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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宁王肯狠下心来就好。朕也有些舍不得那伶俐的丫头,只是她的兄长太糟糕,而她也站错了位置。这郡夕州放置了这么久,也该换个主人了。老六也算是有楼家的血脉,朕瞧着他对着皇位也没有什么心思,把他封为郡夕王他或许还能尽些心力。”
“六皇子仁和,若成藩王定然会得到支持。倒是四公主”
“等姬无芮一死,朕便赐婚于她与涵易王。”皇缅深冷声道,“这些事情都可以放后,姬无荀才是眼下最先要处理的。”
“臣想既然他用了夏彦诗,想来金泸王会乐意出手的。”
皇缅深应声道:“朕已经把消息告诉了夏、郝两家,有他们家族各自的叛徒在,他们做事也会积极一些。你的王府朕也增派了兵力,不过姬无荀手下的人最善暗杀,你自己也注意着些。”
“臣多谢皇上关心。”
“回去和岑家商议一下,立新王妃的事情近期处理了吧!”
“是,臣遵旨。”
夜变
云宁王姬世辰离开皇宫,一个黑衣人则从御书房迅速地回到了皇允琪的寝宫,那人摘了黑色的面巾,正是皇允琪的旎伴廉殇。
已是深夜,皇允琪却依旧在桌案前翻阅近期各地的奏报。绯烟坐在他身旁,也在翻看着那些文书,兄妹俩不时低语几句。此时廉殇走到两人面前,低声把姬世辰和皇上的对话复述了一番。
皇允琪面有冷色,手中的奏报被攥的变了形,“他们真是想置芮芮于死地了。真是我的好父皇,芮芮的好父王”
“还是再派些人去毒谷吧!”绯烟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皇允琪制止道,“现在除了白净玄没人知道芮芮在毒谷,眼下姬无荀的事情闹得正凶,他们的视线都在别处,若是我们派人去毒谷,倒时候引起别人的注意就不好了。”
“皇兄,父皇和云宁王都是要芮芮死的,我们该怎么办?”绯烟发愁地低叹一声,“这些日子父皇一直在疏远我们,定是因为芮芮的缘故!我们若是虚与委蛇怕父皇也是不相信的,但若真的让我们做些什么”
皇允琪沉默了片刻,才冷声道:“他不信便不信,我们也不需要让他相信。既然他们要置芮芮于死地,于我们便是敌人了。”
“皇兄?”
“皇家本就没有亲情,我们又何必自作多情。原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以往我还有心利用他们的权势来保全芮芮,既然现在利益相悖,我们不是敌人是什么?”
“可那样的话,你打算做些什么?”
皇允琪一手敲着案桌,垂目思考了片刻,说道:“便是我们虚与委蛇也不能再在他们那里得到再多想要的东西,既然如此倒不如换条路走。我的亲人只有你与母妃,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了。父皇不让我们参与这些事情,我们正好可以借着他的忽视做些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见皇允琪脸上那一抹骇人的冷笑,绯烟蹙眉道:“皇兄你不是想要谋反吧?”
“是又如何?”皇允琪邪魅地冷笑道,“挡着我的路,便是亲生的父亲也该除去!”
绯烟只觉得有些不舒服,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对于那位父亲,她倒也没有什么亲情,那么多的公主中,若不是她有些军功,怕早就被当做牢笼各家族的棋子嫁出去了。
“皇离雪的事情怎么办?让她那心如蛇蝎的家伙假扮芮芮,定会搞出些麻烦事来!”绯烟有些头痛的说道,她与这个四妹自小就是天敌。
“这些事情都不用管,自有姬无荀的人会处理。老大和老二不是去郡夕州争军功了吗?宿京现在只有我们兄妹的权势最大,趁着众人的注意都被郡夕州的事情吸引住了,我们才好在暗中多做些事情,牢牢地把宿京的一切控制住。”
“的确,宿京的一千兵马比边疆的一万军队还要有用。”
“父皇看错了我,他以为我和老大老二一样,一心只想讨好他来得到那个位置。今次我就告诉他,那位置我可以亲自从他手里抢来!”
绯烟看着皇允琪那一脸阴厉的表情,只是柔声说道:“不管皇兄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在支持你。就算是造反,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皇允琪拍了拍绯烟的肩膀,说道:“绯烟你放心,我自会谨慎安排此事。近期你只需把禁卫军收归到手里就行了。”
“那牢城军和守城军呢?”
