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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无芮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努力摆脱自己那些消极的思想。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这条人来人往的大街,心中给自己鼓劲儿!想到自己刚穿越的时候也不过如此,没钱没有认识的人,她依旧可以生存下去!所有的那些爱情、欺骗、背叛,此刻她全部都不需要,现在她只要专心于如何活下去就可以!
“你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郡主,你还是那个一直自己生活的姬无芮”无芮对自己说道,一遍一遍地说着,强迫自己努力往好的地方想,努力让自己对自己露出微笑。
或许自我催眠真的有用,也或许是饿的感觉太过难受了,无芮此刻已经把全部心思都花在的怎么弄吃的上面。她一路上捡了个破旧的饭碗,倒是真的能讨到几文钱。可能是因为过节,所以有不少人都善心大发,也不吝啬给她些钱。
开始无芮还有些讷讷的,拉不下脸来开口。后来看到收入不错,便也舔着脸开始说吉祥话了。她学着姬贤呈的模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把财主们哄得都特别开心,钱也是越给越多。无芮笑着数着破瓷碗里的钱,心道自己其实也不比姬贤呈差。只是以前她不屑于讨好别人罢了!
到了晚上,宿京所有的街道都点起了灯笼,满街都是出来赏灯游街的人们。无芮兴奋地在其中来回穿梭,不停地说着阖家欢乐、身体康健的吉利话,又讨得了不少赏钱。走了一个多时辰,无芮又转入了下一条街。正巧有个拿着酒壶喝酒的男子迎面走来,无芮习惯性地笑着说道:“这位公子,祝你今年心想事成哦!”
温润婉转的声音让那男子怔住了,他看见无芮手中的破瓷碗之后,苦笑道:“怎么办?小姑娘,我身上已经没有钱了!”
无芮眨了眨眼,笑道:“那你把酒给我喝可好?我走了一路挺冷的,想喝点儿暖暖身子!”
男人看了看手中的酒壶,摇头笑道:“不行,我可是花了所有的银子才买了这壶酒,实在舍不得!”
“那你可有别的给我?若是什么都没有打话,那我刚刚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得多可惜呀!”无芮咋舌道。其实她本不想与陌生人耍贫嘴,只是走了这一天,她想要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那男人倒也没有觉得无芮厌烦,反而煞有介事地开始在身上翻找起来。他又是弄袖子又是弄腰带,忽然听得“叮铃”一声,一个铜板从他的衣袖掉了出来,滚落到了地上。
“看!还真有一文钱!快去快去”
那个人的语气中满是欣喜,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全然没有轻蔑无芮的意思。无芮也沾染了对方快乐的心情,急忙追着铜板跑。
“掉哪儿了?”无芮回头问道。
“在那里!”男人跟着无芮一同往前跑了两步,指着桥头说道。
接二连三的巧合
无芮急忙赶过去,刚蹲下身,却发现有一只手在她之前捡走了那一文钱。无芮诧异地抬头望去,看到一个同样蓬头垢面的乞丐。他死死地攥着那一文钱,敌视地看着无芮。
“喂喂,这钱可是我给小姑娘的,你快些还给她!”身后的男子说道。
那个乞丐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依旧紧握着那一文钱,丝毫没有要给无芮的意思。
无芮看了看手中的瓷碗,又看了看那个乞丐。遂笑着说道:“今日是正月十五,祝你上元灯节快乐!”
乞丐微微一怔,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无芮,似是不懂她为何如此对他说话。
“小姑娘,你就算是对他说吉利话,他也不会把钱给你的!”
“他拿的是你的钱,我又为何要?”无芮把瓷碗里的铜钱倒出来了一部分,然后塞进了乞丐的手里,然后跪坐在对方面前,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地说道:“期盼我在新的一年里可以回家去!”
“我不是庙里的菩萨!”乞丐有些恼怒地喊道。
“你收了我的钱就得帮我实现愿望!”无芮笑着伸出手,“要不然你就把钱都还给我!”
乞丐沉默了半晌,似是不服气地扭过了头去,却依旧把那几文铜钱攥的死死的不肯松手,无芮也没有说什么。虽然她现在也就是有几十文铜钱,可是那一瞬间她却想把所有的钱都扔出去。她想要做疯狂的事情,来缓解内心的那份压抑!
