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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却又不禁想到今天又是一天对他沉默的塔矢亮。他跑去关心老板的分店也是因为塔矢亮,因为最近有几次特别留心过塔矢回家时要走的方向——是完全与他的住所所在地相反的方向。进藤想如果是那边的话,最近的公寓也在距他们的工作地点千米之外的地方,离得挺远。如果老板能将塔矢调过去分店的话,他便可以不用这麽麻烦的决定离开了,他们的住所本是一东一西老死不相往来,他也可以继续呆在这家店,最多在两头有聚会的时候避开不参加。
可是老板如果不调动塔矢呢?毕竟老店这边老顾客也多,生意一定是比新店好做的,况且塔矢又是知名棋士,老板不可能不给他好的待遇,反而是拉著他过去那边四处招引顾客。
嗯……好矛盾啊……进藤蹙了眉,半晌转念一想才反应过来他想塔矢干什麽,虽说是不可能不想的……但少想一点还是好的,要不然他会愈来愈无法自拔,到时可就糟糕了。还是想想明天要去干什麽最实际。
要说干什麽,除了回去承欢父母膝下进藤光想不出其他去处。所以现在还是先回去收拾一下。嗯,不过趁著此刻时间才晚上八点半,他得先去拉面店饱餐一顿犒劳一下跟自己的心脏一起愁了几天的胃。
只是这天好像身体不对劲思想也不对劲了,说著想家想家就真的想起了家,边吃著拉面边想起家,先想起那位抢著要给他签名同他一样喜欢吃拉面的仓田棋士,再想起和谷,以及自己十三岁时那漂亮的初恋奈濑,想起伊角,想起越智,想起当年一起并肩作战的好多好多朋友。可惜那只是当年,只是过去的当年,永远回不来。此刻他在这个地方,这个永远不属於他的异国他乡,孤独的找不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他还想起了那个时候被自己的不懂事伤害过,消失的SAI。眼睛顿时有些酸涩,他想借著拉面热腾腾的蒸汽挡一挡,埋下头去就开始呼噜呼噜大吃起来,似乎想要通过这大吃来遗忘掉所有的愁。可是这天却仿佛所有的不幸都找上了他,光在离开拉面店时看到如此不作美的天公。或许这样说太过平静,因为当时的光分明气的牙痒痒的想要劈了这天空。
秋末的寒雨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光只觉得听著那雨落的声响整个耳根也跟著嗡嗡作响。现在是晚上九整点,从这里回去不过二十分钟的脚程,淋著雨回去也无妨。光这样想,撇了撇唇走了出去。
街上的行人都忙著奔跑躲雨,边跑边呼喊著这鬼天气,白天阴沉沉的却硬赖著不下雨到这时才突变真是让人难受。
那奔跑的人流里自然没有进藤光,因为今天头重脚轻的他一跑那颗头就会隐隐作疼。
秋末的雨水打在身上很冷,空中时不时刮来一阵劲风,似是蓄意要让人冷的渗骨一般轮番夹击。光听到耳里的蜂鸣声大得刺耳,整个脑袋涨的难耐,他晕乎乎的裹紧了身上套在薄毛衫上并不厚实的外套,再抬起头来发现视线已然模糊不清,眼前看不真切的景物天旋地转一般四处晃荡……
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猛的往前一冲,这时一股冷风吹过,他才清醒了一点看到不远处公寓楼的入口。然而方才的清灵不过是晕死前的回光返照。这回进藤只感到脚底软的厉害,一股酥麻一直蔓延到全身,眼里不停的冒著金星,整个身体剧烈的颤抖,直到眼前一黑,而後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他所有的痛苦才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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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将要醒来的时候嗅到了塔矢的味道,拼命睁开酸疼的眼花了一点功夫找到焦距後,才发现眼前正是塔矢那件熟悉的衬衫,自己当然是正被塔矢抱著睡。
