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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风”白净玄走近了里屋,轻声唤道。
道风立刻从拔步床顶上的隔层里钻了出来,小声说道:“王爷您回来啦?”
“那位贤呈公子呢?”
“王爷你不知道,那位贤呈公子见宫里派了这么多禁卫军闯进王府,嗖地一下子就不见了!”道风夸张地比划着,“真的,就在我和白猪的面前,嗖的一下子,随着一道蓝光就消失了!”
惩治
“蓝光?”白净玄微微有些诧异,“可是楼家的时空术?”
道风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倒是和以前郡主用的法术差不多。我都来不及告诉他躲进地道里,他自己就说了个‘走为上策’,然后就消失了!”
“如此也好。”白净玄点了点头,也算是松了口气。若是那个姬贤呈真的回到了原本的世界,他也不用再担心对方的安危了。
“杜鲁,安置好府上的人,若是道骨回来了,让他不用再出去了。”
“主子,让属下和您一起入宫吧?”杜鲁心里担忧,面色很是焦急。
“不用!”白净玄淡淡地说道,“便是我真的谋反,以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有人敢动我的性命。”
虽然明白白净玄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是皇上摆了如此的阵势,怕也绝不会轻饶了他。杜鲁见白净玄依旧神色如常地更衣,也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便干脆不再做声,好好守护着王府才是他的责任。
等白净玄入宫的时候,正好是早朝的时刻。所有的朝臣都亲眼目睹了风采凛然的涵易王被两队禁卫军押送入宫,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皇缅深坐在龙椅上目光凌厉地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的白净玄,气愤地把牙齿咬出了声响。虽然他的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是那一身的怒意却让大殿上的每个人都知道了皇上此刻心情极差。
“昨夜涵易王戌时三刻入宫,所谓何事?”
“臣不想说。”白净玄淡然的面容微微有些笑意,如同往日一般。
皇缅深面色却更加难看,放在案桌上的手也攥成了拳头,“禁卫军查到有涵易王府的几辆马车连夜离开宿京,可有此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白净玄!”皇缅深一拳砸向桌案,一声闷响之后,众朝臣纷纷下跪。
而白净玄却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仰头望着坐在龙椅上的皇缅深,不惊不惧。
“你可知你这样的态度是对朕的大不敬?”皇缅深咬牙道。
“臣只是不想浪费皇上的时间罢了。诚王定然已经告诉了皇上一些事情,不管他说了什么,臣都承认。皇上想要如何处置,都请随意。”
说完,白净玄就看向了皇允琪,嘴角微微扬起,却是一个轻蔑而嘲讽的笑容。皇允琪侧目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
只有皇缅深面色沉重,语气不善地说道:“涵易王勾结叛国之徒,实属大罪。从今日起,涵易王白净玄囚禁于涵易王府之中,一步不许踏出王府,由禁卫军监禁!”
“臣遵旨。”白净玄泰然地躬身行礼,就连语气都没有半点波澜。
“禁卫军西丰军统领何在?”皇缅深问道。
“臣阎佑一在此!”一个年轻的武将出了队列。
“由西丰军看护涵易王府,若是涵易王有任何可疑行为尽管动手,不用顾忌!”
“臣谨遵皇命!”
“刑部尚书顾鹰川呢?”皇缅深有些恼怒地喊道,“为何还没上朝?”
“回皇上,顾大人还在昏迷之中,听说昨夜醒来了,若是要上朝怕还要休养几日。”姚举出列解释道。
“去刑部取锁术链,朕看涵易王太过自在散漫了,以后就带着锁术链过活吧!”
众朝臣解释惊讶,软禁藩王本来就是极其极端的行为了,此刻又给带上了锁术链。可是细想下来也觉得皇上是极为忍耐的,若白净玄不是白家的藩王,怕是他此刻早已经下了大狱等着掉脑袋了。
阎佑一走到白净玄身旁,说道:“涵易王,请吧!”
