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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郝青艾说道,“宿京是商人最多的地方,要想在宿京做生意,没有几年的基础是不行的。你瞧瞧咱们三个,哪个是做生意的材料?”
“那写字画什么的?我瞧彦诗写字挺好看的!”
“你卖他的字画还不如卖他呢!别瞧这家伙蔫不拉几的,其实他的书画在界内还是小有名气的,到时候有人认出来,我们三个就玩儿完了!”
夏彦诗脸色难看地反问:“什么叫蔫不拉几的?我只是不愿意与你说话罢了。”
郝青艾扬了扬嘴角,又凑到无芮身边问道:“你再想想咱们还能做些什么?”
“我在想什么最赚钱,而且赚钱赚得又多又快”无芮苦思道。
夏彦诗和郝青艾也跟着皱眉苦思,一时间院子里安静的没了声响。
“啊!我想到了!”郝青艾突然大喊一声,拍着腿兴奋地说道。
“快说,快说!”无芮催促道。
“我们去做贪官吧!”
无芮和夏彦诗一愣,全都看向了独自笑的诡异的郝青艾。无芮伸手摸了摸郝青艾的额头,说道:“没发烧啊,那是发的什么疯啊?”
“你们不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吗?”郝青艾反问道。
“先不说主意的问题,你先告诉我你打算如何弄到官职?”夏彦诗很是不耐烦地说,“别说风就是雨的。”
郝青艾毫不在意地笑道:“下个月可是宿京最热闹的时候,你也应该知道才是啊!”
“你是说国试?”
“自然。到时候全国各州的举人们都要入京,我们混在其中便是。只要国试一举而中,当官便是必然的。”
“举人的身份这么好弄到吗?”无芮不解地问。
“举人的身份自然不好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在户牒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主要为的就是捏造一个身份。你没看到我们的户牒上没有名字吗?因为我觉得与其凭空制造一个不存在的人,倒不如顶替别人的身份来的万无一失。”
“你是说顶替三个举人?”夏彦诗低头想了想,又道:“可是举人我们顶替,可是一旦我们成为进士,便会有人去我们所谓的老家送信,到时候那些亲戚之类的人会给我们添不少麻烦的,一不小心就会揭穿我们的身份。再者我们还得参加殿试,皇宫对于我们来说太过危险了吧?”
“皇宫?还要入宫?”无芮失神地重复着,然后立刻坚决地摇头喊道:“我不要回去!我再也不要去皇宫了!”
“云云,你没事吧?”郝青艾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无芮的肩膀,然后苦口婆心地说道,“我知道你行刺的皇室,对皇宫肯定是忌讳极了。可是这事我想了几日了,总觉得当官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出路。”
“你都想了几日了?”夏彦诗微微有些诧异。
“我也是心里琢磨了一下未来的出路,正巧今日云云说到挣钱的法子,我觉得当官儿也挺挣钱的,便说来与你们听听。云云既然被禁卫军追查,定不会有人想到她还会主动回到权利的中心去。而你也需要地位和权势来打探消息,能够成为官吏对于你来说最是重要了。至于我,也需要做些事情,当官是达到权利中心的捷径。”
官路
郝青艾说完,无芮和夏彦诗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两个人都开始仔细思考郝青艾的提议。郝青艾也不着急催促,他坐在门槛上静静地等着他们回话。
“参加国试我是同意的。”夏彦诗最先回道,“无论如何我也一定要入了朝廷,青艾你说的很对,能够成为官吏对此刻的我来说太重要了。”
郝青艾笑道:“这是自然!以前你自己一人的时候或许还没有法子,不过有了我,走上官路不是不可能!”
