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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姬贤呈不解。
“阿芮她啊,若是眨着眼睛望着人,定是做了坏事要讨饶的,说的话也没几分真意。若是眯着眼睛嬉笑,定然是有了什么鬼主意,不过笑得却是真心。”
“刚刚那个谁说我老姐被囚禁在云宁王府,真的没事吗?”
“虽不会好过,不过起码能够保命。”姬无荀轻叹道,“她这丫头总是死脑筋,若是她肯老实地待在毒谷,也不会横生出这么多事。她总觉得人人都需要她帮助,殊不知她自己能把自己照顾好我就万幸了”
姬贤呈颇为赞同地点头,又问:“那何时去救她?”
“既然他们想要腊月二十三举行什么禅位仪式,那我便送他们一个更加盛大的仪式。布置了这些日子,一夜就足够成事了。”
姬贤呈全然不知道姬无荀心里盘算着什么,对于别的事情他也不在意,只要无芮安然无恙就好。
“你觉得那皇小三如何?”韦德蹲下身来,笑着问道。
“实在不怎么样。”姬贤呈托着脸颊说道,“长得没我英俊,花花肠子还一堆,性格也狠厉,气度风范更是比不上我那白姐夫”
韦德笑道:“真不知涵易王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处处替他说好话!”
“这是事实,哪里是说好话?”
“你站在阿芮的立场上说,倒也不假。不过皇允琪的一句话说对了,他所在的位置非生即死,他的心思必需要复杂,手段也必需要狠厉。若非如此,他早已被吞的不剩骨头,你也没机会品评他什么了!”
姬贤呈狐疑地看着姬无荀,“你欣赏他?”
“识时务的人,我都是欣赏的。更何况皇允琪此番行动省了我不少力气。”
姬贤呈耸了耸肩,“你欣赏他也无妨,只要你别依着自己的喜好包办我姐的婚姻就好。”
姬无荀苦笑道:“她那个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便是我想包办又如何包办的了!若是她肯服软,此刻又怎会是这样的光景”
“那我们何时启程去宿京?”
韦德嘴角一翘,“自然是等你钓上一条鱼来之后了!别想着偷懒,既然拜了我为师,就要乖乖听话,若不然为师就把你留在这白露源,何时钓上鱼,何时再去见小芮吧!”
“表里不一的魔鬼!”姬贤呈冷哼。从他拜师之后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韦德每天都给他安排各种折磨人的练习,折腾的贤呈命都去了大半。
“罢了,还是早些去宿京吧,阿芮那边我还是不放心。”
韦德点头道:“也好,既然皇小三替我们省去了一个大麻烦,我们也该把事情收拾的利落些!”
“终于要回去了”姬铭心站在船头,很是感慨。
姬无荀并未回头,却道:“此次归故里,我是不能放过那一众人的。你可还要跟着我前去?”
姬铭心抿了抿唇,韦德打哈哈道:“幽兰不是还在路上吗?让铭心去接她好了,难得两人心意相通,你这个做主子的也好歹撮合一下!”
“不!”姬铭心打断了韦德,坚定地说道,“我跟着主子去宿京,从两年前我离开云宁王府,那里的一切便都与我无关了,我只是主子的旎伴,如此而已。”
韦德颇为无奈的叹息,姬无荀只是笑了笑,对着姬贤呈说道:“这白露源虽说有几分危险,但景致是不错的。此次我去宿京,少不了要有些血雨腥风,怕是也顾不上你什么。你和铭心在这白露源呆上几日,小年那天再回去也不迟。”
“那怎么行?我得去见我姐!”
姬无荀目光流转,脸上虽仍有笑意,语气却了几分冷意:“我说的话你不听?”