啊啊啊啊?!塔矢?他怎麽会被塔矢抱著睡?他不是记得昨晚上回到了家麽?(……)难道说是塔矢撬了他们家的锁进来?可是他没有必要这麽做啊!(阿光你睡吧,这孩子烧的有点糊涂了……)在大脑迟钝的闪过这些结论後,光已经不能克制因讶异而狠狠挣扎一下的身体。
塔矢亮本就睡的不沉,被这不大不小的动静一扰便醒了过来。松开环抱著光的手轻轻将他的身体放好垂眸看了他一眼,伸手放在他额上一会後,神情严肃的沉默著起身背对著他整了整昨晚被他蹭皱的衣服:「在这里等著,我去找医生。」之後是塔矢远去的脚步,最後是门『喀』的一声被盍起。
眼珠整个乾涩疼痛,仿佛是被人挖出来过那般,让他无法看清自己正身处的环境,只看得清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及通过塔矢的话迷迷糊糊知道这里是医院。身体不知怎麽了虚软异常,而且一动便有一股奇异的疼痛。此刻似乎少了塔矢的气息,他便又开始晕起来……晕到最後不能支撑,便只得顺著身体的意思继续昏睡过去。
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塔矢攥著的手心里已然沁满了汗,他看著那一名医生一名护士给光做检查。虽说并没有按捺不住的慌乱焦急,可是他那紧蹙的眉峰却抹消不去,让人清楚的知道他只是在拼命压抑心底的感受。半晌医生直起身交代那名护士几句後走了过来,亮马上转身打开门示意医生与他一同出去。
「真细心呐!」出门那名医生便面带微笑的赞许起塔矢亮。昨晚他对眼前这名年轻人说过,病人这场病是由於睡眠不足导致肌体抵抗力下降,所以好好休息很重要。
「哪里。」亮也扯起微笑颔首,他只是任何伤害都不想要让他受,「请问,他好些了麽?」
「嗯,你把他照顾的很好哟!他还有点低烧,再休养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昨天他送光来医院时,医生曾告诉他发现病人觉得冷的时候要想办法让他暖和起来,晚上医生一走光就一直叫著冷,他才抱著他煎熬了一夜直到凌晨时才眯了一会。
「谢谢您!」亮这阵子才笑的不那麽牵强,「那麽这两天还需注意些什麽?」
「还是别让他著凉了,食物要吃清淡的。」医生顿了顿,依然望著他笑:「你昨晚也淋了雨,虽说打了伤风针,但现在还是得去好好休息一下。」
「嗯,谢谢。」
他目送著医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推开病房门,走进去时里面的护士看到他怔了一下,随即对他微笑示意自己右手拿著的针管:「可以帮我一下麽?」
是要打针?塔矢点了头几步跨过去避开吊针牵著的针管,动作轻柔的翻过熟睡的光,让他半个身子靠在自己怀中。看著护士将光病号服的裤子稍稍拉下一点……好吧他承认如果不是光病著他一定立马将这名护士赶出去碰都不让她碰光一下!
针管扎进光身体里的时候,他看到睡梦中的光蹙紧了眉,感受到光整个身体在他怀中瑟瑟一抖。他有些心疼,去握住了他的手,才看到光的眉头渐渐舒展。
他记得光以前很讨厌打针,总说打针的时候特别难受,那种感觉他不喜欢。
「你不喜欢的话就别总感冒。」他记得自己当时那样回答他,可是别总感冒又不是人说了他就会不感冒的,每当冬天的时候光仍然很喜欢感冒,那时一个月竟然感冒三次……一个月三次的话,那不天天都得忍受感冒的痛苦?他当时又心疼又无奈,一次去光家探望生病的他的时候,通过光的母亲才知道原来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难免睡相差了一点,过了这个时候就好了。
如今,果然好了不少,昨晚他抱著光睡了一夜也没有感觉到他睡相差的迹象,反倒是很安分的静静躺在他怀中,时不时还自动往他怀抱更深处钻一钻,似在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所以昨晚对他来说……才是煎熬。心底那愈来愈柔软的感觉怎麽都克制不住,差一点便……便不能自已……
打完了针的护士又走到一边调试点滴,边调边问他:「这位是你弟弟?」
「不是。」他出於礼貌简短的回答,并无意与护士长聊来打扰光的睡眠。
「这样啊,昨晚看你那麽急的抱著他冲进来,我就这麽想了……」护士不好意思的笑一笑,转身走出病房。
