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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就是年关了,平定郡夕州的叛乱才是要务。安王和明王也该回来了。既然郡夕州现在还没有藩王,此事就由无荀去处理吧!除夕之前,朕要看到成果!”
“臣遵旨。”姬无荀语气平静无波,全然不觉得在七天内平定整个州的叛乱是什么难事。
赫尔王冷哼一声,心道叛乱都是他姬无荀挑起来的,此刻让他平乱自然不会是什么难事。大家此刻也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皇缅深扫视了众人一眼,又道:“今日还有一事。朕在位二十多年,子嗣也颇多。这两年有些本事的皇子都封了亲王,朕觉得也是该立太子的时候了。”
众人一惊,颇为诧异地看向皇缅深。皇缅深自幼征战杀场,体魄强健,现在身子骨依然非常硬朗。而且他一直对皇子之争采取放任态度,从未表现出任何立嗣的倾向。谁也不知为何皇缅深会选在姬无荀回来的这个日子突然要立太子!
“诚王文韬武略,才谋出众,朕已决定立三皇子诚王为太子!”
皇缅深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定论。白净玄望向姬无荀,姬无荀却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似是早已料到如此的结果。
随即就有总管太监拿了圣旨宣读,内殿宣读完毕后,又去外殿宣读。
霎时间外殿的朝臣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本以为圣旨会是关于姬无荀的,可没想到皇上居然突然立了诚王为太子。皇允琪却是心中早有准备,对众人打量探究的目光冷冷一笑,上前接了圣旨。随即跟着总管太监去内殿谢恩。
而后,皇缅深带着众藩王们走出了内殿,轻而易举地带过了姬无荀已经是现任云宁王的事情。他虽说得轻巧,朝臣们却是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连着两次听到这等重磅消息,不少人已经不知所措了。
作何安排
朝臣们自然有眼色,便是他们此刻再惊诧,也断然会装作理所应当,绝对不会多嘴去问。贵族的家事本就不是他们能参与的。只是见到贵族家族内部争斗倾轧的如此厉害,今日还是藩王,明日就不知魂归何处,让众官员心里也有了警醒。便是要巴结贵族,也是要有几分眼色的,万万不能看走了眼,到时候得不到利,反倒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更有曾经与姬世辰交好的朝臣,此刻战战兢兢不知所粗,暗恨自己站错了队伍。生怕手段狠毒的姬无荀会报复到他们身上去。
姬无荀回归已然成了既定的事实,姬家的子嗣本就不多,他这云宁王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而皇允琪的太子之位,却坐的不是那么令人信服。此刻安王和明王都不在宿京,皇上却匆忙宣布立太子,缘由是什么,没人猜得到。他们只知道历代都有太子之争,并不是每个太子都会顺利即位的。这太子之位,皇上宣的坐不稳,只有皇子自己抢来的,才是最妥帖的!
眼下明王和安王都不在朝,皇上的意向又不明确,在没有确切消息的情况下,明王和安王手下的官员对于太子之位的定立也未作反驳。反正皇上看着看康健,皇允琪早早的坐上太子之位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把人送上去难办,可若是想拖人下水却是即位容易的。待到安王和明王回宿京,这太子之争才算是刚刚开始。如今众人皆应着皇上的旨意,可心中的万般心思又有几个能知晓的。所以面上早朝一切顺利,众人皆遵旨行事,尊称皇允琪一声“太子殿下”,又对姬无荀称一声“云宁王”。
皇缅深满意地散了早朝,朝臣和藩王都纷纷离开了勤政殿。有不少别有用心的围着皇允琪道喜,皇允琪也不恼都一一应了下来。
而姬无荀虽然恢复了王位,却无一人敢与他寒暄。姬无荀独自一人站在勤政殿的门外,俯瞰着整座皇宫,目光深邃而高远。
“听说你现在在涵易王府住着?”泉浙王从姬无荀身后走来,语气如同多年前一般亲切,丝毫没有改变。
姬无荀也报以善意的笑容,“是啊,人人都道本王有着两州继承人的身份,尊贵无比,可本王却连一个能住的王府都没有。郡夕王府荒废多年,而云宁王府也早已不是那么干净了!本王自是无妨,可阿芮却是不同的。”
“呵,那你尽管把芮芮养在本王府上,你自己去住那些不干净的地方不就成了?”
