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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芮心里是百般不情愿,可眼下也只有她能撑撑场面,白净玄能在这里陪她已经是不容易了。
“你那边的人都见完了?”
“我那边一直都没什么大事,刚刚拜见过就都散了。”
“我这样子见人没事吧?”无芮在涵易王府一直都很随意,头发也是披散着的。一身宽松的白色长袍还是从白净玄那里顺来的,因着女装穿着不自在,无芮便一直穿着白净玄的衣服当家居服。见见楼辛哲这样亲近的人到也无所谓,不过若让她这么见人,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两州官员
白净玄笑了笑,吩咐下人去拿了毯子过来,随后把无芮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只留下无芮的头还在外面。
“这样岂不是更不妥了?”无芮郁闷道。
白净玄拿起玉簪随意给无芮绾了个发髻,安慰道:“谁都知道你身子不好,你现在肯让他们拜见,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谁还敢再对你聒噪些什么,安心吧!”
不多时楼辛哲就带着人回来了,原本寂静的大厅,一下子站的满满当当。幸亏白净玄陪在无芮的身边,要不然无芮非得被这个阵势吓出个好歹。带头一人五十多岁的模样,头发已经花白了,正是郡夕州的州牧。他带头给无芮叩首,后面的人也都纷纷跪了下来。
无芮很是亏心,看到一群大叔大爷对着她一个黄毛丫头磕头,实在是有种要折寿的感觉。本想拦下,白净玄却攥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话。待到磕完三个响头,众官员才起来行了官礼。然后又草草地对白净玄行了一个官礼。
只见白净玄开口道:“原本你们拜见郡主,本王不该在场。只是想来你们也都听得了消息,郡主前日又病了,身子实在不好,云宁王又不在,本王少不了要在一旁亲自照看着才放心。”
众人纷纷称是,又感谢涵易王对无芮的关心,随后又上前与无芮说了些希望她早日康复的吉祥话。见众人都说的差不多了,白净玄便开始赶人。
“若是无事,便都退了吧!云宁王不再,郡主还要见见云宁州的官员。”
州牧有些迟疑,半晌不肯应声。无芮见状,只得拿捏着郡主的架子,语气也带了几分高傲与冷淡,“州牧还有事?”
见无芮询问,州牧立刻上前说道:“听闻前郡夕王的世子已经找到,下官等人想要拜见一番,不知可否?”
无芮抬头望向了楼辛哲,见楼辛哲摇了摇头,知道他没有把话说给这些官员,还对他们保留着。无芮也不知道是楼辛哲怕这些官员们听了实情民心不稳,还是觉得这是楼家的私事不肯说给他们听。
无芮心下没辙,只得说道:“贤呈世子随着王爷去处理政务了,怕是要等到初十才能赶回来。”
众人正面面相觑着,白净玄又接了话头说道:“楼世子这些时日都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云宁王身边,由云宁王亲自教导,本王听闻云宁王有开春去郡夕州的意思,到时候各位便能见到了。”
白净玄说完众人皆是一阵儿欢喜,忙应声道谢,然后才叩首退下。
“他们怎么突然又这么高兴了?”无芮不解地问。
“听到无荀亲自教导贤呈,他们自然欢喜。这样既表明了无荀对贤呈的重视与关切,又表明了贤呈是个好苗子,便是无荀这样眼界极高的人都肯亲自费心教导。”
无芮只觉得他们花花肠子不少说个话都拐弯抹角了,实在是让人费心思。
郡夕州的官员离开后不多时,云宁州的官员便入了大厅。之前无芮还觉得郡夕州的人多,居然站的整个大厅密不透风,如今见了云宁州的官员,竟然是连院子外都站满了。一群人乱哄哄的,便是白净玄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了。
“好生的没规矩!”白净玄清喝一声,“如此怠慢礼数,是瞧不起本王还是瞧不起你们自家的郡主?”
众人听了急忙下跪告饶,更显得纷乱。站在前面的几个大官见到白净玄越发难看的脸色和无芮不悦的模样,连忙呵斥众人,一时间厅里喊叫声一片,谁也不服气谁。
白净玄蹙眉,凑到无芮耳边低声道:“他们原是你父王的手下,无荀上位之后许多人怕是保不住自己的位置。如今这么没有规矩,也是欺你平时不理事,又觉得你是女子,心思软,被他们一闹,定然稳不下心神会任由他们拿捏。我是涵易王,不好插手云宁州的事情。但你不要手软,该好好给他们个教训!若是我州府的人,早让人扒了皮去了!”
