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道说,“天字一号”发生的事情是老周一手策划的?他这么做是为了混淆视听,一步步引向这里?怪不得生性懒散的他,这一次却这么执着。这也就能说的明白为什么老周能在之前不同的地方十分顺利的找到线索——根本就没有局外的势力,老周其实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这次的局势格外混乱,如果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上错了贼船。老周很聪明,他把陈教授留在济南,是为了牵制住那边的内鬼。”贺子芊顿了顿接着说:“这只是秘密的冰山一角,隔墙有耳,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更多的。记住,无论如何,跟着老周走,千万不要自作主张。这次的局势不是你一个单纯的大学生能够应付得了的。”
她说完就起身钻进帐篷睡觉了。
我想着她说的话,夜里久久不能入睡。没想到朝夕相处的我一直以为看的透彻的要命的老朋友,原来我所看清的仅仅是一层表皮。他背负这么多的秘密,这么多年来没有向我透漏丝毫。
我看着他的帐篷,心里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想着想着就要爬起来冒根烟。突然我看见老周的帐篷有动静,开始我以为是风吹的呢,可是不一会一个黑影就从里面钻了出来,谨慎的看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地向林子深处走去。
第十八章 被遗忘的秘密基地(下)
我目送着那个黑影向树林深处钻去,心里却犹豫不决。我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没有小说中那些人一手好功夫。别说老周请来的那几个看起来身怀绝技的年轻人,就算是一个稍微强壮一点的人,我俩发生了口角,我都不敢说我有勇气冲上去直接给对方一拳。
可是这种时候,似乎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没有父亲和他的朋友在背后给我撑腰,我才感觉到原来社会是那么难混。
我犹豫着,可是身子却不由己的跟了上去。虽然只是一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窜出去好远。幸亏丘陵的地貌没有山脉那么错综复杂,一条山涧小路望去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那个人影走到一棵树前缓缓的停了下来。
黑暗处我什么也看不见,借着相当微弱的月光,只见黑影从左胸口袋里掏出一叠纸递给黑暗中的一个人,然后两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那个黑影就急急忙忙地转身准备离开。我心里一惊:“不会吧?这么快就完事了?”我立马折身钻进路边的一丛灌木中,准备一睹这特务的芳容。
可是对方非常警惕,每走几步都要向四周观察几眼,我甚至感觉他已经知道了我的位置。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老周现在是我心中的最大疑问,为什么他会从老周的帐篷里出来?难道是老周的帐篷与他的帐篷离得很近而使我产生的错觉?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去周先池的帐篷里看一看。
我打定主意从身边拾起一块石头,掂量了下有半斤沉,顺手就准备向身后扔去,弄出点响声把黑影引开。可是就在石头出手的那一瞬间我楞了一下通到营地的唯 条小路上已经没有半个身影。
“不要动!”我感觉一把尖锐的东西抵在背后,同时身后想起一个低沉的声音。虽然经过刻意的压低,我还是能够听出,那声音和老周的声音很像。非常像。我的心沉到了极点,难道说这么多年来生死与共的老同志原来是敌人潜伏下来的间谍?坏了坏了,我一世英名竟然要在这里阴沟里翻船。
“你是谁?”对方搜遍我全身,确认我身上没有威胁他的东西后问道。“我去你妈的,老子是谁你还能不认识?”我心里暗骂。可是对方反侦察能力已经出神入化到这种程度,我不敢轻举妄动,假装害怕地说:“我就是晚上尿急起来上厕所,谁知道大树林子里钻出一个人来。我以为是山里的猴子呢,这不……”
“少给我打哈哈,我问你,你是谁的人?”