姬无荀笑道:“倒是很想叨扰泉浙王一番,只是阿芮现在极为认生,本王可不能让她离了去。保不齐再被您府上的两个世子带坏了,本王可是没得后悔药吃了。”
泉浙王娇笑连连,“本王看是你欺负涵易王欺负惯了,就因着人家喜欢芮芮,你就如此压榨,可真真是个会算计的。”泉浙王戏谑地转头对刚走出来的白净玄说道:“涵易王,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要抓紧机会呀!这新上位的云宁王吃你的喝你的,可不能白白让他占了便宜,早些让他把芮芮抵押给你才是。”
白净玄淡淡地笑着道,“多谢泉浙王提点了,看来这帐本王回去还要好好与云宁王算计一番。”
三人一起出了宫门,各自上了马车。泉浙王掀开车帘还道:“有机会让芮芮来王府玩,这些年不见她了,实在是想的厉害!”
“待她病好些了,本王亲自带她过去叨扰。”
泉浙王听了,这才满意地放下车帘,回府去了。
白净玄和姬无荀一同坐马车回涵易王府,一路都无话。直到入了府,走到一个僻静的院落。白净玄才忍不住开口问道:“今日为何阻止我?难道你想要阿芮做藩王吗?”
姬无荀笑了笑,说道:“稍安勿躁。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阿芮身体不好,性格又较真,根本不适合做什么藩王。若是我真有心让她继承王位,之前也不会闹成那样的结果。没理由三年过去,我就变了心思。”
“可早些让六皇子即位不好吗?楼妃虽与楼家不同心,可六皇子也算得上是个好的继位者。你这样拖延时间,难道还是想要晾上他一番?”
“允英倒还算是知礼,可他性格太过儒弱,毫无决断的能力,再加上楼妃的教唆,我绝不会让他做郡夕王。”
“那你有何打算?”白净玄不解地问。
姬无荀淡淡道:“此事我已有安排,你不用放在心上。只要你好好待阿芮,旁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好。”
兄长的训斥
姬贤呈陪着无芮聊了会儿,尤诗便送了早饭和药过去。无芮吃过药又有些困倦,贤呈没扰她,让她安心睡下,这才离开。
之前贤呈就曾来过涵易王府,虽然匆忙却也算得上呆了一天。在院子里逛了一圈,见到道风正和白猪玩闹,贤呈便也凑了过去。
上次他来的时候就见过道风和白猪,当时他指着白猪诧异地问了一声:“白素贞也穿越了吗?”可是还不等道风回答,就听见了官兵搜府的声响,于是他很是没骨气地逃回了现代去。
今日又来了这涵易王府,贤呈才想到这条怪异的白蛇,不由得感叹白净玄的爱好实在是特殊,养个宠物都这么拉风。遂好奇地凑过去,和道风攀谈起来。
道风早就见过贤呈,对他自然多了几分亲昵。见到贤呈问起白猪的来历,道风很是兴奋地讲了一番当初的经过。甚至连白净玄一身红疹,脸都肿成猪头模样的事情都细细地描述过了。姬贤呈笑得前仰后合,对无芮过往的脾性崇拜不已。
白猪倒也不认生,见道风对贤呈亲切,它也凑过去与贤呈玩耍。两人一蛇玩的正起劲儿,忽然白猪立起身子,兴奋地“嘶嘶”地吐着信子。
道风笑道:“定是韦哥哥来了,白猪最喜欢吃他带来的星星糖了!”
道风话音刚落,贤呈就瞥见院前一抹紫色的衣衫和那一头披散的长发。于是他几乎条件反射一般,立刻直奔墙头而去。
贤呈利落地翻下墙头,只想着离韦德越远越好,眼下无芮还在房间里,若是被韦德抓住他就惨定了。只是他慌不择路地跑了几步,却看到姬无荀和白净玄正站在院子里,表情严肃地商议着什么。两人都听见了他的动静,同时望了过来。姬贤呈看到姬无荀那若有所思的目光,急忙掉头想要再翻回去。他是宁愿被韦德折腾,也不想被姬无荀瞪上一眼。
只是他贤呈才刚转身,就被人抓住了肩膀。贤呈只觉得眼前的景色一花,就来到了白净玄的面前。姬贤呈讪讪地回头望去,见姬无荀正松开了抓着他肩膀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是红目中的冷意浓。
贤呈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费力地摆出一脸赖皮的笑容,甜糯着声音喊道:“大哥回来啦!大哥上早朝辛苦了!大哥可觉得饿了,为弟亲自下厨给你泡面可好?”
