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辈子?
多大的诱惑啊?
突然之间,我开始从躲闪渐渐地回应起他的热情来。
最坏不过飞蛾扑火一场,是不是这样?
突然,他深情地望着我,一步步将我推向沉沦的欲海。
他说:“天涯,你爱我吗?”
我沉浸在他的爱里,轻轻地点头,轻轻地,“嗯。”
他一边吻我,一边说“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我说:“江寒,我爱你。”
他就紧紧地将我拥在怀里,那是一种生怕随时会失去的拥抱姿态,紧紧地,不肯放弃。最后,他松开了我。
仿佛是一场舞蹈,他扯着我的手将我拉到卧室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微微僵硬了一下,却如何也敌不过他温柔的蛊惑。
他的手撩拨在我的脊背上,轻轻地撩开我的衣衫拉链,他说:“天涯,你真的爱我吗?”
我都已不能呼吸。
他狠狠地吻着我,如同嗜血的兽,我的衣衫最终在他的指尖轻轻落下……
大抵就是那种飞蛾扑火的感觉吧。柔滑的丝被搁在我和他之间,他的吻落在我的胸口,他说:“我想听你亲口说,你爱我,你想要我……”
我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我说:“我爱你,江寒,我真的爱上你了,怎么办?”
就在那一刻,他突然停止了,那么冷静地坐在我的面前,说了一句让我整个人都傻掉的话,他说:“你真的爱上我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
就在这一刻,卧室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他的一群朋友冲了出来,他们冲着他撒花瓣,开香槟酒,然后江寒转身对周瑞笑,说:“喏,你们听到了!这个三年的赌约,我可是赢到了!我泡到了她!”
刘芸芸冲着我啧啧地叹了一声,我望着他敞开的衣帽间,这个秦心用来羞辱过我的地方,如今,他亦如此羞辱了我。
巨大的羞辱感让我整个人仿佛被抛入了地狱。
一群毫无底线地取乐的人,就这样羞辱了我的自尊,我看着江寒,浑身直哆嗦。
我抱起被子,缠着自己的身体,冲出了他的卧室。
118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暑气笼罩的长沙街头,我把自己紧紧地裹住,仿佛一点裸露,都是一种无言的嘲弄,羞辱着我,折磨着我。
夜色那么暗,我找不到任何一条路。
我抱着被子在夜里哭,哭着哭着,我发现自己没有手机,竟找不到一丝求助。
江寒跟出来的时候,我正哭成了一团,他将手机递给我,说:“我以为你对我的抵御系数很强呢,我以为这辈子都攻不下你这座城堡呢,还好,还好!”
然后,他冲我笑笑,说:“你也想开一点,年轻人嘛,不就是一起热闹嘛。”
我看着他,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是啊,我怎么可以去相信,他会爱上我?
我怎么能去相信,一个这样的男人,肯去爱上我?
这些年里的那些好,那些坏,纠纠缠缠的,不过是一场欲擒故纵的游戏而已!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仿佛被豁开一个大窟窿,我没法恨他,我竟然没法恨他,我只恨自己的天真!
突然,我看着天上的星星,它们仿佛嘲弄我一样,冲着我眨着眼睛。
我突然笑了,笑着笑着,我就给顾朗打了电话。
我说:“顾朗,你在哪里?”
我说:“顾朗,你带我走吧!你带我去哪里都行!今晚我都跟着你去!”
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这一刻,我像极了小瓷,像极了李梦露,像极了每一个被爱情伤透了心的女子。
仿佛只有毁掉自己,才能平复这种伤痕。
江寒转头看了看我,笑了笑,说:“算我今夜给顾老兄送大礼了!”
我居然还是没有生气,我只是冲着他笑。
心碎如血,笑容如花。
顾朗将我抱走的那一夜,我一直对着他笑,我拍着他的肩膀说:“今夜,我是你的了!我不骗你!”
顾朗心疼地看着我,他回头深深地看着这方小区。
我就将他的脑袋掰了过来,我说:“顾朗,你爱我吗?”
他没说话。
我就笑,我说:“你瞧,我是不是很难看啊?”
顾朗突然紧紧地将我拥在怀里,他说:“对不起,天涯!我怎么能将你放在别人的怀里!我怎么能相信别人会给你爱情!”
