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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玄神色黯淡,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面对着第一次见面的“小舅子”,又如何开说说出无芮被人软禁,而自己要去宫里向皇上求旨赐婚娶别的女人。
见白净玄面色深沉,片刻都不言语。姬贤呈皱眉道:“你不会不知道我姐的下落吧?那个顾鹰川没联络你吗?”
“顾鹰川?”白净玄不解,“顾鹰川怎么和阿芮扯上的关系?”
姬贤呈有些着急地说,“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和我姐穿过来的时候就碰到了顾鹰川,结果因为楼辛哲要被问斩,我不小心跟楼辛哲一起穿越回去了。顾鹰川应该在我姐身边才是!”
“顾鹰川”白净玄低吟,想起这几个月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瞬间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
“你倒是说话啊?你要是不知道我姐在哪儿,我去找顾鹰川问。”姬贤呈没好气地转身要走,白净玄却拉住了他。
“你跟我一起去。”
白净玄放弃了马车,带着姬贤呈到了西边的院落,从一个不起眼的柴房走下了地道。姬贤呈一路感叹,亦步亦趋地跟着白净玄走了进多半个时辰才出了地道。
好在大雾还没有散去,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杜鲁拎起姬贤呈用轻功跟上白净玄,一行四人很快就到了顾府。顾府上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即使是在房间里守着顾鹰川的云霄月都昏睡了过去。
“他这是怎么了?”姬贤呈诧异地望着形容消瘦的顾鹰川。
道骨上前探脉,又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沉声道:“主子,他被人下了药。”
“谁给他下药了?”姬贤呈焦急地问,他还等着质问顾鹰川无芮的下落,却不想顾鹰川自己都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白净玄拉起顾鹰川的手,白色的光芒绕上了顾鹰川的手腕。他几个月来的记忆全部都呈现在白净玄的眼前。
“皇允琪”白净玄放了手,神色却冰冷的可怕,一身凛冽的杀气让杜鲁都不禁有些发颤。
只有姬贤呈毫不惧怕,追着问道:“我姐到底在哪儿?”
白净玄垂眸沉默片刻,才道:“先回府,今夜入宫。”
几人匆匆回到了涵易王府,白净玄立刻吩咐人马准备马车,并安排手下前去几个方向的驿站,提前做好各种准备。道骨和杜鲁则去打探今夜几个城门的守卫情况,还有宫里禁卫军巡视的人员。
姬贤呈坐在一旁,看着白净玄细细交代着自己的安排,也总算听出其中的缘由来了。
等白净玄一番安排完毕,姬贤呈脸色不善地问道:“我姐被抓进宫里了?”
“是的。”
“不是说那皇帝老儿看我姐最是不顺眼的吗?”
白净玄点头,直言不讳地说道:“皇上的确对阿芮不怀好意,不过他此刻并不知道阿芮就在宫里。你可知道诚王皇允琪?”
姬贤呈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我姐的前男友?”
白净玄微微蹙眉,却不争辩,只徐徐道:“皇允琪现在囚禁着阿芮,并未告知其他人。他们都以为阿芮是顾鹰川认识的那位‘筱梨’姑娘。所以阿芮此刻应该在三公主皇绯烟的殿里养病”
“养病?我姐又得病了?”姬贤呈脸色阴沉。
白净玄不语,他看到了顾鹰川的记忆,看到赤着上身的皇允琪用被子裹住衣衫不整的无芮,看到她裸露的双肩和沾着血迹的长发。他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想要发泄满腔的怒意却又自己生生压抑了下去。
想起昨夜皇允琪的一番话,白净玄知道定是无芮的身体撑不下去,皇允琪才要急于要自己去求旨赐婚。等自己求了圣旨,他才能让孟君婴医治无芮。
“我也要进宫。”见白净玄又开始沉默,姬贤呈拍桌子说道,“你们这里太乱套,我要送她回去。”
“不行。阿芮的身体怕是撑不回去,我要送她去毒谷医治。”
“她病得那么严重?”
白净玄点了点头,“毒谷有毒仙郑鲁,还有各种药材,在那里阿芮才能好好养病。我今夜就去皇宫带她出来,再安排她去毒谷。”
拆穿
姬贤呈侧目瞥向白净玄,见他阴沉的模样不由得上前搭着他的肩膀说道:“虽说我没见过那个诚王,不过我心里还是挺你的!只要你把我姐安安稳稳地救出来,我以后就只认你一个姐夫!”
