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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镜夜前辈,你这种态度可不对啊!会伤害到花样少女的水晶玻璃心的。别忘了你可是HOST部”神秘而温柔学长“的招牌啊。
呸呸呸!看我这张乌鸦嘴,这不是在诅咒初音表白不成功吗?这可不对啊!我还是停止腹诽吧。
两个人许久没有说话,沉默四散开来。
作为“听墙角”的我深感压力很大,就在我以为自己快在这诡异而沉默的气场里崩坏掉的时候,初音再次开口了——
不是我想象中的“镜夜前辈,我喜欢你”
而是——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甜美而清亮如同水果硬糖一般的声音瞬间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铿锵有力带有金石之音以及充满决绝肃杀之气的声音。
我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眼疾手快地扶住树干,估计就要摔倒在地,在那两人面前呈现“狗啃屎”姿态。我嘞个擦 !怎么场景变化速度如此之迅速,幅度如此之巨大。让人还来不及反应,就一下子从“心跳回忆”表白场面跳转到类似于“华山论剑”的决斗场面。
稳住心神,淡定地继续关注事态的发展。
在我乐观地以为事态不会比六十岁的大叔的头顶毛发密集状况更糟糕的时候,却只听到一声云淡风清又包含复杂与诡异情绪的轻笑“呵呵”传来,瞬间激得我全身汗毛根根倒立,血气不住上涌,连脑海里疯狂涌入的信息也是诸如“漆黑夜里丛林深处传来诡异笑声不小心呼应被发现第二天暴尸街头”此类的典故。不过这声“呵呵”之后还有后续,是句淡淡的夹杂冰冷气息的欠扁度极高的反问——
“是吗?”
……是你妹啊……
“那走着瞧好了。”这次连金石之音也不复存在了,简直是恨不得“啖其血,噬其肉”的怨恨。
我亲爱的初音啊,你黑化了吗?这是何等失态啊……
我打了个哆嗦,手下不自觉一紧,悲剧就是在这个时候悄悄拉开了帷幕——只见刚才还老老实实安安静静慵懒无比的银桑,却突然“喵”地叫了一声,我还来不及捂住它的嘴。
“谁?”凤镜夜首先反应过来。
银桑猛然全身用力,一下子从我怀抱里挣脱出来,跳了出去,我瞪大眼睛,却完全阻止不了,不过身体比大脑做出了更迅速的判断与行动——转身,撒腿就撤。
被抓到我在“听墙角”的话,肯定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摆渡三途川了……不过真的如此的话,我一定会让银桑提前为我到船上占位置。
你这只关键时刻掉链子害死人的死鱼眼!把那个关键时刻会挺身而出救下无数人的伟大的银发自来卷武士的名字送给你真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一生的污点。
我一面用尽灵魂的力量腹诽着,一面以孔武有力的姿势飞奔开来,却没料到衰神在这个时刻再次拜访我——
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个踉跄,就朝地上载倒过去。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已经不能再纠结我摔倒的姿势是到底是“狗啃屎”还是“狗舔屎”了。身体摔得酸疼,一时间爬不起来,我灵机一动,只能顺势滚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三】
好像,似乎,大概是……安全了。
我紧紧咬住下唇,忍着痛躺在灌木丛里,平复着自己激烈的呼吸,视野被一片绿色遮盖住了,旁人大概不会料到这里藏了一个人。
不过当我脑袋渐渐清醒过来,五官立刻扭曲到了它们不应该存在的地方,我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逃?还逃得这么狼狈?
