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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鸣人还并不打算和他说他的身世,那麼他也就,暂时不问。
“嘿~”鸣人却像是对这句话来了兴致,扯过面巾纸简单的擦干净了嘴,把泡面推到一边然后就撑起身体伸手拿过吉他袋,取出来深棕色的乐器熟练的在腿上抱了,手指随便在琴弦上浅浅拨弄几个音,对宁次偏了头一笑,“那可很好玩噢~可以和他们一起唱儿歌,我也会单独弹点什麼,他们想玩的话我还可以把琴给他们玩~~”
宁次浅浅点头,微笑。
“听起来的确很有些意思。”
“可惜你要在法院那种高端的地方忙啊~不然都可以过去看看,那裏其实也不错的说~”
宁次差点脱口就问“和你以前一样麼”,在紧要关头及时地吞了回去。
“啊对了~”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宁次轻微的变化,鸣人突然明亮了眼睛,有些兴奋一样的晃动了肩,“《致爱丽丝》~要听吗?”
宁次短暂的低笑出声来:“好。”
就如鸣人所说,吉它谱和钢琴谱演奏出来的效果相当不同,若不是宁次对那首曲子极为熟悉,在最开端的时候都有些难以辨认。也不知道那谱子是不是就是被改编成那样,鸣人笑嘻嘻的弹奏出来的曲子欢乐飞扬,那是宁次第一次真正听到鸣人弹吉他,炉火纯青的技术。
空气中还有泡面的味道没有散去,鸣人并没有收敛的手臂动作,到高潮的时候笑咧了嘴的看著宁次,清澈见底的湛蓝色眼眸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清秀大气的混血儿面庞。
“如何?!”鸣人抱著吉他晃了晃,反复眨眼。
“很不错。”
“过分啊!”对宁次浅笑的点头,鸣人像是极度不满的鼓起了腮帮,“我弹给小朋友们听的时候,他们可是很给面子的拍著手大叫‘哥哥真厉害’的啊~~”
宁次在脑中浅浅的过滤了一下那个画面,还是觉得他给不出鸣人想要的那个反应。
“这个周末你有时间的话,想打打球玩吗?”
宁次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回答,从鸣人愣住的表情中,很显然他也极度的意外。
“…哇…”鸣人好一会儿才终於咂舌,抱著吉他缩了些身体,眼神有些模糊,“没想到啊…”
宁次稍纵即逝的转了些眼,末了眼神定回鸣人脸上,微微一笑。8月的晚上,温度依旧。
“也就是说你接下来反而会更忙咯?”
“差不多吧,毕竟要同时做三件事情,开学以后的学生会过度调整,我就准备卸任了。”
“嘿~?会长不是应该在第三学期改选吗?再说了,校学生会裏面有人能接你的班?”
宁次微微挑了些眉,神色中似乎几分好笑。“你这麼说,是赞扬我还是质疑各部长?”
鸣人哈哈的笑起来,用勺子挖出些蛋包饭裏面的内容在咖喱汤汁裏浸了个透,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大口吞下去,嗯嗯的摇头晃脑。
“我就单纯的感叹一下而已,你很厉害嘛~”
宁次浅笑,仿佛是条件反射一样的轻轻摇了摇头。
排球是一个需要大家一起玩的项目,暑假裏面要凑齐那麼一群人也并不很容易,尤其是在和宁次熟悉的人大多都是三、四年级学生,几乎都各自在不同地方实习的时候,要打起来基本不可能。鸣人的时间相对很自由,宁次在周末下午有空的时候也就到学校和鸣人一起打打篮球然后再吃个晚饭,既适当锻炼身体,也算是放松神经。
“怎麼?”
鸣人捏著勺子微微偏了头,从上一句话以后就毫不回避的盯著宁次看,像是审视什麼展览品一样的表情终於让宁次从自己的汤裏抬起眼睛,微微拧了些眉的问出来。
被直接那麼问到,鸣人却像是为难起来一样,转著湛蓝的眼眸抿了抿嘴。
“啊呀,那我就招了吧~”末了,鸣人终於大义凛然一般的咧嘴笑起来,放下勺子手肘撑在桌面上,肩头因为那个姿势而微微有些耸起,宽松体恤的大领口清楚地浮现锁骨轮廓,“我说啊,你能不能把你那个神经性的皱眉动作改一下?”