看见姬贤呈一副痞子样,拍着白净玄的胸口,杜鲁和道骨都有种崩溃的感觉。只是两人此刻算是极为认同姬贤呈和无芮的姐弟关系了,除了无芮又有谁敢对他们天人一般的王爷上下其手呢?怕是只有姬贤呈这个准小舅子了吧!
便是白净玄也有几分的无奈,扯下姬贤呈的手臂说道:“你先在王府呆着,我送走了无芮之后,才能想办法送你过去。”
“也好,一切以我姐的安危为主。”
夜色深沉,白净玄在宫门关闭前一个入了皇宫。守门的禁卫军虽感到奇怪,但也没资格多问,只是记下他入宫的时辰,放马车前行。
绯烟守在无芮的床边,难以排解心中的忧虑。白天她还与皇允琪争执过,可是皇允琪却说最晚明天夜里他就可以把无芮送往毒谷。
绯烟撩开无芮额前的碎发,触碰到她冰凉的皮肤,心中更加忧虑。
“涵易王大人!”守在外面的召南大喊一声,却制止不了白净玄的脚步。
只听见大门破碎的声响,白净玄便进了里间。绯烟坐在床边也没起身,依旧看着躺在床上几乎没了气息的无芮。甚至她感觉松了口气,或许让白净玄带走无芮,才是对她最好的方式。
“白净玄!”
得到禁卫军通知的皇允琪匆匆赶到,只是已经晚了。白净玄小心翼翼地用薄被裹好无芮,轻手轻脚地抱了起来。
“皇允琪,我一直以为不管我们如何敌对,起码你会维护阿芮的安危,如今看来,是我错看了你。你所谓的爱,不过是对我的敌视罢了。”
皇允琪攥紧拳头,恨声说道:“别想从我手里把芮芮带走!”
“我今日就是要带走她。你明明知道阿芮的身体不好,却还把她留在这里。皇允琪,若是阿芮出了什么事情,便是有姑母在,我也要了你的命!”白净玄狠厉地喝道。
“我会怕你?”
“够了!”绯烟恼怒地喊着,打断了对峙的两人,“芮芮都已经是这个模样了,你们还有时间在这里争执?难道非要芮芮没了这条命,你们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吗?”
“绯烟”
“皇兄,此刻我绝不会帮你。芮芮是我的朋友,我不会拿她的性命去博取什么利益,永远不会!”
“咳咳”
无芮轻咳着,昏昏然地睁开了双眼,她看到一个模糊的白影,还有那熟悉的蓝色眼眸。好像自己是在梦中一样的不真实。她想伸手触碰,却疲惫的连手都抬不起来。
“我是在梦中么?”
“不是。”白净玄心疼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是我来接你了。”
无芮恍然一笑,气息微弱地说道:“抱抱我吧,我好冷好冷”
“好。”白净玄紧紧地抱住无芮,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白净玄身子一僵,声音微颤地说:“不会的,阿芮怎么会死阎王早就说了,阿芮太淘气了,他不会收的。”
“呵”无芮轻笑了一声,又昏睡了过去。
绯烟忍着眼眶的酸涩,说道:“表哥你快走吧,芮芮怕是真的等不了太久了!”
“等一下!”
“皇兄!你难道还要阻止吗?”
“带上勾离。”皇允琪冷声说道,“马上离开这里!”
白净玄没有反驳,抱着无芮匆匆离去,勾离望了皇允琪一眼,急忙背起药箱追着白净玄出了门。
皇允琪跌坐在床边,手紧紧地攥着床柱,“咔嚓”一声脆响,他生生把床柱弄断了。
“你别拦他!”绯烟严肃地说道。
“他不能离开宿京的”皇允琪嘲讽地说道,“他今夜就会把芮芮送走,但是他还会留在宿京。”
“你”
“芮芮病重我不会阻拦,我要她得到医治。可是白净玄别想安然无恙!”
“皇兄,你何必要如此为难表哥?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啊”
皇允琪冷笑道:“一家人?绯烟,先别说我们皇家如何,白家现在人丁稀少是什么原因,难道你不清楚吗?白净玄十二岁就能狠下心把一众叔伯兄弟全都屠戮,这就是我们所谓的家人!”
“表哥那时的情势危险,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再说,这事也是母妃提示他的,和我们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你不必再说了。我不会放弃芮芮,他就是我的敌人。”
暗战
“你要去哪儿?”