他说了这句话后,我终于哭出了声音。
是啊,连我爱了十年的男人,都不肯给我一份完整的爱情,我怎么可以去相信一个轻狂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呢?
我抬头看着顾朗说:“我恨你!”
然后我就又笑了,抬头望着天上的那些星星,那些星星是我童年的伙伴啊,如今,它们看到我如此潦倒于爱情,会是怎样的心情?
那一夜,顾朗一直紧紧地抱着我,试图温暖我的冰冷。
可是,我却再也感觉不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了——我突然想起了那句话,他说,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我看着顾朗,深深地嗅着他的气息,泪流满面。
为什么在我那么爱你的时候,你不肯给我一个这样的拥抱?为什么当我的心给了那个男人的时候,你才给了我这样一个拥抱!
而我的心对你,却是,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啊。
119 天涯,我们结婚吧。
事发的第二天,我昏睡了整整一天,我不敢睁开眼睛,生怕整个世界都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第三天,我就生龙活虎了,上山能被老虎吃掉,下海能被鳖咬。
然后,在这第三天我就被人砍了。
当时,胡冬朵这个爱心大姐收养了一群猫,然后其中一只猫被一变态给爆菊了。胡冬朵当时就怒火中烧,也不怕动了胎气,直接拽着我就冲到筒子楼里抓变态。
我那天多生龙活虎啊,就跟个打手似的,跟着胡冬朵就冲上去了。
然后那个变态居然不在家。
胡冬朵说:“走!我们去买红油漆,泼他家门!”
我说:“好!”
于是,我们俩就雄纠纠气昂昂地冲下楼去——我发现,人失恋之后,就变得异常有气势。
可我的气势没持续多久,刚前脚下楼,后脚就有人将我生生地给剁了好几刀。
当这些巨大的疼痛排山倒海一样袭来的时候,我还在想,老娘就一文艺女青年啊,得罪了谁啊得罪了谁啊得罪了谁啊?还是谁在报复社会啊报复社会啊报复社会啊?
昏迷之后,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个梦像极了我前些日子看的TVB警匪片一样。
梦里,我是一人见人爱的女主,处于不明状况的昏迷状态。
然后,紧接着,我就看到了顾朗,他的角色似乎是男主之一。
就这样,一直身为男主之一的顾朗一直守护在我的身边,他不停地流泪,不停地亲吻我的手,他说,天涯,你会好起来的。他说,天涯我爱你。
我想说,去你大爷的编剧,你不敢换个名字吗?我还想说,去你大爷的顾朗,你就不敢早点爱我吗?不敢吗?
然后,我突然又看到了江寒,他出演的似乎是男主之二。
男主之二似乎犯了经济罪,正在父母的庇护下准备出逃国外,可狗血的编剧安排了女主昏迷,昏迷!
于是,男主之二就连小命也不要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男主之二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医院,他的手几乎是颤抖着抚摸过女主,也就是我的脸,泪流满面。
我原本想骂他禽兽啊禽兽你还嫌害得我不够惨啊,可是他一哭,我的心就全乱了。我发现我这人特包子,他都把我轻贱成那样,我都不舍得恨他。
突然之间,男主之一顾朗就出现了,他身后是一群穿制服的警察,就像很久之前的那个梦一样,江寒这个男主之二就被他们一群人给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他一直回头看着我。
深深地,久久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一样。
因为男主之一的顾朗在他耳边轻蔑地笑着,说了一句话,他说,你以为你真逃的了啊?如果不是天涯肯配合我演这场苦肉计的话,说不定,你真就走的了。
我心里很不开心啊,我才没跟你配合好不好,我是被人砍了啊。
可一想这只是一个梦,我就不跟他争辩了,继续昏迷。
顾朗绝对腹黑地走上前,给江寒饰演的这个苦情的男主之二整了整衣领,笑说,你以为她真的昏迷吗?她只是不想看你这副可怜的嘴脸而已!哈哈哈!
江寒不敢相信地猛然回头,有些憔悴,眼角悲凉,他看了看床上的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
他抬起头,阖上眼不再看我,最后在那些警察的钳制下,面无表情地从我身边走了开来。
我的眼泪硬生生地冒了出来,回头,拼劲了力气,颤抖着声音,想喊一句,江寒。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他回头看我一眼,只一眼,一切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啊。我没有和顾朗做局,我怎么会害他?