“守城军那里有姚举,他不是要证明衷心吗?我给他一个机会。至于牢城军廉殇?”
“属下在。”
“听说顾鹰川已经醒了?”
“是的,大概是药效已过。”
皇允琪点了点头,说道:“他不是要找那个筱梨吗,你去和他说那筱梨就在本王手里,就看他想怎么做了。”
“是。”
“二皇兄那边没有人接触顾鹰川吗?”绯烟有些不解地问。
“他走之前顾鹰川还没清醒,他也没什么机会接触。便真的是接触了,只要他相信人在我们手里,你说他会效忠于谁?”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若是说芮芮假扮了那个筱梨,那真正的筱梨在哪里?”
皇允琪想了想,抬头说道:“雷沐你去查查那个筱梨的事情,若是真有此人,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
“是,主子。”
“绯烟,让你的人去监视一下顾鹰川,刑部的牢城军我们必须掌控在手里,顾鹰川是关键。”
“好,此事我自会交代人去办。”
皇离雪
白净玄坐在迟风阁前的水池边,看着满园的黄叶,心不在焉地把鱼食洒进水池里。白猪伏在他身旁,看着水池中的锦鲤发出“嘶嘶”的声响。见白净玄不理会它,白猪便偷偷地把尾巴放进水池里,惊得一群锦鲤立刻四处散去。
“好了白猪,这锦鲤不好吃的。”白净玄拍了拍白猪的头,阻止了它想要下水吃鱼的念头。
这些日子是白净玄过的最悠闲的日子,该布置好的事情他都已经做好了,所以软禁并未对他有什么多余的影响。再加上负责监管他的人是阎佑一,虽然没有透露任何消息给他,却对王府上下的人很是优待。
“涵易王大人,有人来看您了!”不远处突然传来阎佑一兴奋地喊声。
白净玄有些诧异地回头望去,只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饱含深情地望着他。
“净玄”熟悉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黑色的眼眸满是欣喜。
白净玄蹙眉,并未回话。白猪则立起身子,发出威胁性“嘶嘶”的声响。
阎佑一很是诧异,喃喃地说道:“涵易王大人,姬、姬郡主来看你了”
“净玄,你怎么了?”那白衣女子有些焦急地走到白净玄面前。
白净玄冷笑一声,毫不怜香惜玉地掐着对方的下巴,打量了一番,嘲讽地说道:“四公主来找本王有何事?”
阎佑一和皇离雪皆是一惊,白净玄却不客气地松了手,冷冷地打量着假扮成无芮的四公主皇离雪。
皇离雪的惊诧并未持续多久,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冷静。她转身对阎佑一说道:“阎将军,我有事情要与涵易王单独谈谈。”
阎佑一看了白净玄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退身离开。
庭院里只剩下两人,皇离雪巧然一笑,问道:“涵易王怎么一眼认出我不是姬无芮的?这郝家的变换术应该没有什么疏漏才是。到底是有哪里不一样呢?”
白净玄冷笑道:“若是真喜欢一个人,不管对方变成什么模样都不会认错的。”
皇离雪不在意地笑道:“不过也好,好歹涵易王一眼就认出了我,想来王爷之前对我也是有些印象的。”
“本王只是想不到除了你之外还有哪个不要脸的女子敢在本王面前假装阿芮,还直呼本王的名字。”
“你!”皇离雪本想发怒,可是看着白净玄的冷脸,自己也缓和了脾气,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涵易王大人今日是怎么了?可是软禁的事情让你心情不悦了?往日里总是温柔笑着的人,今日的脾气可真是暴躁了些。”
“本王对人温和,时时带着笑容,不过是因为阿芮喜欢本王笑着的模样。现在阿芮不在本王身边,本王又何须费力气给你好脸色看?”
“哼!”皇离雪恨恨地冷笑道:“涵易王可知本公主这副打扮是要去做什么?”
白净玄毫不在意地担了担衣袖,说道:“无非是要去郡夕州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情罢了!想到公主恶毒的手段,本王倒是能猜想一二。”
“正是!本公主就是要去郡夕州,用姬无芮的身份去作恶!本公主倒要看看,这郡夕州的百姓到底有多敬爱他们的郡主,在本公主的手段下,还有多少人肯追随她!”