姬贤呈抖了两抖,却是很识时务地不敢再和姬无荀死磕,只是仍旧颇为不满地嘟囔道:“什么大哥呀,就会强权压人”
姬无荀也不理他,转头对姬铭心说道:“你在这里陪着他待到小年,想来那时幽兰也该到了。”
姬铭心苦笑着应道:“是,主子。”
疯狂
无芮从那次写下禅位书和遗书之后,就一直呆在地牢。她本来身体就极差,在加上过度忧虑和地牢的恶劣环境,让她再次重病。
好在姬世辰并未对她撒手不管,知道她病重还叫了大夫给她诊脉,又让人送了被褥保暖。孟君婴虽活动不便,却可以指导着诊脉的大夫,也了解无芮的病情,有他这个医仙开药,无芮的情况倒也没有更加严重。孟君婴要的药,也是每天都按时送来,就连食物都好了许多。
无芮一直有些低烧,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旁的心思去考虑自己的安危。倒是刚回来的时候她与孟君婴和尤翠讲了她被带走时发生的事情。
对于姬世辰,无芮倒是没有说谎,她确实也没有那么大的恨意。本就是利益相悖的人,而且对方还答应留她一命,于她来说就应该感激他的仁慈了。无芮知道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人,都是有手段的,想她这样不稳定的存在,本应该除去。不管姬世辰为了什么告诉她会留她一命,无芮心里还是有几分坦然的。
只是孟君婴和尤翠却不能相信姬世辰的话。在他们眼里姬世辰最是冷漠寡情的,当初王妃那么一心一意的对他,却终是得不到他的丝毫优待。那也正是整个云宁王府厄运的开端。两人都很是担心无芮的安危,既然姬世辰连姬无荀这个嫡子都可以舍弃,实在没有理由让他留无芮一命。
地牢里一直都没有消息传来,就连孟君婴都有些不确定涵易王府是不是注意到了羽遥蝶的动向。他们按着一天三餐来计算着日子,小年越来越近,孟君婴和尤翠也越来越紧张。
腊月二十一,岑梦茹冲进了地牢,她头发凌乱,满目的怒意,手里握着一把长剑。
“姬无芮,我要杀了你为我儿陪葬!”
岑梦茹拿了剑冲着牢里乱刺,而孟君婴和尤翠早就先她一步把无芮揽在了身后。
“开门!给我把门打开!我要杀了这个孽种!”岑梦茹疯了一般挥剑乱砍,瞪着满是杀意的眼睛望着无芮。
无芮却是没有那么大的精神头,她靠在墙壁上看着岑梦茹发疯,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守卫的两个侍卫有些看不下去,上来劝阻。结果岑梦茹毫不犹豫地刺向一人,而后又动作极快地抽剑,架在了另一个人的脖颈上。
“我让你开门你听见了没有?你若是不开,我就让你人头落地!”岑梦茹尖声喊道。
那侍卫见地上躺着的同伴血流不止,只得小心翼翼地俯身去解腰间的钥匙。岑梦茹还不等他解开,便挥剑上去。只听见一声歇斯底里的痛嚎,钥匙和那个人的手指一同掉落在地上。
岑梦茹毫不在意地捡起地上的钥匙,发狂地去开牢门。
孟君婴和尤翠把无芮护的严严实实,孟君婴低声对无芮说道:“拿好手中的药,找准时机撒出去。”
无芮点了点头,她一手握着孟君婴给的药,一手拿着一直藏着的匕首。她虽然虚弱,却是手脚皆无大碍。而孟君婴和尤翠虽然恢复的不错,可是手脚却仍旧都使不上力气。此刻岑梦茹疯了一样地要置她于死地,她只能自救。
只听得刺耳的开门声伴着岑梦茹的怒吼声传来,无芮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明晃晃的剑冲着自己刺了过来。她抬手用匕首挡下了一见,还不等岑梦茹再出招就把药粉撒了出去。
岑梦茹怒吼着想要挥洒眼前的药粉,却是因为太过激动而吸入了更多。她捂着脸痛呼,疼痛却没有丝毫的缓解。
本以为岑梦茹得到了教训就会放弃,却不想她竟然不顾疼痛,继续挥剑上前。幸好她并未习武,而且又被药粉伤到。无芮这才勉强地能够抵挡下来。只是她实在没有那么大的体力,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你这个疯子!”无芮怒道。
“疯了!我是疯了!杀人狂,姬无荀就是个杀人狂!我要杀了你这个杀人狂的妹妹!”
这一剑岑梦茹用了狠劲儿,无芮只觉得手臂都被震麻了,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眼看着岑梦茹的剑再次挥下,无芮踉跄地后退,跌坐在地上逃过了一击。
“梦如!”
姬世辰喝了一声,突然出现在地牢里,且抓住了岑梦茹的手臂。
岑梦茹却是不依不饶地喊道:“王爷,我要为我们的儿子报仇!我要为他报仇!凭什么姬无荀可以杀我的孩子,我就不能杀了他的妹妹?凭什么!”