刚才只是死鱼眼猫咪发出了声音,如果我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妄动”的原则,说不定那两个人会认为那里是猫咪,可是现在……
我的心瞬间晶晶亮透心凉。
逃跑……果然是本能吧……
不,不,活下来的人,就是正义。
我努力进行着自我安慰,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时半会并不想起身,左腿的膝盖还火辣辣地疼着,估计身上这件昂贵的校服也报废了。这次听墙角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这教育我们,不要随随便便偷偷摸摸地“听墙角”。
也不知道自己在灌木丛里躺了多久,我伸了个懒腰,慢慢坐起身来。发现裤腿左膝盖处虽然没有磨破,但隐隐渗出些血迹,刚刚垮下脸,却只听得背后一声“小海”破空而来,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直抵耳膜。
惊得我以扭断脖颈的速度扭过头,瞬间感觉到自己的钛合金狗眼一阵刺痛,所见之景让我觉得比雅典娜站在我面前淡定温柔地说“即使我有艾滋病我也会用我的血液拯救你”还要让我惨淡与绝望。
因为,我看到了,熟悉的,方才“心跳回忆”场景中的男主角,凤镜夜单手插兜,站在不远处,而由于眼镜的遮盖,面上的表情让人辨不清楚。
这次不是三途川一日游这么简单了,要考虑办永久居住证了。
冥冥中,佛祖端坐莲花座,微笑着说:“DIE。”
【四】
“你在做什么?”他向前走了两步,用着“哦哟,今天天气不错哦”的语气,淡淡开口道。
我迅速仰头,四十五度望天,忧郁又明媚,傻气又天真:“看天,天空很美好。”
美好个锤子,明明天阴沉沉灰蒙蒙地像二十年没洗的马桶盖。
“呵呵”他再次轻笑一声,走得更近,轻柔如同春风一般的声音:“灰头土脸地坐在这里看天,真有情调。”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却不知道身体里的哪个部分产生了无限勇气,决定死扛到底,伸手抚了抚身侧的青草,用着宛如平安年代的优雅而淡定的贵族腔调开口:“不仅看天,也看这一草一木一世界,‘往日兵燹之地,今朝绿草如茵’,不知道当年加藤看到绿草如茵是何等的心情?”
“哦?”凤镜夜在我面前蹲□来,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若有若无的讽刺隐去了眉梢,声音却越发轻柔,“‘往日兵燹之地,今朝绿草如茵’是松尾芭蕉的俳句呢,小海你记错了哟。”
……
我的表情僵住了,干笑了两声“啊哈哈哈哈……我国文不好,见谅见谅。”
凤镜夜脸上的笑容荡漾开来。
下一秒,我不由自主迅速地低下头,双手抱头,表情狰狞而扭曲,干嚎道:“前辈前辈,我什么都没听见,我错了我真的做错了,我再也不会做出偷偷摸摸听听墙角这么没素质没道德的事情了求求你念在我是初犯放了我吧吧吧吧吧……”
为什么我眼含热泪?因为我对自己的小命爱的深沉!
不要用白眼鄙视我谄媚狗腿的行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就如同不管是毁灭东京,成为新世界之神,西天取经,替月行道,追踪无头骑士还是参加第一武道大会都是个人自由,但是为了达到这个神圣目的的前提,是保存性命。所以无论是使用逃跑,装死,嚎哭,摇尾巴,吐白沫,钻地洞都是值得用尊敬眼神凝视的行为。
面子诚可贵,尊严价更高,
要为生命顾,两者皆可抛。——————这就是我的忍道!
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
“你啊。”
突然觉得脑袋上一沉,我颤抖着偷偷把眼神上移,看到凤镜夜的一只手覆在我的发顶,表情有些复杂,带着些无奈,带着些笑意……但是唯独没有怒气。
不知怎么的,我悬在半空中心脏一下子就落回了原处。
“就这么怕我?”他轻轻叹了口气,深色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来不及捕捉。
我条件反射地点头,又意识到不对,半途硬生生改为摇头。然后还是觉得不对,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次,他的表情里多出了苦笑的意味。
“还真是狼狈啊。”他覆在我发顶的手下滑,手指轻轻触上了我的面颊,突如其来的陌生而温暖的触觉,让我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然后他慢慢笑了,瘦削的脸线条很是柔和,眼帘微微垂着,长而卷的睫毛在白皙的肤色上投下弧形的浅影。
我仿佛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如此温柔缱绻的模样,他再也不是往日里眼镜寒光一闪腹黑无限的形象。心脏突然“突突”地跳动起来,越跳越快。
……前辈,您莫不是被蓝染叔附体了吧?
