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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
晚上,兰蒂·福斯坦如我所愿的留在了医院,虽然开始医生和护士都不同意,但是在我的坚持下他们也只能按照我的意愿允许他留了下来。
早上我还担心图斯坦特今晚会过来,可是现在有兰蒂在我身边我似乎放心很多。
“兰蒂,你有兄弟姐妹吗?”快到半夜了,我还是无法入眠,我知道兰蒂他也没有睡着。
“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我父母离婚后母亲和继父生的孩子。”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俩感情很好,彼此都很了解对方,我们无需交谈,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他一说道他的弟弟似乎就停不了口了。
“他和你长的像吗?”我突然问他。
“不,一点也不像。我母亲是中国人,我父亲是白种人,而我恰恰继承了我母亲的地方偏多,至于我弟弟,由于父母双方都是白种人,所以就和一般的美国儿童没什么两样,也因此外人很难想象我们俩竟然是兄弟!”他自嘲地笑了笑,“你有些地方很像我弟弟!”
“啊?是嘛?”我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不是外貌,而是感觉!”他说到这里,一下子从他睡的离我不远的沙发上坐起身,黑色的眼瞳闪着光,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视着我,我被他弄得心里有些发毛。
“怎……怎么了?”他这样严肃的神情让我很不自在。
“没什么,睡吧!”他说完倒头就睡了。
之后我们没有再交谈。
第二天兰蒂先回了趟警局,然后又赶回来亲自为我做笔录。
“谢谢,你所做的一切对我们的帮助很大!”终于对我的“审问”都结束了,我顿时松了口气。
“这没什么!”我擦了擦额头上由于紧张而冒的冷汗,这次的笔录对我而言不亚于刑行。
“也许过一、两天我们会需要你出庭作证的!”兰蒂一边收拾提包一边对我说道。
“好……好的!“其实我根本没有多大的把握,我现在连做个笔录都这样,更何况在法庭上要面对这么多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撑的过去。
“杨,你怎么了?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回应!”兰蒂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双手轻轻地搭着我的肩膀说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我们已经加强了守卫,放心,他不会再来的!”他已经发现了我的不安和憔悴。
“谢谢!”假如不是有兰蒂,我真得觉得自己很难挺过去。
“那么我先走了,明天我还会来的!有什么事情就打这个电话号码。”他伸出手递给我一张名片。
“你真得准备出庭作证?”等兰蒂走了之后,主治医生为我检查身体时突然问我。
“是的!”我已经决定好了,我能猜到医生他会说什么。
“你的状态……”
“我想我可以的,我了解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可以那么我就是可以!”我打断了医生想说的话,我觉得自己体内有股愤怒之火直冲我的脑门,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希望我做什么,可是我心里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任何人给我提建议!”
“我不是这个……”医生似乎还想解释什么。
“不,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不知道我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作为医生你是根本无法想象的!”我嘴里不停的说着,似乎是想发泄点什么,是的,我需要泄愤,我需要一吐为快。
“图斯坦特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他的经历也很……”
“不!我不想听,我不想知道,我现在只知道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我无法忍受别人在我面前谈起图斯坦特,“我要摆脱他,我要彻底的摆脱他!”我一遍一遍地叨念着,不仅是在对医生说更主要的是在对自己说。
“好吧,我明白!你别太激动,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就叫我!”医生眼见我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连忙安抚我。
即使医生离开了病房我的心情还是无法平静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对出庭作证这个决定还存在一丝丝的犹豫不决,心里总有块石头堵着,我根本弄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又不敢去理清自己的心绪,我不愿去面对我的真心,因为害怕一旦我透视到我内心深处之后,我将被真正地束缚住,完完全全的失去自由。
心里的烦躁也影响了我的情绪,所以才会对主治医生的话反应那么强烈,明明是自己的原因却还要迁怒别人。
到了晚上,兰蒂·福斯坦又来到了医院,他还是对我放心不下,因此今晚他还是睡在我的病房里。
“杨,后天上午九点就要开庭。”夜晚的医院出奇的安静,虽然兰蒂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我还是听得很清楚。
“嗯,知道了!”我没有料到这么快就要出庭,面对大众了。
“害怕吗?”他关切地问道。
“我……不……不怕!”我不愿告诉他我内心真正的恐惧。
兰蒂从沙发上起身,慢慢地走到我的床边,坐在床沿上注视着我,他锐利的眼神看透了一切。
“这没什么,假如真得害怕可以说出来!”他轻轻地拉着我的手,温暖的大手包住了我紧张不安的双手,他让我想到了父亲。
“我……”我不能表达出我想要说的话,因为眼泪在这个时候很不争气地直往外涌。有时男人掉眼泪不是因为痛苦,而更多是因为感动!我真的觉得自己很累,真得很累,我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假如想哭就哭吧!我弟弟以前就很爱哭。”他温柔的话语如同催化剂,我的眼泪更多了。
我无声地哭着,默默地掉着眼泪,我用手捂着自己被泪水打湿的脸孔,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这样脆弱的自己,浑身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否则你真的会憋坏自己的!”他宽广、坚强的怀抱温暖了我孤独的心,此时我才发现我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谁,不是不想信任别人而是怕受到伤害,现在他成为我无助时唯一的依靠,我可以相信他吗?他一边安慰着我,一边如同对待孩子那样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而此时我真的像个孩子那样。
我不知道我之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我微微记得即使我睡着了也不愿放开兰蒂,我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他的怀抱使我沉沉入睡。
出庭的日子一转眼就到了,我几乎都还没有调整好心态。
“杨,准备好了吗?”兰蒂特地来接我,“我们出发吧!”
