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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大半夜自己在医院里出现,肯定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李宜兰恶狠狠地说道。
“贤呈,你没事吧?”姬商终于开了口,他好像从未听到刚刚的争执似的。
“我没事,也没受伤。就是那两个朋友伤的不轻。”
“没事就好。”姬商点了点头,“这位姑娘脸色不好,你也带着她去休息一下吧!”
“姬叔叔!”李宜兰娇声叫着,语气中是浓浓的不满。
“别人家的孩子,管她做什么。”年佩佩怒嗔道。
“咳咳咳咳咳”无芮自嘲地笑了笑,却止不住咳了起来。血腥味儿再次涌上喉痛,胸部憋闷的厉害,有种窒息的感觉。
“姐,你怎么了?”姬贤呈感觉到无芮几乎瘫在他的身上,根本使不上力气,她咳得声音带着抽气声,一头黑色的长发挡住了她病态的面容。
姬商有些诧异地看向了无芮,上前几步问道:“是无芮吗?”
姬贤呈冷哼一声:“这世上除了她我还会管谁叫姐?倒是爸妈贵人事忙,全然不记得还有个女儿了吧!”
“是无芮?”年佩佩惊讶地跑了过来,而姬商已经先她一步扶住了无芮的手臂。
无芮挥开姬商的搀扶,呼吸困难地对姬贤呈说道:“我不好受”
“我这就去叫叶阿姨!”姬贤呈急忙抱起无芮,快步朝着急诊室跑去。
摊牌
“妈,那女人到底是谁呀?”李宜兰拉着年佩佩的手臂,不满地问道。
“她是贤呈的双胞胎姐姐,我们好多年都没见过了。”年佩佩心里有些忐忑,刚刚说过的话好像是自己给了自己几个巴掌。看向自己的继女搂着自己的手臂,而自己的亲生女儿却见面不识,心里总是有些不舒坦。
姬商看着姐弟两人远去的背影,回身问道:“无芮这些年不是跟着你的吗?”
年佩佩一怔,叫道:“怎么可能!明明贤呈说她是跟着你的!”
“当初无芮说只要老房子和抚养费,可以自己一个人生活。可是她才七岁,若不是贤呈说你平日里带着她,我也不可能不管。”姬商皱着眉头说道。
“我和你离婚之后就搬到别处去了,怎么可能去照顾无芮。明明是你要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怎么现在又要赖到我的头上?”年佩佩有些歇斯底里。
看着她跋扈的模样,姬商也不想再与年佩佩纠缠下去。想到无芮和贤呈刚刚的模样,怕是自己在他们心中早就已经没了父亲的地位。
姬商苦叹一声,急忙赶到了急诊室。年佩佩也不想让他抢了先,赶忙跟了过去。姬贤呈正守在门口,而里面的医护人员正忙碌地帮无芮检查。两人只瞥见了一眼,里面的帘子就拉上了。
“你姐姐这几年到底怎么过的?为何我问你妈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姬商问道。
“是啊,你爸爸居然说是我收养无芮,可当时明明你说是他带走无芮的。“
姬贤呈目光一直没有从急诊室的大门上离开,冷冷地说道:“怎么过的,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你们谁都不在意。当着姐姐的面,你们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推诿她的抚养权,现在又假惺惺地做什么?当初我若不是为了接济姐姐,又怎么会强颜欢笑地和你们虚与委蛇!”
姬商蹙起眉头,打量着眼前的姬贤呈。他的儿子从来都是长袖善舞,尤其善于交际,从来不与人恶交。他总是微微笑着,总是温言软语地哄人开心,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只是现在的姬贤呈一身凛冽的气息,强烈地排斥着他这个父亲。这么多年从未有过。
年佩佩更是被姬贤呈此刻的样子惊住了,姬贤呈从来都没有给她脸色看过。今日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还有两个月,我和姐姐就十八岁了。”姬贤呈冷笑道,“两个月之后,我和姐姐便可以正式与你们脱离关系了。”
“贤呈”
“啊!”姬贤呈突然冲着姬商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我忘记了,姐姐现在生病,还需要叶阿姨照顾。我还不能这么早和你摊牌的,是不是,爸爸?”
