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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犯x的献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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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题目?”
    “拟一个人无法解答的问题,和解答那个问题,何者比较困难,不过答案绝对存在。怎样,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的确是耐人寻味的题目。”石神凝视着汤川,“我会好好想想。”
    汤川点个头,旋即转身,迈步走向马路。

第九章
    吃完草虾时,酒瓶正好也空了。靖子喝光自己杯中的剩余葡萄酒,轻轻吐出一口气。不知已有多久没吃过道地的意大利菜了,她想。
    “要不要再喝点什么?”工藤问。他的眼睛下方,微微泛红。
    “我不用了。工藤先生,你再喝一点吧。”
    “不,我也不喝了,我要等着吃甜点。”他眯起眼,用餐巾擦拭嘴巴。
    以前当公关小姐是,靖子常和工藤一起吃饭。无论是法国菜或意大利菜,他从来不会只喝一瓶葡萄酒就喊停。
    “你现在不太喝了?”
    听她这么问,工藤想了一会儿才点头。
    “是啊,比以前喝得少了,大概是年纪大了。”
    “这样也许比较好,你可要保重身体。”
    “谢谢。”工藤笑了。
    今晚这顿饭,是白天工藤打电话给靖子约好的。她虽感犹豫,还是答应了。之所以犹豫,当然是因为对命案耿耿于怀。这种紧要关头,不是兴冲冲去吃饭的时候,她的自制心如此提醒自己。对于警方的搜查,女儿必然比靖子更害怕,所以对女儿多少也有点内疚。此外无条件协助她隐瞒命案的石神也令她难以释怀。
    然而,这种非常时期,不是更该保持正常举止吗?靖子想。她觉得如果陪酒时代的老主顾请吃饭,除非有什么特殊理由,欣然赴约应该比较“正常”吧。要是拒绝对方,反而显得不自然,倘若传到小代子他们耳中,还会让他们起疑心。
    不过她自己当然也已察觉,这样的理由无非只是勉强找的藉口。她会答应共进晚餐的最大也是唯一一个理由,就是她想见工藤——如此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对工藤怀有爱意。在前几天重逢之前,她几乎完全没有想起过他。虽有好感,但顶多也只有这样——这应该是她真正的想法。
    但她一答应赴约后顿时心花怒放一事,毕竟也是事实。这种喜孜孜的心情,已经很接近与情人约会时的感受了,她甚至觉得连体温都有点升高。在这股兴冲冲的行动下,甚至拜托小代子让她翘班,提早回家换衣服。
    说不定,这是因为她渴望逃出现在置身的这种窒息状态——纵使只有暂时地让她忘记所有痛苦。抑或是封印已久、渴求被人当作女性看待的本能苏醒了。
    总之,靖子并不后悔来赴约,反正时间很短。虽然脑海一隅总有罪恶感挥之不去,但她依然享受到睽违已久的快乐滋味。
    “今晚,你女儿怎么吃饭?”工藤拿着咖啡杯问。
    “我在答录机留了话,叫她自己买东西吃。我想她大概会买披萨,那孩子,最爱吃披萨了。”
    “嗯……听起来好像怪可怜的,我们自己吃得这么丰盛。”
    “不过,与其来这种地方吃饭,我想她大概宁愿坐在电视机前吃披萨。她最讨厌这种正襟危坐的场所了。”
    工藤皱起眉头点点头,抓抓鼻翼。
    “也许吧,而且还得跟个不认识的欧吉桑一起吃,想必根本不能好好品尝味道。下次我会多动动脑筋。也许去吃个回转寿司之类的比较好。”
    “谢谢,不过你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这不是客气。是我想见她,我想见你女儿。”说着工藤边喝咖啡,边意有所指地看她。
    他邀她吃饭时,就主动表示欢迎她女儿一起来。靖子感觉得到,他这话是出自真心,他的诚意令她开心。
    问题是,她不可能带美里一起来。美里不喜欢这种场合固然是事实,不过更重要的是,非属必要她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在工藤面前恢复女人本色的那一面。
    “工藤先生女自己呢?不和家人一起用餐没关系吗?”
