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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阿芮的朋友还是”
“不管以什么身份,你也不会告诉我实话。不过我本就不是来质问你的,我知道云宁王与你做了交易,他让你娶四公主,而我想芮芮平安,所以特地过来问问,你到底何时娶四公主?”
“你怎么会知道我与云宁王的交易?”白净玄蹙眉道。
皇允琪冷笑道:“因为云宁王也来找我做了交易,还告知了我你们的交易内容。而且我见到了芮芮”
“你见到她了?”白净玄攥紧了双手。
“见到了,她很不好她的身体拖不了太多时日”想到无芮那青白的病容,皇允琪心里就揪痛的厉害,可是他还是放任着,他必须要让白净玄就范。
本来还有几分怀疑的白净玄,见到皇允琪那忧虑而略带凄凉的神情之后,竟全然相信了。若不是无芮的身体糟糕到了一定地步,皇允琪一定不会如此。
白净玄那颗悬着的心,此刻却沉到了底。
“你可知道芮芮现在被关在哪里?”
“哼!”皇允琪冷哼一声,“你指望我帮你吗?”
“我从未指望你帮我什么,我只是以为你也担心阿芮,定然不会视她的安危于不顾。”
“你说错了。你若娶了别人,对我和芮芮是最好的结果。所以此次我特意过来告诉你,你别想耍什么花样,赶紧进宫请旨去娶了那皇离雪,早些和芮芮断了关系!若是你找人代替,我自然会揭穿。”
“皇允琪,原来一直是我高估了你,阿芮在你心里原来只是与我赌气的用具!”
“随你怎么说,我得不到的,宁可毁了也不会让你得到!”皇允琪恨声说道。
两人相互瞪视着,皆是一身的杀气。只是皇允琪最先转移了目光,他赌的就是白净玄对无芮的在意,可是他也真的担心白净玄会拖延时间。遂又说道:“芮芮中了毒,以前那老毛病也犯了,咳了几次血,已经撑不了几天了。”
“中毒?”
“此事我不会骗你,你也别想再拖下去。我绝不会把芮芮让给你,更不会让她轻易出事。我给你两天时间,若是后天还见不到你入宫,我便亲自过来压着你去请旨!”
“阿芮她到底中了什么毒?”白净玄起身站到皇允琪面前,焦急道:“你既然见到了她,为什么不救她出来?!”
“不用你来指责我!”皇允琪推开白净玄,恼羞成怒地喝道:“我自然会救她,只要你进宫求旨,我便可以立刻带着她去医治!”
“你与云宁王做了什么交易?”
皇允琪冷声道:“云宁王要我争夺皇位,娶芮芮做皇后。只要你娶了皇离雪,云宁王就会把芮芮交给我。”
白净玄沉默着,脸色阴沉的骇人。
皇允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若是真在乎芮芮的性命,便立刻去请旨赐婚。你动作越快,我便可以早日带着芮芮去医病。”
说完,皇允琪便匆匆离去,只留下白净玄一人在黑夜中孤寂地站着。
穿越者
不同于昀宿国的秋风萧瑟,另一个世界依旧是艳阳高照,热浪滚滚。
姬贤呈抑郁地站在野长城上,等着夜晚的来临。而楼辛哲坐在阴凉的角落里,穿着一身有些过时的棉布衣褂,头上还带着草帽,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里的农民。
倒是姬贤呈穿着一身软纱做的汉装,长长的头发也绾成了发髻,手里还拿着把香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呼扇着,一副落难公子的模样。
姬贤呈掳开衣袖,看了看表,时间是下午四点半,离着天黑还有好些时候,心里不由得更加烦闷。
“喂,今天到底行不行啊?”姬贤呈语气恶劣地问。
当初他只想把楼辛哲送到这边来,结果因为业务不熟练,连自己也一并送了回来。可是当他再想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只能凝结一抹蓝光,根本回不去。姬贤呈心急如焚地每天试,结果蓝光越来越小,最后根本就消失了。
倒是被他扔到医院的楼辛哲养了几日伤清醒了过来,告诉他不要莽撞。时空术本就极其耗费法力,穿越的次数和人数越多,间隔的时间越短,对施术人的要求也就越高。姬贤呈那时才和无芮他们四人一起穿过去,不到十天又带了楼辛哲回来,已经是耗尽了法力。所以近期都不可能施术了。
原本心急如焚的姬贤呈根本不想理会楼辛哲,可是重伤的楼辛哲念了一遍咒语,手掌中那团蓝色的光芒比他所凝聚的要亮丽的多。姬贤呈这才听了他的话,连着这些天都养精蓄锐,还学着楼辛哲用些小的咒术休养生息。
眼看着一个月过去,姬贤呈也越来越耐不住性子。好在楼辛哲出了院,而且法力也有所恢复。姬贤呈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来野长城蹲点,等着月圆之日。
“单凭你的力量还不行,不过我可以送你一程,今日定然能送你过去。”楼辛哲语气淡然地说道。
“那最好!也不知道我姐现在怎么样了”姬贤呈担忧地一叹,揉了揉额头。
“按照你的说法,顾大人既然归顺了郡主,定然会把郡主的消息告诉涵易王大人的。今夜我就把你送入涵易王府,到时候涵易王自会让你与郡主相见的。”
姬贤呈点了点头,“很好,正好也可以和未来姐夫打个招呼!”