姬商看着姬贤呈的样子,心里极其压抑。
姬贤呈却是嘲讽地一笑:“可惜,我忍了十年了,实在忍不住了呢!”
“贤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若不是你两边瞒着,我们又怎么会不顾及无芮。毕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若是知道无芮这些年一直一个人,怎么会不照顾她?”年佩佩委屈地说道。
“哼,我们不是洋娃娃,不是你高兴了我们就存在,你不高兴我们就消失的。你离婚的时候的疯狂模样我现在还记得,是你亲口说姐姐是个拖累,就当没生过她。现在你生活安稳了,又想做什么慈母的姿态?”姬贤呈轻蔑地说道,“刚刚你不是也说姐姐是别人家的孩子,不用管的吗?”
“你、你这孩子,我是真的关心无芮。当年离婚的时候我也不好过,你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体谅我?”
“你是成年人,却要我们两个七岁的孩子体谅,实在是抱歉。当时我们只想着怎么活命了,没工夫体谅别人!”
姬商见姬贤呈此刻恨意凛然,而年佩佩还一个劲儿的想要抱怨自己有多难过,大有越吵越凶的架势。姬商只得开口道:“先等无芮出来了再说吧,她还在急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叶阿姨在里面吗?”
姬贤呈总算没有再针锋相对了,只是语气依旧冷冷的。“在里面,叶大哥也来了,他们都在里面。”
“无论怎么说,无芮是我的女儿。我一直都是希望她过得好的。贤呈,不管你这些年到底抱着什么心情面对我们,可是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至于无芮的事情,你也要承认你在其中阻拦过。若不是你两边说谎话,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她!”
姬贤呈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急症室的大门,一心一意地等着无芮从里面出来。
绝离
无芮的意识混沌不清,思绪飘荡在黑暗之中。明明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可是这梦却比哪一次的都清晰。
她伸手抱住了眼前的人,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紧紧地想把自嵌进他的身体里,永远不离开这个冷清却温柔的怀抱。眼泪毫无意识地落下,晕染了那白色的锦衣,瞬间消失不见了。
即使不抬头,她也知道自己抱着的是谁。那样清冽的味道,带着冷清和压抑的气息,又有着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在耳边。
“其实我又能活多少时日?终究也是一死”她悲凉地说着,脸上明明笑着却又落了泪。
“不会的,你的病我会找到治疗的方法。”白净玄又抱的紧了些。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病”她抬起头来冲着白净玄悲怆的一笑,白净玄那蓝色的眼眸压抑着伤感和心碎。
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说辞,他深深地望着她那让人心碎的笑容,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地抽痛。
“无荀和王妃他们都不会伤你”
“不会?”她自嘲地笑笑,“可是一直在伤我的,不正是他们吗?”
“阿芮”
她挣开了白净玄的怀抱,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了出来。冷冷地看着前方说道:“我会自己解决这件事的。”
“不!”白净玄急忙拉住了她,“我不许你离开!从现在起,你不能离开我一步!”
她回头看着慌张的白净玄,眼泪止不住簌簌落下,“可是净玄,他们都不听我的无论我怎么哀求,都没有人听”
“我在听!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在一旁听着!”白净玄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哀求道:“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不要再插手了阿芮,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不管你想去哪儿都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净玄,如果必须要死人的话,那还不如我”
“我不许你再说下去!”白净玄有些歇斯底里地捂住她的嘴,表情是决绝,“若是无荀真的死了,那也是他的愿望,因为他还愿意把云宁王妃当做母亲”
“那我的愿望呢?”她仰头看着白净玄,心里却是绝望。
白净玄看着她的双眼,手却缓缓地握成了拳头。
无芮苦笑着握住了白净玄的拳头,“别想打晕我,净玄,你无法阻止我的”
“阿芮!”