白净玄嗤笑一声,说道:“四公主尽管前去便是,在本王面前大肆喧哗什么?”
“你不在意我败坏她的名声?”
“唔,这个嘛”白净玄假装思考道,“公主败坏阿芮的名声也好。这样阿芮做不成郡夕州的藩王,便可以做本王的王妃了。”
“涵易王高兴的太早了吧!”皇离雪恨声道,“父皇已经告诉我了,等郡夕州的叛乱结束,他就会赐婚于你我。若是涵易王还想涵易州的百姓安康,最好不要抗旨。”
“本王觉得倒是四公主高兴的太早了,想要嫁与本王也得看本王同不同意。郡夕州的叛乱也好,本王的手段也好,想来公主还是天真了些,实在了解的不够。”
“本公主觉得是涵易王对我的手段不够了解,我皇离雪要得到的,没人能抢走!”
白猪焦躁地在白净玄身前晃动,嘶嘶地吐着信子,极为凶猛地对皇离雪做出攻击的姿势。皇离雪早就见过白猪,对于这条硕大的蟒蛇她还是有些畏惧。
白净玄安抚地拍了拍白猪的头,冷声说道:“就连这畜生都不会认错人,四公主还是不要再顶着阿芮的脸在本王面前出现了。本王虽然带着锁术链,可是这武功还没废掉。若是本王不小心杀了公主,公主猜猜皇上会不会把本王怎样?”
皇离雪倒退两步,生生被白净玄那阴冷的目光骇到,那个往日里温和可亲的涵易王早就没了踪影,此刻的他冷煞的模样,仿佛从阴间出来的邪神。
“滚吧!”白净玄说完,便不再理会皇离雪,径自朝着迟风阁走去。
皇离雪咬牙,目光狠狠地瞪着白净玄的背影,终是转身离开。
绝情
顾府的下人们压抑了好些日子,这几天才终于有了生气。原因无他,正是他们的老爷顾鹰川终于醒来,而且已经渐渐恢复了。
云霄月这些日子一直守着他,不遗余力地亲自照顾,消瘦了许多。顾鹰川恢复的很好,不出三日就已经可以自行走动了。因为离职的时间有些长,所以虽然身体不适,但他依旧强撑着去上了早朝。
皇缅深瞧见顾鹰川憔悴的模样,倒也没有责怪什么,反而又给了他几日假期,让他休养好了再处理刑部的事宜。而顾鹰川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考虑,所以欣然接受了这几日的假期。
回到府上,顾鹰川便叫属下询问了他昏迷的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听到白净玄是因为从宫里带走某人才被软禁,顾鹰川便猜到那人应该是无芮了,因此他也放心了不少。
“鹰川,我有件事情想问你。”见着最近顾鹰川身体恢复,已无大碍,云霄月一直梗在心中的那件事也不想再自己猜测下去。
“你问。”
“听说有位筱梨姑娘”云霄月低头咬唇,却不知该如何再问下去。
“嗯。”顾鹰川轻应一声,看着云霄月的样子心思动了几番。顾鹰川想,若是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打消云霄月对他的爱意,或许他们都会轻松许多。遂说道:“我给她赎了身,本想带回宿京,却因为有人暗中算计,让她被明王掳走了,此刻她还在诚王手里。你还想问什么?”
“你、你打算怎么办?”
“救她出来,娶她。”
哐当一声,云霄月因起身太快而带倒了身后的圆凳。只是她浑然不知地望着顾鹰川,委屈的眼泪簌簌落下。
“为什么?我到底有哪里不好为什么就连一个妓女都可以得到你的爱,而我却不行?”
顾鹰川叹息一声,说道:“霄月,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却只是以兄长的身份。你是老师的女儿,是你我的责任,却不是我爱恋的女人。”
“顾鹰川,你怎么如此无情?!”
“所以不要再花时间在我身上,我不值得。”
云霄月抽噎一声,哭着跑了出去。顾鹰川有些头痛地揉着太阳穴,侧目看了门口一眼,冷声道:“外面的阁下,可以现身了吧?”
一声嘲讽地轻笑,寇夜一袭黑衣走进了房间,他扶起被云霄月弄倒的圆凳,顺势坐下。
“顾大人可真是绝情啊!”
顾鹰川依旧面无表情,语气毫无变化地问道:“你来是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