一切如同在梦中一般,等我完全清醒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由兰蒂推着轮椅来到了法庭上。
我按照程序来到了证人席上。
“我……宣誓:我所说的一切……绝无谎言!”我将手放在了圣经上宣誓,可是我的身体已经感觉到了图斯坦特灼热的视线在侵袭着我,我紧张地吞了下口水。
“请问证人,杨先生,你认识被告吗?”起诉律师已经开始向我发问,似乎这一局他感觉到了有胜算的希望。
“认……认识!”我胆怯得不敢抬头迎视他的目光。
“请您抬起头来看着被告大声地告诉大家!”律师似乎对我的行为不胜满意。
我勉强抬起沉重的脑袋,飞速看了图斯坦特一眼,他眼中复杂的神情表露无疑,我大声地向所有人说道:“我认识!”
“那么您可以描述一下您和他在别墅所发生的一切吗?”律师向我提出了我最难以启齿的问题。
我默默无言,我不想回忆那些痛苦的往事,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诉说我的耻辱,可是我来此就是要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我犹豫不决,紧张地交叉着双手。
“杨先生,请您叙述一下你和被告在别墅所发生的一切!告诉大家,他,被告,对你做了什么!”律师见我迟迟没有反应,微微有些发急。
可是我还是没有勇气开口,无论律师如何催促我都没有用。
“对不起,法官大人,由于证人的精神情况,请允许休庭半小时!”出于无奈律师只能出此下策。
当法官允许休庭之后,兰蒂立刻来到我面前。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口呢?”有些愤怒的口吻让我感到既害怕又吃惊,如此陌生的兰蒂。
“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兰蒂看出了我眼中的惊恐之色,连忙向我道歉,“你不用想太多,只要对大家说出实情就可以了!”
“可……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瑟瑟发抖的身体说明了我内心的恐惧,不仅仅是对图斯坦特的恐惧更多的是对大众的恐惧。
“杨,看着我!”他拉着我的手,眼神迎视着我胆怯的目光,“不用想这么多,图斯坦特他不能再伤害你了,没有人再可以伤害你了,只要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就可以了!”
“相信自己,也相信我!我们大家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兰蒂坚定的眼神总能鼓舞人心,温暖的大手总能驱散恐惧和不安。
“又要开庭了!”起诉律师提醒我和兰蒂。
“知道了!”兰蒂回了他一句,“别担心,我就在傍边看着你!”他一边说一边在我的额前印上轻轻的一吻。
“兰蒂!”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吻吃了一惊,等我反应过来时,兰蒂已经推着我再次来到了证人席上。
“裘德·杨先生,请您描述一下您和被告在别墅所发生的一切,可以吗?”律师再次提出了相同的问题。
“我认……认识被告是通过别墅合租的情况下……”我微微地点了点头,接着开始断断续续开始诉说悲惨的经历,“他……他……侵犯了我……”随着我的诉说,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描述我自己的经历了,如果不是兰蒂那坚定的眼神我真的觉得自己很难撑下去。我不敢四处移动我的视线,我害怕看到众人轻蔑的眼神和图斯坦特悲伤而又锐利的目光,兰蒂是我唯一的精神之柱。
“法官大人,我问完了!”律师一等我描述完,就接着说道。
终于我觉得几乎花了我一生的时间叙述完我的证词,顿时松了口气。
“现在请被告辩护律师开始询问。”法官冷酷无情的声音暗示着我再次“刑行”的开始。
“谢谢,法官大人!”辩护律师优雅地起身,走到我的身边,“杨先生,您说您在完全不自愿的情况下遭到了我当事人的性侵犯,是吗?”
“是……是的。”我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么请问您再被我当事人性侵犯之后想到离开或者是逃跑吗?”
“想……想过!”其实我真正开始想到要逃跑是在亲眼目睹图斯坦特杀人。
“那么你逃跑过吗?”辩护律师再次提问。
“没有,因为……”因为我根本逃不了。
“那你报警了吗?”辩护律师根本不让我有继续解释的机会。
“没有,因为图斯坦特他……”我想说他根本不让我有那个机会。
“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护律师在扭曲事实,误导我的证人!”最终起诉律师看不下去了。
“法官大人,我只是根据事实在提问,这和这个案子关系重大!”辩护律师也不甘示弱。
“反对无效!”法官这句话几乎决定了这次审判的成败,“请继续!”
“谢谢!”辩护律师微微地一笑,继续说道,“据我的当事人说,您和他之间曾有过协议,那就是他帮你写作,而你则不报警,是吗?”律师的话如同一场会噩梦,所有这一切是我没有料到的。
“是的,可是我但是并不知道他……”
“您只需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有过,可是我不知道他是那样……”我根本来不及把我的话说完,因为辩护律师根本不让我有辩解的机会。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大家都听见了,这个所谓的证人根本不是一个受害者,他是心甘情愿与我的当事人发生性行为的,我的当事人帮他写作,许诺他荣华富贵和大好前程,而这名‘受害者’也答应了,所以所谓的性侵犯和囚禁根本站不住脚,所有的一切都是证人为了诬陷我的当事人所说的谎言!”
陪审团和观众席上传来一片蔑视的喧哗声。
“不~~不是的,他强奸了我,他杀了迪迪安,他杀了警察,还有他曾说自己杀了格林一家!”我的情绪完全失控了,我本不打算说出他杀人的事实,可是此刻我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我只知道图斯坦特他有罪,他有罪!“我看着他切下迪迪安的嘴唇,看见他割下她的手指,我看见他用石头敲碎那个警察的脑袋,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我发了疯的在法庭上大喊大叫。
“法官大人,我们确实在别墅那里发现了德尔警官的血迹,这又作何解释呢?”起诉律师提出疑问。
“据我的当事人回忆,当时德尔手指因为某种原因割伤了,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