“避让!避让!”
远处的一阵儿喊声,让周围的人群纷纷让开。无芮踮起脚来张望,发现是一队穿着统一兵服的人正朝着这边走来。无芮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她抓着乞丐的手臂说道:“我要改我刚刚的愿望,期盼我可以不被抓到!”
“谁管你!”乞丐立刻起身,甩开了无芮的手臂,死死攥着钱开始狂奔。
“你跑什么啊,他们又不是城管,还能嫌你影响市容不成!”无芮跟着他一起跑着,扭头才看到那个喝酒的男子也在身边一起跟着跑,“你又跟着跑什么?没事别凑热闹!”
“难得有缘,大家一起跑,哈哈!”男子一边仰着头喝酒,一边笑道。
“谁要和你们一起跑!”乞丐怒道。
“对啊,我才不要跟你们一起跑,目标这么明显,肯定会被抓到的!”无芮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那好,前面的三岔口我们就分开吧!”喝酒的男子说道。
三个人又快跑了几步,到了三岔口便立刻分开而逃。无芮气喘吁吁地左拐右拐,途中又见到了好几次士兵的巡察,无芮只觉得大约走错了方向,才会遇到越来越多的士兵,所以立刻掉头往回跑。
没多久无芮便跑累了,她四处看着,发现前面有一个小胡同很是杂乱隐蔽,便立刻走了过去。谁知道刚走进胡同就发现对面也跑进来一个人。
“太、太巧了吧?”无芮看见对面的人,嘴角都有些抽搐。
“呵、呵呵怎么这么巧”那个拿着酒壶的男人也笑得有些抽搐。
“去那边查探!”远处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听就是官兵的声音。无芮心想不管怎么着,自己得先躲过去。看着胡同中间堆满了杂物,还有一个挺大的废旧橱柜。想也没想就过去开柜门,只是那个男人也是同样的动作,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除了尴尬的傻笑实在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听着人声越来越近,无芮和那人一同钻进了旧橱柜里。无芮不知道他在躲什么,反正他也是一副逃命的模样,应该不会给她添乱才是。只是柜子的那股霉味儿让无芮呛的直咳嗽,艾青好怕被外面的人发现立刻捂住了她的嘴。结果无芮正想打喷嚏,可是张不开嘴,最后喷了一堆鼻涕在艾青好手上。
虽然看不见艾青好的表情,但无芮却知道他把手狠狠地在身上抹了几下。而且还是蹭在了无芮的身上。
“抱、抱歉啊”无芮讪笑道。
“嘘,有人过来了”男子低声说道。
无芮瞬间屏住了呼吸,片刻之后果然听到了有些紊乱的脚步声,似乎还有东西被撞倒的声音。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橱柜前停了下来。无芮心中莫名的紧张,她可不想被人抓回去,她宁愿继续做乞丐也不想回去了!
“哐”的一声,柜门被打开了。一个脸色苍白的狼狈男子站在面前,他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也散着,那脸色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但是他的眼睛无芮很是熟悉。
“呃这么巧”三个人面面相觑,无芮硬着头皮打招呼。
三个钦犯
“往那边去查!快点!”
大队人马的声音越来越近,那男子和无芮对望一眼,两人立刻心有灵犀地把眼前的乞丐给抓进了柜子里,然后死死地关上了柜门。
“你们唔”
“不许说话!”无芮和那个男人很是默契地对乞丐训斥道。
“一个巷子一个巷子的查,告知宿京内所有居民,有朝廷要犯逃逸,不许任何人收留来历不明的人。客栈酒楼妓院,全部都要验查身份,贵族也不例外!”
似乎说话的人就站在这个巷子的一头,他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三个人的耳朵里,三个人的身躯都是明显的一震。本来就是个不大的柜子,三个人有什么动作,另外的人都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所以当他们都震惊于官兵的消息时,三个人又相互在黑暗中看了看对方。
“大人,皇宫派出了一队禁卫军,说是要搜查要犯!”另一个声音响起。
“宫里的禁卫军都出来了?”刚刚发布命令的军人声音很是诧异,“他们和我们追捕的是一个人吗?”
“回大人,应该不是。他们追捕的是个女子,嘱咐我们要是发现可疑的女子,万万不能伤害,要立刻送到皇宫去!”