宁次果真又皱起眉来,浅浅的眯眼以后,却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下一刻放松。
“看吧,我说的就是这个!”像是抓了个人赃俱获一样,鸣人动作幅度虽小但频率却相当可观的拍著桌子,而后抬起手来指了宁次,精干的食指点了点,“你本来就长得一脸正派了,再有个这麼不好的习惯真是很容易让人退避三舍哎!你明明不是那麼无聊的人啊,但是刚开始的那个学期,还真是把我都骗到了~”
“骗到?”宁次似乎有些不解,眉间一个皱痕,而后像是猛地明白过来,哼了一声的低笑出来,“觉得我是一个了无生趣的人吗?”
鸣人瘪嘴,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你和佐助是一类人……不过那家夥是真的别扭,你最多也就是很有精英的自觉,不像我这麼亲民而已~”
宁次抬手支撑了下巴,浅浅的沈吟片刻,再抬眼的时候却已经是微笑。
“那你这个印象的转变,是什麼时候的事?”
“不知道~”鸣人吐了吐舌头,清澈见底的湛蓝色飞快的转动一圈,回答得倒是异常的干脆,“或许是被你对妹妹的用心良苦感化了也说不定~”
“然而事实上对她影响最大的人却是你。”宁次浅笑,也不介意鸣人似乎是有些嘲弄意味的半真半假,“你的方法比我有用。”
“嘿~我是出於社团成员的责任心和忠诚心,帮社长一点忙而已~”鸣人晃了晃头,随后像是觉得有趣,随口揶揄了一句,“你就老实交待好了,她要麼是从小被你保护得太周全,要麼就是被你欺压得太厉害,不然怎麼会这麼不敢见人的~到底是哪一条~?”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
宁次语调平静的接话,鸣人眨眼,重新拿起勺来也就没有再追问。
“说起来啊,”鸣人嘿嘿的低笑,也并没有多大困难的就转移了话题,“我之前还指望让你去帮我欺负一下佐助~不过后来被你的表面现象骗到,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情了,可惜…”
“什麼意思?”宁次微挑了些眉,表情中意义并不明确。
“我整个高中都是被他鄙视过来的嘛~好不容易让我碰上和他同专业而且比他强的人,当然是可以用来欺压他的难得机会吧~成绩比他好,在教授裏面的肯定比他多,而且为人也比他厉害,啧啧~”
宁次低笑,摇头。
“抱歉,就算是你说了,我大概也难以答应。”
“了解~”鸣人哈哈的一笑,挤了挤眼,“就算现在知道你其实还蛮有意思,但是原则还是总在的麼,嗯嗯~而且我对佐助那家夥也没什麼兴趣了……”
宁次手指推开一些面前的小汤碗,像是想起来什麼,眼瞳中微微一个流动。
“你之前曾经问我如果需要帮忙我能不能帮你,难道想说的就是这个?”
鸣人噗的一声笑出来,握著勺子的手抖了抖:“被你发现了~”
宁次微微的似乎有些沈吟,随后清浅的叹了口气,深邃不见底的眼瞳目光深深。
“如果真有什麼需要我帮忙的,请不用客气。”
“哎?”似乎是对这个发展有些意外,鸣人一愣,“怎麼…”
对於鸣人的反应,宁次清浅的皱了眉,抬眼。
“你…”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眉心就感受到温度适中的触感,然后抵消了所有可能的后续。
鸣人探了些身体,左手肘撑在桌上支撑住重心,伸长了右臂,食指抵上宁次的眉间,正按在那个浅浅的皱纹上。宁次被那只手有些挡住了视线,鸣人的脸被遮住一部分,并看不清楚表情。
“都说了不要老皱眉啊~多浪费~~”
清浅而略带沙哑的音色有些跳跃的传过来,然后食指就像抚平棉布的褶皱一样在宁次眉间力道轻浅的动了动,随后那个触感也就撤离了开,宁次看著鸣人笑嘻嘻的耸著肩坐在对面,皮肤上残留著若有若无的手指温度。
靠近6点半的店裏人开始多了起来,和他们隔了一桌的一对情侣一样的年轻人在等著饭菜的过程中仿佛是好奇,眼神游离过来,所有保留的上下打量。
“改掉改掉~~”鸣人摆手,嘿嘿的笑眯了眼。
宁次微垂下眼,抬手揉了揉额角:自己刚才,并没有在那个瞬间条件反射的握住鸣人的手腕把那个食指拨开,就像去年那次被鸣人突然掀开衣服的防卫动作一样。
他向来是与人保持安全距离的,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麼破了例。
鸣人偏头,神色中似乎几分疑惑。