    “你说我吗?”工藤放下咖啡杯,双肘撑在桌上,“我就是想跟你谈这件事,所以今天才会找你出来吃饭。”
    靖子侧首不解地凝视对方。
    “老实说,我现在是孤家寡人。”
    “啊?”靖子不禁讶异,双眼也瞪的老大。
    “我老婆得了癌症,是胰脏癌。虽然开了刀,还是为时已晚。结果去年夏天,她就过世了。因为还年轻,所以扩散得也快,一转眼就恶化了。”
    工藤语气很平淡,也许因为这样,这番话在靖子听来毫无真实感。足足有好几秒,她就这样茫然的瞪着她。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费尽力气才挤出这句话。
    “要开玩笑,我可说不出这种话。”他笑了。
    “是没错,可是该怎么说……”她垂下脸,舔舔嘴唇才抬起脸,“那真是呃……请节哀顺变,你一定很辛苦吧?”
    “一言难尽。不过正如我刚才说的,真的是一转眼就过去了。起先她只是嚷着腰痛去医院挂号,然后医生就突然把我叫去告诉我病情。住院,开刀,照顾病人——简直像被放在自动传送带上一样。时间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过去了,然后她就过世了,然后她就过世了。她自己知不知道病因,现在已成了永远不可解的谜题。”说着工藤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生病的?”
    工藤歪着头,“前年……年底吧?”
    “那,我那时还在‘玛丽安’嘛。工藤先生,你不是还来店里捧场?”
    工藤苦笑着,晃晃肩膀。
    “很不像话吧?老婆性命垂危之际,做老公的的确不该上酒家喝酒。”
    靖子浑身僵硬,一时之间想不出该说什么。工藤当时在店里的开朗笑容在她脑海浮现。
    “不过,如果容许我辩解的话,正因为发生了这种事让我身心俱疲,才会见你想稍微得到一点慰藉吧。”他抓抓偷,皱起鼻子。
    靖子依然说不出话。她回想起自己离职时的情景,在酒廊上班的最后一天,工藤还带了一束花来送她。
    你要好好加油幸福生活噢——当时他是抱着什么心情说出那样的话呢?他自己明明背负了更大的苦难,但他只字未提,反而祝福靖子重新出发。
    “话题好像被我越说越闷了。”工藤为了掩饰腼腆取出香烟,“简而言之,我想说的是经过这件事后,我的家庭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啊,可是令郎呢?不是快要考大学了吗?”
    “我儿子现在住在我爸妈家。那里离他的高中比较近,况且,我连替他煮顿宵夜也不会。我妈忙着照顾孙子好像挺乐的。”
    “那么你现在其实是一个人生活?”
    “说是生活,其实回家只是为了睡觉。”
    “上次你怎么完全没提这件事?”
    “我觉得没必要说,我是担心你才去见你的。不过像这样找你出来吃饭,你一定会顾忌我的家庭,所以我想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
    “原来是这样……”靖子垂下眼。
    她早就明白工藤的真意。他在暗示自己,他希望正式和她交往,而且说不定是想以结婚为前提而交往。他想见美里,似乎也是为了这个理由。
    出了餐厅,工藤像上次一样叫计程车送她回公寓。
    “今天谢谢你请客。”靖子下车前向他郑重道谢。
    “改天可以再约你吗?”
    靖子沉默了一下,才微笑说好。
    “那么晚安,代我向你女儿问好。”
    “晚安。”靖子嘴上这么回答,心里却觉得今晚的事难以对美里启齿。因为她在答录机里,说要跟小代子他们去吃饭。
    目送工藤坐的计程车远去后,靖子回到家里。美里正窝在暖桌里看电视,桌上果然放着披萨的空纸盒。
    “你回来了。”美里仰脸看着靖子。
    “我回来了,今天真对不起。”
    靖子怎么也无法正视女儿的脸。对于和男人出去吃饭一事,她感到有点心虚。
    “电话打过来了吗?”美里问。
    “电话?”
    “我是说隔壁的……石神先生。”美里越说越小声,好像是指每天的按时联络。
    “我把手机关掉了。”
    “恩……”美里一脸闷闷不乐。
    “出了什么事吗?”