无芮听到外面的对话,顿时浑身紧绷。她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过得那么安逸,那些人还是要抓她回去的,而且还是皇宫里的禁卫军要抓她!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会有这么多要犯?我们这些守城军今夜是歇不了了去把那些休班的人都叫来,说是现在有三个犯人要追捕,需要加派人手!”
“是,大人!”
无芮在黑暗中与另两个人相互对望,这个柜子里的人数可正好是三人,不会巧到全部都是被抓的对象吧?
“这十贵族和皇室今日都怎么了?开始是夏家,后来又是郝家,现在连皇室都要抓人了,还不是抓一个!”军官怒声抱怨着。
那个乞丐和另一个男子立刻扭头互望着对方,无芮则望着他们两个人。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周围就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无芮受不了脸贴在发霉橱子上,和其他两个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抢空气,终于沉不住气踹开了柜门。
那个乞丐最先咳着最先冲出了柜子,无芮和那个男子也立刻钻了出去。三个人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虽然是寒冬夜里,空气冷得刺骨,可是三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喘了没一会儿三个人又开始对望,那个喝酒的男子最先开口:“没想到今日有缘还能碰到一起避难的!两位都是哪里人啊?一个身穿着回朔州的纤丝云锦,一个带着杨世州的回轮玉,两位都是十贵族家的人吧?”
“你是郝家的人?”乞丐问道。
那男子毫不在意地一笑,说道:“到没看出来,兄台原来是夏家的人。想来夏家的金泸王刚刚换人,那位一当上藩王就大肆追杀的,估计应该是前夏世子的家人吧?瞧兄台这个年纪,莫不是以前的长子嫡孙?”
乞丐攥紧的拳头,似乎对身边被揭穿的事情很是恼怒。
那男子又转过头看向了无芮,笑道:“就是不知道小姑娘你是谁?怎么比我们两个更有本事,竟惹得皇宫里的禁卫军追捕?”
“黑发黑瞳你是姬家的人?”乞丐看着无芮试探性地问道。
无芮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谁,不过既然都是逃难的,她倒是也不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只得全然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我不过是捅了个大人物一剑罢,所以才会被追捕的。”
“能被禁卫军追捕,除非你伤的是皇室,你行刺了皇室?”乞丐诧异道。
“呃对方倒是皇室不错。”
“本事啊,小姑娘,看你身板挺瘦弱的,做事可是毫不含糊!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姬家我只听说过姬郡主和姬世子,你又是哪个?”
无芮搅着手指,听着对方的语气全然没有认为自己是姬郡主,遂随口胡诌道:“我叫纪昀!”
“姬云?”
“恩!”无芮胡乱地点头道,“你叫什么?”
“我叫郝青艾。”
“郝青艾”姓夏的那名乞丐低声重复着,似是有些困惑地问道:“你和郝青碧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告诉你?无名的夏家嫡孙。”
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无芮叹了口气,“干嘛这么针锋相对的?你们两家有仇还是怎么的?”
“无仇无恨,不过是瞧见落魄的嫡孙心情愉悦罢了!”郝青艾故意咧嘴笑道。
“哼,你这样的庶子也就只有眼红的份儿!啊不对,你和郝青碧的名字这么相似,难不成也是嫡子?一个连十贵族嫡系都不知道的嫡子”
一直都带着一丝笑意的郝青艾也沉下了脸来,那种冰冷的气质与刚刚全然不同。
逃难同盟
瞧着两人敌对的模样,无芮率先开口打破沉默道:“大家都是出来逃难的,也都不容易,就不用怒目而视了吧?既然咱们这么有缘碰到了一起,就别斤斤计较了。我知道你叫郝青艾了,那你呢?”
“我叫夏彦诗”
“然后呢?为什么被官兵追捕?”
“家族夺权。”夏彦诗像是极不愿提起这个话题似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沉痛。
郝青艾走过来说道,“他父亲应该是夏家的大世子,原本是要继承金泸州的藩王位置的。一个多月前原来的金泸王病逝,他父亲被其他的兄弟污蔑下毒杀父,所以他们全家都被追杀。看你现在孤身一人怕是家人都遇难了吧?”
夏彦诗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