“什么谁的人?”我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一阵奇怪,条件反射般的反问道。
大概对方没想到我会有这个反应,稍微愣了一下。我以为人家能把我当路人甲给放了呢,谁知道对方干笑了两声接着说道:“既然这样说,那就是说是个无名小卒了?”说着,我感觉他把身后的匕首一横,好像是要下杀手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可能大叫吧,营地里的人没听见,我的喉咙肯定是先断了。我感觉耳边一阵暗风袭来,心想完了完了完了,这回可是真完了,这回连个烈士都拿不到。
正懊悔着,突然听到身后那人“咦”了一声,把我一扯说:“我问你,你脖子上这块玉哪儿来的?”我想起来这是父亲在我调去济南的时候送给我的,当时他说关键时刻这东西可以救我一命。我当时还调侃他,没想到还成真了。
“这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少废话,快说。”
我想也没想竟然说出一个连我都感觉惊讶的答案:“十九组。”
那人听后,半晌无语,突然一下子松开我,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我呲牙咧嘴等着挨刀子等了半天,那边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我转过头来一看,身后已经没有任何人了。“靠,有没有搞错,把人吓到这种程度就没有下文了?”我活动着因为极度紧张而僵硬的四肢,伴随着令人窒息的困倦摇摇晃晃的朝营地走去。
营地里依然是一片寂静,丝毫没有人来过的动静。我也无心再继续冒险,头倚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昏昏的睡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在车上了。不过和昨天不同,这辆车不是中巴车,而是一辆可载八个成年人的路虎军用越野车。醒来第一眼我看见的是一车凌乱的装备,第二眼看见的就是老周那布满麻子的脸。
“嘿嘿嘿,干什么你,我告你强奸啊。”我吓了一跳睡意全无。
“鬼知道你昨晚干啥去了,今儿早上咋叫你就是不起,害得那两位费了老大劲儿才把你拖上来。”老周敏捷的躲开我条件反射的一巴掌,一脸鄙视地说。
我想起昨晚的遭遇,瞬间对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老革命战友充满警惕。
“嗨嗨,干嘛这样看我?我向毛主席发誓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啥也没做。”这句话还没说完,车就缓缓的停下来。他一把把我拉起来说:“到了到了,目的地到了。”
老周所说的目的地,是一片突出的山地。许多海拔大约在两百米左右的丘陵之间有一片相对平坦的平地。平地中间突兀的凸出,并且长满了挺拔的树。不过与山东丘陵地温带落叶阔叶林植被不同,这些树是属于亚热带常绿阔叶林,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这是啥啊?这真一个古墓啊。”之前那个矮子取下肩上的装备说。“每错,汉代以后出现的古墓,大多数需要修建地上陵宫。因为皇家园林的保密性,都通过植树的方式包围,免得被特务窃取了胜利果实。不过看这里,第一,没有风水学所说的龙脉走势;第二,周围全为石质结构,覆盖在古老岩层上的均为相当松弛的土壤。因此综上所述,这里绝对不是为修建皇陵而建。”老周得意的分析道。
“可是,这里的植被与周围格格不入,很明显是人为痕迹。”我接口道。
“没错。”老周从背包里掏出地图,看了一会说:“就是这里了,我们上去吧。”
这里看起来不是很高,可是由于石壁是古老的结晶岩,十分坚硬光滑,费了我们好长时间才勉勉强强爬了一半。矮子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爬的挺快,已经远远的把我们甩在身后。这种江湖功夫的优势显现的淋漓尽致。
“这里出现这种四季常青的植物其实非常好解释”老周一边爬一般说,“其中的东西就是不想被别人看见。”
“你以为特务都是傻子啊,你不让看就不看。人家的卫星啥都能看到。”矮子耳朵也非常好用,爬到山顶后收起登山镐冲老周喊。
我累得够呛,抓着登山镐贴着山壁喘着粗气说道:“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想让人看见啊?难道是宝藏不成?感情老周你小子不由分说的把我揪这儿是为了发财啊。够义气。”
“发棺材把你,快点爬,别拖我们后退。”老周没理我,径自往山顶冲锋。