楼辛哲侧目打量着姬贤呈,这一个月他天天观察姬贤呈,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姬贤呈用的是楼家绝不外传的时空术,便是连咒语和使用的方法与他都是丝毫不差的。虽然姬贤呈用的不够纯熟,可是法力比起没有失去记忆的无芮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在是让楼辛哲想不通他到底跟谁学了这些。
可是不管楼辛哲怎么问,姬贤呈都不言明,只说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楼辛哲也明白他不想说,最后也不问了。
刚开始见到姬贤呈的时候,楼辛哲并未觉得他和无芮有哪里相像。可是这些日子看久了,倒真觉得两人有不少样貌相似的地方。楼辛哲想大约是魂穿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所以无芮才会失去了记忆和法术,而这法术可能就被与她同胞出生的姬贤呈继承了去。
“喂,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姬贤呈感觉到楼辛哲的视线,也早就习惯他的打量了,正好他也无聊的很,于是语气恶劣地与楼辛哲聊了起来。
姬贤呈对楼辛哲原本就没有好印象,无芮曾说过当初就是楼辛哲把她带去了另一个世界。姬贤呈救他也是极不情愿的,结果阴差阳错地自己再次跑了回来,因此也更加怨恨楼辛哲。
“我大约要等下次的月圆之日了。此刻我也没养好伤,便是回去了,也是给世子和郡主添麻烦。倒是贤呈公子你最好能劝的郡主回来,那边现在实在是危险。而且这次我助你去那边,应该不会耗费太多法力,你还是有能力带着郡主回来的。”
姬贤呈仰头看着太阳,颇为无奈地说道:“我家老姐看着软弱好欺负,实际上性子倔强的很,她想留在那里,谁也弄不回她来!大不了我就把她打晕弄回来算了。”
“的确,郡主性格倔强的很。”楼辛哲苦笑着点了点头。
“我想着吧,我那风华绝代的姐夫大约对她还是有些影响的,只要他肯劝劝,我姐说不定会听他的回来呢!”姬贤呈啧声道,“怕就是我那姐夫也舍不得她回来。倒把我这小舅子赶走了。”
楼辛哲摇了摇头,笑叹道:“贤呈公子多心了,涵易王待人极为亲切,定不会为难你的。而且事关郡主安危,涵易王也会帮忙劝说郡主的。”
小舅子
姬贤呈又问了些关于昀宿国的事情,楼辛哲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一都告诉了他,还都细心地做了解释。
等到夜晚来临,阴冷的山风吹了起来,一轮淡金色的圆月缓缓升起。姬贤呈兴奋地看着那月亮,跃跃欲试。
楼辛哲苦劝半天才让姬贤呈等到了子时,两人合力念起了咒语,幽蓝色的光芒霎时出现,姬贤呈大笑着消失在了野长城上。
皇允琪离去后,白净玄在庭院中站了一夜。深秋的夜晚露水深重,到了早上,白净玄的衣衫都湿了大半。
天色渐渐明亮,却起了大雾,见不到阳光。白净玄看着笼罩在茫茫雾色中的庭院,心里冰的没了知觉。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觉得自己手脚有些失了知觉,这才间或动一下。
“主子”道骨抱着白色的狐裘披风走到了白净玄的身后,十分担忧地说道:“天气凉了,您保重身体!”