亮依然维持著拥抱光的姿势没有松开,因为他不能松。怀中的人不安分的双臂已然圈住他的腰,一张脸埋在他怀中大睡,他还能感受到光呼出暖暖的气息,一直暖到了冰冷已久的心底。
塔矢亮顿然觉得自己这些天对他的态度太过幼稚。明明心里那麽想要把他留在身边,却做著与自己内心截然相反的举动——疏他离他和他疯狂吵架,图了什麽?塔矢亮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有这麽可怕的独占欲,只要站在拥有进藤光的土地上,就容不下他的光眼里有除己之外的任何人。
凝视著怀中人苍白的脸色,他的心又是一揪。昨天他也看到光如这般骇人的脸色,所以此刻他很後悔,後悔当时为什麽没有去训光一顿赶他去医院看看,反而是自己又因为闷了一天没有与他讲话而带著气愤的到处乱跑。
乱跑就罢了,他居然还容忍自己逛到那麽晚才回来。那个时候已经夜晚十点,天落著雨路上没有行人,他看到光晕倒在公寓楼门口,冲上前去检查的时候看到他全身湿透,不知这样淋了多长时间的雨。他俯身下去抱他起来时,触到他的额,那上面温度高的可怕。他当时就紧张起来,更不巧的是公寓楼前是不长不短的一段步行街,他只有抱著光疯狂的跑。
是的,他开了很高的费用才租下光住所上层的房子,每天他必须绕到相反的方向比光晚回家,因为他不敢确定光看到他离得这麽近是否会再度逃跑。那天在超市看到他的落荒而逃已然足够揪心。
塔矢亮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窝在自己怀中呼呼大睡的人,感受到腰间的束缚已不那麽紧,抬起手轻触著光温暖柔软的脸颊,他贪心的想如果此刻真实感受到光对他的依赖,能延长到永远的话,该有多好。
难道对一个男人著急,这个男人就一定是他弟弟麽?怎麽可能是弟弟!他又想起方才护士说的话,心脏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光当成弟弟。因为光永远是他唯一的恋人,至死不渝!一对俊眉锋冷的横起,他仿佛下了此生最大的决心。
瞥到一旁被护士装好在袋子里的光的湿衣服,亮轻轻掰开了环在腰间的手,起身提过提袋翻找出一把钥匙後,留下一抹背影在门口。他得去趟光家为他准备住院的东西。
章六·请你离我远一点
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了,偌大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显得有些孤孑冷清。
光坐起身来没有来得及想些什麽便感觉肚子有些饿,身体疲乏难耐,靠在床头缓了一会听见门锁被转动的声音,接著一名护士端著托盘走进来,看到他醒了送上一袭微笑:「你醒了。」
「嗯……」回答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的厉害,之後睁著终於能看清楚的双眼打量著周围。
那名护士收起了滴完的点滴正在床头柜上选著药物,看到他这样子还以为他是在找什麽:「哦,陪著你的那位先生出去帮你准备住院用品了。」
「欸?」光听後怔了几秒,记忆似乎在这个时候才一点一点回拢。他记起他好像是在塔矢怀中醒来的……这麽说那不是梦?那个人真的是塔矢?!
光瞠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为什麽我会在这里?」
「呵呵……」那名护士小姐看著这样茫然的他突兀笑出声:「你连自己高烧四十度都不知道麽?」
「……」
「昨晚那名先生将你送来医院时的表情很吓人,他似乎是抱著你跑过,喘的很厉害,一听到你高烧四十度紧张的不知所措,我们安慰了他好久他才平静一点,然後就在这里照顾了你一整夜。」说罢那护士又拿起体温计,「来测一□温。」
亮……照顾了他一夜?
光只觉得鼻子里酸酸的难耐,有什麽温热的液体冲上眼眶,整个人都呆著,似乎听傻了一般僵硬的抬起胳膊让护士将体温计夹进腋窝。对於昨晚最後的真实记忆,是眼前晃动的公寓楼大门,然後便是梦中的自己一会被火烤一会被冰冻,闹腾了半天後他终於到达了一个既不冷也不热的温暖地带,才平静下来。
这麽说那个温暖的地带便是塔矢的怀抱?他记得……记得自己好像还在那里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