“麻烦阎将军了。”白净玄悠然转身,脸上极淡的笑容看上去亲切无比。
皇允琪看着两人离开大殿,心里却没有一丝雀跃。他并没有对皇上说芮芮被白净玄带走的事情,从除夕那次的事情之后,他就知道他的父皇是最不能相信的人了。只是皇上这个身份和地位可以让他利用,所以昨夜皇允琪去见皇缅深诬告白净玄入宫救走了一个姬无荀安插在宫里的奸细。
他知道白净玄为了无芮的安危,绝对不会反驳,可是看到他如此轻松的做派,心里却极不舒服。皇允琪知道此刻无芮一定在去毒谷的路上,而他却不能离开宿京。与白净玄比起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其实绯烟说的很对,他这个诚王的位置还悬的很,只有切实有了太子之位,坐上了那个龙椅,自己才有何白净玄争抢的资本。
阎佑一
走出勤政殿,就有两个禁卫军上前捧上了锁术链。看了一眼,转头有些歉意地说道:“得罪了,涵易王大人。”
“没关系,倒是本王让阎将军为难了。”
阎佑一不在意地笑了一下,问道:“王爷是想戴在手上,还是双脚上?”
“脚上吧。”
阎佑一点了点头,俯身亲自给白净玄戴上了锁术链。他起身之后依旧不改恭敬地侧身道:“涵易王大人,请!”
白净玄应了一声,抬步向前走去。锁术链上的铃铛欢悦清脆的响个不停,只是宫里的众人听见这个声音却都是心有不忍。看着那风神俊秀的涵易王此刻如同囚犯一般,戴着那极具侮辱的锁术链从宫中走过,实在是惋惜。
阎佑一走在白净玄身侧,却一直与他保持着半步的距离。后面一队禁卫军不远不近的跟着,神色肃穆。
“白妃娘娘此刻在舞秀殿等着见您”阎佑一嘴唇微动,低声说道,若不是耳力极佳,便是就在他身旁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白净玄听到了面色却没有丝毫变化,低声回道:“不用见了,此刻本王已是囚徒,不能再连累他人。”
阎佑一倒是没有反驳什么,因为他知道绯烟也在舞秀殿。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白净玄微微扬起嘴角道:“等本王回府之后,还请阎将军告诉绯烟一声,近期不要再与涵易王府有什么联系才是。”
阎佑一严肃地点了点头,随即才明白白净玄脸上的那一抹笑意,顿时有些羞窘地说道:“下官会去告诉公主的。”
“绯烟最近夹在本王和诚王之间,很是为难。你有时间多带她出去散散心,她再怎么聪慧强硬,也是需要人体贴的女孩子。往日里还有阿芮与她谈心,可现在”白净玄微微一叹,“其实你们之间的鸿沟没你想象的那么宽大。”
听到白净玄在劝慰自己,阎佑一面带感激,却是有些苦涩地笑着回道:“下官不在意那身份之类的东西,公主也是。只是别人怕不这么想,白妃娘娘就是其中之一,更不要说诚王对下官的态度了。”
“若是仅凭立军功,你永远也比不上绯烟。要想得到自己的幸福,你还得找些别的门路。”白净玄善意地指点道,“好好抓住禁卫军这块权利,会有用途的。”
阎佑一看着白净玄悠闲自若的神态,有些疑惑地问道:“涵易王大人,在下唐突地问一句,姬世子的事情您到底要参与到什么地步?”
白净玄扬起一抹笑容,让往日里清幽高贵的人有了一丝魅惑的气质。
“阎将军不用担忧,本王要做的事情不会连累他人。阎将军尽管用这段时间想想如何与绯烟有个未来,等一切平息了,本王还想喝你们的喜酒呢!”
阎佑一全然摸不清白净玄话中的意思,可是听到“喜酒”两字还是有些窘色,便有些讪笑着说道:“下官会尽力的。下官也希望有一天能喝上涵易王和姬郡主的喜酒!”