救援
姬世辰看了脸色苍白的无芮一眼,淡淡地说道:“她还有用,本王说过要等到过了小年。”
“好好”岑梦茹咬牙忍着疼痛,“只希望王爷不要食言,过了小年我要亲手了结了她,为我的儿子报仇!”
姬世辰任由岑梦茹抓着他的衣襟,目光深沉地望着她,看着她不依不饶满是恨意的目光,片刻才应道:“好,由你。”
岑梦茹得到了姬世辰的回答,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失声痛哭。便是无芮刚刚险些被她杀了,却也止不住心里发颤,那样悲凉的哭声,让她也感受到了悲伤。
姬世辰揽着岑梦茹瞬移离开了地牢,只是岑梦茹的哭声如同鬼魅一样,似乎还在地牢里回荡着。
无芮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侍卫,苦笑道:“瞧,没人看着我们了!只可惜,就算是牢门大开我也没力气逃出去了。”
孟君婴正想劝慰什么,却突然见一个黑影窜进来,那个断了手指的侍卫还来不及喊叫,就一刀毙命了。
来人摘下面巾,尤翠幸喜地喊道:“姐姐!”
尤诗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走进地牢对着无芮说道:“郡主,明晚王爷就会来救您。”
“白净玄怎么过来?他不是被软禁着?”
尤诗巧然一笑,走到一旁敲了敲一块石板,“这里有地道。”
“万幸!”孟君婴松了口气,他就知道他们会收到消息的。
“今晚是怎么回事?”无芮问道。
尤翠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多呆,怕是一会儿云宁王就回来了。郡主保重,尤诗告退!”
无芮也不再多留,她也担心姬世辰突然瞬移回来。不过片刻之后姬世辰并没有回来,而是来了两个新的看守。他们把之前两个侍卫的尸体拖了出去,然后再次锁上了地牢的牢门。
地牢再次回归的平静,无芮虚脱的躺在地上。虽然听了尤诗的话,她却并不觉得轻松。岑梦茹疯狂的表现让她觉得冷汗连连。
“她说要为她的儿子报仇,是不是姬昌心死了?”无芮侧头问道。
尤翠说道:“岑梦茹有三个儿子。老大姬昌心,郡主也见过,就是一个草包。她的二儿子是世子的旎伴姬铭心,现在早已经与她断了关系。属下想能让岑梦茹如此发狂的,应该是她的三子姬衡心。”
“肯定是姬衡心死了。”孟君婴很是确信地说道,“姬昌心就是一个废物点心,他死不死岑梦茹都不在意。现在云宁王要改立王妃,一是看在岑梦茹岑家嫡系的身份上,再就是她的三子还算是有些才华的。若是岑梦茹真的成了王府,那姬衡心就是云宁王府的世子,也是以后姬家的继承人。”
“那岑梦茹过来找我报仇是我那世子哥哥杀的人?”
孟君婴和尤翠没有回话,但也算是默认了。
无芮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是不想同情恶人的,尤其是岑梦茹恨不得她死。可是想到她的儿子死了,她心里却是很不舒服,总觉得亏欠了对方什么似的。
“其实他们做什么都不关我什么事”无芮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可是自己却不相信自己说的。她很清楚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是以自己为借口的,都是为了自己。
“估计世子是已经到了宿京了,有所作为怕是为了明日营救我们做掩护吧!”孟君婴说道,“毕竟后天就是禅位仪式了,世子不会让郡主遇到危险的。”
无芮闭着眼睛不回话,她身心俱疲,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朝哪个方面想了。既然自己只能添乱,倒不如任由他们去策划好了,自己就乖乖地做个木偶,做个傀儡
见无芮呼吸渐渐均匀,已经累得睡了,孟君婴和尤翠同时舒了口气。
“对主子说谎,血诚咒没折磨你?”
“其实我也不算说谎,所以这血诚咒极为体贴我,没怎么折磨。”
“哼,怕是你没有愧疚的心里,血诚咒才没反应吧!”
“我有什么好愧疚的?若是你,你不也得这么说吗?”孟君婴翻了个白眼,“咱们是郡主的旎伴,世子那边的事情管不了,也无须管。”
“我倒是觉得郡主早就有所察觉,瞒她并不好。倒不如把实情说与她,让她自己考虑。”
“你疯了不是?”孟君婴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难不成和主子说,你兄长是个杀人狂魔,不仅弑母还要杀父?”
“这是实情。”
“能不说的话就别说,主子好不容易忘记了,你又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