“怎么又这么不小心?”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面颊,一阵刺痛传来,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脸被划伤了。
“女孩子不是最看重自己的脸了吗?走,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下。”脸上温暖的触觉的突然消失让我有些莫名地失落,却看到凤镜夜已经站起身来,半俯□子,冲我伸出了手。
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那双深色的眸子里像是堆满了星辰,能一丝一丝地侵染到人心底去。
迟疑了一秒钟,伸手,放进了他摊开的手掌中。
被握紧。
作者有话要说:我从地狱挣扎回来了!
原谅我的许久不更,谢谢你们不离不弃
PS 突然觉得小海灰头土脸被镜夜用摸宠物的姿态摸脸的样子出奇地萌= =
【话说 医务室真是众多人里奸情满满的地方啊= =远目】
☆、医务室
第七十二章医务室
【一】
真正可怕的不是接连不断的衰,是习惯衰的心理。
【二】
凤镜夜似乎没怎么用力,就轻易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他仍是无限温柔缱绻的模样,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长长微卷的睫毛半掩着的深色眸底有温暖春风轻轻拂过。而握着我的手却仍旧没有松开的趋势。
看着他越发温柔的笑容我突然觉得有股寒气从尾椎骨沿着脊髓直冲脑干。
我嘞个去~平田君,我好像在这一瞬间能体会到你的心情了……这货不是凤镜夜,这货一定不是凤镜夜,我疑心这只是个复制品,真货已经被外星人抓走了……
【够了!你给我适可而止!】
突然感到手上一紧,几乎要发散至银河系边缘的思维回归原位,面对着一脸微笑的凤镜夜,出于礼貌的原因,我觉得自己也应该回复他一个友好而温和的笑,没料到膝盖处的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让我官方【VER2。2版】外交笑容半途夭折,最终只挤出个面部肌肉抽筋的扭曲表情。
“嘶……”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他皱了皱眉头,目光下移,然后固定在我渗出血迹的左膝盖上,抬头轻声问道,“还能走吗?”
“当然能,就是有点痛。”我嘴角抽搐着回答道。
你未免太小瞧我了,不要把我脑补成玻璃做的,不是一碰就会碎掉成为废品。不是我自夸,说不定吃了恶魔果的路飞同志体质都没我强悍,就凭衰神眷顾我多年,我还能手脚健全平安活下来。
“走吧。”凤镜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改为伸手扶住我的胳膊。
“哎?前辈,不用。”我挣扎着想把胳膊抽回来。
“哦?”他微微偏过头,嘴角的笑容如同蝶翼般展开,“那你想让我背你走,还是抱你走?”
%¥#@¥&…………
他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不然怎么今天会诡异如斯?
平田君,我还是那句话,这货不是凤镜夜,一定不是凤镜夜,是个质量不怎么好的复制品!
【三】
站在医务室的门口,我后知后觉想起了一件事————医务室,同样也是衰神的常驻地之一。因为校医是那个刚正不阿(屁咧!),救死扶伤(扯淡!),有“新世纪的扁鹊华佗”之称(大误!),空有一副俊朗外表却十分腹黑,毒舌,下手处理伤口“没有最狠只有更狠”,周身笼罩暗黑之气,脸上永远带着别人欠他五百万表情的 ——沈医生。
自从上次他把我无情地扔出医务室之后,我见到他,都会满脑子忍不住“火葬场!挫骨扬灰! 啊不,直接拿去喂狗”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的简单的擦伤经他处理可能会升级成骨折。想到这一点,我后退一步,努力把胳膊往回抽,准备撤退。
“嗯?”凤镜夜扭过头,眉毛微微上挑,表示疑惑。
我张了张嘴,还没等我想好怎么措辞,凤镜夜已经伸手敲响了医务室的门。
哦,不,镜夜前辈,你不能让我死不瞑目,不然我变成鬼也会赖在你家白吃白喝的,还会顺带把衰神拐去你家做“座敷童子”。
……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镜夜前辈敲完门之后,那声熟悉懒洋洋而欠扁度极高的“进来”声却没有响起。凤镜夜再次敲了敲门之后,还是没有反应,于是他改为伸手去拧门把手,奇迹的是,门被拧开了。
“前辈?”我出声表示疑惑。看起来校医不在,我们还要进去吗?
“走。”凤镜夜言简意赅,扶着我胳膊我把往门里面“拖”。
【四】
“坐着,我去找东西帮你清理伤口。”凤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