对于得意洋洋的郝青艾,夏彦诗第一次没有反驳,他承认若是没有眼前的人,他根本无法如此安生,更没有可能进入官场。
“云你呢?”夏彦诗从未喊过无芮的名字,顺嘴跟着郝青艾的叫法喊了一个字,却又觉得奇怪,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我”无芮迟疑着,她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除夕夜那晚的屠杀,她实在是不想再踏入皇宫半步。
“云云,其实我们就算是考上了进士,顶多也就是去皇宫参加殿试外加一个受封罢了,不可能天天入宫的。再说了,你不是想找那位楼长史吗?当了官之后也好打探他的下落不是?”郝青艾诱惑道。
无芮低着头皱着眉,心里矛盾的厉害,她想忘记那个噩梦,却总是被它纠缠着。若是她同意,她就可以鼓起勇气去面对原来发生过的一切。若是她不同意,那她就只能依旧逃避着。可是她还没用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那座皇宫,她无法做到坦然面对过去的一切
夏彦诗走了过来,蹲下身低声说道:“若是你不想去也没关系。无非我答应实现你的愿望了,替你打探消息便是,你不用勉强自己。”
对于夏彦诗的体贴,无芮心中感激极了。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因为相互利用而走到一起。难得的是三个人可以相互理解也会相互关怀,如此还能彼此慰藉。
无芮抱住了一旁的夏彦诗,来表达自己心中的亲近,只是夏彦诗浑身都僵住了,脸上一阵青白,一时间想要推开无芮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以前他最厌恶别人碰触他了,因为很多人对他的美貌垂涎而动了龌龊的心思,总是找机会碰触他。而自从逃难以来,那些他愿意被其碰触的人却都死了,其他的人都嫌弃他厌恶他,如此想来已经很久都没有人给他一个怀抱了。
“谢谢你了,彦诗。”无芮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烦闷的心重归宁静。
夏彦诗则耳根发热,浑身更加僵硬。他从来没有被一个没有关系的女人如此亲近过,实在是感觉别扭的很。
“我也要抱!”郝青艾猛的扑过来,撞得两人差点没坐在地上。
夏彦诗毫不客气地推开郝青艾,无芮也很不给面子地推开他,三个人这才分开了。郝青艾毫不在意,反而笑得很是灿烂。
“如何?决定了吗?你可以不参加国试,反正我们两个大男人也不会丢下你个小姑娘饿死在这里。不管如何都保证你有吃有喝,你怎么想?”
无芮抿了抿唇,说道:“我决定和你们一起去。”
“不怕皇宫了?”郝青艾笑着问。夏彦诗不满地踢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再多话,因为很明显无芮对皇宫这个地方很是忌讳。可是郝青艾却混不在意地拍了拍腿上的土,依旧等着无芮的答案。
有时候无芮真的觉得郝青艾很难应付,他总是让人不得逃避,把别人最不想面对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可是无芮却感觉不到他的恶意,也因为有了他近乎于残忍的直接,才使得无芮能够勇于面对一些事情。
“我还是很怕皇宫的,那里依旧是我的一个噩梦。可是我不想被一个地方吓得日夜不得安宁,或许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得到了答案,郝青艾灿然一笑,然后转头问夏彦诗道:“你说咱们能考的上吗?我可是没怎么好好读过书!”
“考得上,我一定要考上。”夏彦诗信誓旦旦地说道。
“行,你考上了,我们就能抄上了。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去哪里找三个倒霉鬼,去顶替他们的身份!彦诗,你刚刚说的事情我也想过了。若是我们要做的天衣无缝,就必须要顶替那些孤身一人的,没有家人便没有麻烦。”
“那些父母双亡的人吗?的确”夏彦诗点头应道,“只要找三个这样的人,我们就可以去参加国试了。”
“那我们去哪里找这种举人?”无芮好奇地问。
夏彦诗和郝青艾相视一笑,说道:“自然是贡院了!”
冤大头
定好了主意,无芮就开始回去收拾屋子。她尽量把东西都归置成他们来之前的模样,不过却顺手拿走了些衣物。她之前穿的那身里衣已经被郝青艾给烧掉了,因为那是回朔州少有的纤丝云锦,除了十贵族和皇室,没有人能得到。
收整好了东西,三个人便离开了居住了十多日的民居。无芮一路跟着两人前行,说说笑笑的倒也有趣儿,只是贡院距离较远,走到了中午还没到,三个人便先找了个酒馆吃饭,休息好了才继续走。
到达贡院的时候无芮已经走得满头大汗了,三人站在贡院的门口稍作休息。无芮看着眼前硕大的牌坊和上百级的台阶,不住地感叹。这贡院与皇宫的建筑风格比较相似,都是用了黑色的琉璃瓦与白色的大理石,而且喜欢用飞檐和吊脚的样式。贡院没有大门,只有一个大牌坊立在上百级台阶的正中央,上面黑色的檀木匾上,写着鎏金的“贡院”二字。
站在这里的不止无芮他们三人,还有不少书生打扮的人在一旁的公示栏里看着什么。无芮坐在一旁休息,郝青艾和夏彦诗则站在一旁听着周围那些人的讨论。
“听说今年会留下一大批京官,今年应试的的举人们运气实在是好啊!”