无芮也是觉得他们乱哄哄地在自己面前吵闹,实在是不成体统,又见白净玄气成这样,显然是那些人做的过分了。无芮想着无荀平时浅笑含威的模样,任谁都不敢在他面前聒噪。如今这些人居然如此的模样,定然是如同白净玄所说的,是在拿捏她心思软,不管动手。
无芮也是个倔强脾气,谁看她不顺眼,她自然也看谁不顺眼。如今这帮四五十岁的老家伙们居然摆明了想要把她当傻子耍,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整治
无芮也不吭声,径自地端着茶杯品茶,白净玄见她神情虽松散,眼神却是凌厉了起来,便也随着她一起品茶,由着无芮放手去处理。
那些官员闹哄了一通,见上面两位都没了声响,这才渐渐安静下来,在原地站好。
无芮头也没抬,淡淡道:“跪下!”
众人一噎,却是没有丝毫可以反驳的,虽说无芮只是个郡主,可眼下姬无荀没有子嗣,无芮就是云宁州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她全然有权利让他们下跪行礼的。
待到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无芮又没了声响。好似忘记了面前的这一帮人似的,一会儿品品茶,一会儿整整毛毯。白净玄则是时不时抬头看着他们冷笑一声,笑的这帮人心里都没了底气。
在屋子里跪着的还好,起码有地暖,而外面的那些可倒霉透了,他们本就官职低微,又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现在突然被罚跪,也不知道是因为何事。
直到下人又上了杯热茶,外面的喷嚏声不断时,无芮才拿乔着开了口,“唔,屋里的都出去跪着,让外面的进来。”
“郡主”领头的官员正待说话,无芮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怎么?还要本郡主躬身请你们出去不成?好大的架子!”
“不敢不敢!”屋里的人连忙出了屋,外面的人腿哆嗦着进来了。
看着这群衣着光鲜的男人们哆哆嗦嗦,淌着青鼻涕的模样,无芮差点笑出声来,只得连忙低了头敛住笑意。
“知道为什么叫你们进来吗?”无芮故作冷淡地问。
众人一致摇头,回答不知,希望无芮明示。
无芮见他们比之前那些人老实的多,不管真心实意,起码懂得礼数。无芮知道他们官位比较低,想来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搞什么幺蛾子,无芮也明着算账,谁招惹她,她整治谁。
“你们耳朵聋了还是怎的?他们胆敢在我和涵易王面前喧哗,你们竟没听到?”
“听到了,听到了”
无芮轻哼一声,说道:“听到了就好。我兄长是个什么脾性,大约你们也听说过一些。他都不愿我有什么烦心事,外面那群却明脸上赶着与我不痛快,你们说这大约是个什么罪过?”
一时间谁都不敢吭声,全都跪下来低着头。
无芮看了白净玄一眼,白净玄笑着点了头。无芮扯了扯嘴角,觉得这么耍人倒也威风的很。遂继续冷着声音说道:“可是欺负我兄长不在,觉得我好拿乔?”
“不敢,不敢!郡主明察!”这些人官职都不高,平日里顶多是见上无芮一眼,就算是很荣幸的了,哪里还敢像上面的人一样,对郡主存了不好的心思。
“你们自然还不够胆,可外面那群却是无法无天了。我虽不懂政务,却也知人性。像他们那样连自己主子都敢拿乔的东西,留着还有何用!”无芮呵斥一声,伸手拍向了茶桌。
“郡主息怒!”众人一个哆嗦,急忙跪下。外面的人多少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急忙喊冤。
无芮则甩着手,疼的龇牙咧嘴的。白净玄好笑地拉着她的手,见手心都红了,连忙轻轻揉捏了起来。
听见外面还在喊冤,白净玄冷声道:“倒真是有不怕死的!你们王爷是什么脾性什么手段,想来你们是全忘记了”
白净玄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立马没了动静,接着就是一阵儿喊“饶命”的声音。
无芮心里厌烦,越发不想理会。白净玄见无芮气着了,也没了好脾气与他们纠缠,对杜鲁说道:“去把铭心公子找来,把这些不懂规矩地扔回云宁王府,等云宁王回来让他清理门户!”