“…好,我会尝试看看。”宁次浅浅摇了摇头,而后微笑,“虽然我也并不认为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哈~”鸣人眨了眨眼,用勺子把蛋包饭裏的内容全部挖出来在盘子搅成一团,“果然是很有你的风格的回答~~关於帮忙什麼的,你就不要再多想啦,如果我实在有什麼问题自己解决不了,自然有需要就会找过来了~”
宁次并不置可否,只是浅浅的抿了些唇。
“…而且你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也就不在国内了啊,所以比起麻烦你来,还是多一起玩玩,留点愉快的回忆价值比较高~~”
鸣人保持著微微低头的姿势抬起眼来看著宁次,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原因,湛蓝色眼眸在头顶的灯光照耀下异常的光彩流动,然后金发的混血儿哈哈一笑,开始发起对晚饭的最后一轮进攻。
宁次微微有些,陌生的不那麼确定的感觉。
开学以后宁次颇为有些分身乏术的感觉,高等法院的工作变得相当繁重,法官的器重虽然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在他暂时还没有卸下校学生会长和宿舍辅导员的职责,而且正忙於准备毕业学位论文和留学申请材料的时候,后果就是连日的神经紧绷。
宁次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昨天晚上帮一个三年级的学生准备助学金申请一直拖到半夜接近1点才终於搞好所有材料,本来还想要把法官交给自己的一份案件简报写完,大脑却闹起?工罢?一样的难以清晰思考,最后只好作罢,留到今天继续忙。
宁次轻轻叹息,楼梯口墙上的大窗外日光在早上8点半的时候明亮得有些刺眼。
上面有些响动传过来,宁次转过脸微抬起头,片刻的眯眼之后,似乎是并无意识的微笑。
“鸣人。”
“哎?!”正在下楼的人一晃,正悬在空中的右腿大幅度的摆动了下才危险的重重的踩在下一级台阶上稳住了重心,捧在手臂间堆得几乎到了下巴高度的一份份牛皮纸袋装着的资料像是要塌方一样的晃动,最上层的两大袋东西终於还是滚落下来,撞在楼梯上最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响,在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的相对安静环境中声音大得有些吓人。
宁次霎那间心惊肉跳,转过身垂下眼凝视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资料袋,呼吸稍微急促。
……自己太莽撞了,如果刚才是他摔下来,要怎麼办?
“是宁次啊~”鸣人欢快的招呼了一声,宁次皱着的眉还没有散开也就抬头,正好看到穿着白色体恤的金发年轻人斜着肩对他咧嘴笑,脸上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的神色,清秀的脸颊微微泛红,或许是还在吃惊,也或许是紧张。
宁次抿了抿唇,鸣人眨了眨清澈见底的湛蓝眼眸,表情很快就完全放松下来,愉快跳跃。
“好久不见了啊~有一个多星期了吧…”鸣人加快了些步子但依然小心翼翼的捧着看起来很有些重量的文件下楼来,对宁次微仰起脸哈哈一笑,“真是惊喜啊~今天肯定要走好运~”
宁次短暂的沈吟,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两份厚实的文件。直起身以后,宁次审视着鸣人手臂间的一大摞东西,最后把两份文件带连同自己手上的资料夹一起放到上面,然后左手修长有力的手指从整个文件对中部抬起上面的东西,用右手一起扶好了转移到自己手臂间。
“啊…”鸣人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对宁次的动作反复眨眼,末了吐了吐舌头,“多谢~”
“抱这麼重的东西下楼,也不找个人帮忙吗?多危险。”
鸣人一愣,继而噗的一声笑出来,肩头微微抖动:“这有什麼危险的!刚才只不过是因为没想到你会突然叫我嘛,一个激动而已~”
宁次清浅的叹息,不见底的眼瞳中深深。“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哎哎~~”鸣人想要摆手,但是却碍於手上的东西而无法完成这个动作,最后只得耸肩,挑眉,“你又这麼认真干什麼,我又没怪你~再说了,见到你我超高兴啊~~”
宁次浅浅的一顿,随后也就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