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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把你藏在了这风月楼里!为了不让你的事情被楼长史泄露了,便派了他的旎伴廉殇去暗杀楼长史,若不是我接到消息前去接应,怕是刚刚你见到的就是楼长史的尸体了!”
“韦德,你找死!”皇允琪愤怒地朝着韦德砍去,韦德却很轻松地以挡,就化解了他的进攻。
无芮站在原地看着争斗的两人,皇允琪的恼怒让她觉得绝望,那是种默认了自己的行径却通过暴力来宣泄情绪的态度,她看的很清楚。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逃离的念头无比的清晰。她此刻只想结束一切离开这里,她想要回家,回到原来的世界,她现在只相信自己的弟弟姬贤呈,她已经不想再听任何人的解释与敷衍!
“住手。”一个冷清却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无芮不由得回头望去。第一眼望向那孔雀蓝色的眼睛,无芮便无法移开目光了。那么清澈的眼眸透彻却又深邃,带着复杂的感情深深地往入无芮的眼底。而无芮似乎能够读懂里面的所有情绪,思念、爱意、隐忍、心痛
无芮从不认为自己可以看透人心,她却能够感触到对方的所有情绪。他是那样的落寞那样的孤寂,让曾经无数次独自度过黑夜的无芮从心底感到莫名的熟悉。
白净玄依旧是一身白衣,那冷清高雅的气质让人觉得他本不该处在这样的俗世之中。如玉一般白皙温润的皮肤,衬着那精致俊秀的五官。如绸缎般丝滑的长发松松地系了一根白色的锦绳,很简单的打扮却让人觉得美到巧夺天工。
“阿芮,好久不见!”
一句轻轻的问候,白净玄却说得有些费力。明明是想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但是那笑容里却满是伤痛。无芮只觉得呼吸在一瞬间哽住了,有些窒息有些哽咽,眼眶不由得酸痛的难受。落寞她只觉得眼前的男子是这世上最落寞的人!
“你终于来了,白净玄!”皇允琪停了手,立刻站到了无芮的面前,生生隔开了两人对视的目光。他说的咬牙切齿,表情都因为强烈的恨意而变得扭曲。
“不管如何,你们两个若是真的为了阿芮好,便不该在这种地方争执。”白净玄语气淡淡的,无喜无怒却有着通透忍心的能力。
“难道还要去你的涵易王府不成?”皇允琪像是个刺猬,浑身的刺都竖向了白净玄。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针锋相对。
“你之所以把阿芮藏在这里,无非也是希望她不要出事。如此又为何要大张旗鼓地与韦德争执,弄得人尽皆知呢?”白净玄平声细语地说着,声音不大却让人觉得无法违抗。
皇允琪一时语塞,却紧紧地抱住身后的无芮,示威似的瞪向白净玄。无芮不想与他做如此孩子气的行为,生生推开了他。几步走到了韦德的身边,不想再参与到其中。比起那两人来,无芮更愿意相信韦德。
韦德安慰地拍了拍无芮的肩膀,冲着两人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你们一个做坏事被抓住了,还有一个做好事没被看见的,不管事实如何我家芮芮会自己分别。只是你们若是想用武力来威胁她的话,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要带走阿芮。”白净玄说道。
“我不许!”皇允琪厉声喊道,“我不许你再接近她!”
“此事由不得你,除了风月楼你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让阿芮安身,大皇子日日盯着你的行踪,你已经把风月楼暴露给他了。”
“这事用不着你管,芮芮的安危我自会负责!而且我也绝不会再让她呆在风月楼里!”
“你别想着把她带到宫里去,姑母是不可能帮你隐瞒的。”白净玄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你的身份不允许你这么做,请不要再任性下去了。”
“别说的你好像多么高尚似的!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哪怕当时我不明白,但是从我见到芮芮的时候,我便都知道了!”皇允琪拉过无芮,恨声说道,“她为什么会失忆,你比我更清楚!”
“允琪,两年前的事情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妄自揣测。”白净玄的声音冷了下来,“有什么事情以后你来问我便是,不要伤害阿芮。她此刻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伤害她还是你伤害她?”皇允琪恼怒地瞪着双目,然后对着无芮说道:“芮芮,之前我瞒着你是因为怕你再次想起这个混蛋!可是他现在居然还要污蔑我!”