“涵易王大人饶命!”“饶命啊,涵易王大人!”
无芮捂着胸口,蹙眉道:“吵得我难受怎么郡夕州的官员就没他们这些破事?”
白净玄抱起无芮,说道:“别理会这些了,我带你去我那里歇会儿。今日也是我思虑不周,本以为他们再多的心思也不敢用来与你作难,所以才想让你见见。如今看来,真是有活的不耐烦的了!”
无芮任由白净玄抱着,从这群跪着磕头的人中走过。那些人鬼哭狼嚎的厉害,却不敢阻拦两人。只得望着无芮连连告罪,无芮也不想再理会这些欺软怕硬的人,把头埋在白净玄怀里,随着他出了院子。
“道骨,谁再喊叫给谁点了穴,早早把他们打发了,让铭心把人拘在云宁王府。谁都别放跑了!”
“是,主子!”
道骨离开后,无芮叹道:“真烦,要是贤呈以后要面对的就是这群老无赖,我倒真希望他就这么回去别再来了!”
无荀归来
白净玄安抚了无芮几句,两人都不再提此事。待到晚上无芮回院子,那些人已然被姬铭心领走了,至于他们是什么下场,无芮也懒得理会。
初三倒是没有什么官员来拜见了,龙家两兄弟得了空来探望无芮,还像她夸张地描述了除夕宴她怎么吐血昏迷的情形。无芮这才知道当时她有多吓人,竟然都没了气息。
白净玄不想无芮知道的太多,头一次不顾情面地把龙家兄弟赶走了。出了门还嘱咐两人不要随意吓无芮,两人吃了瘪,气鼓鼓地回去了。
之后的几天绯烟和皇允琪都来看过无芮,见她真的没有大碍,也总算是放松了些。宫里因为无芮的事情,把当日的人都彻查了一遍,却是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再加上那日进宫的都是些身份显赫的人,也实在不好深查。绯烟见白净玄把无芮糊弄了过去,她也不想多说什么让无芮平白的担心。
直到正月初十的夜里,姬无荀才风尘仆仆的回来了。正巧无芮在白净玄的书房看书,见姬无荀一身厚重的黑色披风都变成了灰色,脸色也有些苍白,多少的埋怨都说不出口了。连忙叫了尤诗去准备热水。
无芮帮着姬无荀退了披风,闻到一股海腥味,很是不解地问道:“怎么一股腥味儿?哥哥难道去钓鱼了不成?”
韦德拉着自己的袖子也闻了闻,苦叹道:“可不就是去钓鱼了,我整整吃了十天鱼!”
姬无荀蹙了蹙眉,似是不满自己一身的异味儿,说道:“韦德你先回去吧!净玄,一会儿去书房找我。”
“那我呢?”无芮凑过去问道。
姬无荀笑着抚着无芮的脸颊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哥哥也好放心。”
无芮狐疑地打量着三人,知道无荀一回来就找白净玄肯定是有要紧事,可是两人偏偏要避着她说。无芮撇了撇嘴,想到没准儿又是那些烦人的官员,便也不再计较,自己回去了。
姬无荀回了自己院子,洗漱了一番之后,便去了书房。白净玄正在询问姬铭心他们几个探查的结果,见无荀来了,众人才安静了下来。
“在死亡岛查到了什么?”白净玄关切地问。
姬无荀冷声道:“死亡岛确实有人活下来了,虽然不知道逃出了几个。不过带头的肯定是红蕊!”
“红蕊!”姬铭心咬牙道,“怎么会是她!”
白净玄心里微沉,“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是什么样的?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死亡岛上只有这种人,只不过那红蕊的手段更狠毒!”雪卉恨声道,“当初我们刚入岛,没少吃她的亏。没想到她竟然逃出来了!”
“宫里查的如何?”姬无荀问道。
“接触过郡主的人我们都查了一遍,只是还没有人露出马脚,目前没有任何线索。”承孤星说道。
姬无荀支着下颚冷声道:“红蕊对阿芮动手,为的是与我发难。她自知现下拿我没有办法,而阿芮又是我唯一在意的人,如此才会被她得了手。眼下孟君婴和尤翠都不在,阿芮身边必须得有人守着。”
“寇夜还在任职,芙莲在三公主那里假扮别人。”雪卉说道。
“芙莲不用呆在宫里了,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