    “那倒没有,”美里瞥了一眼墙上时钟,“石神先生今晚从家里进进出出好几次。我从窗口看到他好像是往马路走,我猜应该是打电话给你吧。”
    “喔……”
    也许吧,靖子想。其实和工藤吃饭的时候,她也一直记挂着石神。电话的事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更令她耿耿于怀的,是石神在“天亭”和工藤碰个正着。不过工藤似乎只把石神当成单纯的客人。
    什么时候不好挑,石神今天怎么偏偏挑那个时间去店里。还跟据说是友人的人一起出现,这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
    石神一定记得工藤。看到上次坐计程车送她回来的男人,现在又在“天亭”现身,他或许觉得别有含意。这么一想,石神待会肯定会打来的电话就另她格外忧愁。
    正在这么边想边挂大衣之际,玄关的门铃想了。靖子吓了一跳,和美里面面相觑。霎时,她以为是石神来了,但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来了。”她朝着门回答。
    “对不起,这么晚来打扰,可以跟您说句话吗?”是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陌生。
    靖子没卸下门链只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外面站着一个男人,有点眼熟。他从外套取出警用手册。
    “我是警视厅的岸谷,之前,和草薙来打扰过。”
    “喔……”靖子想起来了,今天那名叫草薙的刑警好像没来。
    她先关上门,对美里使个眼色。美里钻出暖桌,默默走进屋里。靖子看到纸门拉上后,这才卸下门链,重新打开门。
    “什么事?”
    靖子一问,岸谷就鞠个躬。
    “对不起,还是为了电影的事……”
    靖子不由得皱眉。石神早就交代过,警方会针对他们去电影院的事死缠烂打,没想到真的跟他说的一样。
    “请问是什么事?该说的我已经统统都说了。”
    “您的意思我很清楚,我今天是想跟您借票根。”
    “票根?电影院的票根吗?”
    “是的。我记得上次拜访时草薙跟您说过,请您好好保管。”
    “请等一下。”
    靖子拉开柜子抽屉。上次给刑警看时,本来是夹在电影简介中,不过后来就改放进抽屉了。
    加上美里的份,她把两张票根递给刑警。“谢谢您。”岸谷说着接下票根。他戴着白手套。
    “你们果然还是觉得我最有嫌疑吗?”靖子鼓起勇气问。
    “没那回事。”岸谷举起手猛摇。
    “我们目前为无法锁定嫌疑犯正在发愁,所以只好试着把没有嫌疑的人逐一消去。跟您借票根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从票根能查出什么?”
    “这个我也无法断言,不过或许能作为参考。能够证明两位在那天去了电影院当然是最好……后来您还有想起什么吗?”
    “没有,上次能说的我都说了。”
    “是吗?”岸谷瞥向室内。
    “天气还是这么冷呢,府上每年都使用电暖桌吗?”
    “你说暖桌?对……”靖子转头向后看,努力不让刑警察觉她的动摇,他会提起暖桌似乎不是偶然。
    “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个暖桌的?”
    “这个嘛……应该四、五年了吧。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什么。”岸谷摇头,“对了,今天您下班后,又去了什么地方吗?因为您好像很晚才回来。”
    这个出其不意的问题,令靖子大为狼狈,同时她也察觉刑警似乎一直在公寓前守着。如此说来,说不定也看到了她下计程车的那一幕。
    不能扯拙劣的谎话,她想。
    “我和朋友去吃饭了。”
    她极力想用三言两语简短交代,但这样的答复显然无法说服刑警。
    “是那位坐计程车送您回来的男士吧。是什么样的朋友?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教一下。”岸谷一脸抱歉的说。
    “连这种事都非说不可吗?”
    “我说过了,如果您方便的话。我知道这样很失礼,可是我如果不问就走,事后一定会被上司骂的很惨。我们绝不会骚扰对方,所以能否请您透露一下。”
    靖子叹了一口大气。
    “那是工藤先生。他以前常去我工作的店里捧场,发生命案之后,他怕我受到打击所以来看我。”
    “请问他是做什么的?”
    “听说他经营印刷公司,不过我不清楚详情。”
    “您知道怎么联络他吗?”
    岸谷的问题,令靖子再次皱眉,刑警看了拼命鞠躬哈腰。
    “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我们绝不会跟他联络,就算真有必要,我们也会尽量不冒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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