她没有让白净玄继续再说下去,而是踮起了脚,双臂勾着白净玄的脖颈,笑的悲伤而绝美,然后轻轻吻上了白净玄有些泛白的嘴唇。她用舌撬开白净玄的牙关,主动往里探寻。而一直有些发愣的白净玄也回过神来,自己加深了这个吻,他带着几丝的悲凉和坚决,吻得意乱情迷。
然而一瞬间,有丝怪异的味道滑过,白净玄猛然推开了她:“阿芮!你你”
“孟君婴是我的旎伴啊,净玄”她苦笑着捡起地上的薄纱披肩,看着意识已经有些涣散的白净玄,“用法术的话,迷药会扩散的会更迅速。”
“阿芮!不要去不要去”白净玄有些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倚着墙才能站住。
“我再去求她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真的净玄,这是最后一次”无芮喃喃地说着,带着眼泪的笑容有些无奈。她再次走向了白净玄,深深地吻着他,许久才放开。“如果有来世的话,我还是嫁给你好了,反正我也很寂寞”
“就不能说是因为爱我吗?”
“我都要去送死了,你还要求我些什么?”
“为什么不能要求?你若是去了,我的心也就死了”白净玄痛苦地看着她,“再也没有人可以走到我心里,再也没有人可以让我在乎”
“你已经挺幸福了,我现在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你真的去了,我会把一切都毁掉!”
她无奈地笑了笑,却突然咳了起来。只觉得胸口闷的有些不能呼吸,而喉咙里溢出了血腥味儿。她最后望了一眼已经快要昏迷的白净玄,悲伤却又坚决地离开了。白净玄则倚着墙壁倒在地上,蓝色的眼睛竟有透明的液体涌了出来
好难过
无芮只觉得自己离开了白净玄就是一阵奔跑,周围的景色什么都看不清,可是胸口那股血腥的气息却怎么也压抑不了。
“咳咳”温热的液体从口鼻溢出,无芮侧身想要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是双臂却使不上力气。接着又是一阵咳嗽,吐了一滩血。
发病
急诊室里的众人一阵慌乱,无芮呕出了一大滩血,染得四处都是暗红色。她有些不能呼吸,叶医生只得给她插入了呼吸器。
整整三个小时后,无芮的情况才算是稳定了,总算是出了急诊室。
“我姐怎么样了?”姬贤呈急忙迎了上去。
“你姐?”叶蛟离和叶阿姨都有些诧异,“不是你的同学吗?”
“这是无芮,我的女儿,贤呈的双胞胎姐姐。因为一些原因,这些年我们都没怎么见过面。”姬商解释道。
叶阿姨看着姬贤呈紧张的模样,心下了然。微微叹道:“无芮肺部有些病变,出血很是严重。不过现在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只要好好休养应该也没有大碍。只是等她恢复些之后得做个全面的检查,她若是再发病可就危险了。”
姬贤呈看着脸色苍白的无芮被人推入了重症监护室,心中压抑地有些窒息。
姬商又问了些关于无芮病情的事情,叶阿姨也把情况都与他说明白了。叶蛟离安慰着姬贤呈,他几乎是跟着叶阿姨长大的,也一直把姬贤呈当做是自己的弟弟。
“你不用担心,这不是癌症,总有治疗的办法。”
姬贤呈点了点头,却是守在病房外一刻都不肯离开。
无芮时睡时醒,头疼的厉害。一会儿梦见年幼的她四处乱跑,一会儿又梦见彦诗病的厉害。她努力地想让自己清醒,可是就连睁眼这个简单的动作她都做不到。她疲惫的厉害,昏沉的意识一时清醒一时糊涂。
等无芮真正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陌生的白色,来苏水的味道混着血腥味儿怪异地充斥在她的周围。无芮只觉得胸口还是憋闷的厉害,口鼻上的呼吸器起了一片白雾。
“你醒了?”
无芮的视线有些模糊,只觉得眼前有两个人在,她闭上眼又再次睁开,才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两人。一个是神态疲惫的姬贤呈,另一个样貌妖艳的男人留着一头短发,一身现代的休闲装,正是郝青艾。
“我去叫叶大哥来!”姬贤呈立刻窜出了房间。
“芮芮,醒了就好。”青艾松了口气,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叶蛟离很快就跟着姬贤呈一起过来了,他检查了一下周围仪器上的数据,又问了无芮几个简单的问题。无芮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也渐渐回想起了周围的一切,她清楚地回答了叶蛟离的问题。叶蛟离满意地点了点头。
“醒了就好,这样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可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无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