白净玄摆了摆手,推掉了道骨想要替他披衣的举动,冷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卯时三刻了。”
白净玄闭上眼,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张开双眸,蓝色的眼睛里是无尽的冷酷与决绝。
“备车,本王要进宫。”
“主子,您您真要去求旨赐婚?”道骨有些慌张地问。
“阿芮的安危最重要,本王不想再拖时间。”
“那以后可怎么办?”
“无妨,一道圣旨而已。云宁王如此算计,可他却不知道本王根本不会在乎什么圣旨。等无荀的事情办完了,这圣旨也就成废纸了。”
道骨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属下这就去准备马车。”
而这时姬贤呈突然出现在墙头上,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晃眼的功夫,就从平地站到了琉璃瓦横斜的墙头上,早晨的雾气早就浸湿了那琉璃瓦,姬贤呈一个大意就摔下了墙头。
“谁在那里?!”道骨听到了声响,也不顾茫茫大雾,立刻奔着声音的方向前去抓人。
姬贤呈还没起身,就被道骨抓住了脉门,按在了地上。
“是什么人?”白净玄蹙眉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心里却很是疑惑。他涵易王府虽然人少,却个个身怀绝技,根本不可能让人闯到内院来。便真是个有本事的闯了进来,也不应该从墙头上摔下来才是。
姬贤呈被道骨按在地上,手臂被反剪在身后,实在是疼的厉害。他好歹学了几年跆拳道,用力一个挺身,就要朝道骨踢去。只是这腿刚抬起来就看到另一个头发花白的大汉从雾中出现,一脚就把他踩回地上。
“居然敢擅闯涵易王府,胆子不小!”杜鲁语气恶劣地说道。
白净玄走到他们面前,蹙眉打量起被压在地上的姬贤呈来。
姬贤呈只觉得骨头都要被那两人折断了,又见到一个白衣男子从雾中走来,刚想暗叹倒霉,却突然瞧清楚了白净玄那天人般的模样。
姬贤呈声情并茂地喊道:“姐夫!姐夫!”那狗腿子的谄媚模样,实在是丢脸。若是让无芮见到了,定要狠狠地踢上他几脚。
姬贤呈这一喊,倒把三人都给喊楞了,没见过刺客或者作细被抓到之后胡乱认亲的。道骨稍稍松了手,姬贤呈就想过去抱白净玄的大腿,杜鲁一把把他按在地上,这才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在叫我?”白净玄很是狐疑地看向姬贤呈。
“是的,是的!”姬贤呈狗腿子似的点头道,谄媚地笑着,使劲儿眨了眨眼。
白净玄有些讶然,姬贤呈那模样到真有几分无芮的影子。想到对方叫他“姐夫”,遂问道:“你是谁?”
姬贤呈清了清嗓子,也不管自己此刻是多么狼狈,嘿嘿一乐,说道:“初次见面,白姐夫,我是你小舅子姬贤呈,姬无芮正是不才在下的孪生姐姐。”
听了这话,便是杜鲁都怔楞地松了手。姬贤呈急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啧啧地说道:“姐夫,你可忒不地道了。难为我对你印象不错,谁知道第一次见面你就给我这么一个下马威,啧啧”
姬贤呈自说自话,白净玄的心思确是百转千回。他自然听无芮提起过她在那个世界的孪生弟弟,可是却不知道那边世界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王府里。
“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白净玄伸手去扶姬贤呈,手却探了探他的脉门,根本没有丝毫的内力。
“那个楼辛哲送我过来的。”姬贤呈感觉到了白净玄的试探,倒也没有点破,只是问道:“我姐呢?”
了然
白净玄没有回话,反倒是依旧掐着姬贤呈的手腕,一道白光从他的指尖倾泻而下。姬贤呈只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受控制,回想起了白天和楼辛哲的谈话,然后又回想起了前些日子练习法术的事情。
等姬贤呈察觉出不对劲儿的时候,白净玄已经松了手,姬贤呈立刻推开白净玄,很是敌视地看着他。
白净玄抱歉地笑了笑,说道:“最近形势比较乱,我必须确定你是阿芮的弟弟。”
姬贤呈活动了一下手臂,有几分不满地说道:“不说别的了,我要见我姐。”
白净玄神色黯淡,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面对着第一次见面的“小舅子”,又如何开说说出无芮被人软禁,而自己要去宫里向皇上求旨赐婚娶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