨,带消息给尤诗,便是她死在云宁王府,也要查出些消息来!”
“是,王爷!”
“杜鲁,去找世子的人,让他们即刻来见。”
“是!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白净玄单手支着额头,蹙眉道:“再打探一下郝青艾和夏彦诗的消息,还有,告诉寇夜让他们尽量赶回宿京。”
“郡主她真的被云宁王抓到了?”听到白净玄这样的吩咐,道骨忧心地问道。
白净玄摊开手,那血红魔石在他纤长白皙的手掌上越发红的魅惑。“这血红魔石确实是阿芮的东西。”
“会不会是郡主把东西落下,正好被云宁王得到了?”见到自家主子担心,杜鲁赶紧说道,“当初郡主要陷害诚王的时候也拆了几粒血红魔石的珠子。”
“不管是不是,本王都不能掉以轻心。不是最好,若阿芮真的在云宁王手里,那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她离开!”
道骨和杜鲁也不再多言,立刻起身去办白净玄交代的事情。他们自然清楚无芮在他们主子心中的地位,若是无芮出事,他们主子只会更加折磨自己。
只是各种消息纷至沓来,却没有一个好消息。在云宁王府潜伏的尤诗冒险探了一次地牢,只见到一个受重伤的人被锁术链囚禁着,还未辨清人的模样,尤诗就被包围的禁卫军发现了,还险些暴露了自己。
而云宁王府因为此次尤诗的打探改变了囚禁的地点,又换了守卫方式。此刻就连尤诗也不知道人到底被关在何处了。
白净玄也知道此行太过莽撞,若那被囚禁之人真是无芮,他应该有个万全的计划之后才能行动,可是他却匆忙地让尤诗先行打探,反而打草惊蛇,现在连囚禁的地点和守卫情况都全然不了解了。
姬无荀的旎伴雪卉在第二日晚上匆匆赶到涵易王府,见到白净玄就苦着脸问道:“郡主不会真的被王爷扣住了吧?”
白净玄沉着脸没有回答,反倒是问道:“只有你在附近吗?”
雪卉点了点头,“现在就我一个在宿京了。世子已经从克林国出发,要到宿京怎么也得一个多月的工夫。韦德和孤星都前去接他,铭心和幽兰则在边疆动作。玉垢和那贱货也不知道在哪儿,死亡岛的那些人我又支使不了。若郡主真被囚禁在云宁王府我还真没把握救人!”
“主子,我看还是谨慎计划才好,就算被囚禁的真是郡主,我们也得想个万全的计划。”道骨劝道。
白净玄自然知道该想个万全的计划,可是想到尤诗说那人受了伤而且还用锁术链锁着,万一真是无芮的话,他实在等不了什么万全。再加上姬世辰说无芮的身体不太好,他更是揪心地厉害。
“我已经给世子去了消息,其他人我也都通知了。他们虽然会尽快赶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雪卉为难地说道,“涵易王您也知道,我除了易容术和变声,其他实在是不擅长。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白净玄紧皱着眉头,并没有立刻回答雪卉的问题,反倒是思索了片刻,抬头问道:“寇夜他们什么时候到?”
“大约就是这两三天吧!”道骨说道,“他们也在拼命往这边赶。”
“我不太明白,若是郡主真的被云宁王抓到了,云宁王为何要告诉您呢?”雪卉疑惑地问。
道骨和杜鲁听了也很是不解地看向了白净玄。
“云宁王威胁本王,要本王去娶四公主,否则就杀了阿芮。”
“什么?!”三人皆是一惊,雪卉急的直跺脚,怒道:“这老家伙真是狠心!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吗?”
白净玄沉着脸色,冷冷地说道:“雪卉,若是明天还是打探不出什么来,你就代替本王去宫里求旨”
“王爷,您不是真的要要娶那四公主吧?”
“先虚与委蛇,再说去的人是你,便是圣旨真的下了,本王也有办法推脱掉。”
雪卉有些迟疑地说道:“要我假扮您的模样和声音,我倒是没问题。可这身高上却是差的多了些。”
“无妨,只要在勤政殿求见,皇上不会发现身高上的差异。”
雪卉想了想,点头道:“既然您有了安排,我自会努力做到没有疏漏。只是这圣旨若真的求了下来,怕是云宁王也不会轻易放过郡主。”
毫无退路
白净玄脸色阴沉,他知道姬世辰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无芮,他对他的承诺并未认真。可是他却拖不起时间,哪怕先做出假态,让无芮不至于太难过也好。早晚他还是要把人救出来的!
“王爷!王爷!王爷主子!”道风一路喊叫着,冲进了书房。
道骨怒道:“道风,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道风夸张地喘着粗气,拍着胸口说道:“那天把您打伤的坏人又来了!”
“皇允琪?”白净玄狐疑地问道。
道风使劲儿点头:“他还是翻墙进来的,马上就到了。我让白猪拦着他,不过不太管用。”
雪卉闻言与白净玄对视一眼,立刻夺窗离开。
不多时皇允琪踏进了书房,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独自前来。杜鲁和道骨都严阵以待,敌对地紧盯着皇允琪。
“我的白猪呢?”道风焦急地望向皇允琪的身后,却什么都没看到。
“那畜生大约是想做蛇羹了,本王成全它。”皇允琪毫不理会虎视眈眈的杜鲁和道骨,反倒是在白净玄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道风凄厉地叫了一声,大喊道:“你是天底下最最最坏的坏蛋!”喊叫完,就叫着白猪的名字跑了出去。
白净玄淡淡地扫了皇允琪一眼,冲着杜鲁和道骨挥了挥手,两人虽不情愿,却还是识趣儿地退下了。
“你难得主动来找我。”白净玄声音冷清地说道,“而且还是以如此平静的姿态。”
“我有什么好不平静的,此刻该着急的人是你。”皇允琪嘲讽地一笑,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白净玄眯起蓝色的眼眸,冷声道:“阿芮的事情你知道了?”
“芮芮的事情我一向最是在意,你觉得我有多少可能会不知道?”皇允琪反问道,“倒是你,可想出主意去救她了?”
“你在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阿芮的朋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