……
我一面昏迷一面沉浸在这个梦里,还想对编剧抗议一下的,可是编剧说,你不过出演了一个比挺尸的强不了多少的角色你就少叨叨吧。
于是,为了这个角色,我还是闭上了嘴巴。
然后我一面试图从这个梦境里醒过来,一面盘算着,我一定要将这个梦写成故事卖钱啊,卖好多钱,然后就不必时时刻刻被江寒这样的男人和他的家人给羞辱了。
后来,听说我昏迷的那几天,一拨又一拨的人前来拼命地哭。
胡冬朵走了换夏桐,夏桐走了换胡巴,胡巴走了就来了辛一百——哦,他被李梦露给彻底抛弃了。
他拍着我的床说,姓艾的,你现在可开心了。老子这下真被抛弃了!然后他就捂着脸哭,哭了一会儿他就说,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见到明儿的太阳了,告诉你,老子伤心啊,不是因为上一个情人的失去,而是因为老子的下一个情人还没来到!
然后,他就抱着脑袋离开了,是深深的伤心和深深的绝望。
瞧,我们在爱情里,都爱嘴硬。
最贱的是连老欧都来了,他跟胡巴说,你说我对着一半死人,我这算是奔丧呢还是探病呢?
胡巴说,欧总,我那朋友,海南岛家里搞拆迁,被拆了,现在需要点儿钱,先弄一套房子住着,你能不能提前支给我点儿钱呢?
欧总一听就来精神了,他说,哟,这借钱的事儿,我可贼拉有经验了,不是我说啊,借钱给朋友,迟早你会发现,你身边一个朋友都没了,一起没了的还有你借出去的钱,这就叫人财两空!
胡巴还想说点儿什么,老欧说,我得赶紧下去了,老太太要带她那猪去散步呢。
……
就这样,一场接着一场的混乱之后,我终于醒了过来。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顾朗守在我面前,眉眼中全是纠结的温暖,他见我醒来,忙上前,天涯,你醒了?
我点点头,说,呃……我被谁砍了?
顾朗低头,说,已经报警了,在调查中。
我迟疑地看着他,说,可为什么警方不喊我录口供?
顾朗什么也不说,他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说,天涯,我们结婚吧。
这猝不及防的求婚,让我直接愣在了那里。
可最终,我却突然笑了,我说,好啊!
是的,我想起了那个痛苦而羞辱不堪的夜晚,世界上的女人难免痴傻,草草地将自己交付给他人,妄图报复那个让自己心伤的人。
120 我只不过是利用你!从头到尾都是利用!没有半点爱!现在,你满意了吧!
遗憾的是,我连在江寒面前炫耀我和顾朗要结婚的事情的机会都没有,他就消失了,空空的房子,空空的手机号——康天桥言语闪烁,说他出国了。
我穿着病号服试图炫耀这种幸福,去到他的房子的时候,李莲花对我尴尬地笑着,说,您来了。
然后,她递给我一个手机号码,说,先生走的时候交代,你需要的东西,这个人会给你的。
当我拨打了这个号码,并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才知道,他是律师,全权来完成我和江寒的离婚事宜。
他将离婚协议书交给我的时候,说,艾小姐,你只需要签字即可。
于是,我就签了字。
突然发现,原来这跟签名售书没啥区别,很顺利。
正当我甩着离婚协议书去找胡冬朵的时候,她告诉我,康天桥跟她提分手了,因为他的母亲强烈反对,认为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不配进他家门楣。
胡冬朵低下头,声音很轻,她说,可天涯,这个孩子,我不想杀掉他啊。
我心里一面愤恨着康天桥,这货果然和江寒是一丘之貉,一面又怜惜着胡冬朵。
是的,我想起了叶灵,想起了那场惨烈的少年往事,所以,我轻轻地抓住胡冬朵的手,说,那就生下来吧,我陪你一起养。
是的,少年时代,我给不了叶灵的,长大后,我想给你。
那天,胡冬朵喝了很多酒,她忍着泪对我说,天涯,我觉得自己在爱情里已经修炼成精,我把爱情看得那么筋络分明,鞭辟入里,却还是忍不住想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