“谁说不是啊,前两年就是状元公都被外放到地方去做官。今年可有不少人会留在宿京呢!”
“什么时候才能入住贡院啊?”
“二月初二呗,没有几天了!”
人们议论纷纷来来去去地走了几批人,无芮也缓过劲儿来,走过去问道:“他们说二月二才能入住贡院,是什么意思啊?”
“这贡院是国试的考试之地。为了让那些贫苦出身的举人也可以顺利参加考试,所以朝廷出钱可以让合格的举人们在贡院吃住准备考试。在贡院开门之前,外地的举人们来了宿京都要自己找地方食宿。”
“那我们二月二再来呗!”无芮丧气地说道。
“二月二来就晚了。那天可不只是入住贡院这么简单,还要登记参加国试的人员。若是我们到那天还找不到可以顶替的人,以后再进去就难如登天了!”郝青艾说道。
“那我们现在住哪儿?”无芮郁闷地问,“我可实在是累坏了!”
郝青艾想了想,说道:“我看还是去一些附近比较便宜的客栈比较好。这个日子那些外地的举人应该都已经进京了,我们要找的那类人应该都很穷苦,所以会住在最便宜的客栈里。”
郝青艾选了个靠近贡院南街的客栈,看着那年代久远的木楼,无芮一阵儿恶心。她可以毫不介意地住在民居里,因为那里毕竟干净温馨。可是这客栈实在是破旧脏乱,而且还人来人往的,让她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原本夏彦诗是最有洁癖的那个,可是看到眼前的客栈,他却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就大义凛然地走进去了。无芮也不好再计较什么,反正马上就到二月初二了,在这里他们也住不了几天。
无芮不情愿地掏了二两银子,还是郝青艾从她的手里抢走塞给掌柜的。别看这里的环境不好,但是收费却不低。但是据郝青艾说,这里已经是最便宜的一家了。而住在这个客栈里的,多数都是手头拮据的考生,他们大部分都是从别的州府赶来参加考试的。别看他们一个个衣着寒酸,可是却很有举人的自命不凡的架势。
瞧着他们相互拱手行礼的做作模样,无芮就觉得假惺惺的很是不喜。因着走了大半天,实在是累了,无芮吃了东西就歇着去了。
之后的几天,无芮和郝青艾及夏彦诗一直都坐在楼下的大堂里仔细地观察着这里的每一个人,寻找着合适的冤大头。认真地探听着每一个举人的背景资料。
夏彦诗是少有的积极,原本最不屑于与平民相交的他,这几日四处打探,在无芮看来他是想当官想疯了。而平日里活蹦乱跳的郝青艾则一点积极性都没有,天天都是被无芮和夏彦诗拖过来看人,一会儿一个哈欠地打着。
“你看那个人怎么样?”夏彦诗扯了扯无芮的衣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书生。
无芮顺着夏彦诗指得方向看过去,只见到一个黑发的俊秀书生正坐在窗边喝茶。他身形瘦高,看上去身子骨有些单薄。穿着一身青色的棉布衣服,虽然看上去朴素但是却很干净合身。那个人眼睛狭长鼻梁英挺,神色有些冷淡,一副独立于世的孤傲模样。
无芮满意地点了点头:“长得真有气质!我要顶替他!”
合适目标
郝青艾听着无芮中肯的评价有些好奇,这才困恹恹地扭头看过去,他只扫了那人一眼,便蹙眉说道:“别想了,那样的人我们动不了。”
郝青艾收起了刚刚一瞬间闪现的精光,又一副懒散的模样打了个哈欠。
“为什么?”夏彦诗和无芮不甘心地问。
“那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瞧他那一身冷冽警惕的气质,可不是一般人有的。更不要说他握茶杯的手势和坐姿,那是只有处于最谨慎状态的武功高手才会选择的防御方式,而他却做得轻松惬意。”
夏彦诗和无芮难以置信地再次看向了那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