白净玄微微仰头,神色淡漠地看着苍白的天空,幽幽地说道:“会的”
出了皇宫,白净玄就被压上了马车,一路平静地回到了涵易王府。只是马车后面的一队禁卫军和半路跟上来的守城军和牢城军都泄露了事态的严重,很多人已经看到涵易王府的马车后的三路人马,也猜测到了一些事情。
而在涵易王府外围凶神恶煞巡逻的禁卫军也清楚地印证了涵易王以被软禁的消息,不到几天的工夫,整个宿京都传遍了。
宫里的旨意也在此时贴上了城门,只说涵易王白净玄因放走通敌叛国的奸细,而触犯刑律,所以软禁于涵易王府作为惩罚。众多涵易州的人都聚集到涵易王府所在的街道喊冤,还有一些爱慕涵易王风采的姑娘小姐们前去助威,只是都被禁卫军驱赶了。
阎佑一也是有些头痛地看着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们,她们之中还有不少是官家小姐,便是禁卫军也要给上几分薄面。阎佑一不禁郁闷地摇了摇头,摸着自己已经长出胡茬的脸,啧声感叹长成涵易王那副模样也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绯烟乔装打扮之后来过两次,想要进府探望白净玄。阎佑一却拦住了她,并把白净玄的话告诉了她,说除了禁卫军外肯定还有暗卫在监视。只是绯烟显然没把禁卫军看在眼里,而且也不觉得她会暴露什么行踪,于是两人为此大吵一架。最后绯烟气愤地回宫,而阎佑一只能感叹自己怕是无法让白净玄早日喝到喜酒了。
暴乱
与涵易王被软禁的消息一起传遍全国的是郡夕州民众的消息。从楼辛哲行刑之日被劫的事件之后,郡夕州就开始有了大大小小的民众起义。有不少是打着效忠世子的口号的,还有一些是要求姬郡主出面继承王位的。
郡夕州的府尹和州牧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换了三个,却没有人能顺利地镇压这些起义。消息传入宿京的时候,很多人也都猜想到了此事件中的内幕。若是单纯的民众造反,出动军队压制总也不会如此吃力,定然是有姬无荀的势力在其中指挥帮助。
皇缅深收到消息,早朝之上便下了圣旨,让明王和安王各带领一路人马,从两个方向进入郡夕州镇压暴乱。皇允琪则因为他和无芮之前的情意而被排除在外。若是往日他一定神色阴厉大发脾气。只是此次他却极为冷漠,对带军的差事不屑一顾。
明王和安王的军队还没有离开宿京,又有消息传来,云宁州也开始有民众起义出现。就在云宁王入宫与皇上讨论如何镇压云宁州叛乱的当晚,云宁王府遇袭,地牢被劫,云宁王府死伤无数。
云宁王姬世辰原本就冷冰冰的脸上更添了一丝阴厉,皇缅深坐在龙椅上也是沉着脸色。
“地牢里关的究竟是什么人?”皇缅深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是夏家原来的大公子夏彦诗。他之前与另一个人来闯地牢救人,被臣抓住了。臣以为他们二人都已经成了姬无荀的爪牙。”
皇缅深冷哼道:“哼,姬无荀的手伸的真长。怪不得楼辛哲要救那两个人,看来他们真的已经被姬无荀所用了。还是没有姬无芮的下落吗?”
姬世辰最近也没与皇允琪联系,只说道:“臣之前以小芮为筹码威胁涵易王娶四公主,看涵易王的样子似乎他也不知道小芮的下落。”
“那他入宫到底能带走什么人?”皇缅深已经想了数次,却一直没有答案。皇允琪只对他说看到一个穿着太监服的人行踪诡异,本想询问一番,却被白净玄制住,而那人便被白净玄送走了。
可是之后皇缅深查遍了宫里所有的太监,却并没有发现失踪的人员。又想着是不是有人穿着太监的衣服只是掩人耳目,而这个奸细有其他的身份。
“不管如何,现在涵易王已经和姬无荀断了联系。有禁卫军和暗卫严密监视,他们无法有任何往来。既然有人来云宁王府劫狱,说明姬无荀也不知道小芮的下落。此刻压制郡夕州的叛乱才是最要紧的,只要没有了民众闹事,姬无荀就没有其他兵力可用。”
“民众要的是一个藩王,朕便给他们一个藩王。”皇缅深冷笑一声,“既然谁也不知道姬无芮的下落,那么朕就派一个姬无芮去郡夕州安抚民心。”
“皇上圣明,不知皇上要派谁去?”
“四丫头也算是楼家的血脉,而且与姬无芮很是不对劲,让她去倒是极合适的。”
姬世辰点了点头,他也觉得楼妃生的这个四公主最是合适了。
皇缅深见姬世辰同意,又说道:“眼下这个情况,云宁王你也要有些打算了。姬无荀是不可能再继承王位的,而姬无芮显然也不能。”
姬世辰目光黯淡,面色冷若冰霜,语气不变地说道:“臣已经决定要另立王妃了,小芮若是找到了,臣便亲手送她离开。”
“云宁王肯狠下心来就好。朕也有些舍不得那伶俐的丫头,只是她的兄长太糟糕,而她也站错了位置。这郡夕州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