见皇允琪气势汹汹地转身要走,绯烟急忙拉住了他,心里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觐见父皇。”皇允琪扯掉绯烟的手,甩袖离开。
绯烟咬唇,怔楞地看着皇允琪大步离开。
“公主”召南走到绯烟身后,有些担心地轻声唤道。
绯烟疲惫地叹息一声,闭着眼睛说道:“召南,去送送涵易王,让他出城顺利一些。让召北去找一下阎佑一,告诉阎二公子在别处躲躲,今夜不要去禁卫军营里。”
“属下这就去办。”
两个旎伴离去后,绯烟有些吃力地坐在了床边,目光涣散地望着窗外,她心里苦涩,不想之前亲密的伙伴们,此刻的相处却是如此。她的兄长、她最亲密的朋友还有她的表哥
白净玄带着无芮匆匆赶出宫,守卫的禁卫军并没有检查,只知道涵易王很晚才入宫,此刻离开也是正常,所以痛快地放行了。
马车一路驶向偏僻的街道,中途换了一次马车才驶向了城门附近一个偏僻的民居。勾离被蒙住了双眼,随着他们一起下了马车。一行人下了地道,走了一刻钟才来到了地面上。
“道骨,你送他们一程,等到了地方,见到了孟君婴再往回返。”白净玄动作轻柔地把无芮放在马车上,留恋地给她掖好被子。
“主子放心,孟君婴收到了消息,应该就在路上等着我们。”
白净玄点了点头,垂目长叹一声道:“走吧,快些送阿芮去毒谷。”
道骨拱手告辞,知道白净玄心里惆怅不舍,便赶着马车迅速地离开。直到马车驶出了视线,白净玄望着远方的蓝眸才缓缓地闭上了。他就在这片黑暗中独自站着,说不出的孤寂。
“主子!”马蹄声伴着杜鲁的喊声传来,不多时杜鲁就跳马站在了他的身后,“主子,您离开之后诚王就去觐见了皇上,现在禁卫军接了旨意要压您入宫!”
白净玄冷冷地侧目,随即又嘲讽地笑道:“压我入宫?他以为皇上能把我如何?皇允琪,你也真是幼稚了些!”
杜鲁却很是着急,那么多的禁卫军都从宫里四面八方地朝着涵易王府行去,这样的阵势他从未见过。
“主子,这次不比以往,也不知道诚王到底说了什么!皇上直接派禁卫军朝着王府去了,属下眼见着拦不住,便赶来通知您”
“他们已经到王府了?”白净玄蹙眉道。
“正是!”
白净玄倒不怕禁卫军在他王府做什么,反正他做事一向谨慎,根本不会留什么证据在王府等人追查。只是姬贤呈还在王府之中,若是被人发现了却是个麻烦。无芮有多宝贝这个孪生弟弟,白净玄可以猜的出来,所以他是断然不能让姬贤呈出事的。
“立刻回府。”
两人匆匆赶回王府时,天刚蒙蒙亮。涵易王府外已经有两队禁卫军在巡逻了,整个王府都被包围的密不透风。
当白净玄出现的时候,禁卫军统领只是抱拳行礼,并告知皇上要他入宫觐见。
“本王要先回府换身衣服,你是拦还是识趣让开?”白净玄神色冷漠地瞥了一眼那个统领,生生把对方吓得打了个激灵。
他只是一个小队的队长,就算是平日里见过这些藩王,却从未如此接近过。而白净玄往日里总是笑盈盈的,很是亲切,今日却冷煞的让人发憷。
“小人不敢违抗皇命,希望涵易王大人换过衣物就随小人入宫。”
白净玄冷哼一声,甩袖走入大门。越走他心里就越担忧,他的府上已经满是驻守的禁卫军了,而府上的下人却一个都不见了。就如此的阵势看来,皇上是真的要对他有所动作了。白净玄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回到了自己的迟风阁。
外面早有禁卫军守候,待白净玄入了房间,还有两个禁卫军跟了进来。杜鲁恼怒地要动手,白净玄却伸手制止了。只听见嘶嘶的声响,不久白猪就从卧室游走了出来,很是委屈地蹭着白净玄的双足,吓得两个禁卫军又退出了房间,并哆嗦地提醒白净玄早些换好衣服,他们也好复命。
“道风”白净玄走近了里屋,轻声唤道。
道风立刻从拔步床顶上的隔层里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