“你们说的事情我都不懂!不要再与我说这些了,我不想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们任何人!”无芮挣扎着,却挣脱不了皇允琪的钳制。
“你必须要知道!就是他,就是白净玄抹消了你的记忆!”皇允琪指着白净玄恨声道,“若是他真的喜欢你,又为何会抹消你的记忆?是因为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两年前云宁王妃突然过世,他与姬无荀都在现场,而你”
回忆
“皇允琪!”白净玄冷喝了一声,看向无芮时,那孔雀蓝色的眼眸里却满是沉重的伤痛,让无芮疼惜地无法与他对视。
“你解释啊!你倒是解释给芮芮听啊,你为什么要抹消她的记忆?”
“你别再说了!”无芮喊道,“我不在乎,我也不想知道!我不想再与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有任何瓜葛,你们的恩怨都与我无关!”
“你不信我,是不是,芮芮?”皇允琪苦笑着问,随即又决绝地把无芮抱紧在自己的怀里,冷漠而又坚决地说道:“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要让你知道白净玄到底欺瞒了你什么!”
“皇允琪,你要做什么?快住手!”韦德此刻才发觉了事情不妙,赶忙上前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无芮耳边响起了皇允琪的低语,她听不懂他在念些什么,只是似乎视线越来越模糊,她能看到白净玄竭力地用手砸向一个看不到的屏障,她看到他那白玉似的手变成了紫红色,手骨也折了似的诡异地扭曲着。可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继续砸着。那么一个冷清的人焦急不安甚于恼怒地暴喝着,让人看了却更加觉得有种绝望的心痛。
无芮能够看到自己身上浮现出了三道光线,两道蓝色的,一道白色的。三道光绕着她不停的旋转。随着皇允琪耳边的低语越来越急促,那道白色的光线也越来越不稳定。无芮只觉得头疼欲裂,视线已经模糊地分不清眼前的状况了。她凄厉地尖叫着捂着自己的头,无数的声音和人物如同鬼魅一般填满脑海,让她在剧烈的疼痛中昏厥了过去。
各种声音和画面在周围充斥在脑海中,让无芮抓不住任何的思绪。似乎有很多人在同时和她说话,有人哭喊有人吵闹也有人在不停地欢笑低语,每一个声音都是那么的鲜活真实,但是仔细听了之后无芮却根本辨别出其中任何一个声音,只觉得那些声音像是在自己耳边的低语,带着某些画面一闪而过。
“哎呦!”一个孩子的痛叫引起了无芮的注意,她回头看到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那个孩子穿着一身淡金色的华服,正捂着脑袋痛叫。
“哈哈,正好打到人了!”无芮咯咯地笑着,笑完之后却又觉得怪异,不明白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如此的稚嫩,而且话语也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你是哪儿来的野丫头,皇宫岂是你能随便胡闹的?”男孩怒斥道,虽然才六七岁,却早已有了皇室的风范。
“芮芮,我扔给你的石榴呢?”又一个女孩跑了过来,她那一身原本华美的衣服脏兮兮的,已经有些辨不清原来的颜色了。很多的地方都划破了,实在是狼狈。可是她的笑容却明媚之极,大大的眼睛满是笑意。只是当她见到男孩的时候瑟缩了一下,吐了吐舌头然后赔笑道,“皇兄,你怎么今儿没去跟夫子上课啊?”
“绯烟,你给我滚过来!”
绯烟无芮只觉得名字熟悉异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好奇地看着那个男孩儿。
叫做绯烟的女孩儿不情愿地走了过去,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冲着无芮大手势。那个年幼的无芮点着头,笑的更欢畅了,“喂,你就是绯烟的那个哥哥吗?你叫什么名字?”
无芮一时间回神儿,绯烟这个名字伴随着那个血红魔石的手串一同出现在了她的记忆里。她便是那位公主,皇允琪嫡亲的皇妹。无芮又看向了那个从小就臭着一张脸的男孩儿,那个便是年幼时的皇允琪。
“她到底是哪家的孩子,怎么如此不懂礼数?”皇允琪气急败坏地冲着绯烟喊道。
“噢!相互认识一下!芮芮,这是我皇兄皇允琪。皇兄,这是云宁王家的郡主姬无芮。”
“郡主?”皇允琪似是不相信似的又把无芮打量了一次,“这就是姬无荀的妹妹?”
