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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夜还在任职,芙莲在三公主那里假扮别人。”雪卉说道。
“芙莲不用呆在宫里了,让她直接回来。寇夜那边让人顶替一下,眼下阿芮身边只有他还让人放心些。”姬无荀吩咐道。
“那个叫做红蕊的要怎么查探?”白净玄问道。
姬无荀说道:“红蕊最擅长那些折磨人的把戏,什么毒物咒术,甚至对魔石都极有研究。她之所以能逃出死亡岛,也不知是存了什么怪异习性的魔石,又或者习得了什么假死的方法。如今我在明,她在暗,若要探查实在不易。”
白净玄担忧地问道:“那要和阿芮怎么说?之前我没有告诉她红息针的事情。”
“什么都不要告诉她,平白让她提心吊胆的。”
“可眼下阿芮被人盯上了,若是不告诉她,万一遇到什么她连个防范都没有!”
“你听我的便是,阿芮那边什么都不要说。”
白净玄很是不赞同,姬无荀也不理会。只是吩咐了手下的人,仔细地跟踪那些在除夕宴接近无芮的人。又嘱咐承孤星暗地里保护无芮,寸步不离。
待到红蕊的事情交代完了,姬无荀才问白净玄道:“我听说你和阿芮见过两州的官员了?”
白净玄叹了口气,“的确。云宁州的那些人,你该处理了。”
姬无荀点头道:“本来就想着初一处理了他们,只是有此事耽搁,平白让他们多活了几天。”
“这些事你有自己的主意,我也不愿多插手。可阿芮这样一直懵懂无知着,对她更是不好。我现在依着你的想法,不与她多说。可若是我还是会提醒她。”
来人
正月十五不紧不慢地到来,贤呈在现代呆的越来越烦躁,想到无芮那天的情况那么危及,也不知道现在好利落了没有。又见着今日是正月十五,合家团圆的日子,他和无芮却在不同的世界,贤呈怎么想心里怎么不舒服。决定还是走一趟把事情解决清楚!
于是他一早就穿越到涵易王府,专门找人少的路往无芮的院子跑去。刚一入院,就看到一个粉衣女子也正往楼上跑去。贤呈从未见过此人,觉得自己有正经事要和无芮说,便想着先一步过去。结果那女子看了她一眼,跑的更快了!
贤呈磨牙,女子瞪眼,两人推搡着往楼梯上跑。
“你给我让开,小心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有本事你踹啊,我挑了你的脚筋!”
“别以为我不打女人你就如此嚣张!”
“你不打女人,我打男人!”
“啊!!!你个狠毒的女人,你来行刺的吧?”
“哼,就你这等货色,自己就蠢死了,还用别人刺?”
“你给我站住!”
“不站不站!”
两人越吵声音越大,无芮迷迷蒙蒙地起了身,隐约听到了贤呈的声音,还未分清是不是做梦时,就见房门猛的被撞开,一个粉衣女子先一步冲了进来,而气的脸都青了的贤呈也紧跟着进来了。
无芮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被那粉衣女子扑到在床,那女子抱着无芮的腰,像是小猫一样在无芮怀里蹭来蹭去的,娇声喊道:“主子,芙莲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
“有你这么撞人的吗?赶紧给我让开!”
贤呈几步上前,连忙扶起无芮,可是芙莲却一直抱着无芮的腰,冲贤呈做鬼脸就是不松手。
无芮还有些恍惚,见贤呈扶着她,欣喜道:“贤呈回来了?”
贤呈正待点头,芙莲却撒娇道:“主子,人家也回来了,你怎么不理人家?”
无芮被那娇嗲的声音生生弄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得抖了抖,很是狐疑的问道:“你是哪位?我似乎没见过。”
芙莲抬起头,一脸的委屈,双目含泪地说道:“主子,你好让人家伤心哦,居然把人家忘记了,人家不干”
贤呈都不由得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无芮又哆嗦了一下。
“呃”无芮想了想,叫自己主子的,有想到刚刚那人的自称,这才恍然道:“你是芙莲?我听尤翠提起过!”