白净玄被姬贤呈赖皮的模样逗得轻笑出声,只觉得贤呈可真真是个活宝,颇得了当年无芮耍赖撒娇的真传。
可姬无荀却是面不改色,依旧冷冷地看着贤呈,直看得他笑的脸都抽筋了。
白净玄笑着摇了摇头,遂说道:“我去阿芮那里看看,你们慢慢聊吧!”
见唯一的救星白净玄要离开,姬贤呈忙声情并茂地喊了声:“姐夫!”又上前紧紧地抱住白净玄的胳膊,可怜巴巴地喊道:“姐夫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贤呈!”姬无荀冷冷地喊了一声。
贤呈可怜巴巴地抽噎一声,不情愿地松了手,背对着姬无荀吐了吐舌头,缓缓地转过头去,继续谄媚地笑了起来:“大哥叫我有何吩咐?”
白净玄笑盈盈地看着两人,见姬无荀依然不苟颜色,便知今日姬贤呈定是要被训斥一番的。他自是知道无荀的脾性,到现在都没对贤呈动手,想来也是有着几分关照无芮的意思。只是贤呈毕竟犯了无荀的忌讳,今天不吃点苦头怕是不行的。白净玄也不留下看热闹,笑盈盈地离开了。
“什么破姐夫,不够义气!”姬贤呈嘟囔了一声,又偷偷抬眼看向了姬无荀。只见姬无荀一身的煞气地望着他,全然没理会他那赖皮的一套。
姬贤呈心中哀嚎了一声,一计不成再使一计,忙一脸苦闷可怜巴巴地对无荀说道:“大哥,我错了!”
姬无荀挑了挑眉毛,心道姬贤呈把无芮小时候闯了祸的那几招学的是炉火纯青,可惜他亲手带大无芮,对这种小把戏早就司空见惯,当年无芮还哭得泪眼朦胧,瞪着大眼睛咬着手帕看着他,他心疼了几次,后来也就习惯了。所以如今便是贤呈装的再诚恳再可怜,他也丝毫不会动心。
见姬无荀面色不变,依旧冷冷地看着他,贤呈不由得鼓起腮帮子,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起来。讨价还价地说道:“大哥你可不能罚我!”
“哦?为何?”姬无荀在石凳上坐下,声音慵懒地反问道。
“我姐最最疼我了,您也瞧见了,我就是伤了一点,她都担心的要命。为了不让我姐担心,您老人家就放过我吧!”
温情
姬无荀面色不改,全然没放在心上。姬贤呈着急地挠了挠头,又嬉笑道:“其实我也是为了大哥好啊。你想你和我姐才见面,总要给她留下个好印象才是。只要你对我好,我姐一定会觉得你是个体贴和善的兄长,对你的印象自然也就好了。要是你一直凶我,我姐铁定不会搭理你的。所以说啊,大哥要想与我姐搞好关系,少不了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大哥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姬贤呈眨着眼睛,期待地看着姬无荀。姬无荀冷笑一声,抬手敲向了他的脑袋。明明很轻的一下,姬贤呈却觉得脑袋上的筋儿刺痛,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脑袋直哼哼。
“你倒是胆子大,竟然也敢威胁我了。”
姬贤呈不服气地一哼,捂着脑袋不理会姬无荀。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却突然也上了牛脾气,怎么也不肯服软了。
“你如此不懂事,我再不管教你,怕是你都翻了天了。”姬无荀说着又敲了贤呈的脑袋一下,贤呈嚎叫了一声,捂着头趴在桌子上。
姬无荀语气淡淡地说道:“你明知道阿芮疼你怜你,却还让她担心。她自幼身体不好,这么多年一直用药吊着。我千方百计替她换了一个身体,虽比以前康健了,却仍未脱离病痛。你不思进取也罢了,我只当你是个不成器的,可你也不该故意一番作态惹得阿芮替你担心。”
贤呈张口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出话来。他是知道早上装过了,惹得无芮替他落泪很是不应该。可是他们姐弟一直这么玩闹的,到姬无荀这里,自己却成了不懂事了!
“我本不想训斥你什么,可你太不像话!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武艺也好,规矩也好,都跟我一一学起。若还是不懂规矩,你也就别去见阿芮了!”
“凭什么?”姬贤呈不服气地喊道。
“凭你打不过我。”
姬贤呈被姬无荀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干瞪着眼睛直抽气。姬无荀邪魅地一笑,很高兴看到贤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