“你认识我哥哥?”幼时的无芮很是欣喜地问道。
“自然是见过的!可是你们一点儿也不像!”
“是啊是啊!哥哥比较像母妃,我比较像我父王!”无芮得意洋洋地说道,“看在你是绯烟兄长的份儿上,我以后也可以和你一起玩儿!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又忘记了。”
“皇允琪!我叫做皇允琪!你怎么这么笨,连三个字都记不住吗?”小三皱着眉头,一副小屁孩儿的样子。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以后我还是叫你皇小三好了,这样多好记!”无芮笑的极其灿烂。
“不许!我不许你这样叫我!”
“我干嘛要听你的!哈哈~绯烟,我们去龙家掏鸟窝吧!小三,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许叫我小三!”
看着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然后消失,无芮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画面中的那个小女孩儿还是梦境中的自己了。只是刚刚那种回忆的感觉非常明晰,让她甚至有些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她熟悉那种氛围那种画面,哪怕她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记忆。
“你让开!”已经成熟的皇允琪的声音传来,渐渐地唤回了无芮的意识。她幽幽转醒,精神还有些困屯,身体的各种感觉好像是才复苏一样,有些不受她的控制。
“皇允琪,不要逼着我动手!”白净玄隐忍的声音带着怒意。
“动手?呵,我会怕你!白净玄,我真是看错了你!芮芮也看错了你!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喜欢芮芮,看来你也不过是有所图谋!”
“我图谋什么?允琪,你用脑子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要抹消阿芮的记忆,让她忘记我们这些年的感情,甚至让你有机会去接近她?若是事情有其他的余地,我为什么要忍受被爱人忘记的痛苦!”
“能为什么?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芮芮的事情,所以才抹消她的记忆!”
“我和你不同,允琪。你有家人,你有理想,你有责任,而我除了阿芮,我什么都没有。”
“你想向我宣扬什么?”
“并不是我抹消了阿芮的记忆”
本来面目
“笑话!白家嫡系就剩下你和我母妃两人,难不成还是我母妃抹消了芮芮的记忆吗?”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我只告诉你,若是你真的爱她为她好,就不要恢复她的记忆。而我就算是拼掉了性命也不会让她想起痛苦的事情来。”
“晚了,我已经消了你白家的法术!”皇允琪不屑地说道。
“我说过,不是我抹消了阿芮的记忆。你皇家的秘术也无法消除那法术的痕迹。”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无芮从最先恢复了听觉之后,其他的感觉也渐渐地恢复了。之前在梦境中看到的回忆无芮此刻还能清楚的记得,她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就是他们找的那位郡主。因为那种熟悉感不是一个陌生人能体会到的。她甚至有些希望自己是借尸还魂之类的,起码她还可以说她保留着自己的思想。然而她就是她,却平白的增添了那个郡主的记忆。哪怕此刻她只能回忆起那一小个片段,却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这样的现实让无芮很难接受,她比以往的任何时候更加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当她发现自己真的如他们所说,是魂穿到了原本的那个世界时,她觉得自己所认知的一切都开始陆续崩溃了。她之前的努力、自立、坚持,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费!而她自认为是唯一亲人的姬贤呈,此刻也不过是这个身体的一个血亲而已,她厌恶这种现实!
皇允琪与白净玄的争执声越来越大,让无芮本来就烦闷的心更加焦躁。她赌气地坐起身来,却发现手中是丝滑柔软的触感,而且丝丝分明,根本不是往日里盖着的锦被。无芮低头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头发!居然是乌黑柔软的卷发,而且是从她的头上垂到床上的。无芮惊慌地摸着自己的头,却只能摸到一头蓬松柔滑的卷发,她顺着头顶一路摸下来,竟发现那头发长的竟垂到了地上。
“啊!!!!”无芮一声凄厉的尖叫
“芮芮!”
“阿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