芙莲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继续往无芮怀里钻。
贤呈青筋暴起地把芙莲从无芮怀里扯出来,还推了一把,护犊子似的挡在无芮面前,怒瞪向芙莲。
无芮扯了扯贤呈的衣袖,见他还是满脸怒容,便笑劝道:“别生气了,芙莲也是我的旎伴,想来是性格如此。倒是你,这些天都不在,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怎么连个笑脸都没有?”
贤呈叹息一声,想要扯出个笑容来,却是怎么都做不到。他拉着无芮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姐姐,咱们回去好不好?”
无芮一怔,也有些为难,便劝道:“贤呈,我知道这事你一时接受不了。只是便是我随你回去了,早晚你还是要面对这件事情的。”
“为什么要面对?我们本来在自己的世界生活的好好的,若不是楼辛哲那老东西把姐姐搅了进来,我们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贤呈”无芮安抚地拍着他的手臂说道,“当初即便不是楼大叔带我离开,早晚我也会回来。那时候我也同你一样,什么都不愿意相信,只想着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好。可是你也看到了,最终我还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摆脱不了,反而渐渐地融入。你也是,不要与自己倔强,早些认清楚现实比较好。哥哥也是为了你好,自然是不会害你的,你和他相处也有些日子了,难道不相信他吗?”
“我不相信!”贤呈扶着无芮的肩膀喊道,“姐,你太天真了!你可知道他们瞒着你多少事情?那姬无荀会白家的秘术,彦诗的记忆就是他抹消的,你的记忆应该也是!他故意瞒着你,到底是何居心,你可知道?”
无芮一时正愣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时芙莲突然起身,捂着嘴冲着门外笑道:“哎呀呀,云宁王大人,许久不见!芙莲给您行礼了!”
贤呈和无芮望向门外,才见到姬无荀和白净玄正在门口,似乎刚刚想进来,却被贤呈的话打断了。
姬无荀目光深沉的望向贤呈,贤呈心里发紧,可却咬着牙不肯退缩半步。
“你若说是想让我相信你,就把以前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我和姐姐不是傻子,不会相信对我们有所欺骗的人!”
承认的事实
姬无荀默默地进了房间,叹息一声,说道:“的确是我抹消了阿芮的记忆,所有的记忆。因为是我杀了我们的母亲,我不想阿芮记起那个场面,我不想她恨我。阿芮你若是想知道的更多,我便一件件的与你讲清楚。”
无芮心里很是压抑,低头不语。贤呈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拉着无芮的手臂,喃喃叫了声:“姐”
无芮重重地呼出口气,抬头望向姬无荀,说道:“过去的事情,我记不得也不在意。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只希望现世安稳。”
“姐”
“我想静一静,贤呈你先出去吧”
贤呈咬着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默默地走了。芙莲吐了吐舌头,紧跟着跑了出去。无荀叹息一声也离开了。
白净玄站在门口,半晌不曾离去。无芮抬头望见他,声音有些涩涩地喊了声:“净玄”不由自主地朝着他伸出了手。
白净玄走过来抱住她,无芮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半晌都没有动静。
许久,白净玄才开口:“阿芮,你可怨我对你有所隐瞒?”
无芮摇了摇头,却依旧趴在白净玄的怀里不语。
白净玄叹息一声,说道:“我与你说过,我们的手都不干净。我父母过世的早,那时我只十二岁,却已经迫不得已动手杀了所有的亲族那些都是往日里对我极为关爱的叔父,还有与我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们,可我却知道我不能留他们活口。杀戳决断是一个贵族必须要面对的”
“别说了!”无芮仰头望向白净玄,目光中不知是怜悯还是心疼,“我都知道的,我也说过比起不相关的别人,我希望是你们活下来!”
“其实我不是在为无荀说好话,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很像,他的苦衷可能我并不认同,但我却深深地理解。抹消你记忆这件事情,我确实也有参与。”白净玄低叹一声,“若不是我,他根本无法使用白家的秘术。”
“你教会他的?”
白净玄摇头道:“这秘术是各家族的至宝,又岂是能教会的。原本应该是我抹消你的记忆,可当时我身受重伤,实在无法施行秘术,所以所以我让无荀对我施加的血诚咒,我成了他的旎伴,我的秘术他自然也能掌握”
“你说什么?”