二十分钟以后,最后几十米也收在我们脚下。我看着脚下的石壁感慨地说:“我这辈子爬过最高的东西也就是我二姑家那棵十米的树。小时候看过老电影,一直以为鸟窝里有太君的枪,谁知道我一掏连个鸟蛋都没掏到,倒是掏出一手鸟屎。”说完就伸手准备拨开面前的“树墙”。
“别动。”老周一把扯住我。“你小子不想要手了是不。这又不是在你家,啥东西别乱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一把精巧的钢丝钳操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剪断凌乱的枝丫,一条锈迹斑斑的铁丝篱笆露了出来。“看见没小白脸?要是早点儿来,说不定这儿还通着电那。”
我“切”了一声说:“那是我一时大意,让你这等鼠辈有了可乘之机。这种弱智的工事,还用我出马么。”我“咔嚓”一下剪断铁丝,伴随着残枝败叶支离破碎,一片宽广的人为修筑的平地出现在视野中。地上还能隐隐约约的辨认出白色油漆写下的各种指示标符,甚至还有一箱箱被遗弃的工具。刚刚跻身进来的贺子芊放眼一扫,语气中略带惊讶地说:“传说中的秘密工事,原来真的存在啊。”
“传说中的?难道是你们早就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座秘密基地?”我问道。
老周笑颜如花的说道:“这个到你这一代可能就不知道喽,难道你父亲每根你说吗?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哥被抓到山东当苦力,就是为了盖一座空军基地,为了抵御美帝主义的入侵。那时国家的空军处于起步时期非常弱小,修空军基地对于我们来说可以说是一种荣耀啊。可是后来修着修着就不了了之了,我哥也就随着大部队被调到新疆克拉玛依那里挖油田去了。”
我看了看周围其他人,他们似乎对这里一点也不惊奇,看来他们的阅历都远远的高于我。我不再多问,闷着头朝里面走去。
这里依山而建,四周与主起落台有高度差距,且没有助跑道,说明当时在修建这个空军基地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直升飞机起落,补充燃油。而当时我国的空军组成中,直升飞机的技术主要是借助苏联的帮助。1944年,清华航空研究所曾在大后方的昆明从事过直升机的研究,并有论文发表。1944年,中国飞机制造业的先驱朱家仁先生设计了中国第一架直升机。1945年秋,“蜂鸟式甲型单座直升机”研制成功。那时的直升飞机还都是实用型直升机的初级发展阶段,性能相当不稳定。直到1958年2月,哈尔滨飞机工业公司按照苏联提供的全套图纸资料开始仿制米4,那时我国才开始像模像样的直升飞机工业。
当时直升飞机主要用于物资人员输送救生边境巡逻,当时我国修建大型工事,都是采用路上运输。而这里使用直升机运输这种高成本的方式,也就是说这里的工事在修建时,因为某种原因,迫使人们不得不采用一种最迅速的方式来完成。
而这些,我的父亲一定知道,而他却一点没有跟我提到过。
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矮子连滚带爬的从远处一个小房子里跑出来。“哎呀我的妈啊,我以为这里有啥好东西呢,还想去摸俩趁手的家伙,谁知道,谁知道一推门……”
“咋了?啥玩意儿把你吓成这样?”高个嘲笑着问。
“他,一屋子死人啊。”
第十九章 计划之外
矮子说,一屋子死人。不过我看老周似乎没有一点儿吃惊。他只是干笑只说,革命总得有牺牲嘛。矮子说党对待烈士的态度也太差劲儿了,要是这样谁还敢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集体献身啊。
老周瞥了他一眼说:“少贫嘴了你,我们还不如进去看看。”
我突然觉得这件事情总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感觉就像是我一直在看别人导演好的的一部电视剧。从开始到现在,有人在前台唱戏,有人在幕后导演,而我,仅仅是一个看客。我这么说,不仅仅是靠我的主观感觉,首先,这件事情从“天字二号”老周找到那块石头开始,他就明确了我们的方向。而根据地理学的常识,由结晶岩和页岩构成的山体,在中国各处丘陵山区不在少数,而老周却直直的选择了山东丘陵。
接着我们来到了这里,之前看着于我们水火不容欲除我们而后快的贺子芊却似乎突然明白了周先池的“良苦用心”,然后倒戈到我们这边,等待时机。我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巧合,还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昨晚贺子芊告诉我的那些事情,让我更加怀疑我身边的老周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