“这十贵族是多么的高傲,又有谁会甘心当另一个家族的旎伴,所以没有人知道只有如此的方法,才能得到别家的秘术!”白净玄自嘲地说道,转而又望向了无芮,“阿芮,我从未后悔过,我只愿你永远都不要记起过去,气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只愿你能没了忧愁,安乐地过日子。”
无芮眼睛发酸,喃喃道:“我又怎么不知道你的心意,你爱我怜我,什么都为我着想,我又怎么会因着你对我的心意气你怨你?”
白净玄听后,抱紧了无芮,脸上的苦笑也终于化为了那一抹慧心的笑容。
“我只是觉得这些日子过得太安稳了,而我也想一直这样不问世事地过下去。所以自己总是刻意回避着一些事情”无芮吐出口气,“其实我很明白,有些话必须要说开,有些事情也必须要处理。若不然,大家心里都拧着一个疙瘩,相互以关爱的名义瞒下自己心中秘密,久而久之”
白净玄攥住无芮的手,无芮安抚地拍了拍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本心都是为了我好,我也想要全心全意地接受你们的爱护。只是我毕竟已经不是年幼的孩童,我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哪怕知道你们一心为我,有的事情我或许还是不赞同的。”
“可是”
“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不是太要紧的事情,我也会念着你们的心意,不会对你们生气。可若真要对你们发了脾气,你们也要记得,我心里也是爱着你们的,因为重视你们,所以才会生你们的气!”
白净玄迟疑地点了点头。
无芮这才露出了笑容,说道:“所以要瞒什么,你们尽管瞒着。可我要想知道什么,我也会自己去找途经得到消息的。”
“看来我要好好藏藏这一身的秘密了!”白净玄笑道。
“只要不是偷腥这种事情,大约我还都是会宽恕你的吧?”无芮挑着眉毛,笑的有几分狡黠。
白净玄忍不住轻笑,只觉得之前的担忧全然不在,如今只剩下满腔的爱恋。
“只要阿芮肯早些嫁我,我自然也是没机会偷腥的!”
无芮却是一哼,笑道:“便是我现在不嫁你,你也没机会!”
白净玄笑着点头,又道:“找时间你去和无荀好好谈一次吧,有些事情,你们兄妹该好好谈谈了。”
无芮应道:“我也这么想的,你放心,我会去找他谈谈的。”
留下
离开了无芮的房间,贤呈觉得心里很是压抑。见姬无荀在前面走着,不曾有回头的意思,甚至连与他交谈的意思都没有,贤呈有些恼,明明想要与姬无荀好好谈谈,可是自己又不好率先开这个口。
只是一路走过,贤呈竟不由自主地跟着姬无荀进了院子。贤呈猛然回神,不由得停了脚步。此时姬无荀才回头望了他一眼,说道:“进来吧,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贤呈鼻子哼哼了两声,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又半天开不了口。而姬无荀也没工夫看他耍脾气,径直去了书房。贤呈呲牙咧嘴了一番,也跟着进去了。
雪卉上了茶,就退下了。姬无荀瞥了贤呈一眼,淡淡道:“如今闹了这么一通,你可满意了?”
贤呈登时有些上火,直想拍桌子喊一声“什么叫我闹了这么一通”。只是当他抬头看向姬无荀时,他就冷静了下来。和姬无荀发火闹脾气,只能显得自己幼稚。于是贤呈不言不语,目光阴沉地看着姬无荀,毫不示弱。
姬无荀微微一笑,“你早晚都是要回来的,这里才是你的世界。”
贤呈一哼,不屑道:“若不是我姐留在这里,我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我看你才是该担心一下,早晚我会带着姐姐离开的。”
姬无荀依旧笑着,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说过这里才是你们的世界。”
“那又怎么样?在这个世界总是出现各种危险的事情,还是我们原来的世界安逸。我和姐姐又为什么非要留在这种地方?”
“的确,你们原来的那个地方更加安逸,安逸的像是一个玩具。可是像我们这样的贵族,何必呆在那个平和的世界里躲避着、自欺欺人?这里才有我们应该面对的磨难,有我们应该跨越的鸿沟。阿芮虽然已经不会了法术,却仍旧选择留下。可是你呢?”
“别对我用激将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